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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父母只是一份工作——月倾温【完结】

时间:2025-02-13 17:16:40  作者:月倾温【完结】
  ——这两人应当没有给出特权的可能,不知道是否会为此被记失误。
  江别和赵青山别开脸,不看她,也当做没看到张亦可那个微笑。
  张亦可并不介怀,只是想着,等下要在笔记本上面注明——此条规则为真。
  张亦可又趴回去,为自己即将面临的被回收做心理准备,同时思考,还有什么需要她去证实的地方。
  刘宇凡或许是一个,张亦可觉得自己应该去他家里找找线索,看看会否有新发现。
  孙倩和丁则是她碰到的最奇怪的存在,张亦可知道自己最应该去探寻他们,可是现在时间不够,而且,她没有机会。
  那就算了吧。
  不管他们。
  别的……似乎没什么了。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张亦可随着班级队伍来到操场,看到有序站立的保安。
  她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
  ——保安的眼神。
第24章
  在上一次的测试中,张亦可发现,只要自己在规定的范围之内活动,保安就无法对她做任何有肢体接触的事情。
  可在那之后,保安频频看向她的眼神,又让张亦可觉得,保安还有另一种方式,能够对自己造成伤害。
  她有些头绪,但又不太确定,也一直不太敢冒险。
  现在正好是最合适的时候。
  ——就算她冒险失败,要面临的结果也就是被回收。
  恰好,现在的张亦可,想要被回收。
  无论怎样,张亦可都觉得自己不亏。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张亦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就对纪梧说:“我再去做个测试。”
  纪梧已经对张亦可有了许多了解,很快就意识到这人想要干嘛,把她的工作牌拿出来还给她,“关键时候,应该能有点用。”
  “不要。”张亦可拒绝,“我讨厌这个东西。”
  她把工作牌重新塞回纪梧口袋,安慰她:“相信我,会没事的。我会一直坚持到你来找我的那一天,你也要加油呀,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怕我又被回收了。”
  最后一句话被她故意说得可怜兮兮,纪梧配合她,做出被逗笑的样子,同时承诺:“会的,我会早点找到你的。”
  她站起来,要和张亦可一同去做测试。
  张亦可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坚持自己过去,“现在的我没什么好不能失去的,但你得好好的。”
  说完她转身果断离开,不再多做停留。
  纪梧站起来,看她一步步远走,模糊间有种难言的伤感,好像她又要失去什么了。
  那是她很不喜欢的感觉。
  纪梧把手伸进口袋,虚虚抓住张亦可的工作牌,想起张亦可告诉她的决定,重新坐回去。
  她告诉自己,要好好长大。
  张亦可也把手伸进口袋里面,握紧藏在其中的刀,藏于袖口,朝前走出一段距离,同保安隔空对望。
  保安表情微变,眼神更加放肆且不顾忌地落在张亦可身上。
  张亦可脚步微顿,停在那里。
  保安似乎变得有些着急,有几个甚至抬脚朝前迈了一步。
  张亦可思考瞬间,后退两步。
  一个保安突然开口,对着张亦可说话。
  隔着的距离并不算近,自然是听不清楚的,张亦可朦胧间通过嘴型判断,那是一句脏话。
  紧接着,他伸出右手,对张亦可比了中指。
  张亦可:“……”
  哪里来的纯种幼稚傻缺?
  但这样的傻缺似乎还不算少,那个保安那么做以后,他左右两边的两个保安也有样学样,对张亦可比中指。
  张亦可:“……”
  傻缺傻一窝。
  但这样又让张亦可对自己已有的思绪多了三分自信。
  她朝前走了一段距离,又停下。
  更多的傻缺保安对着她比中指,口中不清不楚地说一些腌臜的污言秽语——张亦可还是听不清楚,依然是通过嘴型判断的。
  那些话,是她在现实生活中,如果有人那么对她说,她会毫不犹豫一巴掌扇过去的。
  但是现在,张亦可没有那么做。
  她只是往前走,一点点走近傻缺保安,没有掩饰自己的生气。
  傻缺们更加激动,踊跃地继续自己刚才的行为,甚至还戏谑地对张亦可吹起了口哨。
  而这一切,周遭其余的孩子,仿佛根本听不到,也看不见。
  那些声音,那些动作,似乎只针对张亦可一个人,只让她自己听到、看见。
  张亦可朝前走,一直走出安全范围。
  距离她最近的那个保安飞快跑过来,有力的手掌抓住张亦可的手臂,直接把她拎起来,口中兴奋道:“终于抓到了。”
  张亦可害怕地问:“你是故意的吗?”
