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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青松——得白【完结】

时间:2025-02-18 14:45:31  作者:得白【完结】
  “你,你没睡?”林知瑶问了句废话。
  梁颂年不知道自己该气该笑,“我该睡?”
  林知瑶:“……”
  梁颂年见她不语,又问道:“没什么要说的吗?”
  “明明是你装哑巴来着。”林知瑶嘟囔了一句。
  梁颂年道:“我没有。”
  “你怎么没有!”
  林知瑶急了,“你就是……”
  梁颂年道:“我生气了,我在调整自己。”
  林知瑶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我气你擅自作主,我气你找江淮景帮我,我气你这些天对我的态度,可我不想跟你吵。”
  梁颂年忽然叹了口气,“吵输了我也不会开心,吵赢了我更难受。”
  林知瑶听的有些发愣。
  梁颂年起身搬了个凳子放到床前,然后走近林知瑶,紧了紧她的披风的领口。
  “现在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可以谈谈了吗?”
  他们很久没有离得这样近了,近在咫尺的脸,连呼吸的温度都能感受到…也不是很久,成婚那夜,梁颂年靠在她的床头,也曾凑的这样近。
  那时被梁颂年的酒气笼罩下,她不得不转过身去,不然装睡之事定会败漏,因为心跳太快了。
  如同此时,她立刻逃去床榻。
  屋里的两人对坐,屋外的银花拉着金花不让走。
  “姐姐,我的好姐姐,再多陪我会儿,等夫人屋里灯熄了后,咱俩一起回吧。”
  金花哭笑不得,“要是主子们彻夜不眠,我还要陪你一夜不成?”
  银花仍死抓着金花袖子,“你也觉得今夜不安生吗?”
  金花抬起另一只手敲了下她的脑袋,“胡说什么呢!”
  “嘶――”
  银花腾出一只手揉脑袋,“我不管,你就是不能仍我自己在这,他俩要是吵起来了,我再去寻你可来不及。”
  金花若有所思的望向关着的屋门,笃定道:“放心吧,我保证他们不会吵起来。”
  银花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出来,她头埋金花胳膊里,“这怎么说的准,夫人自从见到爷,情绪多变得很。”
  说着,银花又忽然想起什么,兴冲冲的抬头问:“对了,姐姐跟我讲讲今儿来的江大人是个什么人物呗,我怎么瞧着爷见他的眼神儿跟要吃人一样。”
  金花啧了一声:“你这丫头!这会儿又八卦上了!”
  银花顺势无赖了起来,抱着金花胳膊哼哼道:“反正你就是要陪我,顺便讲讲嘛。”
  金花叹气:“真拿你没办法。”
  银花眼神一亮。
  金花道:“走吧,回去给你讲。”
  银花回头看了眼仍明亮的屋内,迟疑道:“不太行吧……”
  “我的判断你都不信了?”
  金花趁机将自己的胳膊挣脱桎梏,又道:“今天定是平安夜,走吧,给你讲讲三个小孩拉偏架的故事。”
  银花不是个稳妥的人,办过许多糊涂事,哪经得住金花这诱惑,仅犹豫一秒,便跟上了金花的脚步。
  月光斑驳满地,整个院子安静地只有微风轻拂而过。
  屋内两人僵持许久,林知瑶没来由的开口,“你不想去贡院的话,我就……”
  “我可以去。”
  梁颂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人的所有细节。
  林知瑶有些惊讶,“为什么?”
  梁颂年眼神温柔,开口时是笑着的,“因为你心里有我。”
  林知瑶微怔。
  梁颂年补充道:“是你自己说的。”
  林知瑶当然知道这是她说的话,只是不知道梁颂年此时是什么意思。
  梁颂年见她不说话了,开始自顾自道:“你说你心里有我,但又天天拿话刺我,横竖就是不想让我好过对吧?”
  林知瑶不置可否。
  梁颂年道:“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快被你气死了。”
  林知瑶哼一句,“你也没少呛人。”
  “是,我承认。”
  梁颂年顺着她的话说,“可我意识到自己这个岁数了还幼稚的斗嘴,我立刻改正了,我又没躲。”
  他这话里有话,明显是在说林知瑶这阵子躲着他。
  林知瑶又不说话了。
  但梁颂年这次似乎要聊出点什么结果,并没有打算就此打住。
  “这么对我的理由是什么?”梁颂年问。
  林知瑶心中隐隐作痛,在梁颂年循循渐进的诱导下,忽然有种想倾诉这五年所有苦涩的冲动。
  晶莹的泪水薄薄一层覆在漂亮的眼睛上,林知瑶抿起唇,没有任何要开口的意思。
  梁颂年见状,声音放的更轻了,“是气我离京五年吗?”
