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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过知酒浓——漾锦【完结】

时间:2025-02-19 14:42:51  作者:漾锦【完结】
  小刘哥把宋舟的手机要过去,凭他的记忆和经验说了大概位置。
  挂了电话,小刘哥叫陈孚一起下车,到尾箱取了救急工具准备自救。
  宋舟跟着下车,把车子熄了火,举着探照灯给两人照明。
  沙漠里夜晚温度骤降,零下二十度的环境下挖沙简直是件酷刑。
  风吹着细沙像下雨,很快三个人都变成了沙人,呼出的白气在头发丝上结成细细的冰丝。
  陈孚半跪在车的左前轮旁,用一把小铲子把车轮四周堆积的沙子飞速往外挖。
  探照灯将他的脸照亮,他的鼻子和脸都冻红了,嘴里不断呼出热气,光滑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和闪光的沙粒,有一种隐约粗犷的性感。
  方才昏暗中四目相对的画面在脑海里重现,宋舟耳边再次响起那一下欲/感十足的吞咽,心跳突然快得几乎从腔子里跳出来。
  她连忙扭过脸不再看陈孚,深深唾弃自己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想这种事情。
  沙子挖开后,垫上防沙板,一切准备就绪,小刘哥上车发动车子,车轮顺利出坑。
  油箱开始报警,小刘哥关掉空调,三个人把行李箱里最厚的衣服找出来裹上。
  陈孚见宋舟裹着厚厚的衣服仍然瑟瑟发抖,便把自己的长款防风羽绒服递给她。
  “你自己穿,你昨天才发过烧。”宋舟拒绝道。
  陈孚想起昨天自己的傻×行为脸微微一红,好在车内灯光微弱,也没人看得清。
  他懒得废话,直接把衣服朝后一扔,劈头盖在宋舟的头上,看她被衣服蒙着头两手在空中乱抓,不由就笑了。
  安新彦在他们再一次陷沙时找到了他们。这一次陷沙情况更严重,小刘哥提议把车拖出来,安新彦不由分说,直接拉着他们上了自己的车,“明天再说,不行就报救援,这么冷,你们想冻死吗?”
  宋舟已经冻得不想说话,安新彦让司机把空调开到最大,又给她倒了半杯热水捧在手里。
  三个男人挤在后座,宋舟转头去看,陈孚不知为何突然就绷起了脸,一直到基地都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1.塔里木沙漠公路的介绍来自互联网;
  2.歌词来自Hey Dog演唱的《逐日》。
  
第9章 狗头
  除了行李箱其他东西都在车上没带过来,今晚宋舟他们没法露营,只能住基地的房间。
  安新彦把宋舟的行李箱送到房门口,叮嘱她先去洗个热水澡。
  基地的房间是一整排的平房,安新彦说话的间隙,宋舟瞥见陈孚拎着行李箱走进隔壁房间,关门声音很大。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陈孚倒不是生气,他只是突然觉得不爽。每次只要看见安新彦在宋舟面前嘘寒问暖他就不爽,偏偏宋舟看起来还很乐意接受他的殷勤关怀。
  白开水就是没脑子,不喜欢还接受对方的好意,也不怕引火烧身。
  他“砰”地一声关上门,打开行李箱去洗澡。
  房间简陋,空调效果不明显,洗澡的水一会烫死一会冷死,他很想把宋舟叫过来吐槽一顿,转念想起她满身沙砾冻得嘴唇发抖的模样,又还是算了。
  洗完澡头发半天吹不干,他想也没想就到隔壁去敲门,敲了好一会才开。
  宋舟裹着他的长款羽绒服出现在门口。她头上包着湿发巾,白净脸颊透着刚出浴的粉红,像白山茶染上胭脂。羽绒服底下露出一小节脚踝,光洁白嫩,晃得他喉咙一紧。
  宋舟见他盯着自己身上,不由有些尴尬,她垂下眼眸:“你的衣服我等会就还给你。”
  陈孚敲门敲得急,她刚洗完澡出来正在包头发,匆忙间顺手拿起他的衣服将自己裹紧。
  陈孚收回目光,不经意却看到她身后浴室门口不断往外冒热气,再看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鲜活画面瞬间自动跳进脑海,一股热血直往脑门顶,身体便像喝了烈酒一般立刻热燥起来。
  他别开脸生硬地问:“带吹风机了吗?”
