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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她恃宠而娇——糖瓜子【完結】

时间:2025-02-14 14:36:40  作者:糖瓜子【完結】
  话毕,他将合起的油纸伞递给丫鬟后,动身朝着主屋走去。
  没有后话,态度也称不上热络,蒋雯翠一时间拿不准他的心思,顿了顿,扭头对着刚刚依言起身的蒋南絮轻声说:“去烧一壶热茶端进来。”
  既然拿不准,就多多试探,左右这才是第一次见面,往后有的是机会把蒋南絮往他跟前送,见的次数多了,兴趣自然会跟着上涨。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不光褚满清对蒋南絮的态度差强人意,就连蒋南絮对褚满清也淡淡的,完全没有女儿家的媚态。
  按理来说,以褚满清的姿色和家世,对蒋南絮这样的乡下女应当是极具吸引力的,所以哪怕退一万步,也不该是这样冷漠的反应……
  蒋雯翠心里多少有些疑惑,但碍于褚满清此刻就在屋子里,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匆匆叮嘱了一句“上心些”,就让梦瑶带着韫哥儿往里屋走去了。
  蒋南絮乖巧点头,应了声好,就跟着梦月去小厨房烧水泡茶了。
  小厨房空间不大,吃食都有府内的膳房负责,所以除了日常烧水煮茶以外,几乎没什么用处。
  梦月有心想为姨娘分忧,几欲张口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毕竟蒋南絮只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娘子,纵使她有心教导,也不知她能不能抹开面去笼络郎君。
  经过数日的相处,她发现蒋南絮就是个性子柔和没什么脾气的小姑娘,偶尔还会帮着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干些简单的活计,这是她在褚府从未见过的善意。
  也因着她们均出身农户,多了两分惺惺相惜,只不过她命差了些,也没有那么好的样貌,小时候就被卖进褚府为奴换取粮食,看过太多冷血薄情,所以愈发喜欢这位不做作的小娘子。
  然而姨娘的困境摆在眼前,急需有人来打破僵局,不管她愿意与否,都将是既定的现实。梦月忍不住轻叹一口气,暗叹造孽,若真成了,岂不是变成两姊妹共侍一夫?
  思及此,她有意相劝的心思歇了歇。
  蒋南絮余光瞥见梦月心不在焉的表情,忙放下了茶盏:“梦月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梦月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大爷端方持重,姑娘待会儿切记别多嘴,倘若大爷主动相问,也别表现得太过热烈,免得适得其反,惹得大爷不高兴。”
  蒋南絮见过的男人形形色色,方才第一眼见到时便已猜到他的性子,对付他这样的人,只需用好欲擒故纵的招式,再施以美□□惑,基本就能拿下。
  这并非盲目自信,而是自从她略微长开、美貌显露以后,就没有不为她倾倒的男性,更何况男人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总是来者不拒,只要蓄意勾引,不上钩的几乎没有。
  然而经过白日里发生的事,她心中的退堂鼓敲打得愈发响亮,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眼下都并不适合过多讨好对方,再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还有一点,那便是褚满清并非她喜欢的类型,而且年龄属实比她年长太多,接近一轮了……
  热水沸腾的声音咕噜咕噜响起,蒋南絮挪开目光,笑着说:“多谢梦月姐姐提醒,我知道了。”
  然而当她们端着热茶去往里屋之时,却被守门的丫鬟告知二人已经歇息了。
  *
  素栖苑里屋,丫鬟们麻利地伺候着褚满清,蒋雯翠更是亲自为其脱靴更衣,慇勤听话,井井有条,屋内一派的安静祥和。
  天色已晚,昏黄的烛火映在蒋雯翠美艳的侧脸,褚满清低头敛眸,伸手拂过她耳边的碎发,须臾,温声问:“你那表妹打算在府上待多久?”
