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说了这句,慕容卿虽不知缘由,但哪有不应的道理。她渴求沈止,腰肢都随着那研磨不自觉地扭了起来。
没料到这茬儿的沈止海没来得及提了下一句,就被慕容卿的双腿缠得也没了神智。
动情处,慕容卿要求沈止吻她时,沈止问她:“卿卿,你可爱我? ”
慕容卿不答,只张了口诱惑着。
事必,沈止抱着慕容卿去净室沐浴,慕容卿靠在他身上,他则靠在池边玉壁处张开了胳膊放松身子。
浴池里的水,因着慕容卿的动作,起了波澜。
她不过动了两下,就懒得动了,身子往沈止身上一靠:“ 没力气了,你给我洗。”
她这般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往沈止都挺有力气,甚至还能在池边再来上一回。
可他今日就颇觉疲惫。
沈止没动,慕容卿仰头看他:“你说话呀!我说我没力气了,你快帮我洗,泡久了我头晕。”
“你去池边坐会儿,等我好了你教喜鹊来帮你。”
慕容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见沈止不言语,她那眼泪珠子比什么都快,大颗大颗往下落。
沈止被她这么一哭,哭得有点懵。
“以往都愿意,今儿就不愿意了是为何?难不成才成亲半年不到,你就要变心了不成?”
慕容卿哭得那样子是真可怜,眼眶红着,因为眼泪太大颗,没一会儿眼睛就肿了,眼神凄哀含着委屈与怒气。
沈止见不得她哭,伸手抱着她哄着:“哪里就会变心,日日夜夜黏着你你还嫌烦了不是吗?”
“那你为何不给我洗?反倒教喜鹊给我洗?”
沈止无奈,动手给她里里外外连着头发都洗了个遍,抱她回床上的时候,慕容卿嘴巴还撅着有些不高兴:“头发还湿着,你快给我烘干呀。”
这说得是用内力干头发。
慕容卿横躺在床上,沈止就坐在脚踏处摸着她长落到腰间儿的一头青丝。
折磨人的小姑娘已经睡了过去。
沈止却靠在床边沉思。
第096章 满月酒
灯火昏黄, 暖了一室。
也让手边的青丝被上了一层釉光,宛若锦缎。
沈止五指无意识的穿过慕容卿的发,他在想,在想慕容卿到底爱不爱他。
平日里问不出口的言语, 只有在亲密时候才愿意问。他怕她清醒着, 就不愿意骗他了。
可貌似,在欲念里沉沦之时, 她也不愿意骗他。
沈止深吸了一口气, 起身打算去院子里待一会儿。他先是给慕容卿盖上了毯子,看着她的睡颜, 眼中忽就有些发酸。
低首在其额头处亲了亲,才出了门。
院内, 沈德正察觉到动静,见是沈止, 脑袋又趴了回去。直到脚步声离它越来越近了, 小狗儿才支棱起来, 冲着沈止摇尾巴。
沈止蹲身在沈德正面前, 问这大黑狗:“她为何给你做饭都不给我做?”
沈德正歪了脑袋。
沈止语气不好,又问大黑狗:“你吃得是不是高兴得厉害?”
沈德正脑袋朝着另一边歪了过去。
沈止垂了眼眸, 面色落寞:“我都和你说了,平日里你不许挨着她,你也不听。”
沈德正吱唔了一声,两只爪子想往沈止膝盖上趴,被沈止躲开。
“我不欢喜你, 别碰我。”
沈止也不知晓自己和只狗较劲什么, 连只狗儿的醋都吃,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他这会儿甚至都觉得, 慕容卿欢喜沈德正都比欢喜他多,比起打麻雀那事儿,他就是更是比不上。
慕容卿过日子,遛狗逗猫儿玩花弄草下厨房,兴致起来了,就去外头逛着,留给他的时候,都是在这家中。
她都没提过想要跟他去哪里。
慕容卿哪里晓得沈止所思所想,她还以为沈止每日都很高兴来着。
四月十二,豫王府要办满月酒,慕容卿与沈止自在应邀之列。
临赴约之前,慕容卿将早就准备好的一身儿天水蓝的交领素色广袖长袍给了沈止,让他去换。
沈止看着那颜色蹙眉。
慕容卿疑惑:“你去换啊,不欢喜这颜色吗?”她说着就去开柜子,“这回宫里送了许多料子,我让绣娘都给你做了些,天水蓝的要是不欢喜,还有天水碧色、青色、墨绿、淡紫、深紫...”
