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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同人)[咒回]涉谷一夜——果灯阿珀【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9 14:36:34  作者:果灯阿珀【完结+番外】
  自出生后,她就没离开过那座园子哪怕一步,里面当然有所有她应有的,就连网球场都有四大座,拆掉网栏拼在一起,就能打棒球。有一段时间,她以为这就是全世界,年纪稍长后。哪怕知晓了天空与大海的存在,也从没想过要逃走。在遇见他之前。
  想来一切都和梦一样,对她来说,或许真是前世的事了。
  唯一一次离开是坐车,直奔机场。她只顺便问了一句自己是从哪个路口出发的。如今这场游行造成的水泄不通,就算要去的地方在下一个街口,都要走上至少十分钟。
  格蕾塔站在路口的地图前,试图找回记忆中的道路。她将扫帚撑在身前,单脚点地,抬头看向旁边的高楼。
  很多人在往里走,大概是百货。她先去到高的地方,自然就能看清方向。
  格蕾塔脚步微动,侧过身去,胸口发闷。她来不及看身前,余光瞥见钻入她心口的物件。
  扫帚擦过地面,发出没人能听到的声响。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唤起一片尖叫。
  心脏好似是被掐住了口的气球,一点点漏掉气息。
  人群将她围住了,两三人,四五人,七八人,格蕾塔睁着眼睛,地面发凉。人工灯光到处散射,将眼前装点成虚幻模样。
  “魔女死了?”有人问:“被审判了吗?”
  “死了。”格蕾塔说:“被审判了。”
  她同过路人交换了外袍,缓缓起身,在救护车的声音中拖着扫帚离去。
  巫师的斗篷曳在地上,保暖之余容易踩到。格蕾塔撕开了它的下缘,落在小腿位置。她从胸前掏出厚重的一块,变了形的手机,像被啄木鸟钻上了一大口。
  盥洗室里有人推门而出,格蕾塔高举扭曲的子弹,让它对准灯光。金属好似在发烫,于她的手中浮出一圈圈的魔咒。
  路过的人同她一起往上看,格蕾塔轻声说道:“C'est dommage.Il n'y a pas la claire de lune.”
  像是歌唱的语言,一定是在表演,来人收回视线,格蕾塔将子弹握在手中。
  必中效果,沾有她的血。到底是什么时候采集的,至少有十二年了,竟然还能找到。
  她张开手掌,金色成了彩纸,洒落到了水池里,与流水一同冲进了看不见的黑暗中。
  遗产原来全无所谓,他们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是她的性命。
第3章
  3
  人头攒动,环形走廊寸步难行,中间镂空,从高处俯瞰或许会像是一个甜甜圈。格蕾塔转过身去,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她带来光,又将它们关在身后,人们朝她看来,又收回视线。
  他们站在窗旁,手里举着魔法的矩形,将它对着天空摇晃。
  “没信号呢。”
  “怎么办啊?”
  “没法直播了。”
  “没信号啊。”
  格蕾塔也拿起手里的方块,对着贴近天空的玻璃。她从方块里拉出长长的天线,人们一齐扭头看来,呼啦一声凑上前来。
  “有用吗?”
  “怎么带这个?”
  “还是老手机好。”
  “什么啊,怎么还是没信号。”
  聚拢的海浪再次散去,没人注意到上面有个洞,却还是发亮。
  格蕾塔迈出脚步,两步并三。
  魔女的素养其一:脚踩六厘米爬楼,眉头不蹙。
  每一层都与另一层相似,爬到最上,大门紧闭。
  “上面是办公区。”工作人员说:“请您下去。”
  通过手机上的洞口,能看到由人组成的电影般的场景,也能看到风,徐徐吹来,穿透一切。
  格蕾塔歪了下脑袋,玻璃窗外,黑色帷幕闪动。
  竟然落下人眼可见的结界,这么大的阵仗?她还以为装死蒙混了过去,白躺了五分钟。
  打破玻璃就好,却担心有人会掉下去。格蕾塔推门而出,要挤过人群,水泄不通。
  一柄扫帚高高举起,带起了一个魔女。
  “是什么表演?”人们说。
  格蕾塔去到圆环中心,快速下落。
  魔女的素养其二:从楼顶到楼底,无论有多高,都能稳稳落地。
  两边地铁门挡关着,光怪陆离的上半身顶着五颜六色的脑袋。听到阻止的声音,格蕾塔没有理会,侧坐在了扫帚边,往隧道里飞了过去。
  人群远去,空旷洞内安静无比,偶有广告牌闪烁,气味凝结成一团。
  光亮伴随着人影出现,四个,不,五个,不,六个打扮古怪的家伙站在明暗交界的地方。小小的灯挂在两侧,摄像头颓丧地垂下了脑袋。
  两个有人形,两个没有眼睛,一个只有一只,余下一个靠触手站立。
  “你们做的吗?”格蕾塔下了扫帚,将横枝乱生的部分顿在轨道上。
  “这个,”唯二拥有人形的家伙用手撑着脑袋,一双细长眼眸看来,“你指的是什么?”
