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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给个提示？”
第189章 开箱游戏
元香雪伸手够了两下，够不到，只好妥协：“那你给个提示？”
梁毓景垂眸看她，笑道：“是个价值连城的珍宝。”
“然后呢？是什么巧夺天工的玉雕，或者木雕，除了这两个，我真想不出来这么小的盒子还能是什么？”
梁毓景看了眼盒子，心说这也不小了，然后他思索，给出一个范围：“算玉石吧。”
元香雪狐疑：“就算是极品羊脂玉也不能说是价值连城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元香雪突然压低声音，语气兴奋：“难道你私自雕刻了玉玺？？！”
梁毓景脸一黑，猜的很好，下次不要猜了。
他直接打开盒子，一颗鸡蛋大小的黄绿色珠子映入眼帘。
元香雪拿起珠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看出什么名头来，她疑惑地朝梁毓景看去。
梁毓景故作神秘道：“晚上带去被窝里看，你就知道它为什么价值连城了。”
“……哦~夜明珠啊！”
元香雪仔细打量手里这颗珠子，天然的夜明珠，她确实没见过，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这个黄绿色还不是很好看。
“你这表情……不喜欢？”
“没有啊，还挺稀奇的，就拿去寝房放着，没有月光的时候就用它照明。”
元香雪把夜明珠放进盒子里，示意梁毓景继续开箱子。
梁毓景对她这反应有点郁闷：“好歹是夜明珠，你也太平淡了吧？还要用来照明……”
“那你说，它不用来照明，还有什么作用？”
“……观赏？”
元香雪一指圆插屏：“我看它就够了。”
“行。”
梁毓景算是服了，方才看那些珍珠、玉石的时候，眼睛简直在放光，现在看夜明珠竟然这么平常……
他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打开下一个箱子。
元香雪看了，有点沉默。
无他，里头是一套琉璃器具，但琉璃这玩意儿吧……
“这个也不喜欢？”
“挺好看的，就是……嗯，我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还易碎。”
梁毓景就静静看她：不喜欢？那些个布料、绢花、首饰，花样还不够多？
元香雪丝毫没反应过来自己双标了，她催促梁毓景：“继续开下一个箱子吧，这些琉璃你一会儿直接带走。”
梁毓景心说我带走干什么？放到前院的库房里，指不定哪天不小心赏给谁了，到时候又要被你嘀嘀咕咕、指指点点。
“留在你这里，回头有闲情逸致了，就用来喝葡萄酒，比白瓷杯子好看一些。”
梁毓景合上箱子，指了指剩余的几个箱子：“这里面都是金锭、银锭了，要看吗？”
元香雪顿时就兴奋了，比看珍珠、看玉石都兴奋，她搓手走过去：“我自己来开！肯定金光闪闪！”
元香雪用力一拉箱盖，哦，开错了，是银锭啊，哎呀看着也好开心啊。
再开，一片金黄色映入眼帘，这光芒甚至有些刺眼。
“哇~~~~~”
梁毓景：……至于吗？至于吗？
金子买不到的夜明珠你一脸寻常，金子能买到的琉璃你也不屑一顾……
元香雪才不理他一言难尽的表情，兴奋地拿起一个金锭看了看，爱怜（？）的摸了摸，才放回去。
“果然还是金子的冲击力更大一点。”
梁毓景无法理解：“平时也不见你多喜欢金子。”
“有吗？”
“有，你几乎没什么金首饰，金缧丝、金镶玉的首饰就很少见，纯金的首饰压根没有吧？”
“那是因为太重了啊，回头我要弄个纯金打造的十二生肖，摆起来欣赏。”
“挺有想法，回头通知我一声，我也瞧瞧。”
元香雪点点头，心情愉悦地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走到梁毓景跟前。
“做什么？”
元香雪微抬下巴，食指点在梁毓景胸口，语调软绵：“鉴于你今天的表现，我今晚舍命陪君子，都听你的。”
“你都说我是君子了，我还能如何你？”
梁毓景抓住开始在他胸口乱画的手，语气淡淡：“而且，如果你来年还想玩一次开箱的游戏，你就应该告诉我珍珠怎么种出来才对吧？”
元香雪轻哼：诡计多端的男人！趁她高兴又想套话，她才不上当呢。
“你这人真是……珍珠就是天生地养的，哪有什么种出来的。”
梁毓景轻笑一声：“其实，我这段时间也琢磨了一下，尤其我还去亲自观摩了开蚌壳取珍珠的过程，我觉得这个种珍珠，应该是养殖蚌壳……
但是有些蚌壳有珍珠，有些蚌壳没有，这个要怎么区分，或者怎么让没有珍珠的蚌壳变成有，我想不明白。”