沈止打断她:“就这身儿好了。”
天水蓝做得极为清淡雅致,其实女子穿这颜色更多些,不过慕容卿没见过沈止穿过,就想看看。
她给衣柜里添置了那许多衣裳,平时沈止自个儿出门,还是欢喜捡了那深色。
慕容卿其实更喜欢男子穿得清淡雅致点儿。
俗话来讲就是小白脸儿。
沈止换好出来,慕容卿眼睛一亮。都说人靠衣装,她都没想到他穿这颜色能这般的...教人想靠近。
慕容卿笑眯眯地将手里的麻布色拧成的两股洗洗腰带给他系上,又取了一枚长长的带流苏的玉佩给他系上。她环抱着他的腰,抬头冲他哧哧笑。
“你可真俊俏。”
沈止面色淡淡:“这些料子都像是清川常上身的,你是欢喜了我穿,还是将我当成了他来打扮?”
慕容卿不笑了,她语气有点不耐烦:“难不成他欢喜我就不能欢喜了?而且每次帮着你打扮时候我也都问了,你不欢喜还有别的,你为何要这么问我?”
沈止抿唇,推开了她:“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因着这茬儿,一时上了马车两人都没言语。
车内逼仄,慕容卿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侧脸。说来也烦,天擦黑,光线就弱,他一言不发靠在车壁上的模样儿,比刚才在家里看着还好看些,挠得她心痒痒。
慕容卿伸手去拉他,想往他怀里去,沈止没躲,顺势搂着她,轻声问:“怎么了?”
她挪了挪身子,将姿势改成了跨坐在他身上,抬手捧着他的脸,声音都娇娇的:“你别多想,是我喜欢看你穿这些,每回你好好打扮了,我这心口就砰砰跳。”
这言语直白,沈止等着她继续说。
“我都不知道你想岔了那许多,说来你我成亲到如今,后院儿衣食都有我打理着,你何必再图了省事儿穿得跟个黑山老妖一般。且你想想,我嫁给你之后过得多高兴啊,我又不是个多会装的人,只盼着你也跟我一样穿得多姿多彩,怎还落了你的埋怨?”慕容卿见沈止想说话,低头亲了他一口。
然后又退开,继续道:“非得说我好色你才开心不成?”
沈止欲张口,慕容卿就又低头亲了他,堵住了他的嘴。
如此反覆两次,到了豫王府门口下来的时候,两人的嘴唇都红生生,水润润。
在场的,大多数都是成亲了人的,楚阳夫妇是先了他二人一步来,见小夫妻那嘴,心里直骂。
竟是路上这一会儿都要亲上那么一回。
已是不算新婚,怎还如此腻在一块儿?
白双双自也是瞧出来了,调侃了她一句:“刚亲了这是?”
“二姐,这可没什么好问的。”
白双双抿唇笑,教奶妈抱了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儿给她看。
慕容卿则看着她二姐,从窈窕纤细的美人儿变成了丰腴婀娜的美人儿,举手投足间都不一样了。她也说不出来哪不一样,反正就是比以前瞧着更迷人了。
至于那孩子,看不出来和谁像,只他一见了慕容卿就咯咯咯笑。
她伸手摸娃娃小脸儿,娃娃便想去捉她的手指。
被抓住的那一刻,婴儿的手都没比她手指大多少,教她尤为心怜。
人都被柔化了。
“稹儿倒欢喜你。”
“名儿已是取了?”慕容卿手不怎么敢动,任由小娃娃抓着:“慕容稹,好名字啊,皇帝伯伯都当爷爷咯。”
两姐妹说了会儿闲话,小娃娃就困了被奶妈带到了隔壁。
慕容卿这才坐到了白双双跟前儿,语气不乏担忧地问了句:“外头传侧妃不敬,姐姐你直接料理了,还说因此和姐夫生了嫌隙,这事儿真的假的?”
白双双冷笑:“一个只知争风吃醋的女子还不值当我出手。”
“那是?”
“你倒也没什么好问的,你姐姐我过得不错,至于王爷,近来脾气是越来越好了。”
慕容卿回:“姐夫脾气一直都挺好的呀。”
“不是那个意思。”白双双不欲多说,只道:“我对他所求不多,能少来管我就够,是比不上你与沈灼渊的情谊了,你可晓得,他前几日向皇帝提了辞官的事儿?”
