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让他知道了自己是孩子的父亲,且不说他要得意忘形成什么样子,便是自己身边只会有无孔不入的监视。
“表哥问这做什么?群玉低着头扣紧手心,很是不安。
“你只管回答就是。”
谢望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有几分急促。
当他得知孩子有五个月的时候,他算了算,那岂不就是他离开的前两天,让她喝了坐胎药那天有的。
“有、有五个月了,是七夕那天,我和二表哥……”
群玉没再多说,殊不知叫谢望听来,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七夕?若是我没记错,我是有和你说过,七夕不许和他过?”
谢望满腔怒意,眼底神色晦暗不明,步步紧逼,将她逼至床前。
群玉总算是生出几分后怕来,他、他要做什么?这还是白日,门外还有人呢。
“可那天二表哥邀我看灯,他特意准备了好多只天灯、河灯……”
群玉在脑海中飞快回忆着,那天她虽然拒绝了孟澜的邀请,但是后来到底是听说,那天夜里也不知是哪户人家好大的手笔,只要抬头就能瞧见那只样式独特的天灯。
想来即便是她拒绝,孟澜到底是独自放了灯。
“放几只破灯,你就门户大张,放人进来了?”
谢望的话何其刻薄,他将群玉推至床榻,手上毫不留情的掐着她。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群玉见他要动真格,不由得开始害怕起来,她怀里还藏着信,眼下就算是想换个位置藏,也不好拿出来。
她伸着手死死摁住他的腿,谁知谢望曲着腿用力摩擦了几下。
紧接着袄裙被他撕开,连带着亵裤被他拽掉,群玉怕得眼泪直流,手足无措地乱抓。
“不要不要,不要直接来!”
“好,那你自己想办法。”
话音刚落,群玉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被人放在了身上。
谢望躺在床上,单手枕头,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好姑娘,会吗?”
群玉当然不会,不仅不会她还非常害怕。
可再怎么怕,她也不敢惹怒他。
他是从外面回来的,过了这么久,衣裳还是冷冰冰的,群玉被冷得腿心一颤。
“可不可以,脱掉。”
她怯怯开口,小手捏着他的衣摆。
谢望颔首,“脱可以,不过,你也得脱。”
“我……我怕冷,可不可以不脱呀。”
她还想和他讨价还价。
谢望冷笑一声,“不脱的话,我就直接进去。”
群玉不敢再问了,他从来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即便是对她脸色好些,也改变不了他横冲直撞,凶狠生硬的底色。
“那好吧。”
她小心翼翼的解着衣裳,试图将胸口那封信就这样遮掩过去。
可谢望何等的眼尖,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后,忽然伸手去抓抢了过来。
方才来的外人只有齐大夫,看来她贼心不死嘛。
谢望面无表情的命令道:“坐上来。”
“不要!坐不住的!”
群玉哭丧着脸,伸手去拽他,以为和他撒娇,就能让他改了主意。
谢望的手托着她,正准备用力将人摁下去时,群玉猛地往前一挪,坐在他硬邦邦的腹肌上,猛地撞来,叫他倒吸一口气。
群玉怕他又要翻脸,连忙扭了两下,伸手环抱住他,“哥哥吃什么长的,腹肌又大又石更。”
这句话果然成功的取悦了谢望,他挑了挑眉,“喜欢?”
“嗯,喜欢的。”
也不管这话多么的难为情,群玉实在是怕他真的不顾肚里的孩子,故而又挺着腰重重的蹭了两下,发出喟叹的声音,“唔,哥哥就这样不动好不好。”
谢望没说话,一双眼探究地凝着她,从前她没有这样的把戏,怎么如今……
他粗长的手指摁在唇瓣上,字腔冷冷,“瞧瞧,喜欢到口水都乱流了。”
温热的指尖擦过,群玉吓得一抖,有些受不了。
比她更难受的应该是谢望,她坐在自己身上玩,浑身软绵没使劲似的,谢望有些不快,没用的东西,光这样就能到?
他猛地将人一推,群玉顺势一滑,吓得腰肢乱颤,却被他扶住稳稳当当的坐好。
幸亏她方才自娱自乐,不算太难受。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他以为他是谁,要人这样伺候?
