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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的天赋真厉害。
早餐后，南宫琳的视频电话又打了过来。
视频？她一点都不喜欢视频。
江铃许找了个光线好的地方接起，“殿下，您收到快递了吗？”
南宫琳兴奋地怪笑，还不停地揉搓番茄玩偶，“收到了，小番茄，好可爱呀哈哈哈哈！！”
笑得像会吃人的黑山老妖。
江铃许尽量做着表情管理，“您喜欢就好。”
“我决定了，下次出差要带番茄一起，土豆和茄子留着看家！”南宫琳宣誓般握拳。
江铃许拿过旁边的番茄玩偶，掀起叶片，“殿下，其实它还有秃头版本。”
“哈哈哈哈什么鬼啊，秃了更可爱了！”南宫琳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江铃许拿过一根牙签，“殿下，其实这种布料还有一些玩法，您瞧，可以给它画腹肌。”
她在表情下方唰唰唰画了几下，八块腹肌出现了。
南宫琳：！！！
被震惊到的三殿下挂断电话，自己探索去了。
江铃许把腹肌番茄，面膜番茄，双重眉毛番茄等等照片传到动态里。
始祖人类-江铃许V：感谢喜欢，番茄的布料不同，可以用手或工具给番茄画表情哦！[图片]
[哈哈哈更喜欢了，预售什么时候发货啊急急急急急]
[难怪感觉三只里番茄的表情最小，原来是方便作画……]
[我的现货批次马上就要到了！期待期待]
[什么啊，这种玩具也能受欢迎？喜欢它的兽人是不是脑子有坑？]
这条恶评很快被正义兽人们举报删除了。
江铃许发完动态，整理了绘画作业，准备迎接维尔老师的到来。
维尔灵换了一身工装，看起来是下矿归来，她从工装裤里拿出一颗糖，塞到江铃许手中，“来，吃颗糖。”
江铃许往维尔灵身后看去，“今天他没来吗？”
“他激素紊乱期，最近都请假。没事，我特意换了口袋多的服装，这样需要什么拿什么，就不用助手了。”维尔灵拍拍江铃许的肩膀，直接走向画室。
江铃许在老师看不到的地方揉了揉肩膀，兽人的手劲确实大，她都快被拍扁了。
练了大半年的素描，维尔灵准备教色彩，“色感这个东西呢，因人而异，确实需要一些天赋。而且容易蹭到身上，我建议你换一些便宜的深色的衣服。”
“好。”
教学时间很快过去，护卫队给维尔灵准备了换洗衣物，主要是王娇娇准备的。但为了不影响维尔灵对江铃许的观感，齐凌寒和几个分队队长合力让王娇娇去国安办事了。
“衣物清洗烘干需要一段时间，老师就留下来吃顿饭吧。这都大半年了，老师也没尝过我的菜呢。”江铃许再次邀请。
先前的邀请，维尔灵都以自己等会儿马上有个展子要跑婉拒了，这会儿同意在她这边清洗衣服，应该是有空吧。
果不其然，维尔灵答应了，她看向角落里的玩偶，双眼放光。
江铃许拿了三个送给老师，“这是我设计的小玩偶，送给老师。”
维尔灵接过，捏捏这个，捏捏那个，“你画表情倒是有一套，确实可爱，难怪一上线就这么火爆。”
江铃许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焦糖布丁和椰奶果冻，“老师，来两份餐前甜点吧？”
维尔灵将玩偶小心地套上防尘袋，放进包里，进了厨房，坐在白色石桌旁。
布丁和果冻的份量不大，几口就能吃完。
两种有细微差别的奇特口感，维尔灵细细品味，感觉眼前的甜点不像是食品，更像是艺术品。
与之相较，营养液简直就是腐臭混乱的溶液。
维尔灵几口吃完剩下的部分，对一会儿能吃到的饭产生了浓厚的期待，但同时她又有些畏惧——在逃避了大半年以后，她还是拒绝不了美食的诱惑，往后可能再也没法喜欢那些营养液的口味了。
本质上，维尔灵是一个有点讨厌变化的人，当事情超出掌控的时候，她就开始厌恶。从事绘画这个职业，是她一生中做的变化最大变数最多的选择。
现在，可能要多一样了。
但真的尝到热气腾腾的美食的那一刻，维尔灵对未知的淡淡恐慌和惧怕都消散了。
维尔灵狠狠地舀了一大勺番茄炒蛋——她之前也太狠了，居然能拒绝这种人间美味那么多次！真是不会享受！
“维尔老师，左侧的菜都是偏甜口的，右侧的好一些，靠近我这边的，加了辣椒提鲜。如果您不习惯辣椒的话，旁边有牛奶解辣。”江铃许说罢，提供了三份餐具。
她则开始打包一些提前烧好的菜和馒头、番茄鸡蛋饼之类的，全都放进保温桶里。
每样的分量都不多，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浪费。
维尔灵点点头，忙着吃菜，没有说话。
一时间，厨房里安静得很。
等衣物完全烘干了，家政机器人叠好送来时，维尔灵恰好吃完。
维尔灵打了个饱嗝，“我真是辜负美食，之前那么多次，居然都没留下来。”
