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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雁回春——经赴【完结】

时间:2025-02-15 17:18:39  作者:经赴【完结】
  等到他们说完,依旧是一阵沉默,仿佛寡言浸在他汗湿的背脊,这种默然,在旁人看来就是水油不进的痴傻。
  可他的眼却承载着沉甸甸的坚决,他说了这番话,一时间邻里怔住,好半晌不言,最终摇头叹气离开。
  父亲摸了摸他的脑袋,背弃筐篓,在渐渐西落的日光中,又进了那片茂盛的林子。
  他知道,父亲是要趁着夜深野兽出来前,去砍最后一次柴。
  冯河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来,手也在颤抖。父亲的背影在泪花中逐渐模糊,仿佛融入当年那片深林,成了林中稀松平常的一个树桩,一断枯木。
  他跪倒在横梁前,仿佛跪倒在父亲面前,再不顾什么长大的桎梏和体面,犹如孩童般,放肆哭嚎。
  不知过了多久,连天都渐渐青白,那哭声才停止,破败的茅草屋仿佛被天穹那丝微白驱散了终年萦绕的苍晦。
  也足以看清,一个头发散乱的秀才,跪着跨过了那断横梁。
  远处的街巷渡口渐渐出现稀落人影,茶坊的吴老三也被脚步声吵醒,揉了惺忪的睡颜,从暂且充作床榻的门板上醒来,依着往日般,第一件事就是去河边看看情况。
  却不想这一看,与往日截然不同。
  他像是要揭开新娘子喜帕的青涩郎君,怀揣着忐忑,径直奔去,跑了几步握紧手低头看去,往日漫过膝前的浑浊河水现在只堪堪漫过鞋面。
  他深呼吸一口,眼角不知不觉流出泪水,憋了很久喉咙中的哽咽,提气大喊:“洪水退了!”
  声音惊喜又怅然。
  仿佛久违得到的甘露,稍有风吹草动就足以让人警醒,这压在胸腔盘浮多日的话一出,就引来越来越多的人聚集。
  “瞧,这河水都变了颜色!”
  “我们挺过来了!”
  看不见希望的沧桑在这一刻褪去,痛快的喊声似穿凿开的缝隙将这多日来的阴云击溃,“老天你终于开眼了!”
  吴老三也跟着大笑,笑的出了泪花方停了,却突的发现,河中央竟立着一块长像奇特的巨石。
  吴老三游过去,竟还发现上面刻着字,他一个个念过去:
  “红蕖久蒙尘,谴洪降南地。”
  这是何意?
  “来几个人把这石头一起搬出去。”他朝着远处摇手,大声喊道。
  吴老三年过半百,此遭突发洪水,便一直惴惴觉得,必是有人得罪上天遭来天谴,眼见越来越多的人在洪水中消失死去,默哀时只道:天意不可违。
  此番河中陡现巨石,更像是印证了他的猜测,发现上面有字便更是深信不疑。
  “吴老三,你可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吴老三年轻时在茶坊学手艺,因老实可靠又颇通文墨被茶坊掌柜将女儿许配给他,掌柜去世后,夫妻二人便一起经营这茶坊。因为人大气又乐善好施,也得了一些名望。
  此刻便有人顺理成章提起他。
  “此石水中突现,为上苍降旨,自然喻指天子,这红蕖有多子之意,便是指圣上子女,红蕖就是荷花,自然是指女子。”吴老三来回踱步,边思考边道。
  “蒙尘便是指此女正流离在外,或遭受不平之遇,这后半句便显而易见。赣州便就是在南地。”
  他长叹一声,神色惶恐畏惧:
  “明珠旁落,天降惩罚!”
