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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的亡妻回来了——此脸不要【完结】

时间:2025-02-21 14:48:17  作者:此脸不要【完结】
  找管事前,她按照规矩,坐上小轿子,据说这样能长士气立威严,在夜里巡视园林。
  毕竟园林地方树杂花繁,有极多的丫鬟婆子小厮,容易在这饮博游戏。
  这个法子,听管事的说,还是她的长姐怀明玉提出来的。
  意玉摇摇晃晃坐着,确实在她巡视的这一时候,园林安静得紧。
  可意玉很快察觉到不对。
  这个法子有弊端。
  每晚巡视威慑确实能起到一时的作用,可若是长久以往,底下人摸透了行为时间,便更加会放肆了。
  你固定申时来,那我们就申时装一会面从。
  等你一走,我们继续饮博游戏。
  愣神思考之余,果然开始来人婆子摆桌子。
  意玉一惊,带着丫头和桃潜入一树梅花后。
  碗口大的黑树桩后,最适合藏人。
  果然,和她想得没错,才过了申时,巡视的人都走了,便热闹起来了。
  桌子摆酒壶,骰子赌钱山珍野味。
  婆子一桌,丫头一桌。
  独独不干事。
  钟妈妈在和几个婆子赌钱,手抓着筛子,眼睛兴奋得紧,活脱脱油滑子模样。
  她姑娘叫游京,不耐地招呼着几个同龄丫头也聚了一桌,乐呵呵地在去嚼舌根。
  各类羊肉海味,果子蜜饯糖糕,白帆楼还外借给她金银器盘。
  堪称觥筹交错。
  聚桌上,她还在如数家珍地详谈东京名酒,什么“琼花露、风曲、浣花堂”,哪个吃多了怕得吃醉。
  游京和几个丫头拍手拍桌,嬉闹声刺耳:
  “玉楼酝玉酝,遇仙楼遇玉液,清风楼髓玉髓……”
  对各大高直酒楼名酒如数家珍,口顺熟练,可见平日的奢侈骄奢和不干正事。
  这样蓬乱的景色,要是平常的管事见了,必定得怒。
  可意玉却只是瞧着,不多言。
  甚至那群人发现了意玉的影子,认出是意玉。
  可也因看人下菜碟,刻意装作没看到意玉,忽视了她继续饮博游戏,根本没有做坏事见到主子的丝毫收敛。
  和桃在一旁颇有些忿恚,连一开始打算的独善其身都忘却了,不自觉替意玉骂道:“瞧那小蹄子,见了您还当没瞧见,交头接耳装什么呢?今日娘子头次来管事,他们便这番不注意,压根没把您放在眼里啊!”
  但意玉却只是垂下眼睑,不辨明神色。
  意玉最终,轻轻浅浅地呼出气,“我们回去。”
  和桃讶然:“娘子不管?这种恶仆都压到头上了!娘子就不气,不觉着面子受损?”
  意玉摇头:“面子这种东西,我不敢奢求,被骂就骂吧,我装没听见,心就不痛。”
  意玉把自己的打算全托出:“他们碍于我是薛洺的继室,也不敢明面上刻薄了我。”
  “我只想把园林的事早早结束,不想参与任何烦心事,日子平淡点,安稳点就好。”
  她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出这些话。
  和桃哑了嗓子。
  是啊,意玉爹不疼娘不爱,连夫君都冷落她另有所爱,处于漩涡之中,只能学会隐忍,才可活到现在。
  后拉着和桃,甚至为了避免惹争端而离开。
  和桃叹。
  她有意玉护着,意玉确实只要不惹事,她就不会在丫鬟那受气,倒是没事。就是意玉的性子,实属太软了,保准被那群府里的主子挖苦。
  却正巧迎面对上打量着她的丫头。
  和桃愣了片刻,说了声:“得梅姐姐。”
  得梅没有理她,甚至都没有和意玉打声照顾,径直绕过意玉离开。
  和桃压低声音给意玉讲:
  “这曾是明玉夫人身边的丫头,最为衷心。如今明玉夫人离世,薛将军把她看作明玉夫人的‘遗孤’般,无人敢惹。”
  得梅却似是没看到意玉,兀自去耀武扬威地挺起胸脯来。
  来到那群乱象前,把那群婆子丫头小厮呵起来,一哄作鸟兽散。
  作乱的仆役们一看见得梅,就被吓得够呛,后被训得畏畏缩缩,个个口头认错面从。
