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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父母只是一份工作——月倾温【完结】

时间:2025-02-13 17:16:40  作者:月倾温【完结】
  可是没有人对此表示疑惑与惊诧,好像事情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而看到她明显地诱导赵六的行为,和赵六异样的表现时,也没有来阻止——
  不对,江别好像有一瞬间想来,而且想来的冲动特别强烈。
  但那时间过去以后,江别就没有反应了。
  莫非是她突然知道了什么?
  那又是谁给了她提示?
  那时张亦可全部注意力都在赵六身上,她也肯定,工作牌短暂的发光那一下,不会再有别人看到了。
  把这些告诉纪梧,纪梧回忆一会儿,说出一个人名:“赵青山。”
  张亦可有了猜测,“职位显示的那串数字,会不会代表的是先后顺序,暗示着资历?”
  纪梧当即摇头,说:“这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张亦可:“试想一下,在我们的世界里,32岁的高级教师,和40岁的高级教师,职级上面是不是平等?”
  这是自然,纪梧点头,随即立刻想到张亦可话中蕴含的意思。
  职级平等不假,可这两人在别的条件上——诸如和领导之间的关系——俗称后台这方面,同样没有差距的话,40岁的高级教师确实要比32岁的高一等。
  原因无他,因为资历。
  场景复制粘贴到现在……好像也同样适用。
  并且,从外表来看,她们并不能判断出来这三人的实际年龄。
  相同的想法在这一刻由两人心底滋生,并被不断放大——就像是结了婚的夫妻关系一样,三人一组的老师也是被绑定的,只是教师关系中,存在“老带新”这一规律。
  不知道这规律的真假程度应该如何定性,张亦可问:“要不要试试?”
  纪梧没意见,“试试。”
  两人目光逡巡一圈,最后锁定在一个方向——孟饶。
  慌得最明显的那个。
  孟饶这时候还在教育李四和王五,语重心长,孜孜不倦。
  张亦可和纪梧找过去,不断在一旁附和,并且不停地努力用伪装过后的童稚感化那两个误入歧途的同学。
  她们努力演绎,尽量让这些看上去逼真。为了不让自己刚才打人的事情影响她们现在的“良好”影响,二人俱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当场泪如雨下,哇哇大哭。
  孟饶:“……”
  她肉眼可见的无语,又很快收回无语的情绪。
  当然效果也很明显,她信了。
  张亦可适时捧高她:“孟老师看上去年纪也不是很大呢,和我妈妈看上去差不多——我妈妈今年应该是21岁哦,但是你们事情都做得好棒,不像我们,什么都不会,还总是添乱。”
  语落纪梧煞有介事地打断她:“孟老师才没有21呢!她看上去就是18的样子!”
  张亦可瞪眼,“不是!就是21!”
  两人谁也不让谁,当即吵了起来,然后气鼓鼓抓着孟饶的手臂摇晃,撒着娇对孟饶说:“孟老师你快说你到底多大,看看我们谁说的对。”
  李四和王五呆若木鸡,哑口无言,只是愣愣地看着她们,脑海中盘桓着这两人打人时的凶狠模样。
  某一瞬间,他们眨了下眼睛,仿佛脑子里有什么断掉一般,身体抽搐着打摆。
  与此同时,张亦可眼睛被闪了一下,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有人工作牌亮了。
  她动作微滞,旋即想到现在为时已晚,她就算想看,也没办法发现任何东西,继续摇晃孟饶的手臂。
  孟饶被吵得不行,索性告诉她们:“27。”
  张亦可大惊,不可置信地问:“真的?”
  孟饶点头,“老师不骗人的。”
  ——这里本来也不允许撒谎,虽然不知道这项规则对成年人是否同样具有约束力,但张亦可还是信了孟饶的说法。
  她趁势做出尴尬的样子,又好奇地问:“那江老师呢,她也27吗?”
  “不是。”孟饶说:“江老师24。”
  “可是我感觉,老师你看上去更年轻一些啊。”纪梧说,然后更加意外地问:“那赵老师总是年纪大些的吧?”