  “别装傻。”格蕾塔握着扫帚柄,手指下滑。
  “抱歉抱歉,”蓄着长发的男人微笑着说,“但你误会了。至少你不是目标。当然,暂时……”
  他的声音小了下去。
  “你们现在的目标是谁?”绝对强硬的问话。
  “一个叫做五条悟的人。”
  “没听过。”格蕾塔走过他们身旁。
  “夏油,怎么不顺便——”独眼的声音戛然而止。
  弹指间放出的咒灵于空中盘旋,攻击与消失都是一瞬。圆形的法阵亮起又灭去。
  格蕾塔放下扫帚:“要继续吗?”
  “不要。”脑袋上有缝合痕迹的男人笑说:“只是满足了好奇。”
  格蕾塔眯起眼睛,伸手一指,正点在他的额心:“你还有一件事没对我说。”
  “是么?”男人反问。
  “你偷了我的东西。”又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独眼瞠目。
  “是吗?”男人反问,低头看了下身上的衣服,将手揣进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裹满了绷带的物件:“这个?”
  “喂,别得寸进尺!”独眼对着格蕾塔叫道:“这个绝不会给你!”
  他的样子怒气冲冲,更令人觉得有趣。
  矩形的对象飞了出去,像是受到无形之线的牵引,去到了格蕾塔的手里。
  一瞬,四个露出了备战状态。就连最阴沉的丸子头都要扬起手。
  “是我花了大价钱拿到的,”男人额上的褶皱加深:“作为交换,你应该也得到了什么。”
  “不知道。”格蕾塔转动着久违的物件:“你没撒谎?”
  “你去问吧,问最后一个经手人,叫做孔时雨的男人。”男人一脚踩在地上:“最早的拥有者已经去世了,听说是前几日的事,还请节哀。”
  “啊。”格蕾塔露出了然神色,放下了手:“既然如此。”
  她将东西同垃圾般扔了出去,重新落回男人手中,回身走出隧道。男人挥手同她打招呼,拜托她别破坏结界。
  失去她的身影后,他大约是长吁了口气的。
  “她是什么?”独眼不理解。
  “魔女。”男人答:“其中最强的怪物。”
  “比五条悟还强?”
  “我很乐意在她身上压下赌注。”男人说:“感谢她的古怪。”
  或会影响世界的存在,在两战后回到地上,并没破坏结界,依旧在迷路中。
  第三个目标为她性命还没出现,人多的地方果然不好出手,人少的地方也同样。格蕾塔终于揽到了一辆车,说出了她的目的地。
  扫帚有些大,没法塞进车里,司机问她要不要放倒后车厢,格蕾塔摇头,走到路旁将它放下。
  她说:“它会回到它的主人身旁。”
  扫帚像是长出了脚,一蹦一跳去远方,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套,也像是要逃离他的掌控,他发汗的手心,又将它黏回身上。
  终点的所在近山,是靠近墓地的地方。位于斜坡上的楼房,外墙同常青藤交织,支离破碎地掉下屑片。司机差点儿将找的零掉在地上,飞驰而去的车要喷出尾气。
  格蕾塔站在生了锈的正门前,想它正如她印象中是一座鬼屋。哪怕时间改变了它样貌,也不过是令它显出真实。
  月色在路间铺上地毯,通往主屋的道路看不到尽头,她忽然后悔这么早就放了扫帚自由。只能乘着风去,她更爱有工具依仗。
  花园枯死,生命不再,再圆满也会凋谢,人的寿命则长到有时想结束都没有办法。门外自动感应灯意外地还在正常运作,她拉开黄铜的把手,上面沾了一层灰。
  走廊边摆着雨伞筒,透明的和黑色的各占一半,竟像是还有人在住。
  格蕾塔不记得里面是不是也智能化了,扫地机跑了出来,在她眼前转了一大圈,好似在向她展示这里从未变过。水晶吊灯安静垂落,地毯掀去露出马赛克地砖。一边是客人等待的庭室,另一边通往餐厅,但从未被用过。
  就像是野兽的城堡,她却不是误入的贝儿。魔女,离开这里前,谁知道会她能改变云的形状,给世间带去怎样的影响。
  袍尾同楼梯跳起双人舞,格蕾塔去到二楼。
  小厨房的门完全打开着,半开的窗户里吹来风,地灯持久点亮,洗碗机里放着碗筷,掉落的水珠砸在池中。
  格蕾塔拉开了冰箱的门,里面放着好些罐头,住在这儿的人定然不常来,可能只是负责喂养野猫的管理人。塑料盒里的抹茶蛋糕像是幻化而成,凑近嗅了嗅,却散发着清甜的气息。
  「嘎啦」的一声,格蕾塔继续往前。
  她的房间在最深的深处,拥有整面尽头墙壁的双开门,在屋子的东南侧,离阳光最近的地方。推开一边门,她曾觉得拥挤而闭塞的空间,搬去所有家具,就变得空而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侧边的阳台上,月光追随她进入,随即,风在她耳旁轻语。
  后方接近的人影伸手将她环住,格蕾塔扭动身体,拉着对方的手往前摔去。经验者即刻转动自己的身体,反将格蕾塔反身制住。
  两人背对背僵持,一片光被遮挡,格蕾塔往后踢去,落空后跳了两三步踢踏舞。她蹬地而起,双腿在空中滑过弧线,要缠住对方的腰。
