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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雁回春——经赴【完结】

时间:2025-02-15 17:18:39  作者:经赴【完结】
  “既然犯错,就该有惩罚。”
  她惊愕的张大眼,就听到姜回毫不留情道:“立刻将她下船,永不许入盛京。”
第77章 、当街拦路
  ◎惊蛰桃花◎
  微雨卉新,鸟啼千重。
  船到盛京,恰逢惊蛰。春芽窈窈新绿,喜风佛面迎春,文人雅客踏春而行,溪边山下畦花斗蝶,正是北雁南归,处处皆道好风光。
  下船转至马车,一路畅通无阻。越过里城门,眼前仿若一副锦绣画卷徐徐展开。高高低低的酒楼茶坊随处可见,更有街头卖艺人吹火滚鼓,小儿游嬉放鸢,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绥喜只竖起耳朵,并未贸然掀帘。
  那日被赶出酒楼的人正是通陵前县令府中曾刻意刁难姜回主仆二人的丫鬟,名叫瑞芝,被戳穿责罚后贬去做了厨房的烧火丫头。
  从县令夫人身旁的大丫鬟沦落成一个再也见不到主子的小丫鬟,瑞芝自然是不甘心,也更是恨上了姜回。
  暗地里传了不少风言风语,却因未犯到姜回跟前而躲过一劫,谁知,县令府竟然被烧了,县令大人也死了。她没了去处,别家又因唾弃县令为非作歹连府中下人也不肯收容,最终入了槽司,兜兜转转也成了个厨娘,跟随大船到处行走。
  此番上了宫船也是意外,通陵寒气逼人,原来的厨娘水土不服病倒,便临时雇佣了几个,瑞芝便是其中之一。
  姜回听后,知晓她这些时日在背后对她诟病颇多,却也没放在心上,只让人在僻静处“教”了她几日“闭口”的规矩,便不再去管。
  盛京内城,两街仪卫喧阗,清跸传道。百姓在慌忙退步中抬眼一望。
  眼前马车极是宽敞华贵,四角走兽栩栩如生,缀以描金璎珞,行驶时车顶垂下错落有致的红宝石瑰丽夺艳,琅琅作响,四周轻纱垂落,如同粉雾般层层将车内人的面容遮掩,华丽斐然。
  一时百姓好奇纷至,官差及时阻挡,倒是并未生乱。
  直到进了官街人群才渐渐散去,没一会儿,却陡然传来一道突兀哭声,打破了这白墙黑瓦的森然寂静,显得突兀怪异。
  “你到底是我亲儿,年岁已然不小,娘怎么能不挂心你成婚之事。”
  “你是陛下亲宠,一品大员,母亲知你公事繁忙,这才几次三番闭门不见,但终归成婚是大事,如何也要空出半日去见了,这是你姨母家的嫡亲幺女,极是孝顺贤淑,模样也生的秀气,与你也是配的上的,听娘的话,你这次万不可再推辞,好生娶妻生了子,替裴氏延续香火。”
  裴氏?
  姜回突然睁开眼道:“停车。”
  绥喜有些惊讶,却反应很快从马车钻出,纤细的手举起:“――停车。”
  马车停下,车帘被缓缓打开,端坐在正中的女子,一身大红绣牡丹裙,金线勾勒花枝繁复,于日光下华光溢彩,秀艳夺丽。
  虽女子面容以丝罗覆盖,但只单单露出的一双眼睛,却已然灿若晨曦,美丽脱俗。
  “裴大人,几年不见,本宫实该对你刮目相看。”
  清凌凌的声音极是平静淡然,充斥着上位者该有的沉静。
  只有极其了解的人,才能听出里面无声的反讽。
  被亲生母亲当街拦路,浑然充作他人笑料,全然没了当初官威凌人,反倒衬成一介由辉煌爬就落魄的阶下囚。
  纵使官阶门庭紧闭,除了眼前,似乎并无旁人,但在场谁都是愚笨的蠢货,自然清楚一墙隔内怕是已然站了数不清几家的心腹眼线。
  不过,母亲?