梁毓景一脸沉思，继续道：“还有一个问题，那些蚌壳都是好几年，好几十年的老蚌壳，如果真的种珍珠，那也不可能十年才开一次吧？虽然一波就能富贵……”
元香雪全程笑盈盈，不接话。
梁毓景仔细看她表情，发现一点破绽都没有。
倒是叫他又犹豫起来，自己琢磨的法子到底对不对？
不过现在不急，毕竟零陵郡的大户们谋算着去海边捞蚌壳，他这个零陵郡的主人，谁落下他都不能落下。
只是大户们扯皮扯得太慢，南蛮那边也撑得住气，一时没有结果而已。
梁毓景心思百转，一把揽着元香雪往外走。
“你这脑瓜该补补了，一会儿多吃几个核桃。”
“你才需要补脑！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想吃盘丝核桃酥饼了。”
元香雪砸吧砸吧嘴，直接招呼离她最近的曼玲：
“曼玲，一会儿去膳房点菜，加上盘丝核桃酥饼、芝麻酥饼这两样，你再问问其他人想不想吃，如果想吃你就叫膳房多做点。”
曼玲应了一声，继续忙活去了。
元香雪看众人这么热火朝天，也不好帮倒忙，就想要拉着梁毓景上三层小楼吹风。
但是……裙子太长，上楼梯的时候就得两只手提着，一不小心就会踩裙子。
元香雪可怜巴巴看向梁毓景，声音发嗲：“九~郎~~~~”
“别——你可别这样说话，我背你上去还不行吗？”
于是元香雪笑盈盈地得寸进尺：“哎呀，又不能次次都让你背，我还是自己走吧，省得以后都不会上楼梯了。”
梁毓景呵呵冷笑，他今天背了，以后肯定就跑不脱了。
“上来吧你！”
第190章 贪心不足
天空很蓝，一碧如洗，阳光也不热烈，微风习习拂过脸颊，就像大地母亲温柔的抚摸。
元香雪张开手臂，身体后仰，感叹一句：“这天气真舒服！”
梁毓景负手而立，眺望远处：“都说春雨贵如油，但咱们下江南以来，还真一滴雨都没见着。”
“……我怎么感觉，你又要乌鸦嘴了啊。”
话是这么说，但元香雪实在想象不出来江南干旱的模样，毕竟在她以前的印象里，这地儿特别爱下雨，衣服都干不了。
梁毓景正想反驳一句，就看见地下福全不知收到了什么消息，一脸惊诧，随即小碎步走起，直奔这边而来。
元香雪也看见了，都有点不得不信玄学了：“我刚说你乌鸦嘴，立马就出事了。”
很快，“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福全微微喘着气上来了。
“王爷，王妃，出事了。”
梁毓景依旧负手而立，言简意赅：“说。”
“怡王殿下与颜通判抵达天水郡后，压低羊毛收购价，惹得月氏举兵侵袭了周边郡县，死伤数千人！”
“嚯！”
元香雪回头，看了眼福全：“真的假的？”
福全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啊。
这满打满算，怡王和颜家三郎到天水郡都还不到一个月吧？怎么就逼得人家月氏忍无可忍了？！
简直匪夷所思。
梁毓景沉吟：“你先下去，让人仔细打听清楚事情始末。”
等福全退下后，梁毓景才说：“当初父皇把五哥调走，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八哥压低羊毛收购价这事儿，确实离谱。”
元香雪有点懵：“什么意思？”
“所以说你该补脑、哎，别掐，说正事——
你也看到了，和南蛮接壤的零陵郡是什么样子，当初五哥的西河郡也与月氏接壤……那几场胜仗，还指不定怎么回事呢。”
梁毓景嗤笑出声：“现在五哥被调走了，看户部那个鬼样子，估计也没给西河郡什么兵饷，加上羊毛收购价被压低，月氏可不得闹吗？”
“不过……”
梁毓景声音转沉：“羊毛衣、蜂窝煤、过路费，还有秦州商会，这四座金山的份子我虽然特意卖给了足够多的豪族大户，但也不至于让八哥压低羊毛收购价才对。”
元香雪接过话：“这有啥好奇怪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觉得不少了，但在别人看来却远远不够。不过也可能是颜家那边索求无度，毕竟掌管了户部却没钱贪……可不得动歪脑筋吗？”
“等吧，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就看父皇怎么处置了。”
元香雪想了想，猜测道：“会不会直接把锅甩给怡王一个人啊？”
“这么大的事，一个人可背不下来。而且八哥也不可能老老实实认罚，肯定要把颜家三郎拖下水的。”
“那这两人还能在天水郡继续待着吗？”
“天水郡是八哥的封地，他当然不用走，颜家三郎身为一府通判，却酿成如此大祸，应该会削官罢职。”
梁毓景笑着拉过元香雪：“行了，现在讨论也没用，反正朝中盯着天水郡这块肥肉的人多得是，他们会出手的。风有些大了，下去吧。”
“哦，好吧。”
元香雪有些神思不属：月氏开始侵扰边境了，而羊毛生意其实才做了两年不到，所以，压根没有起到当初的设想——
