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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狂妄/染指枭雄——初点点/15端木景晨/明药【完结】

时间:2025-02-18 23:11:25  作者:初点点/15端木景晨/明药【完结】
  滕勇和萧珩都在,两个人表情都收敛,不露端倪。
  萧令烜在驻地杀赵周泉一事,证据做得充足,军政府内部没人敢公然说他什么。
  只是私下里抱怨他太狠,党同伐异、手段狠辣。
  他压根儿不玩他父亲、他大哥那套政治把戏。
  老将们自持身份,等着看萧令烜倒霉,却万万没想到,他培养了那么多人。
  他性格狠,但钱财大方、眼光又好。有本事的将领他能选得出来,又能收服。
  杀了赵周泉等五名将领,他的人上去就能顶事,丝毫不出乱子。
  这个时候就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抢码头。
  军政府老将们心里多少有点绝望:萧令烜坐在牌桌上,却不玩他们的牌,这叫他们愤怒,又恐慌。
第91章 留在他家养病
  福州教官营的人,能力超凡。
  萧令烜传令下去,不到七日,他们在南洋一艘货轮上,抓到了滕明明的副官长吉良。
  “……师座,加急从福州送回来的审讯口供。”苏宏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您要自己看,还是我简单向您口头报告?”
  萧令烜:“事情到了你嘴里,还能简单得了?给我。”
  要是祁平,他是愿意听口头叙述的。直白、重点明确。
  但苏宏不。
  萧令烜拿了文件看。
  文件上的表达,也比较简洁,两页纸。
  萧令烜逐字读完。
  “……吉良并没烟瘾,是被陷害的。”萧令烜说。
  苏宏:“是。这个局布置的不错,滕明明肯定已经死了。不过,滕家的人估计怀疑是您。
  福州那边问,要不要把吉良送回来?有了他,就可以向滕家指证萧珩了。”
  又问,“还是说,直接处理掉吉良?您与萧珩的恩怨,是家务事。滕勇才是当前心腹大患,没必要留着吉良。”
  萧令烜说一句,苏宏后面接十句。
  点燃一根烟,萧令烜重重吐了烟雾。
  有点烦,倒也不讨厌,毕竟苏宏能力摆在这里。
  萧令烜一向很喜欢有本事的人。对于能力超群的,除非像祁平那样触犯他底线,他都愿意容忍。
  “苏宏。”
  苏宏立马站直了:“在,师座。”
  军政府的人,虚情假意叫萧令烜大帅;而他身边这些人,并没有改口。
  “……你说出口的话,祁平一般先放在心里,然后给我一个结论。你非要说出来吵我,我也不计较。你的结论呢?”萧令烜问。
  苏宏:“杀掉吉良。这个人没什么价值,还可以把滕明明的事彻底坐实。他们试图绑架大小姐,该死。”
  萧令烜:“就这么办。”
  处置萧珩是家务事。
  每件事,都有轻重缓急。
  他大哥死在萧珩手里,他不可能饶恕这孽子。只是与军政府的稳定相比,此事可以延后。
  苏宏嘴碎,脑子却很清楚。
  萧令烜挥挥手,叫他吩咐下去。
  四月初的天气,忽冷忽热。早上还热得冒汗,下午一阵风,凉飕飕的寒意从地底升上来。
  萧珠今天是半日课,下午跟着师父习武。
  她贪凉,一身大汗后洗澡更衣,只穿着薄薄睡衣,趴在床上玩一个小玩偶。
  夜里睡觉又不老实,女佣给她穿个肚兜,她不乐意,自己脱了。
  翌日早起时,脑昏鼻塞,不停打喷嚏。
  她染了风寒。
  徐白叮嘱她加衣,军医也开了些药。
  回到家时,徐皙发烧。
  她同学这几日都风寒,一个传一个,病倒了大半。
  徐白半夜醒过来,嗓子疼。
  萧令烜睡到中午起床,去萧珠书房看一眼,两个人都支着脑袋:一个不停打喷嚏、一个嗓子干哑。
  “……都不舒服?”他问。
  徐白:“四爷,您别进来。病气过人。”
  “你别说话了,这嗓子听着都要废。”萧令烜还是进来了。
  徐白:“……”
  她这是刚刚开始。
  每次她染风寒,都是先嗓子疼,而后头疼、低烧,再喷嚏咳嗽,折腾七八日才好。
  “这几日别上课,你们俩都养着。”萧令烜道。
  徐白应了。
  萧珠却想去徐家养病。
  “……反正大家都病了,添我一个不多。”她同萧令烜讨价还价。
  萧令烜不同意:“病了很麻烦,安心在家里待着。”
  看向徐白,“要是你母亲放心,你也在这里养病。军医院的药,比你们外头医院的好用。”
