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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的亡妻回来了——此脸不要【完结】

时间:2025-02-21 14:48:17  作者:此脸不要【完结】
第2章 薛家的冷待明玉都做不到,更别说她……
  本该好欢喜的洞房花烛,意玉却独自空等了一夜。
  意玉平静地卸了头冠嫁衣。
  对于冷待,她早早习惯了,也预料到了,不会心痛的。
  心痛这种东西于她,太虚。
  后,她把烧得半截的烛火给重新燃上,把汝窑瓷整齐拨开,待桌子干净平整了,便把麻烦丫鬟事先准备好的笔墨纸砚皆放在茶桌上。
  意玉落笔——
  薛将军安。
  给薛洺的。
  写给薛洺,不是愤懑,不是怨恨。
  而是因为,意玉在怀家的一个月,听几个监视她的小丫头说起薛洺在战场的诸事。
  无非是“咱们姑爷太英勇神武,百战百胜,没日没夜地厮杀,就算打得敌人节节败退,朝廷下诏也早早完成,可仍旧单枪匹马去追着敌人砍”。
  但意玉听着听着,却独品出些不对劲来。
  薛洺这搏命的程度,这劲头,这久久不回的举动……
  她虽胆怯,却因日子紧迫,是最会察言观色的。
  薛洺怕是因亡妻逝世,心痛如绞,才没日没夜地厮杀。
  他想找个发泄口。
  以她对薛洺重情重义性子的勘察,薛洺多半想死在战场上。
  薛洺自小被三叔父鞠养,同父母不亲,同妹妹也生疏。唯一的知心人,也就只有明玉和一对儿女。
  如今爱妻明玉走了,还把儿女寄养……
  所以才放任意玉这种微贱的人嫁进薛府,就当嫁给一个牌位。
  怪不得,怪不得他那般肆意骄傲的人,会在有长姐那样的珠玉在前时,娶她这种低微到骨子的蠢材。
  意玉有些难堪。
  无妨,她不怨的。
  薛洺救了她一命,意玉便不想让他死。
  谁对她好,她对谁好,仅此而已。
  意玉自闭的小世界其实非常单纯。
  她得做点什么。
  原先在怀家被监视着,写不了书信,如今新婚夜便可以了。
  她的小楷已然成书,赍书传沙场,给贴身丫头和桃代为传之,并嘱咐一定要瞧,有关姐姐的。
  有关姐姐的,他就一定会瞧。
  信里的言辞简练一下。
  是告诉薛洺:将军若不归来,她这个做后母的,便不知道如何对待一对儿女了。
  希望他安全归来。
  意玉压下自己衣袖下颤抖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做这么大胆威胁的举动。
  薛将军,您是个好人,您别走。
  *
  次日敬茶。
  贴身丫头和桃,是原先明玉的陪嫁丫头,了解薛府的各个人物,上个月拨给她了。
  和桃不免忧心:“昨夜姑爷没来,他们本就对姑娘你不满,怕是得借题发挥,姑娘尽量捂住耳朵。”
  意玉低头:“总要来的,饿不死就行,我习惯了,不怕什么人言的。”
  薛府宏大,本应布局严整。
  意玉从抄手游廊一路过去,却发觉府里遍地都是梅花,简直是被梅花笼罩的府邸。
  梅朵般般,雪峰直削。
  已然冬日。
  意玉不免记起自己自小居住的杭州那,最负盛名的梅林——玉照堂。
  东京呢,据说最好的梅林隶属如今的薛府。
  她没有多想。
  所谓礼多人不怪,基本上屋子里人才全,她便掐着点到了。
  自然听到薛府一大家子对她的审议。
  甚至因为她身份低性子软,毫无避讳。
  有几个声音大的,毫不避讳地说:
  “洺哥儿这娶妇,还有两幅面孔,当初和明玉新婚时,那叫一个蜜里调油,和个毛头小子一样就去了洞房。”
  “是啊,自洺哥成熟,咱哪见过洺哥儿这样过?小夫妻俩伉俪情深,蜜里调油,次日连请安都要给明玉免了,可真是让人酸倒牙。”
  “如今这意玉嫁进来,不就成笑话了?”
