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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未命名·鸣野曲——七枚树【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18 17:21:03  作者:七枚树【完结+番外】
  从轻判决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一审结果没出来之前大家仍然紧张得不得了,白郁非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脏鼓动声,在店里轻缓的音乐里上蹿下跳。
  法庭内的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中,黄健成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他只是安静地听许井藤回答些什么,一直低着头。
  胸口的伤稍一动还是非常疼痛,可听见许井藤沉稳的声音时,对比之下,好像不那么痛了。
  在医院走鬼门关的那几天,他梦见小时候的许井藤拿起一把刀刺入他的心脏,这次不偏不倚。强烈的冲击感和真实感使他瞬间惊醒,满头大汗。
  呼吸稍微平稳后,他又想起看到许井藤护旗手采访的那个晚上。杂乱的房间里,啤酒罐扔了一地,他本来只是随便找个新闻看着打发时间,打发掉自己的生日。他早就不记得儿子长什么样了,更何况许井藤也已经长大。
  直到最后,他快烂在沙发上睡着,突然听见电视里这个文质彬彬的男生说了他的名字。
  他祝他生日快乐,他说他们总有重逢的一天。
第67章 刺激的阈值
  乔姨和白女士还在商讨细节,林厘然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去回忆许井藤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除了在距离护旗手采访很久之前就请他拍照,似乎一切正常。所以大家才会这么惊讶,他做的这一切,实在毫无预兆。
  林厘然看了一眼正咬着吸管发呆的白郁非,又想到一件事。
  高考前买菜的那个傍晚,许井藤突然问他,是不是喜欢白郁非。
  那个问题出现得和许井藤伤人事件一样突然。
  那天,林厘然给出了和之前白郁非问的时候截然不同的答案。
  其实他本来也想打个哈哈过去,说自己并没有,但不知怎的,那天的气氛很奇怪。
  许井藤非常认真,甚至带点请求他说实话的语气在,林厘然看着他的侧脸,就说了真的想法。
  现在结合这一切再联想,好像真的能串起来。
  一审结束后,差不多要开学了。白郁非和许井藤分隔在两个城市。
  走在开学的人流中,白郁非神情恍惚。
  因为在暑假发生,升学宴也没太多人在,学校里暂时还没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在老师和同学眼里,许井藤和其他学生一样,出去旅游,或者在准备开学事宜,或者在做暑假工。
  但许井藤还在看守所里,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像被包裹在一枚蛋壳里,蛋壳外所有人都在期待他如何破壳而出,而他自己,只贪恋这什么都不用想的小小空间。
  林厘然不知什么时候跟到白郁非身后,轻轻扯了扯她的书包。
  白郁非转身,朝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今天分班,在公示榜那里,一起去看吗?”林厘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调动她的情绪。
  “好。”
  距离上一次开学的初遇已经过去整整一年,白郁非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男生的侧脸。
  这短短一年里,实在发生太多事,实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阿姨看见照片了。”白郁非目视前方,淡淡地说。
  “啊?什么照片?”林厘然还没想好话题,白郁非先开了口。
  “护旗手采访的那张照片。”
  林厘然愣住,他知道,是按许井藤的要求,在他说出最后那句话时拍下的照片。
  他还记得照片里许井藤自信满满的笑容,谁也想不到那样的笑容里,已经包含了行动的决心。
  “阿姨……没事吧?”林厘然心里溢出一丝丝愧疚,虽然他也是被蒙在鼓里拍的那张照片,可还是忍不住难过。
  “没事,她正常上班,正常生活,自从一审结束后,她就没发病过了,我和白女士都觉得很奇怪。”白郁非抽了抽鼻子,“后来想想,应该没什么别的事比升学宴那天的打击还要大了吧?无形之中,也算提高了她对刺激的阈值。”
  “有时间我也去看看她吧。”林厘然有些懵。
  白郁非笑了:“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要责怪你的,我只是想说……”
  已经走到公告栏前,白郁非深吸一口气。
  “想说什么?”
  “想说,哪怕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已经参与进我们的故事了。”白郁非转头看他。
  林厘然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这阵子他一直跟着他们想帮忙,想融入他们的心情,原来都被白郁非看在眼里。
  他低了低头:“好。”
  “看看分班吧。”白郁非在第一张纸上仔细看着。
  根据暑假前填表的分班结果,年级共二十个班,文科政史四个班,史地两个班;理科理化八个班,理生四个班,理地两个班。
  白郁非的名字在理化一班,名单往下看,林厘然的名字也在。
  “我们在一个班啊。”林厘然的语气有些刻意,很显然这就是他的目的,假装自然地说出来。
  白郁非没戳破他,只是淡淡地笑着。
  周围有其他同学也在讨论分班。
  “你填了选小科,又填了理化,小科单拎出来排名再平均插入理化一班。”其中一个只穿了校服外套穿着短裤男生对另一个长头发男生说。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之前没看懂学校这个分班规则,这也太窒息了吧?理化一班的氛围肯定很差。”长发男生回答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早知道我填个文科,或者不填小科意向了。”
  “就算你没填小科意向,等高二下学期还是会有最后一次小科意向填表,做最终决定,高三还是会重新分班的,到了高三才进去更压抑,不如高二就提前适应下。”短裤男生解释着。
  “那高二下学期后悔了不学小科了,就按照文化成绩再次重新排名正常分班是吧?”