  徐白略感意外,面上却没露出半分端倪。
  “好。我尚有余力,可以照顾阿宝,您放心。”她说。
  萧令烜点点头。
  这天,他做了鱼汤面。
  徐白没发烧,但浑身难受,毫无胃口。热腾腾的鱼汤面端上来,她胃里动了动,馋虫比饥饿感来得快。
  萧珠还在打喷嚏,头昏:“我不想吃。”
  “不想吃歇着。”萧令烜不强求,看向徐白,“你吃吧。”
  徐白道谢。
  一碗面,很快见了底;又吃了两片西药,她舒服了很多。
  萧珠则只喝了一碗米粥。
  和萧珠一起躺在床上,徐白给她讲讲故事。
  又是那些黑暗童话。
  萧令烜走到门口,听了片刻,上楼去了。
  第二天清早,徐白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体轻快很多。
  嗓子不疼了,也没有转严重。
  似一碗鱼汤面、两片药,救了她一命。
  萧珠还在风寒中。
  早餐是各色点心,另有一碗银耳羹,特意放在徐白跟前;女佣拿了小小白糖罐,也放在她手边。
  萧珠还没起。
  萧令烜和徐白吃早饭,他同她说:“上次你住过的房间,收拾出来还给你住。不用和阿宝挤。”
  “上次”是正月到三月,大帅去世那段时间。
  “好,多谢四爷。”徐白道。
  她很想回去。
  萧令烜在家,她住在这里就非常不自在。哪怕他不难相处,也不怎么在二楼活动。
  可她又放心不下萧珠。
  只得安心住下。
  母亲、妹妹和冯苒在雨花巷,上次萧令烜加了人,如今前后院十七名副官,她们很安全,徐白住得更放心。
  徐白只是嗓子疼,病情压得很好,萧珠却发作了出来,故而好得慢。
  她生病就不怎么爱吃喝,病势得慢慢养。
  徐白夜里住旁边房间。
  这一日,萧珠中午没睡觉,咳嗽严重了;傍晚时喝了一种特别苦的药,咳嗽压住,人也昏沉,便早早睡了。
  晚上八点半,萧令烜回家,徐白房间还开灯。
  她坐在灯下,整理萧珠的书与作业。
  萧令烜走过来,随意翻了翻:“这几日不是不学?”
  “以前的作业。”徐白说。
  她莫名紧张,因为嗅到了淡淡酒气。
  萧令烜从外头吃饭回来,喝了点酒。他肤色深,看不出醉态深浅。言语清晰、步履稳健,应该没喝多少。
  徐白再次想起正月初八那个深夜,他也是一身酒气进了饭店的房间。
  “字写得挺有长进。”他说,又看了另一页纸,“你的字,很漂亮。”
  很普通的夸奖。
  可他身上散发着酒精熏出来的热浪,让他这句话多了些旖旎意味。尤其是“漂亮”二字,简直叫徐白多心。
  便在此时,房间的电灯泡突然爆了。
  瞬间的黑暗,让徐白反弹似的跳了起来。
第92章 黑暗房间,很紧张
  屋子里陡然一暗,也瞬间安静。
  只余下徐白推开椅子、跳起来脚步落地的声响。
  她的惊惶,在黑暗中格外明显,不需要用眼睛看。
  萧令烜没做声。
  继而,他动了。
  那靴底的动静,敲在徐白脑海里最紧绷的弦上,她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萧令烜不是靠近她,而是后退几步,依靠着门。
  他拿出火柴划燃了:“把床头的台灯打开。”
  小小橘黄色火苗,瘦弱单薄,只能映衬他的脸,照不亮太多地方。一双眸,漆黑如墨,暗处亦有光彩。
  也是唯一的光。
  这光,似徐白初次向他求职的那个夜晚,让她在黑暗中寻到了方向。
  徐白经他提醒,脑子慢慢冷却,才想起来床头柜上那一盏小台灯。
  她在火柴熄灭之前,把台灯拧开了。
  暖光铺陈了卧房,满室温暖。
  萧令烜依旧站在门边,没靠过来。
  他抽出香烟,又划燃一根火柴。吸了口,室内有了香烟的清冽,冲淡了那点酒气。
  也安抚了徐白。
  “有灯泡吗?”他吸了口烟才问她。
  “有。”
  床头柜里有两只灯泡。
  灯泡时常要爆,备换是必须要有的。
  “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他问。
  徐白:“我自己可以。”
  电灯在靠近书桌的正上方,她踩在桌子上就能换。换过两次,熟门熟路。
  “换上吧。”他说,“你不行我来。”
  徐白表示自己可以,当即拿出灯泡。
  她爬上桌子,把坏掉的拧下来。灯泡有点烫手。
  萧令烜走在她旁边,随手接了换下来的。
  徐白把新的灯泡拧紧,室内一时就亮了。
  强光陡起,她眯了眯眼睛。
  她从桌上下来,萧令烜朝她伸手,想要搀扶她。
  见她犹豫,他香烟衔在嘴里,环住她的腰,将她拎了下来。
