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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雁回春——经赴【完结】

时间:2025-02-15 17:18:39  作者:经赴【完结】
  丫鬟冥思苦想,也想不出这堂堂侯府世子为何摆着眼前唾手可得的富贵前程不要,非要自苦,连院落都要挑选的如此幽僻,活的和那些清贫小官一般无二。
  若是想要博一个好官声,谢家摆在那里,也不必做到如此,先不说旁人未必知道,就算知晓若非亲眼所见,也必是如她一般,断然不肯相信的。
  一进院中,那种孤清寂寥便化作深深凉意,抬目满地竹影参差,苍苔深浅。
  屋内烛火照出一道人影,谢夫人顿了顿,打发了丫鬟才上前推开门,却还未踏入,便被一道清淡眸光针刺般僵怔在原地。
  “琢儿,三年了。你还不能原谅母亲吗?”谢夫人眸中水光颤动,声音哽咽痛苦。
  三年前,姜回的死讯传来,谢夫人虽怅然却也算不上伤心,她甚至觉得庆幸,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此生唯一的污点终于可以被抹去。却不想,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她的儿子风尘仆仆般赶回来,衣袍沾着泥点,就这样莽撞的闯入,打断她同底下掌柜交谈,拿出世子威严呵令一干人等全部退下。
  面色肃然,语气甚至称得上诘问,问她姜回何时被赶到永州旧宅,问她为何不派人告知他,问她姜回因何而死。
  自年后已有大半年未曾见到儿子,谢母本惊喜不已,却听见他口中尽是那个令她讨厌的女人,当即喜色减去大半。
  又伤心谢如琢对她的态度,语气也冷了:“你和她的这桩姻缘本就是不应当,如今她死了虽是可惜却也落个干净。”
  谢如琢身躯一震,显然没想到自己端庄贤淑的母亲竟会是如此态度,旋之而来就是后悔。
  这桩婚事于他是意外。于姜回更是无妄之灾,她才刚被寻回家中,尚未与爹娘多享天伦之乐,更是对盛京一无所知,便茫然无措的要进入谢府,他是男子,天生便应比女子要多承担些,他自问,于姜回有愧。若不是他戒心不够,怎会在更衣时被人迷晕,神志不清的与她躺在了一处。
  虽是被迫,却也毁了她的名声,况他并无娶妻之志,心想既如此便顺水推舟娶她为妻,却不想母亲毫不犹豫的否决,连疼爱他的祖父都面露不赞同,至于父亲更是在他态度坚决之下第一次罚他跪了祠堂,派人看守不准他出去。
  谢如琢冷静之后便想明日一早去皇宫求陛下赐婚,谁知不过一夜,此事竟慌忙之间已然定下。
  他去了姜府,却不想姜父生怕他反悔一般,当即使了眼色后,派了一顶小轿将姜回仓促送入谢家,一路不少人瞧见,至此难以转圜。
  婚后,他不是没想过带姜回一起离京赴任,可姜回却不愿意。他只得拜托母亲好生看顾,又叮嘱姜回遇难可去寻他老师。
  却不曾想,一别大半年,她竟然死了。
  “母亲,我是对她无甚情意,可我对她有责任。她年幼行稚,母亲更该好好照拂,却竟将愤懑怨怼发泄在她身上。”谢如琢通透聪慧,见谢母如此说,便想到姜回私下里不知受过多少刁难,终究是他对她不起。
  “母亲身边的丫鬟嬷嬷未尽规劝之责,从今日起,便送回外祖家中,还有,姜回死因是否如信中所言,积病而死,尚不确认,谁都不准私自挪动她的尸体,至于永州一众奴仆全部关押,移交大理寺审问。”谢如琢眸光如矩,身姿挺直锋芒毕露,通身气势让谢母为之一惊。
  回过神来,便捂住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她亲手养大,事事挂心亲力亲为的儿子,泪水涌出眼眶,“你如此之举置侯府名声于何地?”
