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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来——遇淮【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1 14:40:21  作者:遇淮【完结+番外】
  “饶这么大圈子才回头找到你,是碍于年龄和身份的界限,这种鬼话,连我都不信。”
  褚清泽望着他的背影,知道他还在听,说出那些让他觉得既痛快又折磨的话,“白月光重回视线,替身又还有几分胜算呢?”
  -
  牌局散场,众人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池止挥手拿了些筹码,玩起了骰子。
  沈月灼找到褚新霁的时候,他正在点烟,焰火跳跃,映着轮廓愈发冷峻。他站的位置顶部有回风口,蓝色火光闪烁不定,迟迟没能点燃烟杆。
  “霁哥。”沈月灼主动拢起手掌,替他遮挡住周遭干扰的气流。
  身高的差距,让她不得不踮起脚尖,少女垂着眼帘,神情恬淡,纤薄的身形在昏黄的光线下像一只浅栖的蝴蝶。
  “我刚刚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想着池少这地方你没来过,又弯弯绕绕的,怕你迷路,就过来找你了。”
  沈月灼仰头跟他说话,声音很乖,以至于显得有些微不可闻。
  烟头燃起亮色,初燃的烟雾晃荡地往高处浮,沈月灼退后半步,近在咫尺的距离转瞬即逝,像在褚新霁烦郁的胸口种下一抹怅然。
  见他不动声色地将火星在白沙石上杵灭,沈月灼疑惑。
  “我打扰了霁哥的兴致吗?”
  褚新霁:“你不喜欢烟味。”
  沈月灼眼瞳转了转,似乎是在思考。往常追他的时候,八百个心眼子轮回转动,怎么今天就这么迟钝。
  他无奈,低低唤她一声。“沈月灼。”
  褚新霁抬脚,将她拉开的那点距离补上,长指在她额间轻轻一点,“我并没有烟瘾,凡事都极其克制,半年的时间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支烟。”
  他的指腹带着丝丝凉意,沈月灼下意识眯起眼睛,反驳道:“那这段时间以来,早就超过三支了,你提前把半年的量都预支了,以后怎么办?”
  在这方面不是挺会钻空子的?褚新霁发现,她还真是他的克星,是所有情绪起伏的源头,有时候真想敲开她的脑子看看,到底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褚新霁低眸看着她,沉吟一阵,“是啊,你说,要怎么办?”
  “怎么把话题抛给我了……”沈月灼握住他的指尖,“我哪知道。”
  她的体温比他还凉,手掌却很软,将他的指尖包裹时,褚新霁的眸色微不可闻地黯了一瞬,偏偏这家伙还不安分,勾着他的指节轻轻晃荡。
  像是在无意识地撒娇。
  这个小动作是她惯有的,再大的脾气也被她磨得柔软,只不过长大后,她自觉划开了和他的界限。
  褚新霁作势要抽回手,沈月灼哪里舍得,反握住他的手。
  在廊道摄像头的视角盲区处,两人站得极近,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印下,像在心脏深处重重一击。
  沈月灼耳根一烫,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松开手。
  廊道尽头,薄司礼恰好撞见,硕长身形站在原地,并未发出任何声音,但却没有避嫌的意思,静默地注视着他们。
  褚新霁胸膛起伏一瞬,平静温和的表面下,是极力压抑的汹涌。
  视线落回她身上,褚新霁的声线听不出什么起伏,“你安分一点,别来招惹我,我也不至于为烟瘾而烦恼。”
  沈月灼的角度看不到薄司礼,自然不明白刚才还分外温柔的人,怎么又变得这么冷淡。
  沈月灼贪恋跟他相握的温暖,又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闷,“怪不得网上都说事业有成的男人都不好相处,你控制不住吸烟的频率,干嘛怪到我头上。”
  褚新霁深了神色,“是没有薄司礼好相处。”
  莫名其妙提起薄司礼,沈月灼总算明白他今天的异常是从哪里来的。
  “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不确定的声音刚响起,她的手就被他反扣住,手腕使力一拽,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他怀里跌去,清淡的雪松香气扑了满怀。
  褚新霁低眸睨着她,目光锐利而深晦,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这样的姿势根本没法维持稳定。
  沈月灼像是跌入陷阱的猎物,明知这里昭示着危险,却偏要不信邪地闯进来。
  “是有一点。”
  然而他的坦言却并非意味着警报解除。
  “那我以后都会离他远远的,绝不给你吃醋的机会。”
  褚新霁指腹划过她的脸颊,掀起一片战栗的酥麻。
  “那是以后的事情。”褚新霁最后停留在她小巧的下巴上,曲指迫使她同他对视,“刚才是故意用他来气我的?”
  沈月灼以为他说的是先前打桥牌的事,唇角漾开一点得逞的笑意,点头:“对啊。”
  “这么有底气,不怕我介意?”
