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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青松——得白【完结】

时间:2025-02-18 14:45:31  作者:得白【完结】
  梁颂年又张开手以做示意,“我这孑然一身,哪像是藏了什么的嘛!”
  周辰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神也聚起了杀气,“有没有藏,特使自己可说了不算。”
  他说罢扬手一挥,身后三人瞬间冲上前去。
  梁颂年也收起刚刚装傻充愣的样子,借力打力,几个交手间,破开了侧窗,从怀中掏出一竹筒。
  周辰倏然瞪大了眼睛,喊道:“拦住他!”
  梁颂年挑眉一哼,“晚了。”
  咻――嘭!
  花火迎风绽放,仿若昼夜颠倒一刹。
  周辰之所以反应瞬速,那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梁颂年所放的花火,是他日前当着所有人宣布的紧急事件信号。
  关于梁颂年请旨封城、转移灾民、花火为号等一系列防患于未然的举动,周辰及其他人都曾对这位特使,有过过于谨小慎微的嫌弃。
  直至此时,周辰才恍然过来他的步步为营。
  绽放在承阳上空的花火,不在场的其他提刑使能看见、正奔往城外的林知瑾能看见、于家中后悔莫及的陈育德也能看见……
  梁颂年回过头,目光扫过还惊魂未定的几人,漠然劝说道:“收手吧,转为堂上证人总还能保住命。”
  周辰眼眸充血,讥笑道:“保命?特使大人还是先想想自己如何保住命吧!”
  他说罢,转头对身边人吩咐道:“你,和我去杀了他,你们两个放火烧了这地方,一会儿趁乱混入来的人群,快去!”
  梁颂年摇头,“执迷不悟。”
  说话间,对手已至眼前,刚刚的拳打脚踢至此时,演变成了不择手段的杀招。
  梁颂年面对短刀暗箭,并没有趁手的兵器,也不想再多做无谓的挣扎,借打斗闪躲间移动至后窗处。
  此时,另外两个忙于纵火的人,已将灯油洒遍书架各处,明黄闪烁,星星点点转瞬成片。
  梁颂年虽有不俗的功夫傍身,周辰却也不是等闲之辈,况且敌多我寡,硬碰硬胜算渺茫。
  稍不留神,梁颂年便被短刀划出血痕,他反应迅速,一个转身飞踢,将那名协助者踹翻在地,奈何周辰又冲了上来。
  火光通明,充斥了整间屋子,烟熏呛鼻,众人皆精力有损。
  两名纵火者上前助力时,梁颂年和周辰两人已缠斗的衣衫褴褛、满身血痕。
  忽的,屋外泼水声起。
  紧接着便有人现身门口呼喊,“谁在里面!”
  火光闪烁中,梁颂年仍认出领头者何人。
  对于提刑司不仅没全军覆没,还有靠谱的领头人及时出现,他很难不激动。
  “钟路!虽然现在非常不合时宜,但若是安全归京,我定要请你喝酒去!”
  门外人听的云里雾里,未等反应,便又听屋内梁颂年喊道:“钟路,多日相处我知你能担大任!屋内四人,皆是你们提刑司的叛徒,无论他们如何诡辩,一定不要放人!莫叫我失望了!”
  此言一出,钟路惊觉的同时,也激怒了周辰等人,梁颂年知前路过不去,便转身拽翻书架。
  带着火花的断木轰然砸下,逼得周辰等人不得不退后闪躲。
  梁颂年争则抬手拉住窗框,猛的一踹,将后窗破开。
  可欲跳下之时,他却迟疑了一秒。
  幼年有过落水的经历,导致梁颂年后来学会了游泳,还是隐隐畏水,能避则避。
  而阁楼后窗并非平地,正是一片池塘,奇石花草作设,火光映照下可以看到流动的活水,不知通往何处。
  逃命之际,晚一秒方可致命。
  “去死吧,特使大人!”
  背后周辰狠戾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肩上三连疼痛,让梁颂年不能再无别的选择,纵身一跃坠入水中。
  一股脑儿游出好大一段距离后,梁颂年混沌的脑子才稍稍聚起些思绪,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后背愈来愈痛的根源是什么。
  梅花针,是一种极其不入流的暗器,使用者常以此为保命的手段,绑在手腕内侧后藏于袖间,不得已时触发机关。
  三连毒针,入骨之毒,半个时辰内即可毙命。
  梁颂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了岸,倒在了野草丛中前,他胡乱蹭了蹭手上的血污,尽量小心的探进腰侧。
  直到摸到了完好无损的绣纹布料,他才终于吐出最后一口气,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27章 抵京
  ◎“我要即刻面圣!”◎
  “梁颂年!”
  一声嘶吼划破寂静深渊。
  梁颂年朦胧状态下,仍能辨别那声音所出何人,欣喜之余又被悲恸彻骨侵心。
  死前的蟠螭灯么?