  顿了顿,纪梧摸摸鼻子,手指没再拿下来,就着这个样子说:“他看上去是这样的。”
  “没有哦。”孟饶笑了笑,说:“赵老师最年轻了,他18。”
  是和猜测中完全不同的答案。
  张亦可蹙了蹙眉。
第13章 新发现
  赵青山走过来,扬声问:“聊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孟饶笑着回答:“随便聊几句。”
  张亦可看他一眼,怎么都不觉得这人才18。
  但也不排除的确是有这种可能,张亦可收敛心神,没再多看赵青山,以免被怀疑。
  忽然,纪梧扯了一下她的手腕。
  张亦可偏头过去,被纪梧拉着离开。
  “我们工作牌丢了这件事,还没有结果。”纪梧提醒她:“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并且还能不被察觉我们在撒谎。”
  “简单。”张亦可说:“先往前走几步。”
  纪梧有些疑惑,但是很相信张亦可,选择跟在她身后缓步上前。
  突然,张亦可停顿,身体前倾,像是要摔倒一样奔跑着向前几步。
  纪梧犹豫一瞬,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进行模仿。
  三秒钟后,张亦可呆滞当场,慢慢转变情绪,大哭起来,眼泪如潮水般汹涌落下,一颗连着一颗——如果开了0.5倍速的话,大概就是琼瑶剧中女演员的标准泪流方式。
  纪梧:“……”
  这边有演员这个职业吗?如果有的话,张亦可应该能打败所有面试者,成功拿到角色。
  一边想着,纪梧努力了一下,也学着张亦可的样子开始哭。
  一秒钟后,纪梧觉得自己也挺有天赋的。
  身后脚步声匆匆,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怎么了?”孟饶焦急——也或许是烦躁地问:“怎么了?”
  张亦可:“我的工作牌被我甩飞出去了。”
  孟饶安慰她:“没事,捡起来就好……”
  话音未落,孟饶神情呆滞,盯着张亦可手指指向的方向,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张亦可尽量语言精简、但又详尽地描述当下场景:“我的工作牌,它断了。”
  纪梧一怔,随即就发现这句话并没有哪里有问题。
  ——张亦可没说实话,但她也没有撒谎。
  而且,她们的目的达到了。
  ……
  孟饶脸上闪过无语的情绪,但又没有别的办法,面对着又开始嚎啕大哭的张亦可无可奈何,只好说:“别哭了,可以补办。”
  张亦可停止哭泣,睫毛上还抖动着泪珠,在眨眼的动作以后,泪珠被分割成几半,在阳光下折射出几道短短的、不易被察觉到的彩虹——或许,说是不规则长条状彩虹斑点更合适。
  这场景太生动,孟饶盯着多看了两眼。
  这期间,张亦可看到,孟饶的工作牌……闪了。
  两下,是比较暗沉的白色光。
  止住心底惊诧,张亦可却控制不住地又陷入心潮彭拜。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感觉,这又是一种快要触碰到事情真相的前兆象征。
  孟饶大概也察觉这一现象,瞳孔倏地放大,很有点吓人的感觉,又很快收缩回原状,仿若无事发生。
  “呃,刚才说到哪……对,可以补办的,所以别哭了。”孟饶说:“刚好接下来两天休息,没关系的,下周一的时候工作牌就会回到你们手里了。”
  张亦可抑住心间澎湃,点头,“谢谢老师。”
  随后孟饶就离开。
  张亦可问纪梧:“这算是‘教师工作中会碰到的麻烦事’吗?”
  纪梧思索一瞬,“算,而且是基础操作。”
  随后,她又问:“刚才的情况,你怎么看?”
  是在说孟饶的工作牌突然闪白光这件事。
  说实话,张亦可也不知道,她现在完全懵圈,这里的所有一切都太具迷惑,她假定出来的猜想也被告知出错。
  张亦可失去判定事物结果的证据,无法得出任何结果。
  ——除非,这里真的是所有人都在轮回。
  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赵青山明明是年纪最小的那个,却在面对事情时表现出来更多的从容不迫。
  只是,那些无法解释“工作牌突然闪光”这件事。张亦可找不到任何与之相关的原因。
  最重要的,“轮回”什么的,似乎太扯了一点。
  而且,张亦可很希望世界上真的有孟婆汤——但按照当下情形判断,如果这里有轮回一说,那应该是不存在孟婆汤这个事物的。
  张亦可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她们两人工作牌闪出的颜色不一样。”
  纪梧猜测:“莫非是看是否成年?”
  张亦可垂眼说:“有可能,但是我们没有证据,除非我们可以看到更多供以参考的数据。”
  空气安静片刻,流动着些微的悲伤,以及怅然。
  突然,纪梧语速缓慢,低声问:“我们被逼着道歉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把我摘出来,自己面对?”
  张亦可错愕一瞬,慢慢想起纪梧说的是哪件事。
  她不想回答,感觉有些残忍。
  可纪梧在不断追问:“为什么?”
  张亦可无奈,老实答道:“不为什么,只是觉得这世上不应该存在受害者向加害者道歉的道理……那太恶心了。”
  纪梧微顿。
  在这里,她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没办法说她清白。
  那就只有……
  她明白张亦可是什么意思了。
  只是,如果那样的话,这里的受害者不止她一个人。
  纪梧拍拍张亦可的肩膀,小声叹气,微微咬牙道:“那也不应该你去道歉的。”
  “想什么呢?”张亦可笑了,问她:“没发现我打人其实还挺在行的吗?”