  作者有话说:
  谢谢喜欢~[猫爪]
第71章 、画像
  ◎鸾凤不朝,北朝必乱◎
  “陛下,盛京城内最近流行一句谶语―鸾凤不朝,北朝将乱。”太史令陈桥手持笏板,从人群中走出一步,眸光炯炯。
  “哦?起由何来?”最上面的帝王声音发出。
  “赣州突发洪水,以致民不聊生。却在巨石显现那日,洪水无端而退,百姓以为祥瑞之兆。“
  “既为祥瑞,又怎会传言北朝将乱?是何人故意煽风点火,企图动摇我北朝民心?”皇帝怒道。
  这一二年来,北朝各地闹出不少乱子,虽不致威胁社稷,却也断断续续仿佛永无休止般弄的他头痛不止。
  一听此话,仿佛那绵绵头痛又钻进脑中,他抚着额一边忍耐,一边暴躁斥问。
  “陛下,相比这捕风捉影的谶语,赣州水患才是重中之重,臣请陛下以百姓为重,命户部拨银安置灾民并派特使前往,不致动乱。”谢如琢道。
  三年前,中书令郭中槐倒台,郭系一脉尽数被贬谪,连中书一门都被清洗,许多职位便空缺出来,谢如琢功绩出众,经由太子举荐,擢选回京,一路升任如今的正四品中书侍郎。
  “事事都要朝廷,赣州太守何用?朕给你们俸禄和权位,可不是用来养废物!”皇帝挥袍令谢如琢退下,又对太史令道:“接着说。”
  “北朝如今四境频乱,赣州又突发洪水,民心不安,猜测纷纭,以为祸事将起。”
  “洪水平息,水中突现有字巨石,百姓无知浅薄,信奉其为上天指引,而上书之意便是鸾凤流离在外,是以上天震怒,北朝境内才会有诸多灾祸频生。若鸾凤久久不归,则灾祸不止,北朝将乱。”
  “陛下,臣以为,关键便是这鸾凤回朝四字,既民间有此传言,为安定社稷,陛下何妨顺应民心。如此,京中流言轻易便可化解。”说话的是翰林院编修姚文罗,乃是去年探花。
  “若要将什么兴亡加诸在女子身上,未免显得我等位列朝堂之人无能。陈大人方才的话未免太过严重了。”
  “至于这诗句,若陛下当真有流落在外的公主,却数年不曾知晓。”他面色犹豫,十分难言的模样。
  最后只道:“前朝后宫向来息息相关,后宫动荡生乱,则社稷难安。”
  这,他的意思是后宫出了差错,导致陛下之女、金尊玉贵的公主流离在外,饱受苦楚?
  大臣仿佛窥到后宫见血不见刀的争宠手段,一时间心中猜测纷纭,面面相觑间,不敢言语。
  上首帝王不言,殿内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旧镜鸾何处,衰桐凤不栖。元后早早崩逝,后位空悬多年,既非嫡,何以配称鸾凤?”太史令驳道。
  “陛下没有,可先帝与继先后曾有一位幺女,是为嫡长公主。”姚文罗直白坦荡道。
  此话一出,那些老臣顿时惶恐。
  暗道,此人当真初出茅庐不知深浅,竟敢如此莽撞的提起那个朝中禁忌。
  “诸位爱卿以为呢。”
  冷沉的语调,听不出丝毫情绪。
  “陛下,先太后母家罪犯谋逆,以致朝政动乱,内外不安,陛下当机立断下令将其满门抄斩,幽禁太后,其女亦被驱逐出,朝野上下谁不道一句圣上英明。”
  “先太后畏罪自戕,以示陛下宽仁,才得留以谥号尊位,其女既非薨逝,便断断不能回京。”
  “圣旨已下,断无更改之理。”
  姚文罗看着陈桥迂腐的背影,眼眸飞速划过一抹暗光,却深知过犹不及之理,张了张口,却没再进言。
  “臣附议,民间流言纷语不过一时,陛下乃天命所受,岂可受此胁迫。”
  “裴大人一直沉默不语,下官敢问,是否另有高见?”姚文罗问此话时,心有忐忑。
  这位大人从前还乐意扯动几分笑意,虽然多是笑里藏刀,却也能让人在胆战心惊间辨出他的情绪,若无辜尚能得一口喘息,如今气势却全然沉敛下来,猜不透半分心思,实更教人惶恐难安。
  这还是他第一次斗胆同这位声名赫赫的裴大人搭话,方一出口,便觉有一股无形压力围堵而来。
  裴元俭一人立于众臣之前,英俊眉目沉敛,端看神情,没有半分张口回答的意图,也是,姚文罗官职低微,他又怎么屑于屈尊降贵。
  姚文罗也是这样想,一时也觉得自己实在自不量力,就在众臣皆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他偏偏开了口。
