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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父母只是一份工作——月倾温【完结】

时间:2025-02-13 17:16:40  作者:月倾温【完结】
  纪梧又说:“但那时候不是这样发作的,而是一群人围着一个孩子欺负,等到把人欺负哭了以后,那群人也跟着哭。”
  一群什么变态?
  你们欺负人你们还跟着哭? ?
  要不是张亦可担心自己哭声一停下,那群孩子也跟着停下,她绝对要开口骂人。
  一个多小时过去,江别和赵青山终于把人哄好,满脸哀怨,又努力让自己挂上笑容。
  江别又要来抱张亦可,张亦可抹抹眼睛,坚强又倔强地说:“老师,我不哭了,你那句话已经不能再让我伤心了。”
  江别差点没被气吐血。
  赵青山用眼神表达“呵呵”。
  放学回去,张静敏已经买好了水果,张亦可一进房门就有新鲜水果可以吃,心情很好。
  回忆起下午的事情,她心情更好,也在复盘时明白,现在的江别和赵青山,是不会——又或者说不被允许,对她动手。
  张亦可心情再好一些,睡眠质量直线飙升,第二天早上醒来,心情舒畅,容光焕发。
  周三,张亦可按时到校。
  因为昨天调了课,所以今天一上午都是赵青山上课。
  他依旧看张亦可不顺眼,见到人就斜着眼睛瞪过去。
  张亦可睡饱了觉心满意足,本来不想搭理他,看他一直得寸进尺,就不打算装瞎了,抬头直直瞪回去。
  那一瞬间,她眼前似乎闪过绿光——凭空而生的,张亦可很清楚那道光不是她工作牌发出来的。
  绿光范围逐渐扩大,赵青山被那道光包围。
  张亦可意识慢慢变得不怎么清晰,她在那道光的包围圈内,忘记了许多事情。
  她是谁。
  她在哪里。
  她在做什么。
  面对这三个基本的问题,张亦可无从作答,茫然不已。
  某一刻,她以为自己死了。
  而在她视野范围内的赵青山,直愣愣摔倒在地,全身不停地抽搐,只能伸出手或者手臂挡在嘴唇上方,却无济于事,最终化为血水一片,被不知道谁的手拿着一个类似于体温计的东西,将头部触碰到那片血色水液之上。
  血水慢慢消失,体温计刻度渐渐显现,是红色的。
  这期间,周遭光线亮起又暗淡,反复五次。
  她想,这就是回收。
  而被回收的对象,是赵青山。
  她记起来了!
  她是张亦可,在一个变态世界里,正在苟命。
  啪——!
  绿光炸开,赵青山完好无损站在面前,身体挺拔端直,和方才场景中的那个可怜的他截然不同。
  赵青山还在瞪她,非常不怀好意地瞪她,像是如果现在有机会,他就会杀了张亦可一样。
  张亦可想得头皮发麻,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脑海中更清晰的赵青山被回收图展现出来,张亦可突然感觉,这人就是纸老虎,不足为惧。
  于是,张亦可十分挑衅地看着他,无声嗤笑。
  赵青山气得不行,飞快别开眼。
  张亦可有了种大获全胜的快感。
  下课铃声在这时响起,她走上讲台,问赵青山:“孟老师还没死吧?又或者说……”
  张亦可嗓音微顿,发出气音,轻而细,有种不可言说的恐惧之感。她用这种声音补全后半句话:“……还没死完?”
  赵青山眼皮重重一跳,眼睫颤动不止。
第21章
  赵青山很快放松下来,甚至还坐到了讲台上的凳子上,绷着脸看张亦可,“别闹了,乱想什——”
  话未说完,腹部突然被硬物抵住。
  赵青山垂眸,只看到张亦可藏在衣袖之中的那截手臂,看不清别的东西。
  张亦可告知他现在情况,“你的命在我手里。带我去见孟老师。”
  语落,张亦可感觉有点搞笑。
  她刚才那句话,怎么搞得像是在拍电影?
  与此同时,纪梧手伸进衣服口袋,本意是拿纸巾出来用,却发现里面的刀不翼而飞。
  她恍神,猛地抬头看向讲台。
  讲台之上,赵青山嗤笑一声,低声问:“你知道杀了我会有什么后果吗?”
  张亦可微笑,“一命换一命,我不算亏。”
  赵青山:“你还是太年轻。”
  太年轻?
  张亦可已经不再纠结于这不合适的措辞。
  从这段时间内大家的表现来看,她早就怀疑,这里根本就没有孩子。
  现在这样,也不过是印证了她的猜测而已。
  但孩子的身份还是很有用的——在没有被卷入强回收行动的时候。
  张亦可继续微笑,“是呢,所以我能杀你,你不能杀我。”
  赵青山:“你——”
  张亦可:“别说那么多了,你其实也是想让我去见孟老师的,不是吗?”
