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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他又在拈酸吃醋——雨星澄

时间:2025-02-19 23:06:14  作者:雨星澄
  “殿下若是喜欢的话,奴才去为你取一盒。”贾得全道。
  这话无疑是撞在了她的心坎上,林蕴霏无有拒绝,假意询问:“我若拿走了,父皇这儿可还够用?”
  “殿下不必担心,淑妃娘娘为陛下准备了许多。哪怕真用完了,赶明儿再劳烦娘娘去制便是。”
  贾得全话说得周全,让林蕴霏再自然不过地顺坡下驴:“我确乎喜欢的紧,那便劳烦公公。”
  在贾得全转身之前,林蕴霏忽而叫住了他:“等等,公公,改日我见到淑妃娘娘时亲自央她为我调香吧。”
第104章 她其实就是放不下谢呈。
  林蕴霏之所以临时改了主意, 是因为她想到一件被她忽略的事。
  前世林彦登基后,赐了一杯毒酒给彭胜祥,就此了却这位知晓许多文惠帝秘辛的宫中老人的性命;右大监贾得全则被其擢升为左大监。
  由此可见, 贾得全说不准也是站队林彦的人。
  如今这清宴殿内不知藏匿着多少虎视眈眈的人,她无法轻信谁。
  “也行, ”贾得全对她的改弦易辙也不恼,“随殿下心意。”
  “还请公公退去殿外站一会儿, 我有些悄悄话想要同父皇说。”林蕴霏心思百转,借口让对方离开。
  男人称好:“哎, 奴才这便退却, 殿下有事尽管叫奴才。”
  眼见得殿内仅剩下她一人,林蕴霏立即去三个香炉中取香。
  今日不似昨夜, 林蕴霏是有备而来的。
  用铜勺将未焚尽的盘香快速地移入小木盒内, 她复坐回文惠帝榻前, 嘴里假做念叨了几句, 走出殿外。
  “公公, ”她面上演着哀愁, 对贾得全说,“我先走了,你仔细盯着父皇的情况。”
  贾得全应声颔首,半躬着腰送她。
  才抵达公主府,林蕴霏就叫来了府上的大夫,将东西呈给他看:“大夫, 你帮我瞧瞧这香。”
  这大夫身份来历清明,医术亦不错, 更重要的是住在她府内,与宫廷权力之争无关, 是可信之人。
  大夫先是嗅闻了她从清宴殿内带回的香,沉吟出其中几位香料;“这香是安神香,巧在将龙涎香、甘松香、白芷与人参调和在一起,有行气温养的效用。”
  “照你的说法,这香对人仅有益处?”林蕴霏不禁发出质疑。
  听出她话中不同寻常的暗示,大夫再次嗅闻,笃定地说:“此香没有问题。”
  怎么会?难道她的猜测又出了岔子?林蕴霏道:“你瞧瞧这袋呢?”
  顶着林蕴霏炯炯的目光,他拿起另一块研究,先用手指碾了碾,又将粉凑近鼻翼嗅闻良久。
  这下大夫脸色渐次变得凝重,仿佛难以抉择:“这……殿下且容小的再看看。”
  林蕴霏宽慰他说:“你不必心急,瞧好了再说。”
  对方点了点头,经过一番仔细的甄别,缓缓启唇:“这香粉与适才的香粉大体相同,却被加了庆雾花与荾草,庆雾花整株皆带毒,长期嗅闻庆雾花粉甚至也会影响人的康健。而庆雾花与荾草两者相恶,毒性愈发强烈。”
  听见“毒”字,林蕴霏心下一颤。
  好半晌才寻回思绪,她一字一顿地追问:“除此之外,这两种香是完全一样的吗?”