  蒋雯翠环住他的腰,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闻言稍抬美眸,见他神情淡定,似是随口一问,抿了抿唇回道:“等韫哥儿手好了,再送她走也不迟。”
  顿了顿,睫羽倏然倾覆下来,叹了口气:“唉,其实我是不想让她太快回清源村的。”
  这话多少有些吊胃口的意味,褚满清漆黑的眼睛闪过一丝好奇,也愿意配合她把话题接下去,只是语气却有点冷:“此话何意?”
  蒋雯翠脸上顺势流露出为难的神色,欲言又止,在褚满清的追问下,方才沉着眸子把蒋南絮她娘要将她嫁给常富商的事给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最后还不忘唏嘘一句:
  “可怜见的,若不是我借口把她接到信阳城来,怕是这会儿已经……”
  听完她的话,褚满清粗眉紧紧皱起,浮现出几分凝重和同情,不过却并未开口对此事判出个对错。
  只因自古以来,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子女的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本人做主,这世上多的是相看两厌的怨偶。就连他,亦是听从母亲的安排娶了本不中意的姜氏女,所以他不认为这门亲事本身有多大的问题。
  在他看来,无论蒋母安排了怎样的婚事,她都应该乖乖顺从才对,毕竟忤逆父母,实在有违孝道。而他之所以对其感到同情,只是因为她与他一样身不由己,都要被迫接受一个不喜欢的配偶。
  蒋雯翠悄悄观察着褚满清的表情,他素来正义,理应会对此等卖女求荣的事感到气愤填膺,如她所料那般,他很快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她不由得暗自勾了勾唇:“所以我想着就在信阳城为她择一门亲事,最好离我离得近些,咱们姊妹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说罢,蒋雯翠俯身靠在他的肩头,揪着他的前襟,尾音轻颤,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丝哭腔,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脆弱黏人,就仿佛他是她的唯一依靠,轻而易举就勾起人的保护欲。
  褚满清润泽的眼珠微微一转,他又不是傻子,多少意会出了蒋雯翠的暗示。
  后院里的动静他多少有所耳闻,自从姜雪绾入府,就开始有意无意针对蒋雯翠,只要手段不是特别过分,他素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随着姜家在侯爷面前冒头,姜雪绾在他面前愈发有得寸进尺之意,所以他故意让蒋雯翠率先生下长子,让其遏制姜雪绾的势头,效果显而易见。
  可这也意味着姜雪绾对蒋雯翠的报复心愈演愈烈,后院起火,难免殃及池鱼,两个女人轮番告状,让他多少有些不胜其烦,不过也不算什么,不喜欢,少来就是。
  近一年,他几乎每日都待在军中,疏远久了,姜雪绾作为主母,日子倒没什么变化,可蒋雯翠作为仰仗宠爱的小妾,日子就难过了。
  每每归府,前来看望韫哥儿时,耳边回荡的都是蒋雯翠的抱怨,久而久之,印象里那个娇俏可人的美人越来越像个深闺怨妇,导致他留宿素栖苑的次数越来越少。
  所以当蒋南絮出现在他眼前之时,他便知道这是蒋雯翠向他示好的信号,想到那张楚楚可怜的动人脸庞,褚满清原本沉郁的脸色逐渐转晴。
  不多时,伸手搂住了她的细腰,安慰道:“你尽管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受了委屈。”
  他的嗓音温柔带笑,可藏在阴影里的眸光却不含一丝温度。
  蒋雯翠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的保证,含着水色的眼睛弯了弯,她就说,褚郎对她肯定还是有感情的。
  两人柔情蜜意的抱着腻歪了一会儿,褚满清突然转移了话题:“你可还记得上次我跟你提过的花朝盛会?”
  蒋雯翠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不知道他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这件事,疑惑问:“自然记得,怎么了?”