  “对,不过你都决定了吧?”
  两个男生的背景音像在为白郁非和林厘然解释着一切,林厘然挠挠头,陪笑两声。
  看完分班,两人一起去班里,还得看座位表,然后拿新书和交作业。
  今天放学会比较早,开学第一天主要就是分班分座拿新书交作业,顺便适应新同学新氛围。
  林厘然在看到座位表的那一刻睁大了眼睛。
  他的座位和白郁非,在同一排只隔了一个过道。
  新班主任进来的时候,林厘然第二次睁大眼睛。
  居然是。
  林厘然顿感全世界的巧合都让他们碰上了
  白郁非同样在看到李老师进来的那一刻条件反射地低下头,朝旁边看去。
  正和同样姿势的林厘然对上眼神。
  林厘然苦涩地笑了笑。
  李老师一进来就看到他俩了,或者说,他早在暑假就知道了分班结果,今天的座位,也算他“夹带私货”。
  “大家安静下,今天中午之前把作业收齐,全部放到讲台上来,并清点好新书有无遗漏。下午会有各科老师来班里跟大家聊聊天。”
  说完,李老师抱着他的保温杯坐到靠窗第一排对面,看着大家依次把作业放到讲台上。
  到林厘然去放作业时,他差点顺拐,跟个机器人似的走到讲台上,不敢看李老师一眼。
  这感觉实在太奇怪太尴尬,总算体会到白郁非高一那年是怎么过的了。
  李老师微笑地看着所有人,并没有眼神差异。
  轮到白郁非时,她淡定地走过去,甚至和李老师对视,露出浅浅的微笑。
  终于捱到中午,白郁非数了数饭票,打算去食堂吃午饭。
  林厘然看她起身,连忙也跟上去。
  “一起吃呗?”男生笑着。
  白郁非点点头。
  走到教学楼前面的广场上,白郁非给自己做好思想工作后,突然说:“林厘然,你还记得我们在公园那天我说的话吧?”
  她不想表现得过于自恋,好像别人肯定喜欢她才是,可仍然忍不住再提醒一次。
  林厘然好像猜到他会这么问,语气轻飘飘的:“我记得啊。”
  “那就好。”
  “但是,你也记得我说过的话吧?”
  白郁非抬头,思索两秒后点点头。
  “那就好。”林厘然犯贱,学着她的语气,白郁非终于无奈地笑出来。
  许美渔下班后都一个人在家,白女士也不需要再给许井藤送汤而过去,但白女士非常担心她的状态。
  干脆想把她接到自己家里来住。
  在厂里吃午饭的时候,白女士提起这件事,说现在孩子们都开学了,不碍什么事。
  但许美渔连连拒绝,她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想挤出一点感谢地笑容,却挤成了干瘪的苦笑。
  “素琴,我不要你可怜我。”
  “没有可怜你,只是……反正我们要一起下班啊,换季天气不好,小张经常来接,那你干脆暂时住我们这儿?也是给小张减轻工作量嘛。”
  许美渔低头用筷子在碗里扒拉几下。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租个房子住得离你近些,反正我现在赚钱除了还债也没其他用武之地了。但我不想……”许美渔犹豫了一下,“不想住在这样的家里。”
  许井藤最乐观的情况也要坐五年以上的牢,曾经许美渔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哪怕并没有带给他很好的生活条件,也在最大程度地支持他,把所有能给他的都给他。
  现在似乎没有可用的目标了。
  “好吧。”白女士知道,现在她的家和小出租屋相比实在差别太大,就连她自己刚搬进来时,都适应了很久。况且许美渔住得太好,心里会更难受。
  但一旦动了这个念头,白女士就会一直想。直到晚上回家她还在想这件事,只好说给白郁非听。
  刚打开白郁非房间的门,听到她在打电话,又连忙关上。
  “没事,你进来吧白女士,我在和苏苏打电话,她没啥不能听的。”
  白女士又折回去,坐到她的床上。
  开学第一天,秦语苏正和白郁非唠起学校里有关文理分科的新鲜事,听见白郁非这么说,秦语苏立刻停下来。
  “哦……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快点说完快点结束吧。”预计她俩还要打很久的电话,白女士只能先插一句进来,不然越等越想越难受。
  长话短说之后,白郁非还没表态,电话那头的秦语苏立马扯着嗓子喊出来,她的音量在免提之下更大声。
  “白阿姨,别担心,租我家房子!”