她眼里藏不住事,即便只是一丝幽怨,也透了出来,叫谢望点破,“你若是不愿,那就换我来。”
群玉压下心头委屈,不敢再有迟疑,她心里很清楚,再敢磨磨蹭蹭,谢望这个没有耐心的,一定不会让她好受。
可光是这样谢望尤嫌不够,她的衣裳被他勒令脱掉,就这样赤裸的坐在他身上。
偏偏他的衣裳全须全尾的穿好,强烈的反差,让群玉心生苦闷。
带着这份苦闷化作忧愤,冷冰冰的板着张小脸,恨不得就这样弄死他。
第38章 既然是情夫,那必然…………
一旬光景过去,群玉再次失去了外面的消息,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她开始试探,谢望究竟能容忍她到一步。
依着她如今的身子,每回都是只能浅尝辄止,根本就无法尽兴。
可谢望总能想到旁的法子折磨她,想着只要他能轻些不弄到孩子,怎样都好,群玉也都依着他。
她不再忤逆他,也不提什么要回孟家之事,谢望也想起齐大夫先前说的,要她每日多走动走动。
当然谢望顶多也就允许她在院子里四处转转罢了,让她出门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群玉无论走到哪,都有小雁相伴,她实在是沉默寡言,从她口中根本就套不出话来。
好在,群玉想起从前在玉园住的那段时日,小雁依照谢望吩咐,为她留了好多封信,便以此为由打开话匣子。
“先前那些信,是表哥写的,还是你写的?”
迎着她探究的目光,小雁到底是回话,“奴婢从前偶然间得了本郎君的字帖,便学了几分他的字。”
群玉低低讶了一声,“你既然有这身本领,怎么只是给表哥做婢女?合该给他做谋士。”
小雁被她夸得不好意思,慌忙摆手,“娘子谬赞了。”
群玉把眼一转,顿时想到了好主意。
“谁说的,我的字就写得不好,不如我跟着你练?”
“娘子既要练字,不如和郎君学?我都是自己琢磨的上不得台面,也就看看像样。”
小雁连忙推辞,却见群玉挽住她的手,亲亲热热的说了句,“别,我就是想给表哥一个惊喜。如今我身无长物,吃住都用他的,也没什么能为他做的了。”
一席话说完,小雁明白娘子的用心良苦,也就没再推脱答应了下来,她哪里知道群玉为了哄她答应,左不过是信口胡诌罢了。
有了纸笔后,群玉先是让她先写在纸上,自己再另寻一张白纸临帖。
上好的宣纸纸往往被她糟蹋得不成样子,群玉便让小雁来写,自己则是将她写的留存。
至于写什么也是颇有讲究的,她说就当是在玩飞花令,就以月为题,小雁也没多想,依言为她誊写二三十余首。
群玉幼时师从名师,勤学苦练,故而她的字并不差,只是为了哄小雁,每回都是春蚓秋蛇,杂乱无章。
谢望见她自有消遣,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每每看见她惨不忍睹的字欲言又止时,群玉都会抬眼瞪他。
他想要亲手教她,却被群玉神色认真地拒绝,“不行不行,跟你学那我要猴年马月才能学得会。”
她一本正经说出的话却是格外噎人,谢望也就懒得理她了。
没过三五日,群玉发觉常来送菜的王婆子,竹篮里还有一层竹篾编成的小玩意。
群玉心生好奇,一脸惊讶地问道:“嬷嬷每日送完菜,难道还要去市集上卖这个?”
王婆子见得了娘子青眼,诚惶诚恐的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拿给她,“娘子恕罪,奴婢也只是想补贴些家用。”
“我何时说怪你了,这都是你亲自做的?”
群玉把玩着那只蹴鞠球,在手里掂了两下。
王婆子见娘子喜欢,忙说都送给她。
谁知群玉却不肯收,非说要亲自跟着她学,舍弃了没学几日的字,央着王婆子教她编竹风车、蹴鞠球。
王婆子原先还不肯,稍有不甚,锋利的竹条就会扎破手,哪里是她这样娇贵的小娘子做得了的?