  纪梧愣住。
  张亦可说:“放心,我没事。一直都是。”
  时间飞速流逝,自由活动课经历几番波折,终于熬到了要下课的时间。
  趁着大家都在兴奋激动,无人注意,张亦可找上李四和王五。
  李四和王五眼神早已恢复清澈,但大概是张亦可带给他们的各种震撼都太过震撼,这两人脸上的肌肉,还是表露出来了一丝丝的不自然——肉眼可见地绷紧了。
  “我不打人的。”张亦可说。
  李四和王五却没办法放心。
  张亦可也不管——那本来就不是她找到这里来的目的。
  “你们知道自己今天差点死掉吧?”她问,然后瞥到两人陡然僵硬起来的五官,继续毫不留情地说:“而且那是老师们默许的。”
  李四和王五呆滞一瞬,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迷茫不已。
  张亦可:“好歹交过两次手了,大家是什么东西彼此也都心知肚明,没必要装那么像……骗骗别人可以,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李四和王五脸色煞白,眼中清澈不再。
  本就是突发奇想想诈他们一下的张亦可了然,心中有了猜测。
  ——这里,可能是全员戏精。
  不好把事情挑得太明白,张亦可只说:“我有没有在开玩笑你们自己清楚,但是真心建议你们回家以后不要放下戒心。”
  和二人分开,张亦可找到去另一边探寻消息的纪梧,两人结伴回教室。
  纪梧告诉张亦可,她已经确定了孟饶口中有关于三人年纪的表述没有错误。
  张亦可记下来,也把自己有关于“全员戏精”的新发现告诉纪梧。
  纪梧听完“啧”了一声,有些遗憾地说:“那我们当不了演员了。”
  张亦可:“……”
  不知道纪梧怎么联想到这些的,张亦可很是莫名其妙,但也认为这样的脑回路可爱又灵动,不像是那些想要她命的神经病一样癫狂无趣。
  一种凭空油然而生的慰藉涌上心头,张亦可在这一刻庆幸,幸好在这里的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回去以后注意安全。”张亦可叮嘱纪梧:“一定要注意你的那几位‘妈妈’。”
  纪梧点头,“你也是。”
  停顿一下,纪梧又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们都能安全回家……回我们自己的那个家。”
  张亦可眼神微变。
  这个她们从来没有明确表露过的心愿,在这时——在她们险些死掉、并且还要面临无穷尽的死亡威胁时,被如此清晰地说了出来。
  很突然的,张亦可心头慰藉更多,一瞬间盈满全身,热意弥漫,舒爽至极。
  她点头,珍重道:“好,周一见。”
  接她放学的依旧是任意,张亦可安顺地跟着人回家。
  不知为何,任意今天的车速放得很慢,张亦可也没有问,只是视线巡转,眺望着路两旁的一切事物。
  店铺一个挨一个,紧密无比。
  超市、服装店、健身馆、台球厅……
  张亦可在这里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店铺,联想到纪梧口中说过的“这里没有贫富之分,人人平等”,心间感慨万分。
  不得不说,假如这里没有那么多神经病和神经病规则,真的能够被称为“天堂”。
  电动车行至一个陡坡,车身颠簸几下,张亦可后腰硌在后座挡板上,感受到一丝细微的疼痛。
  电光火石间,张亦可想到一件事。
  她好像没有在这里,看到过医院、药店这类地方,就连路边诊所都看不到一个。
  这怎么可能?
  这不正常!
  未知的恐惧像病毒一样爬满全身,张亦可浑身发冷。
  电动车却在此刻停下。
  抬头看过去,目光的尽头是“家”。
  只是,张亦可不想进去。
  当然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装作没事人一样走进去,张亦可有礼地和任意偶尔攀谈两句,没有挖掘出任何有效信息。
  饭做好以后,任意目光沉沉地盯住她,说:“吃吧,多吃一点。”
  张亦可:“……”
  话语间好像藏着很多不怀好意。
  她怀疑有毒的同时乖巧地吃任意准备的食物——茶叶蛋那些,然后被她催促着回房间睡觉。
  依旧失眠,和中午那时候的感觉一样,怎么都无法入睡。
  房间里用来照明的灯从进来的那一刻就被关掉,室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张亦可好笑地想,就算是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她也发现不了。
  想起前几天晚上的夜夜安眠,张亦可觉得自己心大。
  只是,在现在这样怎么都无法入睡的瞬间,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怀念起那时的快乐和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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