  “是的。”大夫瞧见她的冷脸,将原本打算问她从何得到此香的话咽了回去。
  “殿下,老夫有几句话不得不提,这庆雾花产自千叶国,是极为稀缺之物。它虽有快速镇静止疼的奇效,但需要经过重重醋炮制才能弱化毒性,因此只在宫廷内的太医署得见。”
  “老夫从医数十年,除了在药典上见过庆雾花,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实物,是以也拿不准……”大夫的声音越来越低,可见迟疑。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吓着了人,林蕴霏垂眸遮挡其中冷锋:“好,我心中有数了。你下去歇息吧,切记不要将今日见闻对外声张。”
  大夫道省得,随楹玉离开去领赏钱。
  屋内恢复阒静,林蕴霏单手抵着额头,思忖起此事现有的线索。
  所以说,淑妃就是调制了掺杂毒物的香,并且有很大可能已用在文惠帝身上,致使他毒发昏倒。
  大约是事成之后淑妃为避风头,于是换回无毒的香。
  一位宫外的大夫尚能查出此香不对劲,宫中的那群太医为何遮遮掩掩,无有一人道出实情。
  答案只有一个,以柳院使为首的太医署,恐皆已被林彦收买或是胁迫。
  事情虽说有了眉目,可一来她得到物证的手段并不磊落,二来太医署无法配合她的说辞,林蕴霏依然走入山穷水尽之处。
  还有其他的突破口吗?林蕴霏迫使自己沉下心来。
  宫内掌管香药的地方拢共有三处,一处是负责调香与分发的内务府,一处是储存中药原材的太医署药库,另一处是逐渐与内务府分责的尚食局,其下有女官司药。
  而香药与中药材又是由外朝的户部每年负责采买的。
  追本溯源,像庆雾花这样具有毒性的药材,除了太医有权使用,旁人一般是无法得到的。
  淑妃是如何拿到庆雾花的,不外乎两种可能。
  一是太医署内的人偷偷交予她的;二是原材从皇宫外流进,譬如说由能够在宫内外行走的林彦带入 ,但大昭素来对有毒的药材管控严格,民间明令禁止流通毒药,那么林彦只有可能是暗度陈仓。
  太医署这边尚且无法排查,她能切入的只有江瑾淞所在的户部。
  “殿下,”办事归来的楹玉轻叩门,“奴婢进来了。”
  “进来吧,我正好有事情要交代你。”一念及此,林蕴霏来到桌案坐下,提笔在纸上写明意图。
  将折好的信笺递给楹玉,林蕴霏道:“找人将这信送去江府,今日休沐,务必把信送到江大人手上。”
  *
  翌日文惠帝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被迫在府中空等的朝臣们终于坐不住了。
  尽管宫中有意将消息封锁,但抵不过人言随秋风兴起,众人纷纷猜测文惠帝此次怕是捱不过去了。
  三省六部,大小官吏,三教九流,渔樵耕读,大昭的角角落落都不会因为帝王昏倒而停止周转。
  众人需要出入作息,自然就会产生事务。事务日新月异,纷至沓来,堆积在案台上 ,容不得耽搁太久。
  国君因病不得上朝,按说该由储君代掌君权以监国,然而文惠帝未有立下太子,只得另论。
  大昭未设宰相一职,六部的尚书分掌宰相之权,均为帝王之下的第一人。在没有储君的情况下,便该由他们统领百官处理事务。
  特殊时期只能特殊处理,六位尚书齐齐穿戴整齐,在百尺街的六部衙门碰面,决议依照轻重缓急共理朝务,使得朝廷维系正常运作,直至文惠帝醒来。
  除了被打入冷宫的六皇子,其余皇子均进宫伴君左右,三皇子林彦的禁闭亦被解除。
  林蕴霏入宫径直去清宴殿,好巧不巧遇上才从其中出来的林彦。
  “嘉和。”对方较之半月前清瘦了不少,周身的阴郁则加重了不少。
  听着他唇齿间倾轧出自己的称号,林蕴霏有些犯恶心,但她面上并不会露怯。
  事实上这几日林蕴霏越是接近真相,就越清楚林彦迟早会被报应倾覆,她无需畏惧对方:“数日不见,皇兄风采依旧。”
  林彦好似无有听出她夸奖中暗藏的讥讽,顺着她的话道:“皇妹谬赞。”
  “皇兄可是已经见过父皇了?他如今怎样?”林蕴霏实在没兴趣与他多聊,转移话锋道。
  “父皇还是没醒,柳院使及太医正在重新商榷治疗的法子,”林彦煞有介事地感叹,“父皇此次病来如山倒,真是叫人揪心。”
  林蕴霏不欲搭理他那虚伪至极的装腔,道:“我去瞧瞧。”
  “嘉和,你又非大夫,进去亦是枉然旁观。”林彦用横出的胳膊拦住了她。
  林蕴霏避无可避地对上他深邃的乌眸,问:“皇兄这是何意?”