  褚新霁摩挲着她下巴处的肌肤,细腻柔软。她这样看起来真的很乖,仿佛是满心满眼都只有他的小姑娘。
  但她不是,坏主意多着呢,还知道用别的男人来试探他。
  褚新霁余光早就看到了薄司礼,他不想以这种方式和对方交锋。他们都是成年人,在处感情的事情上,都应该比沈月灼更成熟。
  沈月灼的下巴被他托在手心里,往后躲了躲,尾音拖得长长的:“痒――”
  “挠挠下巴就痒了?”
  褚新霁故意加重了些许力道,果然引得她失声咯笑,不是往日里那种故作讨好的笑容,是在没有他的地方,遵循天性和本能的笑。
  他没说话,一颗心都这笑声泡得软软烂烂。
  他在心底嘲笑自己真好哄。
  或许,用真好骗来形容,要更准确一些。
  “不挠你了。”褚新霁薄唇淡提了稍许,“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沈月灼收了声,眼底还涣散着柔雾,小心翼翼地瞅着他。
  老实说:“怕。”
  怕他甩脸色走人,或是板着脸跟长辈一样教诲,说她怎么这么混,还敢钓薄司礼。
  褚新霁低低的笑声传进沈月灼耳朵里。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声笑裹挟的情绪更接近于薄怒。
  肩膀下意识缩了缩。
  “怕你还敢什么人都招惹?”褚新霁故作冷淡地拔高了音调,见沈月灼像只鹌鹑一样,心软了几分。
  “你跟薄司礼交好,不单单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圈子里混的,有几个是单纯的?你姑姑如今还跟在赵老手下做事,谁都知道薄家跟赵老断了往来后,没少被卡流程。”这里头的关系太复杂,褚新霁没有深讲,“月灼,你无心的一个举动,可能会把你姑姑推向水深火热之中。”
  褚新霁怕自己讲这些事,会让她觉得他像严肃刻板的长辈。沈歧大概从没跟她分析过,把她保护得很好,但她不是脆弱的温室娇花,既已如此,褚新霁便承担起了引导的责任。
  沈月灼默了会,确实没想这么多,对褚新霁的佩服更深一层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心。
  “可是薄司礼给我发的消息我都没有回,今天是偶遇。”
  “应该还来得及挽救吧?”
  褚新霁:“以后别跟他私下有来往就行。”
  沈月灼点头,反正她也是这么想的。
  她主动环住他的腰,手臂收紧,感受到他腰腹的力量,脸有些红,很快又松开。
  大概是做了这个小动作,沈月灼难免心虚,提议道:“那我们过去坐一会就离开吧。”
  褚新霁揽着她的腰不让她逃离,俯下身来,漆黑的瞳眸同她保持平视。
  “偷偷占我便宜,以为我看不出来?”
  被抓包后,沈月灼脸色红涨,支支吾吾道:“我就随便抱一下。”
  “随便?”褚新霁挑眉,明显对她的措辞不满。
  沈月灼总觉得他的眼神隐约透着侵略性,心脏小幅收缩一下,改口道:“那就不太随便吧……”
  “闭上眼睛。”
  沈月灼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俊颜蓦地压下,在她唇边印下吻。
  她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地抚上自己的唇。
  明明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好似燃起了火。
  “这也是随便亲一下吗?”沈月灼想到了关于‘礼尚往来’的定义,心跳怦然,不确定地问。
  廊道尽头的影子离开,像是从未来过。
  褚新霁凝着她红润的唇瓣,被他亲了后,她轻咬着下唇,如今那饱满的唇瓣上晕开一小圈淡色的水光。
  不由得让他想起那日被他蹂躏得泛肿的可怜模样。
  褚新霁喉结轻滚,深呼了一抹凉气,缓过那抹被她勾出的躁。
  似乎,很难再满足于浅尝辄止。
  指骨在她腰窝间轻点。
  纠正。
  “是深思熟虑后的吻。”
第23章 新雪
  因为一个吻, 沈月灼直到夜里唇角都是向上翘的。想到明天两人也要见面,更睡不着了,翻来覆去之后, 给他发了个晚安。
  他很快回复:[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沈月灼盯着消息看了一阵, 叹气。像他这样年纪轻轻便稳坐高台掌权的人,一场恋爱都没谈过, 她既然做了栽树的人,自然要耐着性子引导。
  [霁哥,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忘了说?]