  徐白:“……”
  他那双手,比徐白想象中更有力气。她觉得自己不算轻,他却似拿个枕头似的,将她轻松搬下来,不费吹灰之力。
  “早点休息吧。”他放下她,没有再逗留,出去了。
  动作麻利,没有半分迟疑。
  也无半点暧昧。
  室内残余一点烟草香,徐白腰上还有他双手余留的触感。
  她反而怔愣了片刻。
  时间不早,徐白草草洗漱后,关灯睡下。
  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刚刚发生的一切,似电影的画面,一帧帧回放着。
  徐白总忘不了那个夜晚。
  她心里期盼着彻底忘记,也同他说过了揭过不提,却总在绝望的时候想起它。
  她被萧珩气得走投无路时,便想着和萧令烜算一下那一笔账。
  嘴上说翻篇,心里总把它当底牌。
  这很危险。
  也很虚伪。
  徐白没想过做正人君子,她只想活下去。可如此心口不一,也会坏了行迹,越发轻佻。
  徐小姐心里最清楚,她得有份量,才能在家族破落之后,混一口还算体面的饭吃。
  徐白翻了个身,想起有次在街上,遇到一个女郎。
  那女郎妖娆。
  萧珠随口说:“我阿爸最爱这种的,他的女人都差不多。”
  高挑、丰腴。
  徐白生得单薄,圆脸大眼睛,似女子学堂里的乖乖女,从来不是萧令烜碗里那道菜。
  除了那晚醉酒的意外,萧令烜也没表示过他对她感兴趣。
  她搬家那日,他的话,如今仔细回想,仅仅是他想承担责任。
  他负担得起。
  萧令烜这段日子,又有了新欢。
  ——说来说去,不管是她心中的底牌,还是她今晚的戒备,都像是她自作多情。
  也是今晚,让徐白突然明白,不是她想献身萧令烜就会要她。
  他们之间两次“意外”,都是因为他喝醉了。
  她并没有什么底牌去对抗萧珩。
  她心中生出几分绝望,萧珩那里还需要继续周旋;又感受到了一点轻松,萧令烜不是她的负累。
  思绪太乱,徐白后半夜才睡着。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徐白都没有和萧令烜碰上面。
  他很忙。
  有两天,他夜里回来,上楼的脚步声徐白听到了。不过早起时并没有碰到他。
  萧珠病了五六日,终于好转,能正常上课了。
  徐白也可以回家。
  她每日打电话。
  妹妹徐皙的风寒也好了,正在筹备下半年公派留学生的考试,天天学到深夜。
  萧珠也要去雨花巷。
  她特意告诉了石铖,叫他转告萧令烜。
  放学时,石铖回复萧珠:“四爷叫你去,周一回来上课就行。”
  他没有露面。
  徐白就笃定,她在他的事情上,的确自以为是了。
  他清醒状态下,从未表示过他对她有想法。
  徐白有点尴尬。
  她和萧珠出门,在门口遇到了几个人。
  准确说,是一个人带着几名随从,正在与门口的副官交涉。
  “我只是想见见四爷。”那人说,“他可以找到我姑姑。”
  徐白觉得这人挺眼熟。
  约莫十六七岁,长得和滕禹有几分相似。
  “赶紧离开,否则放枪了。”副官道。
  那人看了眼萧珠和徐白的汽车。
  片刻后,有辆汽车不远不近跟着徐白和萧珠,到了雨花巷的门口。
  开车的石锋问徐白:“需要处理吗?”
  “别让他靠得太近。”徐白道。
  汽车停稳,徐白和萧珠往家走,那边有人高声喊:“你是不是萧珠?你是不是萧四爷的女儿?”
  萧珠回头。
  年轻男孩穿着背带裤,白色衬衫,打扮得很时髦;年纪不大,唇角有细软绒毛,稚气未脱。
  “你是谁?”萧珠有点好奇。
  “我是滕家的人,叫滕莘。”男孩高声说,“我姑姑不见了,肯定是萧珩关押了她。请四爷帮忙,放我姑姑出来。”
  萧珠听懂了。
  她撇撇嘴,兴趣全无:“石锋,放枪。”
  石锋当即开枪,打在滕莘面前的地面,掀起一阵尘土。
  滕莘吓得脸色发青,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萧珠好奇是什么事,却没产生半分同情心。
  她恨死滕明明了。
  滕明明不仅朝她放枪,还欺负徐姐姐,真是有深仇大恨。萧珠才不管她死不死的。
  徐白牵着萧珠的手。
  “那个滕明明,估计真死了。滕家没人告诉他吗?”萧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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