  “我有一些话想同你讲,劳驾你移步。”
  “这句话听起来格外耳熟,”林蕴霏淡淡地开口,“我以为我在云州时便将话说得很明白。”
  林彦半眯起一只眼:“皇妹怕是误会了,我没有将旧话重提的习惯。”
  “今日我想与你谈的事,与国师谢呈有关,”他将尾音拖得很长,像是有着万千钩子,“这下皇妹总该有兴趣听我细说了吧。”
  林蕴霏确实咬上了他的钩,随林彦走至僻静之处。
  望着对方透着一股洋洋得意的背影,林蕴霏懊恼地咬着牙关。
  再怎么说,谢呈也算是她的盟友,她不该对与他相关的事置之不理。
  林蕴霏这般说服自己。
  但转瞬她就自暴自弃地想,也罢,哪里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其实就是放不下谢呈。
  滞后地反应过来林彦还在将自己往小径引,林蕴霏警觉地停步:“就在这儿说吧。”
  瞥见她犹似豹子般机敏的明眸,林彦深感好笑地摊手,以示清白:“嘉和,你不必紧张,我既选择与你在宫中谈及此事,便已将满满诚意摆到你面前。”
  林蕴霏直直地望进他的笑眼,言简意赅地说:“皇兄不若开门见山。”
  “嘉和,别着急啊。”林彦仿佛是一位孜孜不倦教诲小妹的兄长,这副姿态能够骗得过他人,却只会叫林蕴霏觉得毛骨悚然。
  林蕴霏不语,转身欲走,用行动告诉林彦自己的不耐。
  纵使他手中掌握着她感兴趣的消息,并不代表她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皇妹作为谢呈的身边人,”不出意料,林彦语气稍急地说,“是否知晓谢呈的真实身份?”
  回眸沉默地看着他,林蕴霏等他继续往下说。
  与镇定面容截然不同的是,她在听见林彦意味深长的问话后,心跳如擂鼓。
  林彦紧盯着她的神情,道出话时心中升起莫名的畅快:“我瞧皇妹应当是不知情吧……”
  即便林彦没有明说,可林蕴霏听出了他的嘲讽,嘲讽她与谢呈看似情深,实则连互相坦诚都做不到。
  被实打实地戳到了痛处,林蕴霏的呼吸一窒。
  林蕴霏自以为能消化这份伤痛,不想林彦的一句话霍然将她心口的伤疤撕扯开,极端的痛意衬得她这段时日的若无其事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更为要命的是,她尚未听全谢呈所谓的真实身份。
  直觉告诉林蕴霏,林彦接下来的话会颠覆她的认知。
  “大昭国师谢呈,深得帝王信任,受万民景仰,”林彦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谁又能想到这样冰雪高洁的人物竟会是前朝余孤?”
第105章 她寻根问底得到的,竟是这般残忍的真相。
  这下林蕴霏再没能控制住面色, 脸上罕见地出现一道裂纹。
  谢呈是前朝遗孤?这话就如惊雷一般,直砸得林蕴霏神思慌乱不已。
  怎么会呢?她先是下意识去否定,而后又将谢呈往日的言行一一回想。
  对方周身清贵的气质, 对方举手投足间的礼仪,对方背后那诡谲而强大的势力, 一切谜题都有了归处。
  假使事实如林彦所言,谢呈前世乃至于今生的野心便有迹可循。
  作为前朝遗孤的他, 将林彦与她视作傀儡,借力上青云。
  所以他从一开始费心做局, 就是为了夺回祖辈的江山?