“工作忙碌也没办法嘛。”江铃许笑笑，将保温桶递给老师，“老师，这是我比较擅长的一些菜品，在包装外边贴了组成成分。”
维尔灵点点头，表面上还要维持一下老师的威严，她接过保温桶，道了谢后，坐上车离开了。
邶絮站在门口，在江铃许回到卧室室时，用额温枪测了一下她的体温。
滴。
江铃许没有心理准备，她进了房间，关上门，“你怎么总是悄悄地站在别人身后啊！”
邶絮低头看着额温枪上的数字，“不对，我有叫你，但你没听见。”
“是吗？”江铃许有些疑惑。
“当然。”邶絮收好额温枪，“刚刚考古研究所发来邮件，说又挖到大件了。”
“挖到什么了？”江铃许点开自己的邮箱，“我没收到邮件啊。”
“沈秦发到我这儿了，说可能是比始祖人类更久远的文字，一个个像图画一样。”邶絮将邮件内容展示到江铃许面前。
江铃许看了图片一眼，“哦，隶书，还是简化过的版本，不算年代久远。这是一种字体，如果是久远版本的，应该有比较难认的字。”
邶絮眼尾溢出一抹笑意，“沈秦大概又要伤心了。”
“他发到你这里，不还是要找我确认吗？是我以前的回复太直接了，伤害到他的小心灵了吗？”江铃许不理解。
邶絮看着江铃许打开的回复，“还好啊，语气不重。沈秦可能是不想直接经历情绪大起大落的过程吧，发到我这里，迂回一些。”
“哦这样啊。”江铃许收回准备回复的手，“那先不回了，让他高兴一会儿。”
她正要关闭邮箱，又收到一份新邮件——
齐教授：
始祖人类的行为总是无法预测，这对我们的研究很不利。申请派更多人手过去。
如有必要，直接击毙她。
江铃许：？？？
“击毙谁？击毙我？”她不敢置信，伸手指着自己。她立刻截图，下一秒，邮件就被撤回了。
就在看清邮件内容的那一刻，邶絮就在追查这个发件人。
这封邮件存在了一分零四秒，就被撤回。
但他还是查到了相关地址。
“这个人就在中央星安全大楼。”邶絮得出结论。
江铃许看着截图，皱起眉头，“除了你们研究所，还有其他组织在秘密研究我吗？他们的数据从哪里来呢？”
“还有，为什么无法预测，就要击毙我？”真是难以理解，如果是正规渠道的研究，那研究内容多一些，虽然难度大，但他们的失业风险小啊。
一直有稳定的工作，有相关福利待遇，不好吗？
居然要击毙研究对象……
邶絮看着数据，“护卫队里应该还是有奸细，他们在提供你的日常行为数据。”
江铃许看了卧室门一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你的空间。”
第88章 直播教学
转眼间，江铃许又站在她的机甲旁边，她看了眼被机器人擦得锃光瓦亮的机甲，那一点点担忧都消散殆尽。
只要火力足够，她就天下无敌。
奇怪的垃圾邮件，根本不足为惧。
邶絮边敲代码边推测：“这事可能跟星际海盗没关系，这边也存在顽固的守旧派，他们抗拒一切带来改变的新事物。中央星有一些老家伙，确实几次进言要除掉你。”
“是吗？那他们可真喜欢喝营养液。”江铃许低头看着指甲，右手食指沾到了一点白颜料，看着有点扎眼，“其实，算起来，我才是真的老东西吧？要是真的守旧，倒不如跟随我的脚步。”
邶絮轻笑，“确实，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商量了一会儿，两人并没有把这件事上报——就算王室查了，也会定义为一封没什么价值的恶搞邮件，那些人自罚三杯而已。
没有损失，就没有深究的必要。
邶絮找到了邮箱的主人，他把此人和近期跟此人联络过的所有人都列为观察对象。
江铃许靠在机甲的左腿边，“但这样工作量太大了吧？你会不会因为过于劳累而出现纰漏，到时连你也被他们盯上啊？”
邶絮抬眸，镜片下的眼波漾出些许温柔缱绻，“不会，你怎么不担心一下自己呢？”
江铃许闭上眼，“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我好像习惯了。反正我本来就被盯着啊。”
邶絮低眉，继续看代码，“抱歉，我总是不能第一时间排除危险。”
江铃许打了个哈欠，感觉胳膊有点酸，大概是画画练得太久了，“没必要道歉，你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是多方利益冲突造成的，实在太复杂了。”
“这个世界上，我能信任的，大概只有你。”
邶絮心跳漏了一拍，整个世界都很安静，血液涌向大脑，又涌回心脏，心如鼓噪。
但他的听力很好，好到足以听到对方毫无变化的心跳声。
他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动听的情话，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这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但没关系，这话本身就很顺耳。