  一条手臂鞭般伸来,拉着她一起往地面扑去。另一只手也被按住,格蕾塔弓起膝盖,要顶向那脑袋。搁在她膝上的一头白色的软毛,并不是月亮带来的错觉。哪怕碧空色的眼睛也镀上了一层银。
  眉头一边高一边低,咧开的嘴角带着一丝少年气的羞涩。
  “哟。”完全不是记忆里的声音,加在这张熟悉的脸上,还真是违和。
  格蕾塔嗫嚅嘴唇,不知何时变得这么干,湿润与甜味一起袭击了她。口腔被打开,心脏跳动的频率变得不稳定。
  在冰凉的地板上滚动出声响,从喉咙中发出喑哑,细密的汗水浮出,与动物并无二致。
  谁会想到,小小的比熊变成了大猎犬。
  手指穿过漂亮的白色毛发,牙齿舔过嘴唇,又交换了呼吸。年龄改变,移动身体的方式也大不相同。
  曾经位于同一视线,如今他却能将格蕾塔完全拥入怀里。他用修长的腿将她缠住,像是章鱼的触手,他将脸埋进她的头发里:“一股酒臭味。”
  “吃饱了才说。”格蕾塔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他的手不服输地发起进攻,格蕾塔忍不住笑了,只能认输。
  “你的体力还真好。”她说:“看来变强了很多。”
  “废话,”他嘟囔道,“我现在是最强。”
  “真的?”
  “骗人的家伙是小狗——”
  “你不已经是了?”
  咯咯笑声,格蕾塔举起双手双脚投降,又被拉了过去。这回玩到一半,角落里的手机不停响。
  “啊,真是。”他松开了她,爬起来穿衣服。
  “有事就去吧。”格蕾塔翻身,撑着脸看他。
  他单脚套进裤子里,跳了几下,回头看她,像是想说些什么。
  格蕾塔打量着他,也套回了衬衫:“不愧是童颜,实在不像快三十。”
  “你才是。他扭头看她,动作麻利地穿好裤子,伸展身体。
  他走到她对面盘腿坐下,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颚。
  实在不会是小狗会做出的动作,格蕾塔睁大眼睛,他附上她耳旁。”
  “这回可不能再逃走了。”他轻声道:“我的主人。”
第4章
  4
  格蕾塔一觉睡到了天亮,不是从地板上的捻起的一根银白色的发丝,还有她自己疲惫却满足的身体与精神,大概会像是她幻想出的戏剧。她躺在与地板贴在一起的被褥上,高举着这根头发。在阳光下头发拥有务必璀璨的光芒,好似记忆的结晶,宇宙的开端与结束都落在其上。
  然后她看到了,在借助阳光时望见了更远的地方。
  格蕾塔起身,走到了阳台边,就像从前期盼他的到来一样,遥望着,遥望着。浓云密布的天空,飘散着象征不详的红。
  在这东京,正在发生什么。但,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先去洗漱,用的是放在抽屉里的一次性牙刷。刷牙时她盯着镜子,顺手拉开了镜柜的门,里面放着一些小件,品牌不一,不只是男人用的。苹果花香水的小样,磨损严重的口红,小包的卸妆棉,还有卫生巾也一起放在里面。像是事后找到,又不知放哪儿,干脆一股脑扔进了这黑暗的地方。
  格蕾塔将它们一把住在手里,在将它们送去名为垃圾桶的归宿前,她也犹豫了一瞬。然而身体里的多巴胺在叫嚣,令她回忆起她触碰过的温热,将她拥抱的温暖,和结束后的安定神经。每每学会一个新的魔法后的一阵,她都有类似的感觉,因为她与魔法携手了这么多年在屋子里打转,图书室里她的书没怎么动过,散落在各处的是一些描绘古旧内容的书,舞蹈房里扶手落了厚重的灰,钢琴移了位置,放到了客厅,已失去音准。唯二人气旺盛的是厨房与带淋浴间的卧室,阳台上也有落叶,靠近门的那一处最干净。
  这样,就能解释为何正门无人走动一般了。
  格蕾塔尝过了冰箱里的糕点,每一种都吃了一口,然后将它们放了回去。她将洗碗机里的餐具摆回架子上,无事可做后她便去泡澡。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带来,于是她进了衣帽间,里面满满当当都是男人的衣物。她的手滑过它们,棉的,麻的,毛的,丝的,她选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及膝裤子,然后披上有毛帽的深蓝色大衣。
  她近年呆的地方格外冷,冷到一年四季中没有夏天,因而她也已适应那儿的气候。在那之外的地方,都是温暖的。
  她将衣服脱下,泡进了浴缸。他的浴缸很大,比常人用的大得多,淋浴用品五花八门,她每种都试了试,最后泡在一汪一无所有的水中。暖灯照得她眯起眼睛,疲惫感逐渐远离,格蕾塔拿出刚在旁边小凳上的方块,里面果然存上了一个新的号码,名字只有一个首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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