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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后成了自己的替身——林右可【完结】

时间:2025-02-10 14:38:41  作者:林右可【完结】
  他第一次见她时她手抱琵琶,眼睛澄澈得发亮;他强迫她时她不断流泪愈发激起他内心的暴虐因子;她在宋明□□辰宴上惊鸿一舞,嫣然四方的模样......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他知道自己落入今日这般光景与她脱不了干系。
  她的循循善诱,欲擒故纵;他的越陷越深,执迷不悟。
  睇儿会不会想到他现在在这样的一个鬼地方待着,或者说这就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他想了好久,却想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原来,他竟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翌日清晨,强烈的光再度透了进来。
  他缓缓抬头......
  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
  是睇儿!
第10章 故园曲
  卷二观棋不语
  秋意渐浓,三年一度的琉璃宴即将到来。往年的琉璃宴,万国来朝,向当今圣上进献奇珍异宝,以表归顺之心。
  礼尚往来,圣上做东,设宴款待,不仅有珍馐美味,更有绝佳的视听盛宴。
  皇后早年病逝,如今后位空悬,杨沫身为宫中位分最高的宠妃,又精通音律,今年的琉璃宴,便交由她主持筹备,江北尘亦参与其中辅佐一二。
  宫中乐师琴艺精湛者不在少数,十二位乐师在杨沫的安排下合奏数日,将霓裳羽衣曲演奏得淋漓尽致,浑然天成。
  然而,其中一名乐师却突然吃伤了东西,卧床不起,不能参演,原先的计划被彻底搅乱。
  杨沫将此事如实禀告给江北尘,并将补救计策献出。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本宫平日奉圣上之名在文翰斋教学,认识的学子中,倒有个合适的人可以代替,此人琵琶技艺超群,天赋异禀,不比宫中乐师逊色半分。”
  江北尘意味深长地看了杨沫一眼,“娘娘所言,不会是......”
  “没错,此人太子殿下也认识。”
  沉默片刻,江北尘笑了,随即意有所指:“那位不能出场的乐师,当真是吃伤了东西吗?”
  杨沫抬眼,义正言辞:“朝会当即,谁敢在这种事上乱做手脚,望太子殿下明察秋毫,若有谁从中作梗,本宫定不会轻饶。”
  翌日傍晚,陆允慈再度入宫。
  来到内廷教坊,今日的排演已然结束,她熟练地抱起琵琶,转轴拨弦,独自一人练习起来,霓裳羽衣曲于她而言并不难,重温旧曲,待到明日众人齐聚,做好配合便轻而易举。
  正当陆允慈沉浸在琵琶声中时,一阵满腔忧愁的乐声忽而乱入其中,她不禁停下聆听,很快就辨认出乱入的乐声为箜篌。乐声并不在身侧,似从窗外飘来。
  沉吟片刻,陆允慈加入其间,垂眸续弹,轻拢慢捻抹复挑,没一会,琵琶声竟与箜篌声融为一体。嘈嘈切切,二声交错,仇恨幽绪暗暗滋生。
  箜篌声却忽然止住,弹奏之人似是亦发觉另一人乱入。停顿片刻,快速转变了旋律,短而急促,愈发清脆,与方才的清冷光气完美相融。二十三根弦丝高弹轻拨,高亢直冲云霄。
  陆允慈愣了愣神,无奈一笑,心下了然。她不慌不忙地以琵琶声相随,自然衔接,跟了上去。小弦幽细切切不断,宛若撕裂的布帛。
  琵琶声与箜篌声便这般暗暗较劲,如疾风骤雨,亦如狡猫逗鼠,不肯相让分毫,谁都不肯放弃成为主导的那一方。
  起落沉浮,一声刚盖过另一声,另一声却又卷土重来,无休无止。
  听起来竟依然错落有致。
  少顷,秋风阵阵,绵绵细雨从天而降。心头的燥热仿佛一瞬间得到缓冲,琵琶与箜篌声不约而同,纷纷慢了下来,哀婉悠扬,独留凄寒。
  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这首曲子名为“故园无此声”,鲜为人知,陆允慈喜欢,却不常弹,只因此曲总会让她想起一些从前的事。
  恍神的片刻,教坊门“轰”的一声被推开,伴随着脚步声愈来愈近,她这才慌乱回神,却见一袭高大身影已然立于薄纱帏帐前。
  事发突然,她来不及将琵琶放下,便手抱琵琶起身。刹那间,帏帐被闯入者掀起,对视的片刻,两人都愣了神。
  “是你。”江北尘沉着声音开口。
  “太子殿下。”她赶忙行礼。
  自潭家之事后,二人已许久未见。
  今日这个日期于江北尘而言非同寻常,他方才在御花园的孤心亭中有一瞬的无措,想要排解心绪,刚弹起箜篌不久便被突如其来的琵琶音打断。
  直至此刻,他心底依旧不忿,于是开口发难:“你可知潭越近况如何?”