邶絮的唇角微微上扬。
江铃许抬眼看向邶絮，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邶絮突然安静了几秒。虽然他本来就没有回答。
邶絮强自镇定，“那个，这群人我会盯着的，一有错处就直接处理，你不用担心。”
“好。”
离开空间的时候，江铃许接到风晚的电话，“喂，怎么啦？你打算来看我？”
风晚似乎在车里，旁边还有些鸣笛声，她叹了口气，“没呢，我打电话是想说——池萤那边给的现货太少了，旅店刚摆出来就被人抢完了。他们还想从我这里预定，我本来想给VIP用户留几个的，也没能成功。”
江铃许安静地听完，安慰说：“第一批热度是会高一些，等大批量出货了，大概就降下来了。不要紧的，过几个月库存就能宽裕了。到时候，你别向我哭诉，说玩偶卖不出去就好。”
风晚一点都不相信，“不可能吧，目前还是在中央星，热度还在太阳系里。要是扩散到银河系，再到其他星系，大概还有得抢呢！”
“可玩偶的受众始终是有限的，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对不喜欢的人来说，这就是个棉花坨子，毫无意义。”江铃许笑着说，“等一等吧，热度肯定会降的。其他星系的应该不会买。哪有人专门花大价钱，付那么多运费，去买一个不能吃也没什么实际用途的东西呢？”
风晚表示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她赶时间出差，就没有过多反驳，又抱怨几句就挂了电话。
不过事实确实反驳了江铃许有些悲观的观点。
几批预售出货后，网络上掀起了一波“带着玩偶去旅行”的热潮。
池萤笑得嘴角都快飞上天了，一天三个电话问候着，还时不时视频连线，让江铃许也参与到质检环节中。
江铃许本以为这么大批量地出货，有很大的翻车可能，不过她低估了池萤的严谨程度。池萤带着一家子，又招了很多员工，昼夜两班倒地质检，有一点问题，就立刻返工。
如果不慎还是有瑕疵品流入市场了，售后也非常快，寄回的时候还有糖果补偿。
所以玩偶在市面上的评价还不错。
江铃许看着每天的进账，也笑得合不拢嘴，继续了购房计划。
这天，江铃许照常打开直播，开始教兽人做家常菜。
她最近的直播时间比较固定，观众数量很多，素质参差不齐，难免有些口出恶言的。
为此，她雇了一批房管去管理弹幕，还特别设置了一大批屏蔽词。
“大家上午好！今天我们来做一些简单的菜，菜单已经列在屏幕右上角了，如果有别的想看的菜色，大家及时提出，我也好加进列表。”
江铃许说罢，等了一会儿，看到番茄炒蛋和番茄蛋花汤两个词成为热词，她无奈一笑，“这两道菜好像每次直播都是弹幕热词，难度这么高吗？大家一直学不会？”
[纯血人类，求教，适量到底是什么？]
[嗷嗷嗷，还没开始炒，我就觉得好香啊！]
[江江这个角度好可爱啊，像一块晶莹剔透的椰奶果冻！]
[小果冻教我们炒菜哈哈哈，我今天一定能学会！]
……
江铃许眼尖地瞄到关于“适量”的问题，她努力措辞，“其实适量是一种感觉。并没有明确的数量，它可以是一个范围，因为个人口味不同，这个范围也有些变化。”
“大家多多练习就好，如果盐放多了，就多加点水和菜进去中和，放少了，就再加一点点盐。只要不炒到焦黑，一般不会浪费。”
江铃许把弹幕热词都加到教学列表里，等加到八个的时候，她停下，“可以了，今天就炒这八个，我会开启直播回放功能，方便大家多次移动进度条去学习。另外，大家也可以录屏，录下自己感兴趣的菜色，等有空了再学习。”
她说完，便到菜架边，按照菜单挑选了相关食材。
自己清洗一部分，剩下的交给家政机器人。
[这个家政机器人好像是很老的型号了，江江不换一台吗？]
[就是啊，按照江江现在的财力，换一台最新的款式，不是很容易吗？]
江铃许瞥见弹幕的问题，浅笑，唇边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我觉得这台挺好的，用起来也很顺手，新不新款的无所谓，要是报废了，会换的。”
她切菜前，检查了收音设备，打开气味共享功能。
“蔬菜可以直接清洗，但是肉类呢，就不建议在水龙头下直接冲洗。一般来说，是接水到盆里洗好一些，肉末不需要洗，洗完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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