  “一个妾室之死,竟然要移交大理寺,这不是明摆着你怀疑她的死因有异?而谢府,你的亲人,就是你怀疑的对象。”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谢母挂心的仍旧是名声,谢如琢眼中失望更甚,心却更加冷硬。
  “母亲,我已然向陛下递了奏折,求陛下恩赐姜回世子妃之位,她不再是我的妾室,而是我的妻子。”
  白露粼粼,夜风紧骤。
  谢如琢望着大开的房门,青叶竹袍被风吹动,眉眼之中如冷玉无温,只道:“夜深了,母亲回去吧。”
  谢母死死地扣着门框,泪水簌簌而落:“你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是那个丫鬟眼见跟着姜回在永州那个偏僻之地没有出路,才下毒暗害,为何,还是不肯原谅我?”
  “母亲,你视谢府荣耀大于一切,口口声声教导她体统规矩,难道真的没有私心吗?”
  “她处处上不得台面,一言一行不知给谢府蒙了多少羞,我有什么错?”谢母几乎声撕。
  “母亲,你非要我说的如此直白吗?”谢如琢放下书卷,即便到了此刻,仍旧维持着谢府世子该有的冷静,不至歇斯底里。
  “母亲为何要多次带她参加宴会?难道没有存其他心思?看她被人刁难奚落,母亲是何想法?”
  “是否也觉得,这是她该受的,是否也有一刻,觉得畅快?”
  “因为在母亲眼中,她得到了她不该得到的,她的存在,辱没了谢府世子的尊贵,让谢府沦为被他人嘲笑的谈资。”
  “因此,她便受些委屈也应当,也该感恩戴德。”
  “母亲想让她如何?自惭形秽的离开谢府?”
  谢母眸光一缩,仿佛被人戳中般躲闪,谢如琢便知,他猜的不错。
  但谢母未曾想过,这从始至终,也不曾是姜回的意愿,如果他无辜,那姜回,更是身不由己。
  这世道对女子责难本就千百倍胜过男子,她答应,也是,不得不为,否则,那些流言就会要了一个女子的性命。
  谢如琢抬起眼,清凌凌的目光直直看向谢母,“母亲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姜回初回盛京,所识疏浅,又经事不多,纵使旁人言语提点,盛京宴会规矩如此之多,难免不会繁中出错,即便出错,这也是人之常情。错不在姜回。”
  “母亲合该体谅,哪怕是为了谢府名声,也该尽力维护,而不是同无关人一般冷眼旁观。母亲以为漠视旁观,就能全然置身事外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难道母亲还需要我说吗?”
  谢如琢忽地摇摇头:“是我想错了,母亲不是不懂,而是从不曾将她当做自己人。”
  谢母忍着泪水,“就算我对不起她,可三年了,你我母子形同路人,还不够吗?”
  “母亲,回去吧。”谢如琢背过身,背影决然。
  谢母盯着他的背影,眼神由希冀化作无力,她第一次觉得,像是不认识她的儿子一般。
  她知他自幼承谢老侯爷教导,是非黑白分明,一心以社稷为己任,视律法为定规,从不借世子身份逞威行便,仿佛将“端正清白”四个字刻在骨子里,不尚锦衣华服,不鄙粗衣茶饭,如绿竹枯梅,蓄蕴一腔正直热血。
  却没想到,竟会如此凉薄。
  作者有话说:
  谢谢评论营养液~鞠躬
第73章 、兵分两路
  ◎沧澜江水面薄冰未化,烟雾飘渺之中,有一艘巨船缓缓行驶。
  ◎
  沧澜江水面薄冰未化,烟雾飘渺之中,有一艘巨船缓缓行驶。
  仪兵稳步踏入船舱,躬身请示:“大人,眼下正到岔路,是直抵通陵,还是先去往赣州?”