  “带了。”
  宋舟转身去找吹风机,陈孚的目光不自觉又回到她的脚踝,这才发现宋舟走动时露出来的睡裤裤脚,他不由松口气,在心里将自己狠狠唾骂一番。
  宋舟找出吹风机转身准备过来给他,陈孚没等她过来,长腿一迈进了房间,接过吹风机找到插座口就对着自己的脑袋吹了起来。
  门口站这么一会,他整个脑袋都快结冰了。
  宋舟被他的举动搞得有点懵,站在床边看看陈孚看看门口,想起今天在沙漠里发生的尴尬桥段,她也不知要不要去关门。
  风吹进来,本来空调就没什么效果的房间瞬间变成冰窟,她只得进一步裹紧身上的衣服。
  陈孚侧身背对她站着,头微微向前勾,一只手举着吹风机一只手抓头发,耳朵和脖颈露出来,微白皮肤透着洗浴后的粉红,头发乱七八糟支棱着,像一只刚洗完澡的毛绒绒小狗。
  好想怠
  宋舟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错开,她担心自己色/欲/熏心失去理智做出什么荒唐事,一颗心慌得像只被围猎的兔子,横竖左右哪哪都不对。
  眼不知要看哪里,手不知要做什么,于是干脆拿起了手机。
  舟舟:【陈孚现在在我房里。】
  希希:【这么迅速?】
  希希:【他在你房里你还给我发什么消息?】
  希希:【该表白表白,该睡觉睡觉,这种事难道还要我教你???】
  宋舟越想解释打字的手指越错乱,门口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响,吓她猛一大跳,转头碰上陈孚的目光,他正收回他那条把门踢关上的大长腿,没所谓地扫她一眼,回到原位继续吹头发。
  宋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低头继续装模作样看手机。门口再次传来响声,不过这次是很温和的敲门声。
  陈孚转头与宋舟对视一眼,示意她去开门,宋舟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着安新彦。
  安新彦一眼看见站在床尾桌边吹头发的陈孚,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个来回,错愕不已。
  宋舟连忙解释:“他借用一下吹风机。”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陈孚头发吹完了,他双手作梳边理头发边往门口走,硬生生从两人中间穿过去,丢下一句:“谢了。”
  还没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就听见身后响起安新彦语重心长的话:“舟舟,他再要找你借什么东西你让他拿回自己房间用或者让他来找我,不要直接就让他进房间。”
  陈孚心里的小火苗腾地就蹿了起来,这已经不是安新彦第一次提醒宋舟防备他,他必须得好好问下安新彦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转身看见安新彦进了宋舟房间并关上了门,他瞬间更气了:怎么我不是好人你就是了?
  陈孚抬腿就准备过去敲门,身后传来纪清的呼唤,他不耐烦转头,见她满脸堆笑,也不好再冷着个脸,便缓和面色:“什么事?”
  “你还没吃饭吧?我们烤了羊肉串,煮了羊肉汤,你要不要一起来吃点?”
  “谢谢,你们先吃。”
  陈孚转头走到宋舟房门口,咚咚咚敲门。
  安新彦打开门看见是他,也没给他好脸色:“又借什么?”
  陈孚撇开安新彦准备进屋,安新彦横过一步挡在门口:“有话说话。”
  “我跟你没话说,我找宋舟。”
  “跟我说吧,从现在开始你的旅行由我负责。”
  安新彦方才已经找小刘哥问清楚今天晚上他们失联的缘由,现在来找宋舟就是商量明天换人的事情。
  陈孚的危险不仅仅在于他对宋舟有想法,还在于他随意更改行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根本不考虑后果。
  新疆地广人稀,地理环境复杂多变,再加上冬季气候严寒冷酷,稍有不慎便可能有性命之忧。
  陈孚心里的小火苗被浇了油,“轰”地一下就演变成了熊熊大火。
  他目光骤然变冷,盯住安新彦,他不懂这人为什么总要跟他过不去,“我不同意。”
  安新彦面不改色迎着他的目光,“这是我们单方面内部的事情,不需要你同意。”
  “所以车祸的事情你们打算怎么负责?”
  “那今天你强行更改行程导致我的同事在沙漠里失联你又打算怎么负责?”
  陈孚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抬眼去看宋舟。宋舟依然站在安新彦身侧,垂眼躲避他的目光,面色僵硬,一言不发。他想起今天早上她也是这副模样,一句话不说,全然没个态度。
  不想带他就直说,一次两次躲在安新彦背后到底算什么意思。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么,总是躲啊躲的。
  陈孚盯着宋舟看了许久也没能等到她的回应,他不得不将心里的火强行压下去,收回目光,拿出上午的疏离冷静语气,“该怎么负责就怎么负责,明天我找人来跟你们谈。”
  “好。”
  “现在可以给我安排晚餐了吗?”