用羊毛把月氏养成只有牧场没有马场的温顺“绵羊”。
从三层小楼下来，梁毓景忽然扭头看向元香雪：“等等——月氏侵袭边境！”
元香雪疑惑，这又咋了，刚不说完了？
梁毓景的神情染上焦急：“听福全的消息，月氏是杀伤了数千人后，满载而归的，那这次尝到甜头了，岂不是还会再次……”
元香雪添油加醋地提醒他：“别忘了，你还修了一条从天水郡直达京城的大路，你说，等月氏多成功几次，养大了胃口，他们会不会想要直捣皇城？”
“…………”
梁毓景深吸一口气，维持着一脸平静，道：“我去前院了。”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马不停蹄地快步走了。
看他这样子，元香雪总算心理平衡了，没道理让她一个人忧心是不是要起战乱嘛！
但仔细想想，现在在江南，还是比较南的南方，就算起了战乱，也很难波及过来。
元香雪站在屋檐下，沉思良久，最后突然发现——
如果她没有鼓动梁毓景去封地，她压根不会去天水郡；
如果不是她觉得冬天太冷想穿羊毛衣、又嫌弃洗羊毛味道大、把这事儿丢给梁毓景去办，羊毛生意压根不会有；
如果不是羊毛生意有利可图，按天水郡的地理位置，梁毓景压根不会和月氏有牵扯……
哦，说起来，修路这个事，也是元香雪没管住嘴秃噜出去的……
越想，元香雪就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但问题是，她一开始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她就是一只只想安度晚年的蝴蝶，不小心扇了下翅膀，造成的后果怎么这么严重……
元香雪满脸无措，虽然她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什么感情，但要是真搞得生灵涂炭，她心里也不好受。
哎……
虽然月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大梁人没什么区别，但如果真要打，还是大梁这边打赢比较好。
也不知道大梁的兵力怎么样……
明睿帝登基以来，一直没怎么大动兵戈，怕是够呛啊。
一想到这个问题，元香雪就记起了一件事——
如果明睿帝不搞什么改换封地，现在齐王依旧驻守在西河郡，卡着月氏的脖子，而梁毓景也不会胡乱改价格扰乱市场……
所以，这分明是明睿帝的锅啊！
元香雪表情瞬间缓和了。
果然，还是多找找别人的问题爽一点。
她的羊毛衣，分明让很多、很多、很多的人免于冻死来着！
就算要起战乱，也是明睿帝、怡王、颜家三郎……这些人过于贪婪的锅！
第191章 守株待兔
梁毓景火急火燎走了，元香雪自我怀疑又自我说服后，用了一顿丰盛的晚膳。
不过暮色四合之际，秋霜刚说准备好了热水，梁毓景就来了。
“要沐浴了？一起。”
元香雪看他脸色，波澜不惊的，倒是看不出来什么。
“刚才不是火烧眉毛走了吗？这会儿不担心了？”
梁毓景挥退其他人，抬脚走向浴池，一边脱衣裳一边道：“担心也无用，我已经写信给舅舅，一定要重视边境防范。”
元香雪点点头，这倒也是，鞭长莫及。
梁毓景入了水，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元香雪看得眼热，也赶紧三两下脱了衣裳，只穿着一件里衣下了水。
梁毓景好笑：“反正一会儿也要脱，还是你想我给你脱？”
元香雪瞪他一眼，有人看着还脱光光…真不太好意思，也就梁毓景这种从小就被人服侍的才这么坦荡。
“瞪我做什么？之前不是言之凿凿说什么舍命陪君子，全听我的？”
“……我还以为，你没这心思了。”
突然出了那么大的事，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关系甚大，元香雪今天都做好一个人睡素的准备了。
不过，现在看梁毓景这态度，还真是长进了，知道管不到的事情就要放开……
元香雪怀着欣慰的心情进了浴池，搅动水流，热气氤氲更甚，里衣随着水流晃动不远不近地贴在皮肤上，其实还挺舒服的。
这时候，梁毓景的回答才姗姗来迟，声音有些刻意的压低：“本来没有，看见你就有了。”
元香雪微囧：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什么色*欲的化身似的。
梁毓景伸手一拉，把人拉到怀里，低头啄吻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地动手剥开里衣，露出雪白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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