  “环湖巡游的队伍还差一位撒花的女使,我想让你表妹来担任此职。”
  花朝盛会,素有游春扑蝶、种花挖野菜、制作花糕等节日风俗,也称为女儿节,是燕国十分重要的传统节日之一。这天,玄阳湖上会举行一场盛大的花船游湖活动,沿路撒花留香,以祈求花神降福,保佑花木茂盛,亦有祈祷女子像花一样朝气与美丽之意。
  信阳候的唯一嫡女也会参加此次游湖,为了安全起见,信阳候便将花朝盛会的相关事宜全权交给了褚满清负责,本来一切都进展顺利,可偏偏临近盛会之时,一位撒花女使得了恶疾无法下床,必将错过半个月后的花船游湖。
  撒花女使,顾名思义便是在花船上负责向湖面抛洒鲜花的女子。褚满清为此精心挑选了十二位容貌上乘、背景干净、且刚刚及笄的女子,如今缺少了一位,短时间内根本难以找到替身。
  他正在为此发愁,不曾想蒋雯翠这就有一位样样符合要求的美人。
第14章 搂腰 躲在他身后
  花朝盛会当天。
  民众聚集在玄阳湖边,万人空巷,喧哗热闹,翘首以待花船的出现。
  蒋南絮提着竹编花篮跟在女使队伍的后面,不太自在的扯了扯略微紧身的衣摆,特制的对襟襦裙以藕粉色为主,娇嫩灵动,衬得她肤如凝脂,巧笑倩兮,宛若从天而来的花仙。
  因着是根据前一位女使的身量做的衣裳,胸围和腰围都不怎么合身,她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强行把自己塞了进去。
  在听到褚满清要她接替一位撒花女使位置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直接拒绝,毕竟在这之前她甚至连什么是花朝盛会都不知道,更别提在如此重要的环节担任撒花女使了。
  然而话到嘴边,却又迟迟说不出口,最后在蒋雯翠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所幸这份差使没有想像中难,流程也比较简单,上船后,全程只负责在规定的位置上抛洒鲜花就行了。
  不过因为船上有贵人观礼,容不得大的闪失,褚满清给她安排的位置在花船的末尾,一个最偏僻的角落,不引人注目,就算出了差错也能及时补救,不至于引起骚动。
  竹篮里的各色鲜花花瓣清香扑鼻,逐渐冲散了少许紧张的情绪,蒋南絮稍稍松了口气,提起裙摆,抬步踏上栈桥的木板。
  主船庞大宽阔,雕梁画栋,船身线条流畅大气,瞧着气势恢宏,能容纳至少上百人,几艘小巧的画舫悠然漂浮在大船的两侧,影子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显得格外宁静祥和。
  女使们前脚刚刚上船后,后脚信阳候府的马车就徐徐停在了岸边,很快,信阳候世子周玉珩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旋即亲自扶着后头的周妤歆下了马车。
  待站定后,周玉珩下意识往船的方向看了一眼,环视一圈,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然而当他凝神去看之时,那人已经转过身,原本就模糊的侧脸愈发看不清晰。
  “大哥,你在看什么呢?”难得见大哥失神,周妤歆好奇地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事物,不由失望地收回目光。
  周玉珩拧眉,直觉他没有看错,可此刻不是他认证自己猜测的时候,于是浅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随意看看。”
  两人并肩朝着主船的方向走去,闲聊两句后,周玉珩扭头发现她不愉的神情,低声哄道:“还在生闷气呢?”
  周妤歆想起了什么,杏眼里冒出来几分怒气,没忍住抱怨道:“还不是都怪二哥,分明说好了今天陪我来的,可是临出发了却推辞说有事,平白坏了我的好心情。”
  闻言,周玉珩只是笑笑:“有大哥陪你,还不够吗?”