  梁颂年颓丧地想象着那人的轮廓面容,仿佛回到了北疆战场上地日日夜夜,在数次地死亡边缘,也总会有这种浓烈的思念,以至幻视幻听。
  比起战场亡灵不复,他相当幸运并四肢健的回到了京都。
  虽重拥挚爱,却未及表明心迹,如今竟要丧生在这阴谋之地,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梁颂年!你给我睁眼!!”
  那口不甘心的气到底没有咽下去,又吐的不及时,便是一阵剧烈咳嗽,浑身皮肉都跟着疼了起来。
  梁颂年仿佛用了全身气力才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渐渐清明之时,耳朵也从水雾中脱离。
  他重新掌控了身体五感,伸出手去,竟点虚为实,将思念幻影化为眼前人。
  “瑶瑶……”
  声音还未落下,梁颂年就被扑了个满怀,比起身体冲击的疼痛,这切实的拥抱更让他头昏脑胀。
  “你要吓死我么……”
  林知瑶瓮声瓮气地泣声道。
  梁颂年意识越发清晰,越发不可置信,若他还在承阳县,若那场火真的烧亮了暗夜,那么林知瑶为何在此?
  “人真清醒过来了?”
  一位老者带着讶异的语气,匆匆忙忙从屋外赶来。
  梁颂年忍痛看去,略有眼熟,细细一想,方回忆起这位是县衙派去赈灾营的医者之一。
  为他引路进来的正是多日不见得银花,想来是刚刚自己危在旦夕,好不容易恢复了意识,她便赶忙叫大夫进来查看。
  “诶呀,您这怎么还拿着药罐盖子,”银花边催着人进,边拿过对方手上的物件儿,“您先紧着瞧病人,我去给您看炉子的火。”
  她说罢,转身出去了。
  林知瑶也应身起身,胡乱抹了把脸,虽见梁颂年醒了过来,仍向老大夫询问道:“徐伯,他的命可是保住了?”
  徐伯虽只是县城的医者,却是祖上的产业,自幼便学习药理知识,不比那些声名在外的大流名医,但也有经验丰富的真实力。
  “能醒就都好说了。”
  徐伯说着上前将梁颂年轻轻挪动,眯着眼睛看肩上被血染透的药布,转头招呼道:“麻烦梁夫人将桌上的木匣子拿来。”
  林知瑶巴不得自己能帮上些忙,听到吩咐,迅速来回递上东西。
  梁颂年脸色苍白如纸,虽清醒,不甚疲惫,实在没力气询问任何,索性闭目养神,任大夫摆布。
  此时已天光大亮,承阳的大火灭于城内,废墟烟尘盘旋高空,随风去追了林知瑾连夜奔波的马尾。
  而京都这边,江淮景早已在城楼上等候。
  日前他下朝急忙奔去相府,与林知瑶擦肩而过,策马去追无果,正一筹莫展之际,便收到了梁颂年加急的密信。
  内容极其简洁,只说了携特使令者,无论是谁,要册于身,需即刻面见圣上定夺,望临川兄护其周全。
  事关重大,恐生变动,江淮景并不曾向任何人泄露一二。
  不过以他的身份,不能没日夜的守在城墙根下,故只安排了人随时汇报进出人员情况。
  是以,江淮景以年底官员升调为由,再次巡视全城各岗――寻机往城墙边溜达的时候,早班的守城小兵正匆匆来寻他。
  “江大人留步!”
  江淮景抬手示意身旁两个吏部主事停下,转身佯装疑惑,却不失礼貌地问道:“不知校尉何事?”
  那小兵也是头脑灵光的小孩儿,见江淮景这幅样子,顺着演道:“昨日大人们来查职册,漏掉了一批开春调退的老兵,这便有好几个地方空出人头来,杨统领恐耽误各位大人接下来的安排,赶忙叫我来请大人再去核对。”
  “竟有这事?”江淮景诧异地看了看左右。
  两个被蒙在鼓里的吏员,当真以为自己马虎了什么,顿时慌了神儿。
  不等他二人开口,江淮景先轻叹一声道:“小事罢了,连日瞧了太多,漏了也是正常,补上就是。”
  说完,他便扬手示意来传话的小兵带路去城门。
  另外两个吏员见领导没有责怪已是万幸,根本没脑子思考眼前俩人是不是一唱一和的在骗人,只顾闷声跟上去。
  三伏天难熬,早晚还算有风,林知瑾日夜兼程的赶路,抵达之时汗湿满背,灰头土脸。
  刚开城门的小兵一下没认出贵人,错以为是歹人闯门,险些暴力将其击下马。
  所幸刘友淳留副将在承阳管事,亲自护送林知瑾上京,事发时眼疾手快的将人护住,才免其受伤见血。
  经此乌龙,刘友淳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位一路沉默,急于赶路的中丞大人,竟已风寒发热至此。
  因此,江淮景几人赶来的时候,城楼班房正乱作一团。
  本还惴惴不安的两位吏员,见到这场面,想着定是无功而返了。
  俩人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江淮景却毫无眼力见儿的往里去了。
  他们互相大眼对小眼儿片刻,愣是想不明白自家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最终也只能硬着头皮跟进去。
  “我要即刻面圣!”