  陆允慈不言,等待他进一步说明。
  “他失心疯了,只要有人去看他,他便把那人当作是你,不停地唤着你的名字,潭府上下,乱作一团。”
  他面无表情地告知。
  “没想到谭府,竟也有太子殿下的眼线。”
  陆允慈的心微微一颤,彻底意识到眼前之人并不似潭越宋明康之流般好对付。
  僵持不下中,她快速转移了话题。
  “太子殿下也喜欢‘故园无此声’这个曲子?”
  说罢,见他沉默不语,她抱着琵琶半遮面孔,就着方才他们未完成的部分继续弹了下去,余音绕梁,婉转悠长。
  她悄悄打量着他,察觉出今日他情绪不对,不似往日那般从容不迫。琵琶声再度响起的那一刻,近在咫尺,她捕捉到了他身体轻微一颤,看来这首曲子于他而言,同样意义非凡。
  曲终,她将琵琶轻轻放下,走近一步,轻声问他:“方才,是我让太子殿下想起了什么吗?”
  看到他腰间配戴的如意锁香囊,陆允慈眸色一暗,那是她的,上次在宝月楼掉落的。
  “太子殿下,这香囊......”
  话说一半,她停住,抬眼看向他。
  呼吸交错间,他不动声色将香囊取下,递给了她。
  交接的刹那,陆允慈冰凉的指尖在他手心轻轻划过,自然而不刻意,毕竟接拿东西时,手指不小心相触是无比正常的事。
  教坊内,霉绿斑斓的铜香炉正飘着白烟,空气中处处浸润着檀木的香气。白烟化作一把手,不经意地拨弄琴弦。
  在陆允慈手指轻轻划过他掌心的刹那,江北尘听到“咔哒”一声,心底紧绷了一整日的那条弦,断了。方才无意间与她合弹的那首故园无此声,此刻混乱了起来。
  霎时,杂音四起。
  莫名的躁郁涌上心头,几乎是一瞬的冲动,他将她手中的香囊夺了回来,随即眼神阴翳,死死注视着她。
  “这香囊,不是你故意掉落让我拾到的么,现在理所当然要回去,算什么?”
第11章 琉璃宴
  赶在宫门下锁前,陆允慈乘上了归途的马车,这一次,江北尘并没有来送她。
  一路上,她表情僵着,一言不发。
  白芷犹豫了好久,才缓缓开口:“姐姐,常老将军今晚要见你,老地方。”
  陆允慈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半时辰后,马车在一家破旧的古董店前缓缓停下。
  陆允慈刚进门,就听到了店小二热情的招待。她和店小二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顺着玄关往更深处走去,柜门推开,缓缓下延的小道尽头,一个密闭的房间。
  一炷香时间未到,陆允慈就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悉数道来,包括今日下午在皇宫内的插曲。
  “江北尘这个人,绝非善类,能够挤掉一直受宠的江临州位居太子之位,手段可见一斑,和他周旋,你务必要小心,万不可被他牵着鼻子走。”
  常青沉声告诫。
  “允慈明白。”
  “你一直在文翰斋安身立命实在不是权宜之计,若能得到江潮青睐,往后来往后宫会方便许多,靠近江潮这个人,会更容易些。”
  陆允慈点头,心不由崩更得紧。
  “允慈一定会做到。”
  她要努力得到能安然无恙留在宫中的权利。
  三年一度的琉璃宴如期而至,一眼望去,佳肴美酒星罗棋布,各国使臣纷纷落座。
  宴至一半,弹奏琵琶的十二人上场,以乐助兴。
  陆允慈悄悄看了江北尘一眼,江北尘亦在注视她,她轻轻点了下头,江北尘便立刻错开目光,不予理会。
  “此乃我朝教坊的乐师们,技艺精湛,朕听闻此趟前来的诸国中亦有不少乐师跟随,可切磋一二,愿诸位尽兴。”
  恢弘低沉的声音从高台之上传来,自带威严。江潮举杯一饮而尽,各国使臣纷纷起身举杯,同样饮酒以表敬意。
  熟悉的声音忽而想起,陆允慈禁不住浑身一颤,下意识抬头。这个人,这张脸,这些年来,曾在她梦中出现过无数遍,她这辈子都不会忘却。
  尽管已然做好了心理建设,亦在脑海中演习过无数遍与杀父仇人重逢的场景,可当这一切真正发生,陆允慈才意识到,自己是控制不好情绪的。
  十年未见,江潮虽已有白发,但依旧神采奕奕,看着身体康健,身着龙袍,想来这些年锦衣玉食,坐拥万里江山,享无尽安逸。
  凭什么?
  父亲头颅滚落鲜血高溅的画面再度突兀地闯入脑海,那时的恐惧延续至今,此刻面对江潮,她仍心有余悸。
  声音先一步涌入耳畔,琵琶声响起,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拨弦了,于是强行集中注意力,众目睽睽下,出不得乱子。
  经这些天的练习,合弹这首霓裳羽衣曲根本不是难事,她垂眸,短暂地将外界的一切隔绝。
  ......
