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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机权臣盯上后(重生)/雁回春——经赴【完结】

时间:2025-02-15 17:18:39  作者:经赴【完结】
  “可四周无人,告犯无证。上官不究,律法难逞。当如何?”
  “若此人手臂通天,官官相护,求告无门,又当如何?”
  姜回一句句在问,到最后连语气也没了平静,倒更像是诘问。
  她养母被人所害,她举状告之,却连站立公堂面见县令的机会也被剥夺,就在青天白日,府衙门前被主薄家丁虏走囚禁。
  若不是因为姜家权势,只怕此生再不能重见天日,更遑论申冤得公。
  而她自己,被人陷害驱至凉州,更下毒戕害至死,现今日久、罪证难寻,难道就能因此一笔勾销?
  不。
  就在她心绪浮动,杀意即将涌现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突兀的玉石相击之音,一同响起的,还有人格外冷漠的声音。
  “杀了他。”
  姜回立刻回头。
  屋外日光浮动,拨云见日般从开起的殿门外悍然清晰起来。
  紧接着,有人大步而入,一只胳膊僭越的取下她腰间坠青玉流苏宫绦,取而系上一枚璀璨如血的凤凰玉珏,眼睛中丝丝红线游动,竟如活的一般。
  她猝然抬眸。
  却只看见他转身的背影。
  裴元俭立在姜回身前,沉敛英俊的面孔像是覆上一层冰霜,深幽的让人看不透。
  “谢大人,时辰已晚。”
  他冷声提醒,全然是朝堂之上那副不动声威、却无人敢将他忽视的权臣模样。
  谢如琢听着他的逐客令,却没有动,仿若看不见一般的定在原地。
  “查而无证,非以无罪,而属任官无能。若官官相互,以下至上,则疮毒不可不去。”
  “即使臣之倾覆。”
  谢如琢的脸是竹林翠竹一般清俊,却没有清冷,反而是月般谦润,虽无笑意,却下意识的让人卸下心房,可他的唇极薄,眼皮也极薄,以至于当他微微抬眸向她看过来时,那眼神也含着坦荡的,却也尖锐的,不畏生死的锋意。
  他立在那里,身姿挺直从容,往日恭敬褪去,冷的似一抨雨,烈的像是为文臣以血死谏,最后留下的眼神。
  灼烫而平静。
  “以杀止杀,终不能久。”
  “以血慰公,国之无存。”
第88章 、齐王
  ◎吵架◎
  谢如琢双目坚定,没有半分玩笑。好似带着千钧之力,沉甸甸的压在人心头。
  就如祠堂宗庙供奉的那本刑统典籍,薄薄纸张却承载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可典籍高悬,不见目下尘埃。
  也许谢如琢能做到,可那太空,太远,好像紧攥掌中沙砾,却怎么也阻止不了,沙尽手空。
  远水解不了近渴,纵使能得一滴清水,也不过是水入河中,既听不见响声,也洗涤不了污池。
  “谢大人。既无旁的事,便莫在耽搁,速速离宫。”裴元俭音色冰冷,漆黑的双眸沉着一抹幽光,已然不悦。
  谢如琢这才看向他,神情清冷却字字玑珠:“裴大人虽有护卫长公主殿下之责,但须知男女有别。裴大人也该注意分寸。”
  两个同样出类拔萃的人站在殿中,气势互不相让的彼此对峙,气氛滴水凝冰。
  裴元俭唇角噙着笑意,眼神却冷冽,勾出睥睨的煞气:“谢世子。”
  “本官如何行事,何时轮得到你在我面前言辞指教?”
  “改日我倒要去问问谢太傅,就是这样管教的吗?”
  他语气轻蔑张狂,却将人心窥探的极准,将人的弱点针刺般扎下去,半点不留情。
  长成翅膀的幼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在成鸟羽翼下生存,无论是向往翱翔的天性、还是挣脱束缚证明自己的野心。
  谢如琢出身侯府谢家,由祖父一手教养长大,从小到大无论他如何优秀,总离不开一句果然是谢太傅身前养大的嫡孙。
  这句话,几乎泯灭了谢如琢所有的努力和光彩,他是“谢世子”,而不是谢如琢。
  后来,他高中状元却自请离京,这其中固然有为天下往的雄心大志,也未尝没有隐秘的不甘。
  他不甘只能成为一个无论多么出众,都只是承袭祖父荫惠的庸碌之辈。
  即便,那条路铺满锦绣。
  一动怒,便露了下风。
  裴元俭道:“来人。”
  “送谢大人。”
  谢如琢离去后,裴元俭转身,定定注视着姜回。
  日光浮金,流动光影落在她脸上,飘渺幻色好似将她整个人笼罩,她立在案前,似在看谢如琢离去的背影。
  裴元俭忽而觉得可笑。旁人愿意为那些不切实际的感情重蹈覆辙、自寻死路与他何干?
  谢如琢那些“旁观者清”的训诫,纵使不顺耳他又为何因旁人之事恼怒。
  或许,他在姜回身上投注了太多,是以并不乐见她满盘皆输。
  但,那又如何?