  赵青山沉默。
  张亦可笑了笑,“你——”微停顿,张亦可改口,“我们这些人,哪里就会真的在乎身边人的生死?你一直瞪我,不就是想让我注意到你然后来找你吗?”
  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只顾得上自己,不想结交别人,也不愿意和别人发展亲密关系。
  张亦可唯一觉得不一样的,就是孙倩和丁则。他们两人之间,才有着那种能够认为是“亲近”的关系。
  而这种氛围,她很清楚她没有在孟饶三人之间看到过。
  所以赵青山不太可能因为孟饶的死,天天看她不顺眼。
  但要说一定是这样,张亦可也没有那么绝对,只是想借此试探,能试探出来最好,试探不出来也没有什么损失。
  况且,她已经把刀抵上赵青山腹部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动手反抗……总不能是他没有那个能力吧?
  那肯定不是——就现在这种一大一小的对峙,张亦可知道真打起来的话自己必输无疑。她敢这么做,就是算准了赵青山心里所想。
  所以,张亦可现在还是挺有信心的。
  可赵青山沉声道:“我没有。”
  “你有没有都没关系。”张亦可拽下他的工作牌,按在桌子边缘的棱边处,在身形遮挡之下施力折断,说:“你只要带我去见孟老师就可以了,这是我威胁你的。”
  纪梧来到这里时,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也看到了张亦可不太自然的手臂。
  张亦可扭头,看到是她,把自己的工作牌扯下递给她,“帮我收好。”
  纪梧接过,垂眸又看了一眼她手臂的方向,没问太多,转身坐回了座位。
  “课间时间还有很久,应该足够我们过去再回来。”张亦可收回刀,对赵青山笑了下,恭敬道:“赵老师?”
  赵青山垂眸,瞥了眼被张亦可折断的属于他的工作牌,站起,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往外面走去。
  等他走出两步距离后,张亦可弯腰,将那被折断成两半又被踩了一脚的工作牌用纸巾包裹着捡起,交给纪梧。
  纪梧收好,对张亦可点头,“小心。”
  张亦可笑了笑,离开去追赵青山。
  赵青山在前面走得飞快,张亦可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她不能表现得太积极,赵青山也始终没有等她的意思。
  张亦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博弈,但她并不打算让步。
  赵青山走到办公室的位置,往里面拐了个弯。
  因为上周五的记忆,张亦可对办公室有些恐惧,不由得脚步一顿,随后继续不疾不徐往前走。
  很快,赵青山出来,身旁还跟着同他一道的江别。他们对视一眼,一个止步不前,一个大步走向教室。
  擦肩而过时,张亦可对江别笑了笑,余光瞥见,她没有戴工作牌。
  止步不前的赵青山看了慢悠悠的张亦可一眼,着急地蹙眉。
  张亦可看到,直接停下脚步,一点都不再往前挪动了。
  赵青山:“……”
  张亦可浅浅一笑。
  赵青山:“……”
  他拐回来,抓住张亦可的手,拉着人进了楼道最深处无人的地方。
  张亦可抬眼一扫,这里没有监控。
  张亦可眯了眯眼睛。
  赵青山说:“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张亦可睁大眼,不可置信地问:“老师你怎么可以那么想我?”
  赵青山:“……”
  他一脸“别演了”的无语,看得张亦可差点笑出来。
  赵青山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一个类似于泳帽的东西罩在头上,往下面一拉,直接挡住整张脸,只露出五官,又递给张亦可另外一个。
  张亦可看着那花红柳绿相间分布的东西,以及面前那个已经戴上了这个东西的人——
  不是她要吐槽,但这里的一切人事物都是真的好神经啊……
  “不能被认出来。”赵青山不太自然地解释。
  张亦可点头,接过来“泳帽”给自己戴上。
  两人堂而皇之走出教学楼,明目张胆地来到停车区。
  张亦可是感觉有点丢人的,甚至一度无法挺直背脊走路。直到她发现,这个时间内,校园里面到处走的人,有一半都是这样的。
  “……”
  张亦可已经无力吐槽,坐上了赵青山的电动车。
  赵青山骑车飞快,路两旁的参照物唰得过去。张亦可恍惚一瞬,还以为自己坐的是过山车。
  车子在这时停下,张亦可艰难地抬脚下车,从恍惚中回归现实,认清了自己面前是个两轮电动车的事实。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速度可以提到那么快。张亦可决定晚上回去以后,看能不能找机会好好研究一下。
  “这是孟饶家。”赵青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铁丝,在锁眼那里捣鼓了一会儿,压下门把手,却没有立即推开门,而是对张亦可说:“进去看吧。”
  张亦可没有立刻动作,意味深长地说:“我没有?”