  闻言,周妤歆怔了怔,意识到自己无形中说错了话,大哥和二哥的关系向来紧张,几乎快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只是为了维护侯府的颜面,所以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还算和谐。
  她不该在这种时候提起二哥的。
  思绪回笼,周妤歆赶忙找补道:“当然够了,整个侯府就属大哥你最疼我了,至于二哥,他来不来的,才不重要呢。”
  盯着她明媚笑靥中流露出的一丝紧张,周玉珩嘴角上扬的弧度微微向下压了压,周妤歆和周沅白一母同胞,关系自然要比他更为亲密,这没什么好计较的。
  周玉珩垂目敛眸,正准备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吗?那我可就走了。”
  黑色骏马之上,周沅白单手握住缰绳,姿态慵懒而冷酷,似笑非笑地睥睨着不远处的二人。
  见到来人,周妤歆的眼眸肉眼可见的亮了亮,下意识朝着那边迈出两步,欣喜异常道:“二哥!你不是说有事吗?怎得……”
  话说到一半,周妤歆懊恼地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看向周玉珩,都怪周沅白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叫她一时间竟没有收敛好情绪。
  不曾想,周玉珩的注意力根本没有放在她身上,而是直勾勾盯着周沅白,无声对峙两秒,电光火石之间,他忽地勾了勾唇:“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周沅白闻言没有吭声,指尖似有若无的敲击着马鞭的鞭把儿,直至周妤歆没了耐心出言催促他,他才不紧不慢地离镫下马,跟在两人的后面登了船。
  这三人都是信阳城顶顶尊贵的人,尤其周玉珩作为侯府世子,前段时间刚刚遭遇过刺杀,此次是其伤势痊愈后第一次出门,谁都无法预料会不会再有刺客造次。
  所以船舱内外每隔五步就设有一名护卫站岗,腰配长刀,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变化,褚满清更是从头到尾随侍左右,以避免意外的发生。
  不多时,一道悠扬的古筝声从主船正前方传出,船身开始缓缓向前行驶。
  据说弹奏之人是信阳一带有名的儒生,而为其伴舞的则是红袖院今年刚选出来的花魁,佳人才子当是一番绝佳的美景。
  可惜以蒋南絮所处的位置,根本无法欣赏到这一美景,她的眼前唯有漫天飞舞的花瓣,涟漪荡荡的湖面,以及岸边振臂高呼的人群。
  撒花,听着是个轻松的美差,可时间久了,高涨的兴趣褪去,频繁重复的动作使得胳膊和手腕难免酸涩无比,每一次的抬起放下,都极为考验人的意志,她只能通过减少频次来缓解痛苦。
  蒋南絮暗暗咬牙,心中不断祈祷游湖快些结束,然而事与愿违,竹篮里的花瓣换了一篮又一篮,也不见船只有靠岸的迹象。
  她更换竹篮的间隙,约莫感觉到前方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茫茫然抬头随意一扫,直直撞进了一双被墨水浸湿的乌黑眼眸里。
  青年站在二楼的围栏处,身子微微前倾,眸光定定地看着她这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毫不避讳打量的目光,不禁让蒋南絮想起那天在凉亭,他也是这么看她的,氤氲晦涩,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侵略感,像是蛰伏在夜间的猛兽,要将她生吞活剥了才肯罢休。
  天色晴朗,蒋南絮抬手擦了擦额间的细汗,趁此空挡,强撑淡定地避开他的视线,弯腰继续调换竹篮,心下却稍许震惊,怎么这也能相遇,未免太巧了些。
  周沅白居高临下看着,她今日似是上了妆,原本就明艳的长相愈发动人,头发全部绾了起来,纤细颈间露出来的一截肌肤白得晃眼。
  盯了一会儿,周沅白自觉无趣,刚要转身离去,他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极轻的低喃:“是她。”
  扭头看去,一窗之隔的另一个厢房,周玉珩神情愣怔地盯着下方之人,眉宇间刹那浮现出几分失而复得的欣喜之色。
  也正因这短暂的停留,周沅白敏锐地察觉到湖面的异动,倏忽间,变故横生,无数隐藏在水下的蒙面黑衣人腾空跃起,手持长剑脚踏水面,四面八方朝着主船袭来。
  不多时下人来报,有刺客来袭,让他迅速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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