  只要姜回能够帮他达成他的目的,其余一切他本就该置身事外。
  裴元俭眼神微冷,连语气都多了几分疏离:“长公主。”
  “这枚凤凰玉珏乃皇后私下所赐,赠予裴氏主母。”
  他说的言简意赅,姜回心念一转,已然明白他的用意。今日接风宴盛大,只要她戴着玉珏在人前一走,自然会引人注意,而这玉珏乃是私下所赠,知晓它含义的只可能是裴元俭的心腹。
  当他有所行动时,自然可以抓住他。
  姜回:“裴大人,作为交换,你是不是该拿出你的诚意?”
  上一次,他利用她打消裴夫人的催婚,提醒她注意宁妃。这一次,她帮了他,自然也要索要报酬。
  姜回不是没想过在皇宫之中安插人手,但她根基尚短,无法插手那些重要之处,因此,利用裴元俭就很有必要。
  裴元俭冷漠道:“长公主殿下果然锱铢必较。”
  姜回:“银货两讫,才是交易。”
  “安贵人身边的侍女芽杏是傅婕妤的人,她提前让芽杏喂了可致怀有身孕不适的果子,再让芽杏提前在必经之路拦下为你引路的太监,派了宫女将你引到承乾宫。”
  安贵人食的果子无毒,寻常人吃了也无碍,就算去查也只是误食而已,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顺理成章,就如同姜回原先预料的那般,就算去查,一切也合情合理,寻不到丝毫错处。
  至于那名宫女。
  “昨日有人在井中发现一名女尸。”
  果然。
  但,“我既不是妃嫔,又不是皇子,何至于如此大费周章陷害?”
  皇宫之中勾心斗角,多为争利而谋,而她不过是皇帝的妹妹,既不会与她们争夺皇帝的宠爱,又不是皇子让她们忌惮。
  困惑姜回的也是这一点,她找不出她们刁难她的理由,若是因皇帝宠爱,那不更应该与她结好吗?
  “宫外鲜少人知,大皇子齐王曾在先太后膝下抚养一月。”
  当今皇帝膝下三子,长子齐王,次子端王,还有五皇子平王。
  这三人中,齐王母家出身最为低微,乃教坊所乐人所生,且生母早亡,又才智平平,早早就被排除皇位之争。
  而端王乃皇后所生,相比其他两位皇子,可谓出类拔萃,因此极受百官推崇。
  至于这平王,乃是傅婕妤亲生。
  本二子争位,但却出现了姜回这个变故,她有皇帝宠爱,又与裴元俭关系匪浅,齐王有她襄助,未尝没有一争之力。
  皇后之子也就罢了,眼见半路又要横插一个齐王,傅婕妤怎会甘心什么都不做,眼见齐王势大争了她儿子的?
  既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
  姜回险些气笑,傅婕妤欲除她而后快,这其中因由都是怕裴元俭被拉拢站在齐王身后,而皇帝对她的宠爱无论如何都不至傅婕妤如此忌惮,在她刚回宫的第一日就对她出手,所以,分明是这人连累了她,却还要面不改色说什么要与她结盟?
  “裴大人,你打的好主意,当我是什么?你的手下还是提线木偶?”姜回从腰间摘下玉珏,毫不留情的扔回他怀里。
  似想起什么,她又快走几步从妆奁拿出和谢如琢所送同样的小瓷瓶握在掌心,然后朝着裴元俭扔下去。
  啪。
  瓷瓶霎时四分五裂,褐色药膏留了一地。
  “裴大人的好意,我消受不起。”
  姜回从来都知道,裴元俭这个人无情冷漠,向来无利不行,今日才算亲眼所见。
  他这个人连偶尔的善心,都是藏着砒霜的蜜糖,只为了让她更心甘情愿的受他利用。
  “我。”
  裴元俭仅仅说了半个字,姜回的情绪却像是压不住般,“裴大人难道要告诉我今日之前,你不知道傅婕妤和齐王的关系?还是要说,你当时并没有想起来,一时疏忽?”
  “裴大人连方才告诉我,都是觉得纸包不住火,才会选择坦诚。你觉得,事已至此,唯有同你合作才是我最好的选择,我该冷静的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然后若无其事的配合你去演这一场戏,这才是我该做的是吗?”
  姜回抬眸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好似要将话变作刀刃般将他暗地里深埋的心思戳穿,浑身竖起尖锐的防备和冷漠。
  他明明都知道,却冷眼看她毫无防备的被人设计陷害。
  “裴元俭。以后我们只当从不相识,桥归桥,路归路。至于结盟。”姜回嗤笑一声,“就当从没有过。”
  冰凉的药膏一路蔓延到裴元俭脚下,像是从冬日枯枝下伶仃的天萝,本该是沙漠绿洲,剥开却是一团腐烂的污秽。
  日光分明灿烂温暖,此刻却像不通人情,将殿中映照得壁垒分明。
  “先帝逝后七个月,先太后于宫外产下一女送回宫中,自己却长住白檀寺为国祈福,八年后,孟家满门被灭,先太后自戕而亡,陛下下令,封未央宫,烧掉宫内一切有关先太后之物,任何人不得提起。”
  “而有关先太后曾抚养齐王一事,乃是五日前齐王与平王私下饮酒时提起。”
  “所以,姜回,我此前当真不知。”
  裴元俭道:“姜回,难道你觉得我会是一个对同盟有所隐瞒、以致差错横生、稍有不慎就功亏一篑的蠢货吗?”