  他对面是一位身穿青棉袍的年轻大人,领口袖口皆用银丝勾边,腰间束细云锦带,单是背影,便可见身姿仪秀,气韵容清。
  迎回长公主上承顺天意,下和民心,此番之行举国以望,实乃北朝盛事。皇帝为表看重,还特意擢选宫中禁卫充入仪卫,此人便是之一。
  宫中禁卫自然是皇上的人,因此,这个问话便很微妙了。
  谢如琢手中细方木棒一顿,细细沙砾被力道推泄而散,赣州地势沙盘已然崩毁。
  谢如琢眉宇一蹙,有条不紊的重新将那一块重新堆砌,似竹林簌露的嗓音随之落定,清润却不容置疑:“陛下御旨,前往赣州。”
  “谢大人。”仪卫兵扬高声调,在谢如琢眸光看过来时,一字一顿道:“迎回公主,才是刻不容缓。”
  “天下百姓,都是陛下子民,子民陷于危难,为臣当分陛下忧,此乃为臣之责,本官不能违逆。”
  “你。”仪兵目光惊滞。
  他没想到谢如琢竟会如此冥顽不灵。
  谢如琢眸光不动:“本官,乃是陛下钦点,正四品中书侍郎。”
  他平静的抬眸:“本官面前,岂容你再三置喙。”
  仪兵一愣,他平素也曾听过这位侯府世子谢大人的传闻,琅如圭玉,才学过人,不事官帛,且待人和善。
  这一路来,这位大人也果然如此。日夜赶路也从没有过半分抱怨,更从不要求特例,饮食起居皆与他等一般无二。
  正因如此,谢如琢骤然发火,他才会觉得讶异,也因此发觉他竟然因谢如琢脾气太好而忘记两人之间的尊卑之别。
  眼前的人可是太子太傅的嫡孙,他一句话,便可轻易让他丢了官位。
  仪兵回过神,额头因失矩的心惊冒出汗珠,瞳孔微微发散,惶恐回道:“是。下官遵令。”
  谢如琢无心计较,将心神全又放在赣州之地。
  “谢大人,赣州危难乃朝堂社稷所牵,长公主回京亦是重中之重,不若分兵而行,岂不两全其美?”
  还未看清来人,笑吟吟的声音却已先至众人耳中。
  姚文罗一身湖青绿罗衫,外半披着的枣红披风,不像取暖挡风,反像点缀,分外鲜艳夺目的走进来。
  一进来,便脱了披风放在臂弯,与在旁边身着棉袍的仪兵像是身处两个不同的季节,一个严寒冷冻,一个单薄春绿打扮,让人生出恍觉夏日的错觉。
  跟在他身后的大人在外吹了许久寒风,骤然被炭火热气一激,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再看他旁边的姚文罗,脸上仍然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似乎不觉冷暖有差,这位大人动了动冻僵的腮,坚持不懈的从喉咙找回自己的声音,于是赶忙探问:“姚大人,敢问可是有何秘方,竟可不惧严寒?”
  越往北地,寒风便越是冷冽刺骨,冰上行船千里无遮,便更肆虐无忌,冰面上寒雾如有实质般扎透棉服,即便又裹了披风,所用也甚微。
  可这微也好过没有,于是,船上人无不裹了一层又一层,因此,单薄便显得格外不伦不类,偏又坦然如春的姚文罗便显得鹤立鸡群。
  几道目光同时朝他看过来。与他相熟同袍的目光还带了谴责,仿佛在用眼神唾弃。
  直到感觉那谢世子的目光同样直白强烈的看过来时,他满身坦荡好似也映照成了小人躲闪。
  姚文罗唇角的笑有一瞬间停滞,才又恢复了池塘水绿风微暖的翩翩笑意,声音却有一股微妙的不自然。
  “在下修条如竿,样貌俊秀,可谓翩翩君子,岂能变得身形臃肿,目不能视,如此,寒风酷暑又算什么?”
  船舱内气氛陡然变得僵硬。穿透棉帐的冷风打着转在舱内刮过,谢如琢放下细杆,走到书案前,又折身道:“可。”
  可?