  所以他挂在嘴边的情爱风月, 不过是哄骗她与他一路?
  自始至终,无有真情, 只是算计。
  理智与情感在往复拉扯, 林蕴霏的额头为此鼓起青筋。
  林彦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迷茫的样子, 并不催促她回神。
  “你是从何处知晓这个消息的?”林蕴霏再三克制住自己发散的胡思, 冷硬地问,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在林彦出声前, 林蕴霏在心底默默祈祷他搬不出说辞。
  事与愿违,又或者本就是骗己的妄想,林彦毫不客气地拆穿道:“其实皇妹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便是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林蕴霏本就不是什么善茬。
  她抬目看着他,唇角绽开一点颓然又锋利的笑:“皇兄心有七窍, 于你而言,凭空捏造出一些话来唬人不是件难事。”
  “皇妹真真是对我有太多的误解, ”林彦无奈地摇了摇头,说, “你知晓李沉吧,户部郎中李沉?”
  林蕴霏看着他,眼睛漆黑,里头的情绪隐而不发。
  林彦于是在这种堪称执拗的凝视中败下阵来,继续将话说完整:“他来寻我吐真言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人。”
  “谁叫谢呈寒了他一颗忠臣心,是以他弃暗投明,告诉我谢呈是前朝末位皇帝唯一的血脉。”
  林彦眉眼促狭,似是感叹,又像是嘲弄:“假使前朝未曾覆灭,他便能顺理成章地当上储君,坐拥锦绣江山,何需殚精竭虑地筹谋。”
  “可惜了,如今的王土早就冠以林姓。而他这位改名换姓的前朝皇孙,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林彦道。
  “这些年来前朝余孽以他为马首,分布在北境,譬如云州、幽州。”
  “说起云州,”林彦似笑非笑地看向林蕴霏,道,“你我在云州可被谢呈他们耍得团团转。”
  “李沉正是云州太守徐直的学生,而徐直亦知晓谢呈的真实身份,这才对他多加照拂,甚至助你瞒着我上却步山。”
  林彦不紧不慢地将事实挑明:“当时我以为徐直是加入了林怀祺阵营,后来才明白他心之所向是谢呈这位旧主后裔。”
  “嘉和啊嘉和,谢呈他从未与你讲过这些吧,”他像是有些可怜她,“枉你将芳心许他,可他呢?让你被蒙在鼓里,傻傻地为他所用。”
  听见他说出徐直,林蕴霏其实便已信了七八分 。
  怪道谢呈被百姓推出去求雨时,徐直的反应会那般大;怪道徐直愿意将州兵分出来配合他的计划。
  “前朝的皇室不是早就被剿灭了吗,那李沉可有确切的证据?皇兄莫不是被他的诳语诓骗了去?”但林蕴霏需要更加明确清晰的解释,她心存侥幸。
  思及李沉的点到为止,林彦眸中闪过几分狠厉。
  对方对最后的答案守口如瓶,以此作为与他相商的底牌。
  他却转头碰上刨根问底的林蕴霏,实在是叫林彦感到不爽。
  然而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林彦转动眼珠,即时想出应对之策:“彼时谢呈尚在其母腹中,随双亲一路逃亡,期间又有前朝旧部前赴后继地帮忙遮掩形迹。”
  “明成八年,有人发现云以继与其妻在幽州现身,幽州太守于是派人将二人就地格杀,”林彦顿了顿,说,“这是广为人知的消息。”
  “而鲜有人知的是,谢呈被一队旧部护送逃走。那些人最终全部死在途中,最后仅留谢呈辗转至京城。他有意昏倒在外出布施的庆平大师面前,被其带回临丰塔,摇身一变成为前任国师的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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