  意玉只是恭顺朝着屋内走进,甚至当作没听见一般。
  无妨,这确实是实话,姐姐姐夫恩爱,她知道。
  薛家有三房。
  至于为何薛洺的父母位列第二,却是家主——
  那是因为大房是庶子。
  整个薛家足足有十几口人,今三房一家皆未出场,只有大房与二房。
  大房二房中,没参与进这场对意玉的围剿的只有三人:
  第一个是正坐的老太太,管家权她老了费不了心神,但却是薛家最权威的人。
  一身檀色锦缎绵衣,看着不打眼,但手腕上却总是戴着一串很新的珍珠,不是顶好的那种,但也值钱。
  珍珠在这个时代是硬通货,很适合当铺交易补贴家用。
  她戴的款式不牢靠,很容易被孩子掳走的那种,比如她怀里抱着的大房家孙子就给拿走了一串,老太太瞥了一眼,竟全当看不见。
  眉目祥和,不参与围剿,只是静观其变,抱着庶子大房家的孙子亲了又亲,却对其他房的孩子不是很亲。
  第二个在祖母左侧,挨得很近,是独自算账本的大堂嫂,也是大房儿子的媳妇。
  菊花夹裙、对襟素缎棉袄,头有菊花纹细钗。
  虽通身朴实入药的菊花,却全以金饰。
  也是目前把控着掌家权的人,看着精明聪敏,但又略清高刻薄。
  第三个做得离老太太很远,一个鹤立鸡群的鲜明女子,看那抹妃红色,不用猜就知道是意玉的小姑子。
  张扬的妃红色石榴花字夹衣,干净利落的貉袖,头上有精巧珍贵的金球簪。
  薛洺唯一的亲生妹子,仿佛和薛洺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同样的冷漠,不参与任何口角纷争,极有自己的个性。
  讽着讽着,大家的真实意图便出现了。
  大伯父打压意玉,也就是打压意玉的公婆:“都是一家人,就直说了,如今娶了个这样的新妇,没什么能力还从乡下生大,实在是令人……”
  公婆被打压得总算忍不住了,手脚气直不安。
  尤其是公公,心高气傲,意玉的低微身份被指出来,简直是踩到了他的心坎上。
  欲反唇相讥时,却被一直默默观察着暗流涌动的老太太制止住,出言:“够了,别让人看了笑话。”
  生生让公婆受了这顿打压。
  意玉吁气,踏进门槛。
  意玉一直低着头,大家瞧不着她样貌,也不好让她抬头。
  接着敬茶,公婆并没有过多刁难她。
  只是公公抬起脖子,面色不虞,茶杯都没碰她碰过的那一面,末了还对着她冷哼嗟叹一声。
  这种人,配他儿子?
  明玉也就罢了,可这位真是。
  真是不应该早年草率地和怀家约为婚姻,不该结交。早知道早给断了了解了,看着就糟心。
  婆母接过盏喝了茶,却也没和往常人家一般寒暄什么,只是冷漠地板着脸。
  算是顺利行完仪式步骤,但态度很明确。
  独独不过是风雨欲来。
  敬茶过后,一直沉静的老太太发话了:“你方才应该听见大家茶余饭后的话了,那些话确实锋利,老婆子我在这给你说个体谅。”
  意玉说不敢。
  老太太话锋一转,开了真实的目的:“但这话虽刺耳,可也不虚,你确实能力欠缺。”
  “这管家权,原本是你母亲和大堂嫂分着工管,你来了,你大堂嫂本该交由你,可……”
  老太太假模假样吁口气,想做做姿态。
  谁料就这么一个间隙,她想继续说明意图时,却被方才一直隐忍不言的意玉婆母打断。
  婆母面色冷然,话语夹枪带炮,却只对着意玉,没看一眼老太太。
  老太太哽住片刻,后哼一声,也不好打断。
  在外人眼中活脱脱一个恶婆婆的形象:“既然成了我儿妇,那自然是要学着管家的差事。”
  “薛府家大业大,你还是在杭州野大的,不懂大家族的规矩,要和薛洺那离世的媳妇一样在东京生大,有体面,我也不担忧这么多。”
  这话一出,在场人都耸肩瘪嘴,不免讽刺低语。
  老太太反而拧眉。
  因为坏话说完,就要说好事了。
  果然,婆母下一瞬说:“所以我也乐意烦扰一点,教教你这个媳妇。”
  她凌厉的眼神从意玉身上划过,后扫过人群,来到大堂嫂身上,敛下神色,笑:
  “侄媳妇还是多寻医问药,早日怀个孩子才是,着实不该为管家事费神。”
  是的,大堂嫂一直未有孕。
  这么一说,大房和老太太反而不好把管家权抢来了。
  但大堂嫂和老太太早早料到婆母会如此说话,于是,大堂嫂只是笑脸相迎,高拱回婆母道:“倒不如考察番?这个月园林翻修的事就要收尾了,看看意玉妹妹做得如何,马上年节了,届时咱们再下定论。”
  老太太这次也不做姿态了,立马应话:
  “成,这个法子好。”
  婆母被堵话,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能看了默默不做声的意玉一眼,直叹气。
  真是没用的木头。
  散会。
  意玉出门,总算是抬了头,要转身回去。
  这不抬不要紧,一抬一转身,身姿样貌就都暴露在大众面前。
  尤其是今日敬茶,意玉穿得明媚了些,便更……
  众人不免倒吸凉气。
  这也太相……
  场子好似躁动,但又惊愕得说不出话。
  意玉只是本分地快步离开,大家想再仔细看明白,也却看不清了。
  *
  事后。
  公公提着袍子角,左摸摸右瞧瞧,看着躲开了自家夫人,就跑到大堂嫂这,夹着眉头问:
  “你怎么把园林给人瞧?”