  马上,就快结束了。
  陆允慈的心一点一点地静了下来,直至一阵刺耳的笑声似有穿透力般传入耳畔,是江潮在把酒言欢。
  霎时,身体本能的反应盖过一切,最后的一个错音在一派合鸣声中尤为突兀,在场所有略通音律的人几乎都听了出来。
  陆允慈心下一沉,一切覆水难收。
  曲终,一片寂静。
  “哈哈哈......”
  揶揄声随之而来。
  郑国国风典雅,民乐多样,前年作为战败方被迫归顺,一直以来,其国虎视眈眈,对于朝拜一事,亦不心悦诚服。
  殿堂上,郑国使臣看似调侃,实则发难:“恕在下直言,这琵琶技艺实在是连本国民间乐姬都不如啊......”
  此言一出,无疑令东道主颜面扫地,见情况不妙,陆允慈只能硬着头皮当众领罚。
  眼见江潮面色沉了下来,杨沫立刻解围:“郑国使者此言差矣,我朝教坊乐师声名在外,绝非等闲之辈。”
  “奈何阴差阳错,排演的其中一乐师伤了身体,为保持先前列阵,本宫遂叫文翰斋这位女学子前来顶替,技艺自然无法与宫中乐师相比,又未见过如此大场面,想是情急下出错。”
  听闻此,江潮面色不虞,天子之威,令人不寒而栗。
  “你,抬起头来。”
  陆允慈的心猛地一揪,随即缓缓将头抬起。
  看清她的面孔后,在场所有人不免呼吸一滞。
  江临州握酒杯的手都有些不稳,狠狠盯着她,自然而然地将她认出。
  “原来是嫂嫂啊......”
  他用只有自己一人听得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随即快速瞥向了江北尘,似是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笑了。
  此刻,这场琉璃宴在他眼中终于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郑国使臣依旧自鸣得意:“看来无论是教坊乐师抑或是学堂女子,都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原来泱泱大朝选拔考核的标准,不过是以貌取人喽!”
  说罢,使者随口唤身旁侍女:“你来为诸位弹一曲助兴。”
  侍女快步走至陆允慈身前,伸手便要拿她手中琵琶,陆允慈怔愣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让她弹。”低沉的声音从高台之上传来,陆允慈知道,江潮生气了。
  她只好将自己方才手中的那把琵琶交到侍女手中。
  片刻,琵琶音响起,弹奏的就是方才的那首霓裳羽衣曲,技艺娴熟,一曲下来,无功无过。
  郑国使臣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来,教坊准备数日的成果亦不过如此啊......”
  见状,陆允慈坦荡从容地看向郑国使臣。
  “使臣此言差矣,方才只是民女一人失误,曲终将尽,乱了心神,以致酿成大错,扫了诸位兴致,事已至此,民女愿蒙眼再弹一曲,以表诚心。”
  此语一出,窃窃私语声瞬间响起,
  蒙眼弹琵琶的本领,并非一朝一夕能练就,需天赋努力双重加成,方能在众人面前显山露水。
  “不必勉强。”
  杨沫及时解围,担心她是一时被激,才口出狂言。
  郑国使臣亦松了口,意识到自己方才得意忘形,许是逼人太过。
  “杨妃娘娘,且让民女一试。”
  “好!”江潮高喝一声,命人准备绸缎,好胜心亦被经激起,无论如何,都妄图拿下这一局。事关颜面,不可冒犯。
  一场无形中的比试拉开帷幕,绸缎呈上的那一刻,四下寂静无声,气氛烘托至此,满堂宾客屏住呼吸,皆紧张期待起来。
  江北尘的目光再度不可避免地落于陆允慈身上。
  经郑国使臣检查,此绸缎确实能够将视线完全遮蔽。其身侧侍女将绸缎系于陆允慈双目之上,一片漆黑随之而来。
  陆允慈缓缓开口:“此曲名为‘故园无此声’,献给诸位。”
  这首曲子鲜为人知,话音刚落,不少人一头雾水。
  她深吸一口气,先是转轴拨弦,寥寥几声。
  曾经和姐姐在御花园中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姑姑咿呀咿呀哄睡的曲调她已然忘却,只觉得那声音令人安心。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山河依旧,皇宫里的一切亦没有破败不堪,只是物是人非。
  她的家不在了。
  忽而,曲风急转直下,琵琶声呜咽断续,陆允慈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
  这么多年,支撑她活着的,只有恨意。她的姐姐、她的父亲、还有那些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了。
  此刻,仇人就在眼前,坐着原本属于自己父亲的位置,受万千使臣朝拜敬仰。
  这一切的一切,实在太过不公!
  直至眼前绸缎贴得更紧,陆允慈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落泪了。
  混沌中,常老将军的话在耳畔响起。
  ——“是你的,从来都是你的,谁也夺不走;反倒别人的,极有可能会成为你的。”
  她心头一紧,仓皇无措中,攥得一腔孤勇。
  她一定要让江潮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曲终,幼年时在皇宫里跑来跑去的画面再度浮现,爬树、捉迷藏、踢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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