  安新彦见他不再纠缠,态度也缓和下来,“可以,跟我来。”
  宋舟看着他们走远,关上门,颓然无力坐回床上。脑袋发昏,一颗心像是被柠檬水泡发过,酸酸胀胀,甚至不知不觉掉下两颗泪来。
  她抬手擦掉眼泪,好奇怪,也不知自己在哭什么。
  明明今天过得很开心,即便摔下沙丘,丢了无人机,陷了车,冻个半死,但她还是觉得很开心,不,是非常开心,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可是刚才安新彦再次提出换人的时候她却犹豫了,她没有拒绝。
  她已经清楚感受到自己内心深处对陈孚的欲/望在膨胀,今天的开心好像一剂鸦/片,欲/望被刺激得猛烈叫嚣,她像被什么幻境勾得直往悬崖绝壁冲刺,再不刹车大概就只有坠落深渊的结局。
  每多看陈孚一眼,她的心就多一分甜蜜也多一分酸楚,她怕自己会越陷越深,最后可能真的会主动去投怀送抱。
  她不能这样做,她不能让陈孚看不起。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陈孚只是暂时路过她身边,与其等到十几天后忍受生生离别,不如现在就开始慢慢割舍,今天一起追逐落日的记忆已经足够她一辈子珍藏。
  她该知足了。
  眼皮沉重,脑袋发昏,胃里翻涌,宋舟感觉身体有些不妙,她起身吹干头发,脱下陈孚的外套钻进被子里。
  陈孚的外套就像一床小被子,柔软宽大,她把外套铺在自己的被子上,又担心弄皱,起身用衣架工工整整挂了起来。
  重新躺进被子里,宋舟歪着脑袋盯着衣架上挂着的外套渐渐陷入梦乡。
  梦里陈孚依然远远站在舞台上,他穿着今天被她裹在身上的这件外套,探照灯将他的脸照亮,呼出的白气模糊了他面容的线条,但他的目光却比探照灯还亮,隔着重重人海将她定位。
  千丝百缕顺着他的目光延伸过来将她缠绕,他嘴角大大上扬,笑得比今天在沙漠里还要恣意。突然,他收住笑,眼底燃起火星,火沿着丝线一路烧到她身上。
  千丝百缕将她越缠越紧,她像被捆住送上圣堂用于献祭的圣女,即将葬身火海。
  这时陈孚大喊她的名字:“宋舟,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宋舟猛地从梦里惊醒,心跳如擂,出气不绝,一身冷汗像从水里出来。
  好一会,她平静心绪,咽了咽口水,睁着眼在昏暗里看着墙上挂着的外套,长长吐一口气。
  胃里依然难受,她起床喝一口水,翻个身,没多久再次进入梦乡。
  这一次,她又梦见了陈孚。
  梦里她敲开陈孚的房间门,赤/裸上身的陈孚出现在她面前,眉眼轻浮地对她笑,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他的声音充满魅惑,像一个要命的妖孽,“你可想好了?”
  什么想好了?她要想什么?她有什么好想的?
  梦里的她急不可耐地解开那条摇摇欲坠的浴巾,身体贴过去,肌肤相触的那一刹间,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陌生叹息。
  陈孚低头咬住她的唇,舌头探进来的前一秒,他发出一声轻笑。
  很轻,但宋舟听得很清晰。
  他在笑她轻浮,笑她廉价,笑她……投怀送抱恬不知耻。
  一盆冷水将她全身浇透,沸腾的血瞬间冷却结冰,她想退缩,想逃跑,陈孚却在此时将她紧紧禁锢,肆意凌掠,“想跑?来不及了。”
  一个激灵,宋舟再次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
  好半天茫茫回神,这才意识到胃部传来的剧痛,她一翻身,箭似的冲进卫生间吐了起来。
第10章 欲拒还迎
  陈孚不是个会让自己不开心很久的人,更不是个会给自己找不开心的人。
  说到底不过是觉得当年的小学妹这么多年了还跟朵含羞草一样很有趣,旅途无聊的时候可以逗一逗,寻个开心。
  现在既然她不想带他,那就换人,不情不愿的也没什么意思。
  他想起很多年前宋舟就是这么个性格,总是一有什么就像小蜗牛躲进壳里,一声不吭,也不知到底是有什么。
  还记得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是他们院里打篮球比赛那次。
  工科院系女生少,本专业凑不齐一支啦啦队,当时读书社团正在办一个读书活动,周良就建议请社团新入团的学妹们帮忙。宋舟一开始跟其他几个人一起都答应了,后来却突然说不行,问原因只说没时间,再问就红着脸一言不发。
  类似的事情多了,渐渐也就疏远了,原本自己对她还挺有好感,慢慢也就淡了。
  多年前一点缥缈的回忆,要不是他们在这里意外重逢,只怕他永远都不会再想起。
  呵,人生。
  “你在想什么?”
  纪清一手拿酒一手拿烤肉走到他旁边坐下。
  陈孚转头看她,火光下她的脸比白日更显妩媚,眼神也更热烈,与他对视不会有任何躲闪犹豫,宋舟要是有她一半坦然,他也不会在这里感慨人生了。
  “想明天去哪玩。”他喝一口酒,望着面前熊熊燃烧的篝火。
  露营的人不多,篝火旁只稀稀拉拉坐了些人。安新彦在对面跟三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聊天,三个年轻人呆呆地仰望着他,时不时惊叹、哄笑,清澈的眼里流露出羡慕钦佩的神色。
  陈孚喝一口酒,轻轻哂笑,这些年轻人可真好骗。
  “去哪?”
  “还没想好。”
  “听说你们今天去看日落了,好看吗?我也想看。”
  “还不错,你可以让他们带你去看。”
  “日出你看过吗?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看日出?”
  “冬天的日出没什么看的。”
  纪清努力找话题邀约,陈孚就是不接她的茬,这让她有些不服气,但反过来又对他更感兴趣了。本来她只是一时色心,抱着睡不到多聊几句也好的心态,现在反倒真有些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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