  林知瑶心绪复杂,已经有些充耳不闻,为了不让情绪失控,她顺着对方的话点了个头。
  梁颂年叹气,“不说当年,就算是现在的我,也做不到亲眼见你嫁给别人。那时候我要是还在京都,定要去发疯,那样就搞得所有人都不安生了。”
  他说完,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林知瑶低垂的头,得以对视,才开口问:“既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现在能与我说说当年是为什么吗?”
  林知瑶再也忍不住情绪,落泪成珠,顺着脸颊一颗接一颗的掉。
  梁颂年这下慌了,正欲说点什么,却因被扑了个满怀而打断。
  这是他们重逢后第二次拥抱。
  梁颂年暂时失去了思考,被突如其来的肢体触碰扰乱了心神,他有些懊悔自己这样咄咄相问。
  直至肩膀被温热的浸透,他才缓缓回神儿,“对不起,我……”
  “梁颂年。”
  林知瑶带着闷闷的鼻音,微乎其微的唤了声他的名字,显得那么委屈。
  梁颂年懊悔更甚。
  他抱林知瑶的手紧了紧,轻声应道:“我在。”
  梁颂年能感觉到怀里之人尽力在克制抽泣,他是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来和林知瑶好好谈的,不成想竟让她如此难过。
  因久久未等到下文,梁颂年便开始自言自语了。
  “你不想说便不说,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
  “我不想骗你,我没办法大度的说都过去了,哪怕是再来五年,我还是过不去。”
  “他们都说是你自己要嫁明远侯世子的,我不信,我去寻你,结果你不仅承认了,还拿性命威胁我走,你要我怎么办呢?”
  “我想了好多好多,我就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不要我了。”
  梁颂年说到这,声音有些抖,眼角也泛起了红,“我回京都是想守在你身边,绝没有想伤你。”
  忽然,林知瑶抬起头,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格外清亮,配少周遭的红晕却显得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她没说话,就这样盯着,似乎在质疑。
  梁颂年无奈地笑了笑,“我刚回来就被你碰见了,当时风尘仆仆的,心中又郁结多年,脾气着实冲了点。”
  林知瑶皱了眉头。
  梁颂年撇嘴,“你当时盛气凌人的样子,还要我入赘,我想冷静也做不到了。”
  林知瑶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闷头又倒回了梁颂年的怀抱。
  “你不想去贡院就算了,不用迁就我。”林知瑶的沙哑的声音从梁颂年的肩窝响起,可算肯开口了。
  梁颂年抬起手,犹豫了几秒,最终一下一下顺起了她的散在肩上的头发,声音与手一样温柔。
  “我刚刚说了,我开始是气的,后来调整了自己,知道你是为我着想的。”
  林知瑶吸了下鼻子。
  梁颂年又道:“我之前说了些混帐话,那全是斗气,我其实……”
  林知瑶听到他欲言又止,连忙追问:“其实什么?”
  她既问了,梁颂年便坦白道:“其实我今天早早回府,是要跟你说我接下来的打算。”
  林知瑶皱眉,“打算?”
  梁颂年嗯了一声,“这些天也去看了些京都时事,得知一差事可行,便想去试试。”
  这番话听的林知瑶又惊讶,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他们相识多年,她深知梁颂年不是混吃等死之人,之前的气话自然是不作数的,只是没成想,他们二人闹出今日之乌龙。
  林知瑶直起身子,胡乱抹了两下沾满泪痕的脸颊,认真的问了起来,“什么样的差事?”
  “御史台同户部奉旨巡查,选了几处纳税要地,除已定护卫队伍外,还向守城军借了些人……”
  “你想进守城军?”
  林知瑶蓦地打断他,“然后随行这次巡查?”
  梁颂年没有否认,“我梁家没败落到连守成军都进不去,只是被荐去巡查队伍要难些,不过想些法子,也是能去的。”
  林知瑶忙道:“此行只是普通巡查,没什么立功的机会,也不存在除了应有报酬之外的嘉奖,回来之后你还是回到守城军,你何故要费周折跟去?”
  面对追问,梁颂年依旧耐心回答:“这些天你总是躲我,刚巧听了此事,想着出去个把月,你到清净。”
  林知瑶道:“只是因为这个?”
  梁颂年顿了顿,反问道:“不然呢?”