  姜回眉头微不可查一皱,裴元俭不是只有位早逝的养父吗?
  顿了顿,她这才抬目看去,正巧背对着她的官家夫人转头看过来,于是姜回便瞧了个仔细。
  眼前人约莫四十余岁,一身绿色底子半圆绣吉祥纹团花缎袄绸裙,眉似洇墨,眼珠含泪,不难看出养尊处优的玉态纤腻。
  瞧着极是和善,被逼得急了,才露出急切担忧的泪水。
  姜回眸色微寒,要是真和善,就绝不会在言语之间暗指裴元俭故意拒母不见,倚仗皇帝宠信无法无天,害母亲忧虑置若罔闻,连人伦大道都抛之脑后。
  如此不孝,怎堪立于朝堂?怕是不消明日,借此攻击裴元俭的奏折就会如同雪花一般飞往皇宫。
  还真是一位好母亲啊。
  “长公主殿下,才是今时不同往日。”
  低沉危险的男声不急不缓的从马车内传出,姜回抬眼,就对上了一双漆黑漠然的眸子。
  仿佛一渠暗潭,连日光都照不进去,幽冷的不见底。
  公主銮驾后跟着的士兵背脊莫名一抖,竟然从这对话中听出针锋相对的冷意。
  裴元俭缓缓掀唇,眸色比姜回更冰冷,目光下移:“来人,还不将闲杂人等拉开。”
  他幽深瞳仁仿佛不会转动,盯着拦路贵妇的奴仆,缓慢语调裹挟杀人不见血的残忍。
  “挡了长公主殿下的马车,误了见陛下的时辰,拿你是问吗?
  奴仆被他盯得额前竟生出冷汗,几乎不受控制的按照他的话照做,浑然忘了谁才是他的主子。
  裴夫人听得也是一愣,迟钝想起陛下前日里下旨迎那位被驱逐数年的长公主回京,算算日子,似乎就是在这几日到达盛京。
  反应过来,这才看到马车后明晃晃的士兵,也顾不得训斥下人僭越,恭敬行了礼。
  “臣妇裴氏,见过长公主殿下。”
  到底是陛下亲妹,眼下情况尚未可知,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这般想,便有些懊悔自己方才竟没有注意四周动静,让这位长公主撞了正着。
  “裴?”姜回皱皱眉,“倒不知是哪家?”
  她看向绥喜。
  绥喜也摇了摇头,单纯道:“公主,咱们在通陵生活了十几年,谁都不认得都是正常,更何况盛京不比通陵,人多的很,看的奴婢眼花缭乱,一个也记不住。只能劳烦人多记得公主了。”
  姜回沉吟稍许,似也觉得说的对,便点点头道:“裴夫人请起。”
  似是想让自己表现的像个礼仪气度极好又温和的公主,她勉力学着记忆中朦胧的印象,扯出个笑弧,却因生疏而过度,显得僵硬,反倒让人觉得怯懦,小家子气。
  连那一身华裳都黯淡不少。
  裴夫人谢恩后站起,略微退后,让开了路。
  于是,宽敞空荡的长街只剩裴元俭的马车碍眼的停在原处。
  谢如琢已然先行回宫,姚文罗左右看了看,只好自己走出,深深作揖:“下官见过裴大人。”
  他眼神看向挡路的车辕:“还请大人稍让,容长公主銮驾先行通过,好回宫见陛下。”
  倒不是姚文罗多嘴,而是这位裴大人实在权势滔天,且手腕狠辣强势,从不让人,连上次遇见宁妃仪架都不肯退让,偏宁妃如今把持后宫又极受陛下宠爱,也有倚仗。
  于是双方互不相让,僵持半日,还是侍卫请了旨,请陛下做了决断。
  如此大不敬之举,陛下竟未曾苛责,而是命侍卫斩断坊架,这才让两辆马车同时通过,化解了这一场风波。
  眼下,也成了难题。
  长公主銮驾代表陛下恩旨自然是不能让的,若是让的,伤的可不仅仅是陛下颜面,更是挑衅陛下威严。
  若是长公主主动开口让,便会招致无数风波,人人踩她软弱可欺,也会失了陛下疼惜,以后必将步步难行。
  此番也无牌坊可砍,只能请裴元俭通融退让。但,这位裴大人会应许吗?