  赵青山:“……”
  张亦可露出标准微笑,冲着赵青山,“呵呵。”
  赵青山:“……”
  垂下眼睛,别过脸,是一种逃避的姿态,赵青山又说一遍:“进去看看吧。”
  张亦可走近前两步,问他:“你不去吗?”
  赵青山沉默须臾,低声道:“我不敢。”
  他把门拉开一条缝隙,房间内微弱的痛苦呻.吟溢出。
  那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因为赵青山很快又把门关上了。
  张亦可看他一眼,视线转移到他的手上。
  赵青山:“……”
  他飞快把手蜷缩起来,却依然挡不住张亦可的动作。
  张亦可抓住他的手,把他握紧的拳掰开,取走他手中的铁丝,手指在他掌心轻轻刮擦几下,轻声道:“别抖了。没事的。”
  赵青山目光聚焦,听到张亦可又说:“把门打开,开大一点。”
  张亦可握住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把铁丝放进自己口袋之中。
  紧贴着的掌心互相传递着温度,也锁住彼此之间手心残余的热量,赵青山眼前出现一抹幻影——一个与张亦可年纪差不多的小女孩。
  赵青山怔住了。
  张亦可笑了笑,又说:“把门开大一点吧,没事的。”
  赵青山移开视线,犹豫一瞬,把门大力拉开。
  张亦可另一只手倏地抬起,和那只已经抓住赵青山的手交叠,在他还来不及做出反抗的时候,猛地大力一拽,把人拽进了屋子。
  砰——
  门被张亦可关上。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传入耳道,那声音不大,却有种直击心灵的痛,莫名地让她感觉到窒息的煎熬,几乎要受不住地瘫软身体。
  张亦可诧异瞬间,屏住呼吸摇了摇头,在脑海中不断回忆她在现实世界的家中和父母在一起的愉快场景。
  她很快从窒息感中脱离出来,再面对那些痛苦的呻.吟时,没有了方才那种受不住的感觉。
  咔哒一声,张亦可把门从内反锁,后背抵上房门,一手摸进口袋,拿出刀,另一只手拿着那根铁丝,微笑着看向赵青山。
  不仅如此,她还特意回顾了孙悟空是怎么转金箍棒的,接着学以致用地当场表演起来——虽然她手中的棒子,只是一根细得不能再细的铁丝。
  赵青山转身,看着这样的张亦可,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退,短时间内无法走出这间屋子。
  张亦可这才注意到,赵青山已经不仅仅是手在发抖了。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从头到脚,抖动幅度还不断加大,然后像是控制不住一样,弓起腰,扶着墙慢慢蹲下去。
第22章
  痛吟声断续响起,哀嚎阵阵。
  张亦可在室内转了一圈,没找到绳子,从衣柜中拽出一条围巾和一条丝帕,丝帕塞进赵青山嘴里,围巾用来绑住赵青山双手。
  把围巾尾端攥在自己手中,张亦可对着发抖到近乎恍惚的赵青山说:“赵老师,我希望您和我一起过来。”
  赵青山精神已经涣散,听不清楚张亦可说的话,只能意识到她嘴唇翕动是在告诉自己什么东西,于是茫然地跟着张亦可的动作而动作。
  张亦可拽着赵青山走进卧室,看到了瘫在地上的孟饶。
  她身体蜷缩着,额头青紫交加,血糊住头发,淌到眼睛里,随着泪水一起,在脸颊上留下纵横交错的痕迹。身上的衣服皴乱不堪,褶皱四起,喘.息粗重无比。
  孟饶左手手掌掐住自己脖子,手背上青筋爆出,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大力气。可与此同时,她右手攥紧她左手手腕,狠狠地往下拖拽,在阻止她自.残的行为。
  在她脖子之上、手掌落下的地方,青色指痕鲜明,被攥住的手腕也早已没了血色。
  看样子她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很久。
  呻.吟声粗糙又沙哑,敲击着在场三人的耳膜。
  张亦可感到比方才更强烈的窒息感。那感觉,就好像她再一次回到了失足跌进河里的时候。
  手上突地一疼,握在手中的围巾被抽出,张亦可艰难抽神,看到发着抖要逃开的赵青山。
  他腿都无法站直,弯曲着、踉踉跄跄地、缓慢向远离孟饶的方向挪动,头上的“泳帽”在这时从好笑改为呈现怪异——简单来说,就是他更像神经病了。
  张亦可在自己太阳穴的位置控制极度重捶一下,细密的痛感蚀进心底,窒息感减缓,张亦可跑到赵青山面前,伸出脚把他绊倒,重新把那截围巾攥在手里,扯着人回到孟饶身边。
  赵青山抗拒地要逃,可他这时的战斗力压根敌不过张亦可,再怎么样都是无济于事,只能老老实实被张亦可拽过去。
  这时,孟饶的呻.吟声渐渐变弱,而后突然溢出笑声,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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