  林知瑶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要探求什么,嘴巴却一张一合滑出了试探,“我以为你知户部此行的内情呢。”
  忽如其来的沉寂,只剩清浅的呼吸声。
  年末户部清点税收的时候,查出不少假-币,但逢正旦,圣上便搁置到年后处理,此为机密,除户部要员,无人知晓。
  此番奉旨巡查,明面上是去核对账目,实际就是暗查假-币来源,从地方到中央,具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为关键。
  “什么内情呢?”梁颂年打破沉默,坦然相问。
  林知瑶道:“也不是太清楚,之前去书房找长兄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些,不过没头没尾,只知此行不单纯罢了。”
  梁颂年没再多问,只说:“如此政要你都敢听,若是被发现,你定要惹出麻烦,此事不可再提了。”
  林知瑶抿嘴不语。
  梁颂年又道:“好了,我既已答应你去贡院,便不去掺和巡查的事了,这里面有没有内情都与我无关。”
  林知瑶点点头,同时也松了口气。
  明月孤单单的悬在高空,屋内两人夜谈结束,熄了灯,也熄了相逢至今的战火。
第6章 贡院
  ◎“若我不想说呢。”◎
  日上三竿,阳光暖而不烫,宰相府主院厅间早早来了客。
  上好的檀香萦绕在不分胜负棋盘之上,两位岁数加起来破百的老人,各执黑白子,专注于眼前。
  ‘啪’地一声黑子落下,胜负便冒出了苗头。
  紧接着‘哗啦’一声,在白子落下的同时,执黑方搅乱了棋局。
  “嘿!你这老东西输不起是吧!”
  “一局棋有何输不起?”
  林仲检说着拂袖将棋子搅得更乱,“倒是你,大早上来找我下棋,来我这打闲来了?”
  梁安仁看着完全没有挽救余地的棋盘,翻着白眼抬起头,“前几局你赢面大的时候不见你如此说,眼看我要胜了,你倒推盘了。”
  林仲检不为所动,反而端起手边的茶,轻轻抿了口。
  “不到最后,谁也不敢拿准了自己会胜,我只下错了这一子,怎得在你嘴里就输定了。”
  “一子落错,满盘皆毁,补之晚矣。”梁安仁唏嘘道:“本朝文治大家还能不知错子难救的道理?”
  林仲检嘴上也不饶人,“你这老莽夫什么时候也学的拐弯抹角了?”
  梁安仁本就心思没在棋盘上,方才可专注了片刻,还尽数毁了,正在气头上。
  “不拐弯抹角,那我要问问你,棋盘之外又是在下什么棋!”
  他这话问的没头没尾,林仲检属实答不上来。
  “你这是扯的何事?”
  林仲检不明所以地捋了捋胡子,埋怨句:“不就是损了一局棋,竟这么大气。”
  梁安仁气焰难收,说话也冲了起来,“你别给我装傻!”
  林仲检被数落的莫名奇妙,猛拍了下桌子,“我没什么敢做不敢当的,你兴师问罪也得有个由头吧!”
  梁安仁怒道:“你让我儿入贡院!那地方他能去吗?!”
  “你儿子?贡院?”
  这话出口,梁安仁也愣了,“你不知道?”
  林仲检:……
  梁安仁:……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竟哑口无言。
  默了好半响,林仲检又端茶顺了口,语气恢复如常,“他要去贡院这消息,你从何而来,莫听闲……”
  梁安仁道:“他自己说的。”
  林仲检没了声音。
  梁安仁又道:“前两天我儿说定了要去守城军,今早合该去点到。横竖是离京多年,我便想着去瞧瞧有什么不妥,这去了才知他正辞了此事,转而要去贡院。”
  林仲检听皱了眉头,“他没与你说缘由?”
  梁安仁哼了声,“还缘由,这是叫我碰上了,若是没碰见,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林仲检不乐意了,“让你逮个正着你不去问他,你来我府上撒什么气,你的儿子,还要我去管教不成?”
  梁安仁猛的喝了一口茶,仍没好脸道:“我就是再愚钝,我也不至于分不清如今朝廷几处岌岌可危的火坑!”
  林仲检沉默不语。
  梁安仁道:“你的两个儿子皆不入吏部,你定要在这地方做大文章。我出了朝堂,是不该过问政事,我只问你,是不是要拿贡院做分势的引子?”
  林仲检听完无奈而笑,“连你这局外人都能看到这层,你觉得其他人看不明白吗?”
  梁安仁倏然一怔。
  “你儿子现下成了我的女婿,那便是半个林家人,外人看来,我林家的手已经伸未来的新官,如此造势,便是……”
  林仲检捏起手边一枚黑子,若有所思的摩挲的两下,‘啪’的一声落子时,方道:“…将所谋之事的脏水泼到了我的头上。”
  梁安仁似有所悟,“此番是有人拿你做挡箭牌?”
  林仲检不置可否。
  “笃笃――”
  晌午已过多时,候膳的下人们等了又等,终于来敲门询问。
  “老爷,午膳是否要再延一延?”主院管事李德平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响了起来。
  屋内两人因此也从各自的思绪中暂时脱离了出来。
  林仲检对门外扬声道:“不必,我与亲家这就过去。”
  门外的人应了声‘是’便匆匆离去。
  梁安仁连忙伸手拦道,“G,我不在你这吃。”
  林仲检嗤道:“是你有气未消,还是与我假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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