  他眉梢不抬,语调冰冷慑人:“陛下在上,为臣者自当听命行事。何须尔等置喙。”
  一句话分明不带任何轻蔑之词,却衬得方才争论不休的大臣,宛若跳梁小丑一般。
  陈桥心生恼恨,脸色发青,却顾忌着不敢言语。
  “好了,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场,由得你们争执不休,吵得朕头痛。”帝王终于出声。
  “此事择后再议,无事退朝吧。”帝王说着已然起身离去。
  陈桥没得到满意的答复,还欲再说,走了一半的帝王骤然回眸,隔着纱帘陈桥也能感觉到那一道目光犹如利刃般刺来,他瞬间如芒在背,不敢再说。
  太监扬声退朝,百官跪拜之后退殿而出,姚文罗停在原地,直到裴元俭动了,才抬步,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直到其他官员的背影被宫墙掩去,才快步跟上,到了跟前,又堪堪止步,仿佛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一时快语犯了大错,想来挽回又畏惧的踟蹰,深深一礼,懊恼道:“下官方才不慎冒犯,还请裴大人见谅。”
  裴元俭并未理会,甚至连稍顿都没有,径直从他身前走过。
  承极殿。
  这是一座废弃的殿宇,里面早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到处可见蜘蛛网。殿内被黑布遮着窗,透不进半点光亮,阴冷和腐朽的气味张狂漫延。
  一阵脚步声响起,旋即亮起一道火光,映出明黄绸缎。
  崇祯帝举起火折,往前凑近,照亮一张画像。
  画作色调清新鲜妍,笔锋着墨疏阔明朗,看得出是男子所作,却含着细腻情意。
  只因为,画像上是一名女子。
  晴空无云,盈盈绿水,一叶扁舟缓缓拨渠而过,舟上女子钟灵毓秀,翩然山水间笑容明媚,比之满池荷花还娇美三分。
  灯火照进那双明亮含笑的眼眸,仿佛活过来般,对着画像前的男子微笑。
  画像前的男子一时愣怔,瞳孔渐渐失焦,仿佛失掉魂魄般进了那方世外桃源般的山水之间,唇角不知何时已然露出缱卷深情的的笑意。
  “皎皎。”他呢喃着,声音极轻,仿佛怕惊醒画中人一般。
  直到苍穹边泼泼洒洒晕染出一片灿烂金红,才转身离去,背影有一股难言的落寞。
  昭庆殿。
  等候在外的大太监看到回来的皇帝,吩咐人去沏茶,便低垂着眼跟进去,似乎对皇帝一个人消失大半日并不好奇,顺带关上了门。
  “陛下,方才中书侍郎谢大人来过,半个时辰前方才离去。似乎仍是水患之事,谢大人看起来颇为忧心。”
  自从赣州水患呈报朝廷之日起,谢大人立时便主张拨银拨兵去镇守救援,朝堂之上被驳斥后,便到昭庆殿外等候,直到今日也是如此,烈日,淋雨都不肯放弃。
  往常才智夺人之名都好似传言美化,非但不知进退,还单愣愚蠢,十分的不识趣儿。
  “嗯。”皇帝坐在龙椅,神情疲惫的闭着眼。
  “长公主一事。”皇帝突的出声。
  大太监心突然一颤,竟徒生逃避之意,却在行动时止住,骤然回过神,心中也觉荒谬。原来,他竟也还怕。
  皇帝觑他一眼,脸上表情淡化近无。
  裴元俭的话却骤然浮现在他脑海。
  ――陛下在上,为臣者自当听命行事。
  是啊,他已然是皇帝,而且是掌权多年,根基深厚的一国之君,天下不过他一己之念。
  他为何还要为那一点微不足道的顾忌,而被迫改变他的想法。
  皇帝眸光渐深,道:“命礼部尽快择选吉日,迎长公主殿下回京。”
  “陛下。”太监眸光一闪。
  “既然谢如琢如此挂心赣州,便封他为迎回公主的特使,顺道准他去一趟赣州。”
  “老奴遵旨。”
  皇帝看着他老迈的背影,微微眯眼,城府尽沉胸中。
  裴元俭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神情并无意外。
  薛殷耐不住好奇,“大人,朝堂之上,您为何要帮那姚文罗?”