  几人一时不懂他这突然的一个字是何意,姚文罗眼睛转了转,恍然明悟,极有眼色的颔首恭退:“既谢大人准允,下官与仪官便先行一步。”
  说罢,他便拉着稳站原地的仪兵先出了帐篷,其他人对视一眼,也都告退了。
  出了帐篷,仪兵便反握住姚文罗的臂膀,制止他继续往前走,拧眉冷声问道:“姚大人这是何意?”
  姚文罗拳拳笑意,发自肺腑般真诚:“自然是为大人解忧。”
  仪兵站在原地,等着他解释。
  “大人受陛下之命,自然尽忠职守,一心迎长公主回京。”话音一转,他又道:“这谢大人官职所在,也是为了受难百姓,两者俱都是陛下所向,但是这难题未尝不能两厢其美。”
  “便就是兵分两路。”
  “这仪兵仗队,都是为昭陛下宽仁,添公主荣光。自然当由大人带领我等去迎公主殿下,至于谢大人,便在就近渡口换船轻衣简行先行前往赣州,返京途中我等再与之汇合。”
  “不行。”仪兵骤然反驳:“谢大人为迎回使,该以皇命为先,去往通陵宣读圣旨,迎回公主,昭告天下。”
  姚文罗眸色忽动,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又转瞬而逝,眼下只暗自苦恼两方的执拗,思衬片刻,退了一步:“下官官职微末,敬听两位大人做主。”
  两位大人,一位自然是帐篷里的谢世子。
  仪兵面色发青,脚步往里一转却又收回,僵硬的站在原地。
  旁观的大人眼观鼻鼻观心,只端看陛下亲信与世子斗法,皆不言语。
  仪兵徘徊艰难,但在谢如琢那里却是已经定下,于是等到靠近赣州的邻县,他便带了身边亲信和十个护送的兵士下了船。
  仪兵多番劝阻无果后,立在甲板上盯着谢如琢一行的背影,眼神讳莫如深。
  “开船。”姚文罗道。
  行到通陵,冰上的零丝雾气便化成雪花洋洋洒洒落下。等下了船,已然积了薄薄一层。
  枯木伶仃,雪枝似缀。
  早春尚未妆点新绿,除了白,便就是不远处裸露的斑驳墙体,乍眼望去,天地像是由水墨泼洒。
  一行人下船,似打落黑籽,在一片雪白中rr独行。
  先去了县令府,第二日选了吉时再声势浩大的在百姓围堵中,去往皇庄。
  和想象中的气势不凡不同,眼前的皇庄只剩下一片烧焦后的断木残桓。
  在众人不解时,有菜农指了山上的一处小屋。
  山路并不陡峭,昨日雪下的也不过薄薄一层,又化去不少,是以爬山并不费很大功夫。
  小屋并不大,只窄窄两间,却在屋前屋后都堆了厚厚稻草,房顶如斜垒小山压下,显出闷沉的厚重,颇有些压抑,可到门前,却又能感觉到平朴的温暖。
  瞧在盛京人眼中,却只剩下破败的简陋。
  县令去扣了门,很快,屋门被人从里打开,露出里面空地架起的篝火和一片藏青色衣角,却很快被人挡住。
  “你们是谁?”开门的姑娘警惕问道,双手死死把着门,不让人进去。
  “姑娘,本官是这通陵县令,请问,长公主殿下可在?”县令脸上堆笑,颇有几分讨好。
  “什么事?”
  这就是在了。县令登时大喜,和身后官员对视,忍住激动道:“烦请姑娘快快开门,大喜。”
  “这是盛京来的诸位大人,特来迎长公主殿下回宫呐。”
  谁知,开门那姑娘猛地关上门,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这。”县令被拍在门外,踟蹰回头。
  仪兵不禁也皱起眉头。
  他同样想的是,不是应该欢欣雀跃的迎他们进去吗?怎么反倒冷了脸?
  一众人等在门外,却好在并不太久,里面就传出一道姑娘的脚步声,很轻,又似乎在犹豫,是以花费了不少时间才磨蹭到屋门。
  “你们是来……接我的吗?”怯懦的,似乎鼓足了很大勇气,却仍是断断续续,充斥着惊喜和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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