  他压低声音:
  “印子钱不还得从这账上挪问?我最近才瞧上了和兰卖过来的异物惜宝,定金都付了……”
  大堂嫂完全没了方才恭顺儿媳的模样,挑眉,极为自信:
  “放心,别说咱们家这几位,就连怀家那个聪慧玲珑的明玉都看不出异样,更别说意玉这个乡野丫头了。”
  “我都算好了,园林这个月收不了尾的。”
  “毕竟,薛洺如此嫌恶怀意玉,根本不可能在本月回来。”
  *
  和桃是最体贴的丫头,平时和意玉亲若姐妹,私下两个人也是共同做活,不会有丫鬟伺候小姐这一出,只有相互帮扶。
  这时意玉所希望的。
  她不习惯让人伺候她,也不要别人因为被拿着身契而伺候她。
  她不配,她也不想看到有被胁迫的人,这样让她想到自小命运不得自主的幼童时期。
  和桃怒。
  意玉是有钱的,她倒不会因为主子不争而日子难过。
  无别,只是太令人气愤。
  可她和意玉不熟,也只能提点一句:“姑娘,他们实在过分,您该回击呀!”
  意玉只是低着头,浅浅笑了笑:
  “好姑娘,莫气,我不习惯争。”
  抚慰过,意玉说出自己真实想法——
  只一句:
  “他们是薛洺的家人。”
  感君区区怀。
  也就是我的家人。
  我对他们好一些,忍耐一些,他们总能接受我的。
  和桃明白。
  她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知道自己这位姑娘特殊得很。虽然表面软弱,但却又有自己的想法。
  谁对她好,她就要多好几倍报答回去。
  对她这个萍水相逢的贴身丫头便这般好了,更别说对薛洺那位救她一命的恩人。
  但薛洺的冷漠态度,对姑娘的冷落……
  和桃很难对这个薛洺有什么好感,也不觉得薛洺是什么真正的好人。
  和桃只得把手伸进袖子,问:“姑娘打算怎么做,我都在身边。”
  意玉眼睛弯弯,成了两个小月亮:
  “你不气了就好。”
  喜了,她又垂下眼睑:
  “杭州时,外祖家是当地的…行商人。”
  意玉顿了一声,没把外祖的家世倒出来。
  “幸得外祖怜惜,教了些小本事。”
  “虽对京都礼仪不甚了解,但看账本管园林等庶务,我庶或略通罢。”
  和桃微讶。
  原先她也和那些人一样,认为意玉是个乡下长大的丫头,粗鄙不堪,更不可能会管家。
  如今一瞧,好似有些本事?
第3章 梅花碍事可谁让明玉夫人最爱梅花……
  三房。
  三叔父听见这小厮传来的前院消息,极想去说个公道话。
  但最后被自家女儿,意玉的九堂妹以雷霆手段拦下。
  九堂妹怒,条上言:
  “父亲,您如今被削官,便是因得罪圣上心直口快,日子本就不好过,如今去触这种霉头做什么?”
  三叔父冷嗤:“那也不能看一个小姑娘,被这么一大家子欺负?毕竟人家小时候还寄养在咱家过,不去帮扶,又如何有君子之德?”
  九堂妹扶额,太息:
  “今人子靠父,女更靠父。父亲被圣上所斥而削官,不说母亲和兄弟姐妹在家中日子因此已然不好过,您也得考虑下正埋头读书,马上要就举的哥哥啊!”
  最后,九堂妹直接被气到恸哭,两手一摊,直接用了最犀利直接的言论制止:“父亲被削官,被人嘲讽是吃白饭的,哥哥明明文章写得可好,却一直被圣上压着不给中举,都是因为您只顾着君子之德,因为贸然进言不懂变通的通病得罪圣上,女儿母亲后宅的的奚落难堪您想过没?”
  “如今您去和这名声不好的怀意玉缠上,这不就证实女儿同她这种无能庸俗的人是一丘之貉?”
  “您如果要去,女儿无话可说!”
  怀意玉没有结交的价值,她也不乐意和无能力名声差的乡下丫头搅在一起,两不相干是她对怀意玉最大的让步了。
  三叔父太息,哑了火。
  *
  管家权被婆母暂且压在手里,意玉便着手起了这园林的事。
  她必须得把园林翻修的事做好,不然,是让公婆脸上无光,被大房嘲讽。
  他们毕竟是薛洺的父母,意玉会敬着、护着。
  这事意玉打算去寻这园林原来的管事。
  两个人早早把任务交接了,她也好把这事早早有效率地结束。
  意玉如今既接手园林,那么就得接受园林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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