第68章 新学年新学期
  还没想好说些什么的白郁非和沉浸在苦恼中的白女士都被秦语苏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小苏,谢谢你的好意,但据我所知,你妈妈手头上好像没有离我们家比较近的房子吧?其实我想让她搬出来的本意除了暂时脱离那个环境一段时间,还有能方便照顾她的因素在。”
  秦语苏在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又说道:“也不是没有啊,就李宸乔和林厘然住的那个房子,在世景花园,离你们家不算远。”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名字,白女士愣了一下:“但是不是已经租出去了吗?”
  “那个房子有三个房间加一个小房间,他俩各住一个,我用一个小房间,还有个主卧,是李宸乔妈妈租的,但她只用来放点货,其实主要还是为了帮他俩租房子,几乎不住人。”
  白女士还在想是否可行,她看了一眼已经不打算给出什么建议的白郁非,“呃”了半天。
  “如果许阿姨住进来,乔姨的东西放在里面也没事,她照相馆的货不多,都堆在角落,你们可以商量一下租金对半分,这样对乔姨和许阿姨来说,都算减轻了经济压力。”
  白女士对着电话的方向,被说服的她笑着:“好,我明天跟她商量下看看,谢谢你小苏。”
  “不客气,我待会儿把乔姨写在合同上的联系电话发给非非,三个人商量也可以。”
  白女士的问题已经暂时解决,她站起来,打算离开房间。
  一直像睡着了似的的白郁非突然拉住她:“如果许阿姨同意了,挑个周末时间搬家吧,我也去帮忙。”
  白女士点点头,往门口走。
  也听到最后这句话的秦语苏在关门声后跟着说:“我也去帮忙吧!”
  “好。”白郁非笑了,“如果你不忙的话。”
  “还好,开学这段时间艺术机构也很忙,忙着新一轮招生,所以课排得不是很多。”秦语苏压低声音,“你不只是想去帮忙搬家吧?”
  “嗯,瞒不过你。”白郁非关了免提,把手机放到耳边,“我想看看,许井藤有没有留下什么。既然是有计划的离开,应该会留下什么吧?”
  “我一猜就是。”秦语苏那头传来画纸翻动的声音,“好了,我继续画作业了,下次聊。”
  挂了电话后,白郁非整理了一下今天新发的几本课本,她找来小刀和胶带,小心翼翼地给它们包上书皮。
  小时候没有什么零花钱,但她仍然会攒钱买书皮。每一年给书包上新的“皮肤”,就好像自己也会脱胎换骨,不怕一切污垢。
  一点点地将书皮裁开、再严丝合缝地贴到纸张边缘对齐的过程,总让她想起上一次、上上次乃至很久以前包书皮的心情。像在编织一副画,像给自己的心上一道安全锁。
  其实,她刚刚没告诉秦语苏的是,她提出要回去帮忙,除了想看看许井藤是否留下什么,还想借此机会再回巷子一趟。
  她想看看,没有许井藤的巷子,是什么感觉。
  新的学年和新的学期正式开始,林厘然还是不习惯在讲台上看见李老师,他总是不自禁地低头朝另一边看,躲避这种尴尬的感觉。
  他每次看向白郁非,女生都安静地在课本上做笔记,也许是之前一年早已习惯。
  已经九月,但这座城市仍然热度不减,窗外的蝉鸣和黑板上粉笔划过的声音交融,制成一首成熟的催眠曲,让人昏昏欲睡。
  林厘然看向他们这组第一排的位置,有个男生后脑勺的头发厚厚的,一直到脖颈处,像电视里流行的狼尾。
  这样明显的特质,林厘然一下子就认出来,是周漩。
  周漩也选了小科,所以也在理化一班,昨天光想着白郁非的事,完全没注意到他和自己再次同班。
  他还是和高一一样,因为不说话而在班里毫不起眼。他长相清秀舒服,却总有畏畏缩缩的气质,偶尔听他说话,也是蚊子般轻。
  上次白郁非他们在周记烧烤吃饭,和他借了伞,秦语苏回去后让林厘然帮忙还一下,毕竟他们在一个班,交给李宸乔的话,生怕他能把这把伞揣在桌肚里忘到天荒地老。
  “就借了你们一把?”林厘然接过伞,想起白郁非说过还有许井藤在。
  “借了三把,许井藤带走一把,非非和陈旧撑一把。”
  “要不我一起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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