  这个答案,姚文罗也无从揣测。
  裴元俭素白手指把玩着腰间鞭柄,无一丝多余花纹,坚硬殷红的色泽哪怕由日光层层照进去,也无法消融似鲜血沉淀下的褐色。
  众人的心被吊起,生怕下一刻这位阴晴不定的裴大人就会发难。
  偏只有那位对峙的主人公仍云淡风轻,甚至还有闲心用手指拨弄垂下纱帐上的红润宝石,仿佛丝毫察觉不到这到了冰点的诡异气氛。
  长街中厄的传出一声笑。
  众人背脊一悚,谁?谁如此大胆竟敢在这个时候笑。
  目光梭巡一圈,最后竟定在了那辆马车中。
  所以,笑的是,裴元俭?
  他竟然也会笑?!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伸出手,手指细长在乌木车壁轻轻叩了叩。
  “让路。”
  薛殷忍住内心的激动,将翘起的嘴角狠狠压下去,维持着枢密院副都承的冷面威严,抬刀道:“给长公主殿下让路。”
  姚文罗面露惊疑,目光在裴元俭和姜回身上不住流连,眼中的好奇几乎要溢出来。
  京中从不曾有流言说这二人之间相识啊!
  但若不是相识的旧情,又怎么解释裴元俭竟然会对一个被驱逐出京、毫无倚仗的落魄公主特例相待?
  姜回眸色有一闪而过的惊诧,手顿下来,这才认真的投去一眼。
  眼前人坐在马车中,发冠束起,眸色低敛,出风毛玄色大氅遮住小半面容,气势藏锐冷沉,越发显得深不可测。
  姜回望着眼前青年,忽然生出一种荒谬可笑的想法。
  还是当日血洗御史府的他,更顺眼些。
  她摇摇头,放下车帘。
  却在銮车即将擦踵而过时,变故抖生。
  一道尖啸风声几乎擦着耳边凌厉响起。
  此时正值惊蛰,不知哪户在墙角植了一树桃花,眼前快到看不清的身影一掠,长鞭随之横劈而下。
  鞭风激起的桃花瓣顿时从花枝飞落,却并不凌乱纷杂,片片桃花结如飞练,自然飘舞顺着一个方向斜斜落下,仿佛造物主梦境般的格外偏爱。
  姜回抬眸,未见人影,只有幽冽芬芳的桃花香清晰的停在眼中。
  作者有话说:
  裴元俭:终于知道给我加戏了?
  姜回:这么说,你想成为我下一个目标?
  裴元俭:…………
  (以后就是夫妇携手双杀啦!)
第78章 、宁妃
  ◎
  长云压檐,幽香萦绕。
  长街上人马皆◎
  长云压檐,幽香萦绕。
  长街上人马皆静,如同墨色勾勒而绘,平生暗沉。
  忽然,一阵风徐徐吹来,飘落在地上的桃花瓣再度卷入风中,洋洋洒洒的扬起一点涟漪弧度。
  裴元俭立在车顶,玄色大氅随着动作露出里面赤色绯绯,银丝嵌暗团花纹路层层欺上,针黹精细肖似天工,顿时,流光灼灼,溢彩风华。
  在桃花雨中,那张沉敛英俊的年轻面孔拂开往事积淀的晦涩,濯露出原本张扬夺目的潋滟色彩,连花都刹那间变得黯淡。
  裴元俭旋身而下,在众目睽睽之中,挑开公主的纱帐,偏闲庭漫步般自然,虽不显轻浮却太过行经嚣张。
  寻常公主被登徒子如此对待,早就花容失色惊惧不止,可里面那被轻薄的人,却眼神平静,连坐姿都未曾挪动分毫。
  偏偏这份平静才是不寻常,这是只本该出现在生杀权柄在握的上位者才有的眼神。
  平静无波的仿佛看待死物。
  只有能确保自己的本事,才会有戏耍蝼蚁的闲情。
  裴元俭敏锐的捕捉到她眼中划过的一丝丝怒气,却又转瞬消失,快的好似错觉。
  但他却知道,只怕她已经想好了下次怎么让他“偿还”。
  想到此处,裴元俭忽而唇角不着痕迹的轻勾,仿佛丝毫不将她的回击放在眼中,反倒更让人抓心咬齿的愤恨。
  姜回唇角下压,脸上的平静被打破,泄露出一丝丝的不平静道:“你要做什么?”