  他说完,将玉珏握在掌心,大步离开。
  殿内的宫婢早就已经被裴元俭支开,所幸没有人见她们如此剑拔弩张的一幕,以致生出更大的事端。
  直到裴元俭怒气冲冲离开,绥喜才踏进殿中,将地上的碎片和药膏收拾好。
  打量殿中没别的异常,才掂量着道:“主子,或许裴大人真的不知情。”
  “眼下我们在宫中孤立无援,有裴大人在,总多几分安心。”
  姜回揉揉眉心,眼神清明:“他以后想必不会再提起同盟之事。”
  更何况,依靠别人,相当于将命交于他人手中,须知爹娘手足,尚且人心易变,更何况其他人?
  这就如悬丝走崖,稍有不慎,就会摔得面目全非,难道去赌那个万一?
  执念于此,岂非愚不可及。
  “以后不要再提起此事。”她道。
  绥喜应是,又道:“公主,方才内务府着人送来了新衣,现在正在宫门外候着,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姜回点头。
  稍刻,便有人鱼贯而入,替姜回更衣打扮。
  等宫人要在她腰间系香囊时,被姜回淡声阻止,“本宫不喜这味道,便免了。”
  等一切收拾妥当,已近戌时。
  有宫人执羊角灯立在门外:“奴婢名叫香月,宁妃娘娘命奴婢来为长公主殿下引路。”
第89章 、琼枝宴
  ◎暗地解围◎
  天色已然昏暗,像是绸缎将宫灯细密遮挡,只透出浅浅莹色动人。
  羊肠小路幽静,四面花树,抬眼可见不远处灯火辉煌,簇簇风声摇曳树树桃花香。一片桃花从眼前飞落,姜回忽然察觉到不对。
  时人喜香,宫中妃子尤甚,香囊香丸各色琳琅,连屋中也是香气满盈,馥郁氤氲。可眼前宫人身上却“干净的很”,仿佛如水,没沾染半点气味。
  “你叫香月?”姜回鸦羽般的眼睫微动,脚步慢下来。
  “是。”香月道。
  “是宁妃跟前的人?”
  “奴婢粗笨,只堪领了洒扫。”
  一个洒扫婢女虽不能入殿内服侍,也因经常做些苦累活计,腰间鲜少系有配饰,可这是宫外平常人户,而那些勋爵人家则更讲究,婢女会将香囊系于肘下藏于袖中,因此也叫做藏袖香。
  宫中自然也是如此。而这个宫女却身无半点香气,更像是在特意掩盖什么。
  姜回脚步一停,漆黑的眼一片墨色。
  却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继续跟着她走。
  奇怪的是,一路走到暖阁外也没有任何异常。
  “长公主殿下,归云阁到了。”
  接风宴设在暖阁中,因着“携琼”的缘故,这接风宴便有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琼枝宴。”
  不同于以往所见暖阁的狭小僻静,眼前这座归云阁建的极是气势恢宏,看上去威严气派。踏入其中,便先闻到一股特别的淡雅香气。
  眼前灯火煌煌,亮如白日。水波流动间隐约可见曲折回廊,两壁辟粉白花墙,迎春、杜鹃、山茶,梁上烛灯从上往下漫渡过来,霞光灿灿,簇簇团花如云瑰艳,却又有披纱携雾、清新纯澈动人。
  中间置紫檀边座雕绿石螭龙宝座屏风,男女分席而坐。
  姜回踏进来,暖阁内顿时一寂。
  立在大殿之上的少女,着一袭月白珍珠广袖衫,大红色金绣忍冬顺领而下,头戴金丝凤冠,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走动间琅琅轻响,一双乌黑的眼眸平静的看着前方,步履轻移间是让人屏息的雍容尊贵。
  “―长公主殿下到。”
  太监一声唱和,众人这才恍然回神,连忙行礼。
  “长公主殿下万安。”
  唯有裴元俭低眸把玩着手中酒杯,似乎对姜回的到来全然不觉。
  姜回裙他冷峻无波的脸,这样也好。
  人与人之间的来往,本就是待价而沽。
  他们不再是盟友,自然就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陌生人。
  装作不认识,与他们彼此而言,都是少一桩麻烦。
  姜回不再想,抬手免礼。
  眼下上首共空着五个座位,除了最中央的龙椅,两侧同样空着两个位置。
  引路的宫人早在暖阁前便已经退下,便是在,一个洒扫宫女也不会清楚她该坐在哪里。
  姜回眼眸闪过一丝冷光,这是在故意给她难堪。
  她眼神扫过下方那些貌似恭敬的一张张面孔,心里清楚她们都会在暗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冷眼旁观她如何应对。
  这也决定了她们将来会如何对待她这个乍然回宫的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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