  傻缺保安饶有兴味地看张亦可一眼,“嗯呢。”
  果然,他们无法在特定范围内动手,所以一旦锁定目标,就会选择挑衅——也可以说,是在刷存在感。
  一开始聚集在身上的眼神是这样,只是那时候,张亦可选择无视,没有搭理他们,直到今天才给出回应。
  他们变得更加肆意横行,比中指,说脏话,吹口哨。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挑衅之举,为的就是把他们锁定的目标骗出来,在他们被允许的范围内,动手。
  谜底揭晓,张亦可笑了笑,“哦,这样啊……”
  其余的保安已经聚拢到周围,张亦可笑着模仿方才那个保安说话时的腔调,“嗯呢。”
  第二个字落下得格外重。
  而张亦可,也在那时候,抬起右手,让袖口的刀掉落出来,握在手中,狠狠刺入那个抓着自己的傻缺腹腔。
  傻缺吃痛,抬手就把张亦可甩了出去。
  张亦可砸到地上,全身骨头都是痛的,尤其是她的手肘和膝盖。
  脸也磕到地上,抬头的时候嘴巴上方感到一阵痒意,伴随着温热。
  啪嗒——应该是没有这个声音的,但张亦可觉得自己听到了。
  地面被红色血液浸湿,展露糜艳之态。
  鼻血流得更加汹涌,张亦可却顾不上管,拼力往安全范围内跑。
  可她现在的身体太小了。
  她还是被人抓住,这次双手都被桎梏,感觉那人在用手抠自己的刀,张亦可抬脚踹他。
  这点力量对保安来说不算什么,挠痒一样。
  但也正是因此,他没忍住笑了一声。
  张亦可抓住机会,在踹的时候,就只针对着他身上可能会感觉痒的地方。
  保安受不住地松开她,张亦可落在地上,扬刀对着保安的脚背扎下去,然后飞速后退。
  保安的脚踹了个空,四下寻找张亦可的身影。
  他的傻缺同伴哈哈直笑,一面骂他笨死了一面告诉他:“在你后面呢。”
  张亦可调转目标,随便找了个倒霉蛋,用刀扎他大腿肉。
  这一下激怒了他们。
  原本还没有打算一起上的傻缺们对张亦可群起而攻,张亦可死死收好刀,被他们拎起来,然后故技重施,在自己胳膊要被抓住的前一秒,举刀奋力戳刺抓住自己的那条手臂。
  那人把她扔出去,因为这次伤的是胳膊,应激反应之下,那人用了比刚才更大的力气。
  张亦可被他直接甩入安全范围之内,身上的疼痛难忍,张亦可无法动作。
  脚步声响在耳边,张亦可略仰起头,眯着眼睛去看。
  来人是纪梧。
  纪梧拉着张亦可的手臂把她拽起来,拿出纸巾按在她鼻子下方,给她止血。
  张亦可告诉她:“不在安全范围内的话,保安会动手。而且……他会主动挑衅我们,把我们吸引到那边,这是合规的……其他人应该也可以这么做,比如赵青山他们。”
  血很快染透纸巾,纪梧感觉不对。
  这太不正常了。
  为什么止不住血?
  她焦急地找出身上所有纸巾,全都用上。
  张亦可却对这些无动于衷,用自己的衣服把刀擦干净,放进纪梧口袋,声音细弱无力,“要保护好自己啊。”
  纪梧忍不住流了眼泪。
  “这是怎么了?”赵六担忧的声音落下,并把自己的纸巾全部拿给纪梧,蹲下.身体帮她一起擦拭张亦可手肘和膝盖处破损的地方。
  张三也站在面前,冷着脸丢下纸巾,转身离开。
  一分钟过去,血被止住。张亦可身上的疼痛感觉还是如斯清晰,但这时的她已经恢复了许多力气。
  纪梧终于缓了一口气。
  不远处的保安却又开始针对她们,做出刚才的那些傻缺行为。
  纪梧手摸进口袋,想要把里面的刀拿出来扔到他们面前,最好能反弹,把他们挨个扎一遍。
  张亦可按住她的手,低声制止道:“我没关系,你把刀收好。”
  “闭嘴!”江别冷又生硬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张亦可偏头看去,发现她是对着那群傻缺保安说的。
  身前落下一片阴影,是赵青山挡在她们面前。
  张亦可在纪梧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对赵六、江别和赵青山分别说了谢谢,转身离开。
  张亦可身体还是很痛,但是已经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
  她同纪梧坐在一起,告诉她自己决定再去一趟超市,问问那里的工作人员刘宇凡去世之前住在哪里,然后去看看那里是否还有能找到的有用信息。
  纪梧说好,又说:“我陪你去。”
  张亦可笑了下,虚弱道:“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江别和赵青山在这之后来了一趟,递给张亦可药酒。
  张亦可把药酒给纪梧,让她放好,以备不时之需。
  放学以后,她们溜去了超市,直接找到那个工作人员说明来意。
  工作人员古怪地看着她们,“可是那里现在是我在住啊。刘师傅的尸体三天前就被带走火化了。”
  张亦可想不明白。
  为什么刘宇凡的尸体那么快就被拉走,孟饶却在家里一直待到今天上午才真的断气。
  难道刘宇凡被火化的时候,还有感觉吗?