群玉却说,“我想送给孩子亲手做的。”
除了这些东西,她没有什么能留给孩子的。
话说到这一步,王婆子自然是答应了,每日送完菜后,便到院子里教娘子编小玩意。
从竹蜻蜓到竹蟋蟀,群玉编了一箩筐,谢望看到后想同她讨要,谁知群玉小气的一个都不给。
“这是给我孩子的,你多大的人了,还争这个?”
她低着头认真编着竹条,丝毫不顾及谢望的脸色很不好,连着几天都不说话。
等她终于学的差不多,见王婆子又在编花灯,便自告奋勇的说帮她编灯笼。
自打群玉迷上编这些小玩意后,好久都不与谢望吵架了,当然也不肯给他就是了。
她的借口也很能自圆其说,如今她的手变糙了不少,只怕他用不惯。
谢望知道她是故意推脱,故而一点也不惯着她。
“手不行,那就用脚。”
他面无表情的开口,用稀疏平常的语气,倒是让群玉要以为,是她自己想多了。
“这……只怕不好吧。”
群玉一脸为难,羞恼地低头去看自己的白嫩脚尖。
这一看倒是不要紧,竟然发现自己的指甲变短了,“表哥你给我剪指甲了?”
谢望眼神倒也寻常,漫不经心地说,“你睡觉不老实,不给你剪指甲,踢到我时容易划伤?”
“有这事?”群玉却是不大信,她睡相是差没错,但总不至于将脚翘他脸上吧。
“有没有的,你自己瞧瞧不就知道了。”
说完这话谢望就要解衣裳,群玉连忙制止住他,“有的有的,表哥不用再让我瞧了。”
只是到了夜里,群玉不想瞧,被他摁着头仔细看。
也……也太夸张了吧,他说的。
不就那么几道细小的划痕嘛,谁知道他那里脆弱成这样。
当然群玉心里埋怨归埋怨,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的。
她如今肚子六个月了,愈发鼓胀的厉害,他即便是再重慾,也知道分寸。
无非就是苦了她别处罢了。
隔日群玉那双手酸的根本就抬不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心思给孩子编小玩意了。
原本她每日沉迷于编这些,就连睡前都点着灯编。
竹蜻蜓竹蟋蟀满满两筐子,现在又开始编兔子灯。
她想着孩子从小到大都要玩的,一两个不经用,指不定玩几次就坏了,所以她要编得足够多,如果按照每半年换两个,她又要编到孩子上学,实在是时间有些来不及了,也不知道等她明年夏天孩子出生之前她编不编得完。
可现在谢望不许她这样熬,这些细致的手艺活本就废眼睛,她若是觉得无聊,玩一玩可以,却不能将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这上面。
群玉却没想着就此打住,眼下已是寒冬腊月,转眼就到年关了,叫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
今年凡是在别苑里当差的,都能领到她做的灯笼。
谢望对此哭笑不得,她还真把这个当成养活自己的手艺了不成?
谁知群玉却说,“那谁知道呀,万一哥哥厌弃了我和孩子,我一个一无所长的小妇人,又要拉扯孩子,不就只能靠这个挣些银子。”
明知道她是故意说笑的,谢望还是被弄了个倒噎气。
“你靠这点三瓜两枣的倒不如好好钻研怎么取悦我,说不定你伺候得好,我愿意给你银子呢?”
谁会嫌弃银子不够多,群玉顿时心中有了主意。
“真的嘛?那哥哥可是说好了,就按照……唔按照市价五百两算怎样?”
群玉也是狮子大开口,她哪里清楚哪门子市价。
谢望将人抱在怀里,捏着她的手调笑道:“五百两包一个雅妓,一千两包一个花魁,依着市价来看我倒是赚了。”
群玉果然下套,顿时就急了,“那不成那不成,我要一千五。”
“哦,你觉得自己值这个价?”
群玉忍着羞涩,怯怯开口,“怎么不值,何况我是有身子的人,又不是我一个人伺候哥哥。”
说到后半句时,她的声音倏地变小,只是谢望依旧听得很清楚。
“这倒是不错,那就说好了,一个月一千五。”
“怎么又成一个月了?不是说好一次嘛?”
群玉总算是意识到他方才故意误导自己的,只是再想和他讨价还价,谢望却是不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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