  旁人看不出,可他却隐隐猜出一二,大人此话虽没有让陛下立时改变决定,但,不做决定有时候已然是一种决定。
  毕竟,陛下没有当朝否认,就透露出太多含义。
  陛下,有意让长公主回京。
  毕竟,他们的这位陛下,最不喜有人违逆,更不喜他们这些奴“不听话”,大人的话无形将陈桥的话归在陛下的对立面,那么,陛下本来的犹豫不决就会减弱三分。
  裴元俭撂下笔,一双平静地眼眸,注视着刚写成的一副字,唇角竟然勾出一丝久违的笑意,却让人觉出灰烬中蕴蓄迸溅、烈火吞噬的疯狂。
  “谁说我是在帮她。”
  他有预感,姜回回京。
  盛京将变。
  那么,他不妨,推这一把。
  作者有话说:
  谢谢喜欢~鞠躬。
第72章 、世子妃
  ◎过往◎
  盛京三月,夜里寒气尚存。
  黄昏时,大内的圣旨便到了,谢如琢恭敬接过圣旨,侯府下人打点送离宫人后,一个人在原地矗立良久,最终沉默不语地回了前院,连晚膳不曾用。
  谢夫人猜想着谢如琢定是因突至圣旨情郁不佳,又想到他已多日为赣州水患忧心,不曾好好用膳,恐积了病气。
  饭用了一半便去厨司亲手做了清淡可口的鲜笋炖鸡汤,着丫鬟拎着食盒一并往净尘院去。
  “迎公主回京固然是大事,可世子是为赣州水患忧心,怎就搅和在了一起。”丫鬟颇有些不愤。
  “好了。”谢夫人皱着眉心斥责,圣旨岂是这小丫鬟可以议论的,一旦传出去,还以为是谢府对圣上有不臣之心。
  谢夫人扭头看了一眼这小丫鬟,已然打定主意回去便将她派去后院做个浣衣见不到外人的活计,免得胡言乱语连累了谢府。
  小丫鬟自知说错了话,刚欲谢罪就被谢夫人板着脸止住,便只好呐呐住嘴,她是个单纯心大的,不一会就被两边的胭脂色匀的海棠花吸引了。
  却不想,走向这侯府世子院落的路,竟然越走越发孤寂清荡,曲径通幽。
  她心中一讶,往常见惯了谢府不动声色的富贵锦绣,也就不曾在意这路上风光,现下越想,奇怪中又觉本就如此。
  世子出身文渊侯府,相貌、才学皆凤毛麟角,乃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才俊,一入太学便名声雀起,盛京学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新历永和六年高中状元,跨马游街,一时以为神仙下凡,更不知引得多少学子艳羡、多少女儿家丢了芳心。
  更是被陛下钦点入翰林院,将来必定位列内阁。
  谁知,他却自请去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鄞县做了一个小小知县。
  满朝为之诧异。奇怪的是,陛下竟然同意了,而谢太傅也并无异议。要不是知道谢如琢自幼由祖父教养,又是侯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他们还以为谢家有将世子换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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