  因为房子资源紧缺,所以要这么做?
  那也太恐怖了。
  张亦可感到害怕,一时之间有些恐惧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回收”。
  纪梧说:“如果你改变想法,我们就不回去了,今天晚上,我陪你睡大马路。”
  张亦可噗嗤笑出声,然后说:“我只是有点害怕。”
  纪梧叹了口气,扶着她的手臂更用力了些。
  回到学校,等在学校门口的依然只剩下她们两人的母亲。
  可这一次,张亦可没有跑向张静敏,也没有拎着水果对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从那边回来。
  她只是静静地走到张静敏身边,用自己苍白的面色看着她,微微弯曲嘴唇,“回家吧。”
  意外的是,张静敏并没有转身就走,而是深深看着张亦可,突然抬手,柔软的手指轻轻碰蹭了一下张亦可脸上被玻璃划出来的细小伤口,略略蹙眉。
  很奇怪,张亦可竟然感觉,她想要问自己——
  “疼吗?”
  但这些当然是没有的,张静敏只是那样简单地碰了两下,就撤回手,把张亦可抱到电动车上,载着她回家。
  到家里以后的生活简单,又有着重复过往生活的枯燥感。
  不过,因为知道这是最后一天,所以张亦可还是笑着来接受这一切,然后睡觉。
  她用那个很好用的方式哄自己睡觉,她也的确很快就睡着。
  直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响起,再响起。
  张亦可睁开眼睛,感觉有一只手碰了她的脸。
  接着是第二只手,第三只,第四只。
  张亦可算算时间,大概能肯定现在张静敏和任意两人都在。
  这次的回收,由她们来执行。
  熟悉的药酒味道散发出来,肩膀上凉凉的触感清晰鲜明,随后变为烧灼感。
  接着是脚踝。
  一切都是熟悉的过程。
  区别在于,这一次,张亦可没有挣扎,没有抗拒。
  她只是安静地、沉默地接受这一切。
  然后发现了上一次没有完成的那部分。
  脚踝过后是手腕和手臂,随后身体上面被倾倒了许多冰凉液体,接着向下,倒在腿上。
  最后的最后,脸部被泼洒一整瓶药酒。
  张亦可明白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药酒了。
  全身上下的烧灼感都在起作用,张亦可难受地痛苦呻.吟。
  那声音和她上午听到过的、孟饶发出来的,几乎完全一样,只是音色不同。
  张亦可意识渐渐不再清醒,仿佛一脚迈进迷雾森林,周遭烟雾缭绕,黑色树干盘根错节交叉相间,将上空笼罩彻底,所有光彩被遮蔽。目之所及,尽是灰败和黑暗。
  突然,一片叶子落下,张亦可伸手接住,脑海顿时感知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身上传来被拳打脚踢后的触感,还有人在掐她、拧她,头发被人用力拉扯,狠狠拽住,头皮都像是要被那股力道给揪掉。
  这阵疼痛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下一片叶子落下。
  张亦可整个人被忧郁的情绪笼罩,她的面前,是一台电脑,屏幕上面清晰显示着,她落榜了。
  这是她的高考成绩,一个还可以的分数,但是因为报考失误,最终没有学校录取她。
  画面一转,下一个界面出现,是她和同学的聊天窗口。
  她们刚经历过研究生考试的复试,两人都没有通过,正在相互鼓励,屏幕上面的话充斥着积极向上的美好、展望未来的恣意。
  可等到屏幕暗掉,电脑前面的那个人脸映照在上面,表情苦涩,泪水爬了满脸。
  这之后不久,那人抬起手抹了把脸。
  屏幕亮起,她打开另一个界面,联系别的学校。
  第三片叶子落下。
  “滴——”
  “打卡成功。”
  “滴——”
  “我真服了,我这破公司庙小事多,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勇气辞职啊亦可。”
  “你好,拿一下外卖。”
  “想辞职,第10086次想辞职。”
  “这个月的房租该交了啊,合同也到期了,要续租的话以后每个月房租涨三百,不续租下个月之前搬出去。。”
  “我去,算下来我居然在这个破公司干了四年都没辞职。”
  “我下个月结婚,姐妹们都来啊。”
  “抢救无效,患者死亡。”
  “恭喜,你终于辞职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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