  “诶呦――”
  这两位吏员大概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被无中生有溜了一圈也就算了,现在门都还没进去,就双双栽了个大跟斗。
  “林中丞?”江淮景想必是才进屋,人都没看清,就跟着又出来了,眼下乱糟糟的也没人注意他这边的嘀咕。
  “风寒之症可大可小,延时不医,恐落病根儿啊!”
  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拖拽着林知瑾的胳膊,并不打算放走这位任性的患者。
  “中丞大人不顾病体倒罢了,横竖死不了,只是去面圣,好歹要换身干净衣服吧!”
  刘友淳一嗓门喊出来,比大夫抓人好使多了。
  顿时,全场诡异的沉默下来。
  林知瑾伫立原地扫视一圈,刚要开口,杨统领却见对方眼神儿投过来,先一步上前说话道:“下官即刻派人送中丞回府。”
  “不必,”林知瑾随手拽下腰间玉佩,递给他道:“麻烦杨统领派人速去我府上取身干净官服来,我与刘都督就在这里等候。”
  他说罢又嘱咐了句:“我夫人见我随身物品定会配合大人所需,还望大人速去速回,不要声张。”
  杨统领本想赶紧送走这不速之客,以及这难以控制的场面,谁知道人家刚刚还急着要走,此刻直接说要驻扎在这了。
  他有苦难言,在场的人又都是开罪不起的,自是没有质疑拒绝的份,只能咬牙接下了东西,转身去办事了。
  刘友淳见状,算是松了口气,上前大大咧咧与林知瑾道:“方才真以为你是头脑发昏了,出来吹了风,看样子倒是清醒不少。”
  一语出来,惊得在场的其他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只心里想着这都督虽是武将,说话也未免忒不讲究了。
  林知瑾倒是没什么反应,一来他就不爱摆官架子,二来一路相伴,他早就熟悉了刘友淳的秉性,没什么可计较的。
  何况刚刚他浑身乏力,昏头昏脑间,众人将他围了起来。
  他分不清环境是否安全,也怕泄露腰间藏着的账本,情急之下才跑了出来。
  而刘友淳带着数名私兵护送他,无明令不得进城,如今只能停留在此处。
  他若是只身进宫面圣,保不齐有歹人阻碍,所以当下和刘友淳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见过林中丞,见过刘都督。”
  林知瑾刚缓过神儿,眼前就突然冒出一人脸熟的人,愣了两秒才认出来,“江协办?”
  他心下警惕,面上诧异道:“江协办该是在吏部忙事,怎会在此处?”
  江淮景在林知瑾摘玉佩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腰间的特使令牌,走近一看,心下更是笃定了。
  只是此时人多,说话不方便也就算了,贸然谈及梁颂年信中内容,说不定适得其反,引林知瑾戒备。
  “说来也巧,晚辈正是因为吏部琐事来此。”
  两个正揉腰旁观的吏员,见自家大人往自己这边瞧了一眼,赶忙上前搭话:“回林中丞,我等近日在为年底官员升调巡查各岗,城防这边有些细项不明,特来与杨统领核对。”
  另一个没抢到话的,则是点头附和。
  这一唱一和刚结束,江淮景突然‘诶呀’一声,众人视线朝他投去,便听他说道:“今晨陛下宣我午后进宫议事,险些忘了!”
  江淮景说着就要走,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朝林知瑾道:“方才听林中丞有要紧事面圣?不妨一道?”
  林知瑾刚欲开口拒绝,江淮景便又招呼刘友淳道:“刘都督也一起吧,既上京来了,总要与陛下汇报下承阳之况。”
  经他这么一说,刘友淳倒是没有召令也可跟进宫去了。
  林刘二人对视一眼,前一秒还觉得这是个坑,后一秒却发现这分明是有意护送。
  既能即可进宫,免去流程,又可与刘友淳同行,虽有疑惑,林知瑾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既然今日巧合至此,那就待杨统领取我官府服归来,稍作整装,便随江协办一同面圣。”
第28章 隐情
  ◎“是啊,物证人证都在才好。”◎
  “夫人,夏季夜里也凉,出来透气总要披件外衫的。”
  银花端着一碗小米粥从驿馆的小厨房出来的时候,林知瑶正依门呆坐着,望着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夫人,”银花见她像是没听见,走近蹲下,将粥碗递到了她眼前,“喝些粥吧,不吃东西怎么扛得住呢。”
  林知瑶恍然过来,神色淡淡的看了眼粥碗,顿了几秒还是接了过来。
  她低头默默的喝了两口,才抬起头道:“也去给自己盛一碗,坐这陪我吃吧。”
  主子没吃,做奴才的自然不会先吃,银花本是觉得自家夫人食欲向来一般,此时又心事重重,是绝不肯吃东西的。
  可现在……银花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想着林知瑶越是这样平淡顺从的反应,才越是让人担忧。
  她张了张嘴,又深觉自己要说的话十分不合适,便又咽回了肚子里,转身先去屋里拿了件衣服给林知瑶披上,听话的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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