慕容卿傻傻地摇了摇头。
白双双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拿食指戳了慕容卿的脑门儿:“沈家氏族当官的多,不过只有沈灼渊这一支官位最高,他爹政绩一向出彩,今年又升为了户部尚书,正是家族蒸蒸日上之时,沈灼渊怎好辞官?这不就权势断代了吗?”
“你得回去劝着他,便是不为了他自己,也该为了你和你们日后的孩儿着想。”
慕容卿啊了一声:“可我生不了娃娃啊?而且我觉着他要是不喜欢当官就不当了,也没什么的。”
这话听得白双双忍不住脾气。
之前沈止因宋令仪之事提醒她提防周围人的时候,就已经告知了她同生蛊的存在,既然寿命延长,想来生孩子也不是没可能。
她又不好明说,怕慕容卿这个榆木脑袋知道了那东西是宋令仪养出来的死活不用。
白双双把意思掰碎了说给她这个妹妹听:“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快活不知晓无权无势在上京城多难活,如果你是真心欢喜他,就该为了沈家考虑考虑,何况沈灼渊是个好官儿,只要他坐镇大理寺,多少冤案难案都能解决,也是为百姓考虑。做人不能只为了自己想,身居高位自当多做些事儿,咱们大宁才能长长久久。”
这话慕容卿听进去了,打算今儿家去就和沈止说一说。
眼见着宴席要看,慕容卿便同她二姐一道儿出了屋子。
途经花园,遇到个侍弄花草的女花匠,慕容卿笑道:“怪不得豫王府老能养出名贵难得的花儿呢,天都黑了都还有花匠伺候着。”
白双双府内杂事管得不多,都是交由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和府上的管家打理,也不晓得负责花园这块儿的下人这么尽心尽力。
便教着嬷嬷明儿记得都打赏了。
两姐妹都没在意这桩事儿,一齐到了席上。
因着是男女分席,慕容卿下意识就想去自己娘亲荷花夫人身边坐着,又扭头看见了她婆婆楚阳,一时犹豫着,还是白双双给她解了围。
“坐我旁边就是了。”
随着鼓乐响起,慕容卿也实在觉着日子快活,喝得比谁都畅快,比谁都多。
菜还没上完,她倒先醉了。
白双双无奈,就教着喜鹊还有自己身边的枫叶带慕容卿先去客房歇息歇息。
慕容卿人晕着,躺到床上就觉得天旋地转。喜鹊让枫叶看着自己主子,她则打算去和沈止知会一声。
屋里就安静了下来。
这时,刚才花园里的女花匠送了两盆兰草到客房门口。
枫叶奇怪道:“大半夜的你往客房跑什么?”
女花匠道:“管事的让我们把这片儿屋子里的盆栽都给换了,得拿出去换换土,白日还有白日的事情,只能夜里了。”
枫叶见这女花匠面善,估摸是她是被人欺负了才没日没夜的干,心里不想难为她,就让她进了屋子。
女花匠抱着瓷盆儿吃力地往屋里走,放下盆时,眼睛就朝着床上的人看了过去。
她皱了眉。
心道一句,为何都已快半年了,慕容卿的身子还没养回来?比她中箭时候瘦了一圈,她的那双手都纤细了许多。
不过气色还好。
宋令仪又趁着换盆栽的功夫偷看了慕容卿好几眼,最后在其张口要水之时,才抱着瓷盆儿退了出去。
又回到花园里的宋令仪,坐在花圃边听着宴席乐声,抬头看着漫天星光。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097章 四年后
另一头沈止没想到慕容卿这么快就醉了, 就想退席去看看。
桌上有同僚嘲笑:“没想到啊沈少卿,原是个怕老婆的。”
豫王道:“既要早离席,那得自罚三壶才是。”
三壶之数,饮下也得半醉, 别人都当着沈止多少推脱推脱, 没成想他二话不说就尽数都饮了。
众人调侃,也有腹诽。
也有人感叹还好陆大人不在, 否则看到这二位如此情好, 又得伤心了。
沈止其实并不耐烦这样的宴席,官场上有人相邀他也是能推就推, 饮完了,起身便跟着喜鹊走了。
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豫王府很大, 走到客房时候,沈止醉意上涌, 待进屋之后看慕容卿抱着茶壶生饮, 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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