  “一个时辰前,新封云麾将军弃陛下封赏,以全部军功换谢如琢妾室姜回。”他顿了顿,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动。
  “成为世子妃。”
  姜回眼眸飞速划过一抹震颤,细看里面却全是疑惑。
  她不记得曾识过什么云麾将军,先前未回姜府之前她孤身一人长在野山,后来回了姜府却又很快嫁给了谢如琢,极少出去,哪怕去参加宴会,见的也都是女眷。
  姜回极力回想,也想不出这个人的存在,更不觉得自己曾会有同一个人关系深到值得他抛却前程赏赐。
  “好巧,倒是和我同名。”姜回抬起眼,眼神锋利的直直看过去,“但,裴大人不要告诉我说,在众目睽睽下如此冒犯,只为同我说这些无关小事。”
  她口吻嘲讽转戾:“什么时候裴大人也如此多嘴多舌?也未免太不将我放在眼中。”
  “三日前,京中突然流言四起,说你与我关系匪浅。连那日在普化禅寺外的见面也说的言之凿凿,所费心思颇深。”裴元俭极冷的笑了下,眼眸划过一抹危险。
  “你说,我岂能不成全?”
  普化禅寺除了死人,她和小满,只有她雇佣来的杀手,杀手不知她的底细,更不知裴元俭的身份,更何况江湖规矩,银货两讫,断不可能主动违背,那就只可能是他那里出了问题。
  姜回微微掀眸,了然之后怒气消减几分,“我为何要帮你?”
  “宁妃。”裴元俭言简意赅的扔下这两个字,便留下深思的姜回,驾马而去。
  宁妃。
  北朝后宫皇后离宫去寺庙吃斋念佛,后宫便由宁妃把持,极得皇帝宠爱,近乎是专宠。
  但她入宫也才三年,按理来说,一个被逐出京城的公主,又与她从不相识,又无恩怨牵扯,没理由值得她大费周章,所以她没有将身上的毒联想到她身上。
  只因皇帝宠爱,才命人多注意了几分,但裴元俭提了,只怕这个人没有想象中简单。
  她不会认为裴元俭会是一个因那点微不足道的私仇就耿耿于怀之徒,想必,这个人,当真有问题。
  姜回暗暗记下,抬眼时却不经意看到一旁的裴夫人,陡然想到方才的一场闹剧。
  催婚。
  倘若和长公主有了牵扯,在陛下心意不明的前提下,即便是生身父母也不能擅自干涉。
  姜回不怒反笑。
  她该夸他当真心机深沉,算无遗策吗?想利用她就利用到极致,连那点微末都不放过。
  绥喜钻进马车,就对上姜回这个笑。手忽然一抖,心里暗道,究竟是谁不知死活惹了公主,难道是方才那位裴大人?
  她在心里为他点了三炷香,然后兴致勃勃问:“公主,有什么需要奴婢去做的?”
  姜回看着跃跃欲试的绥喜,沉声吩咐了几句,不一会,绥喜跑出马车,装作惊慌失措大声道:“不好了,裴大人将长公主殿下吓晕了!”
  车队一时混乱。
  眼下要找大夫看诊,自然是哪个都比不上宫中太医。
  如此再不耽搁,朝着皇宫走去。
  所幸半路上姜回醒了,众人提起的心这才放下,但长公主回宫头一日便被裴大人吓晕的流言还是如雪花般散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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