  [想不到总裁的世界这么枯燥,连互道晚安都不懂]
  怕语气显得太骄纵, 她发了几个表情包过去, 掩盖自己忐忑飘忽的心绪。
  没过多久,收到新的消息。
  [晚安]
  [的确很枯燥]
  [如果沈小姐有时间的话, 不妨多带我领略一下年轻人丰富多彩的生活]
  仅一段文字, 沈月灼眼前却不知为何浮现出他说话时的神态。或许只是随口说的哄小孩似的一句话,他偶尔也不吝啬温柔,深邃的轮廓在月色下勾着极淡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宛若泠泠清雪, 让人难以猜透。
  沈月灼抿唇想了一会,抓住机会发散话题。
  [没问题!除了桥牌还有很多好玩的,比如滑雪、真人CS、登山, 不过这些都挺费时间的, 市区玩不了。要是有机会的话我还挺想坐热气球去看东非野生动物迁徙。]
  与此同时, 在她看不见的另一侧。男人单手撑在露台栏杆边缘,俯瞰湖心岛的清幽水面, 灰蓝调的真丝衬衣松垮地挂在身上,指腹捻着一杯红酒,清隽地像是要与浑浊月色融为一体。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的面庞,让他沾上一丝人间烟火气。酒液入喉,却也没能压住吻她时的意动,竟有些分不清,是红酒带来的微醺醉意,亦或者其他。
  “来日方长,会有机会的。”
  语音转文字后,长指浮动,删除了前半段。
  [会有机会的]
  今晚的对话已经足够多,算是沈月灼试着给他展现自己的兴趣爱好。不过这些东西,大概他之前或多或少也有耳闻,毕竟她和褚清泽因雪崩被困在山顶民宿,所有信号源都切断了的那次,还是褚新霁动用的救援及时将她们带回来的。
  在和外界断联的情况下,外头风声呼啸,白雪飞扬,说不害怕是假的。
  沈月灼阖上眼。
  陷入梦乡之前,她又想起了那个永远也无法忘记的画面。
  他带着身着醒目标志的救援人员踏雪而来,厚重的军大衣都陷进雪中,里边的西装都没来得及换,眼下一片青黛,眼白血丝鼓涨,那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颓唐的晦暗。
  他逆着光朝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间,紧绷的弦断掉,沈月灼的眼泪没骨气地溢出眼眶。
  “没事了。”褚新霁脊背微滞,短暂地交握之后便松开手,冷静地安排:“两个小时后有大风预警,我们必须在此之前下山,阿泽待会你带月灼先走。”
  褚清泽点头,跑去拿了两个暖手袋,里边灌装热水那种,往她的左右口袋分别塞一个,扭过求问他:“哥,你不跟我们一起?”
  褚新霁:“我坐下一趟,你们照顾好自己就行。”
  被困在民宿的还有几个来看日照金山的大学生,大家的情绪都濒临崩溃边缘,只有低低的抽泣声,安静地听从着救援队的计划。
  “杨局,家里弟弟妹妹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索道的车厢只能坐四个人,褚新霁温声谦逊和旁边的中年人低语几句,时间紧迫,他们也没再推诿,轿厢门是褚新霁亲自检查的。
  他站在原地,深邃轮廓冷峻而斯文,苍茫雪景成了陪衬,直到那道身影变成晦暗天际的一个点。
  后来沈月灼才知道,那天和她们乘坐同一趟的轿厢的,是当地文旅局的领导。褚新霁执意上山,那位局长二话不说地陪同,权势会滋养出傲慢,褚新霁刻入骨子里的教养让人不由得心生敬佩。
  过了很久,沈月灼在当地文旅局的社交账号上得知,新悦给景区捐了一笔款,用于修葺和完善旅游设施。
  她不太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他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感。他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高山,在她崩溃的瞬间,沉叹口气,给她指明迷雾中的路,永远水波不兴,永远温柔稳重。
  -
  马术俱乐部是会员制,门槛并不低,坐落在京市近郊,旁边就是2A级旅游景区,草原算得上辽阔,比起室内的马场来说,环境好上太多。
  昨晚两人约定了见面时间,褚新霁说有个合作伙伴意图将女儿推给她,沈月灼毫不犹豫地承接下了这个挡桃花的任务。事实上,要是没有他邀请,她也会想办法凑过来打听。
  就是出发时间太早,沈月灼怕自己状态不佳,顺便去楼下买了杯冰美式。
  杨叔见到她,笑着说:“沈小姐跟我女儿一样,喜欢喝这个牌子的咖啡。”
  沈月灼见过杨叔的女儿,算算年纪应该读高中了,“要不是为了提神,谁会喝这种苦不拉几的东西,不过她熬完高三就好多了。”
  杨叔听完颇为共情,“天天晚上学到十二点,我看着都累,但也没办法,她不愿意出国留学,说那笔钱不如给我们留着养老。”
  沈月灼也不吝啬夸赞:“有这么孝顺懂事的女儿,杨叔你就偷着乐吧。”
  杨叔受用地笑笑,为她拉开车门。
  褚新霁今日穿得休闲,V领灰色毛衣里搭了件衬衣,纽扣还是一丝不苟地扣到顶,喉结刚好抵在领口上方,即便穿着不太正式,却仍旧难掩周身的禁欲感。这样的穿搭,要是换作脖颈短的人,则会显得有些局促。
  松弛感也并非人人都能有。
  对上那双昨夜在梦里才见过的眸子,沈月灼粲然一笑,“霁哥,早安。”
  大家问好都只会说早,沈月灼偏要改成早安,让他联想起她昨晚给他发的消息。
  谁知他投来凉凉的一眼 ,视线锚点显然在她手中的咖啡上。
  “吃早餐了吗?”
  沈月灼:“冰箱里有面包,我吃了一个。”
  褚新霁皱眉,“也是冷的?”
  “冰面包当然是冷的了。”沈月灼不明所以,“挺方便的,不用加热,还是工作室的人推荐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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