  得梅一条衷心的狗,借着死去的主子怀明玉的势头,就能在下人面前如此有威严。
  而轮到意玉,本人来了,却被直接无视。
  那得梅还刻意装作不知道在梅花树桩背后的意玉,故作牢骚道:
  “这新来的夫人不得将军宠爱,可真是一点威严都没有,可若是明玉夫人在,有将军撑腰,哪会像如今这样,婆子丫头一个个地饮博游戏,蛇鼠一窝。”
  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意玉身上,明着羞辱意玉就是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永远比不上明玉。
  不论是管家的才能,还是夫君的心。
  料定了意玉的性子不敢反抗。
  果然,意玉甚至连改容都未,只是平静地垂下头,活生生受了这番羞辱。
  和桃实在看不惯,她承认意玉的威严小,可这园林的乱不是一天两天了。
  怀明玉还未离世,还管家,她还做她陪嫁丫头的时候,怀明玉的治理法子便初露弊端。
  她想理论煞得梅锐气,却被意玉拉住,
  “和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咱们少和她打交道,关起门自己过日子便好了,给你涨点受气的月钱。”
  和桃原先看不惯得梅趾高气扬的心气也落下了,这件事也算被意玉和稀泥似的摆平,东一安抚西一忍。
  意玉舒心,
  没争端就好。
  她最怕争端和事情了。
  她对这些羞辱习惯了,没事。
  得梅见树桩后的身影久久未动,甚至为了避事而离开,勾起唇来。
  真是个没气的木头,没用且蠢笨,逆来顺受,这怎么比得上她主子?怪不得将军不喜欢,一辈子得不到将军的青眼。
  只有主子那样的妙人,才配得上将军。
  *
  意玉只是默默离开,却在去寻管事前,看了眼账本。
  她道果真有事。
  管事在书亭里闲磕牙,意玉到地方时,她还在嘬抿茶,似是觉着用梅花上的雪泡茶更好,又开始采集梅花上的雪。
  是啊,遍地都是梅花。
  管事的见自己休舍着乐呵着被逮住了,面上还是想嘴硬,但意玉并没有质问的怒气。
  她反而是说:“我不是来发遣的,只是来请教。”
  管事的因为意玉无才无能的名声,料定她说不出什么公道话,于是嘴硬:
  “老婆子我哪需要什么发遣?又没怠工,只是今日下工早些罢了。”
  意玉只是心平气和地把账本平铺,意玉说:
  “我才学浅薄,人微言轻,但对粗俗的账目略懂些皮毛,对园林这样的地契死产业也略见过点,庶或能了解一二罢。”
  意玉:
  “正常来讲,一个盛饰的园林修建时间起码要好些年头,十年之上都不是问题。可咱们不是修建园林,而是翻修。”
  “账目记载,是从三年前开始拨款进入园林修建。按照亩地、材质、人工来瞧,薛家事两性,从原先的写意山水园到如今的诗画山水园,正常要花费的时间是一年足以。”
  “剔除年节休憩,一年半也是够的。”
  意玉抱着管事的给她的温热茶,低头看茶圈,道:
  “可咱们府里,却耗了三年。”
  “您是园林修剪实打实的好行家,应当明白不是很正常。”
  管事的被这有理有据的话打得哑火,因为意玉虽语气柔弱,可管事的却觉着自己做的偷懒事仿佛全被剖开。
  这小姑娘真是洞若观火。
  她的本事,真是厉害得紧,远不是传闻的那般,是乡下野大的姑娘。
  管事的伸舌,后垂头:“那您想做什么?”
  意玉不卑不亢,她垂下眼睛,声音很轻:“方才意玉也说过,不是来质问的。我身份低,没帮着挺的脊梁,只想自安,所以也不想刨根问底,给自己揽事。”
  意玉正色,沉吟:“我来找,只是想今日请教妈妈一番,如何让园林在本月收尾?”
  管事的一愣,她倒是看得明白。
  管事的说:“我也不想闲散的,可没法子。”
  “园林恶仆成堆,且园林的管理法子浮于表面,全是理论知识,不务实不前瞻,太过迂腐。加上上面有意放纵……”
  有意放纵?
  意玉不用猜,就知道是大堂嫂,估摸着有不少勾当在其中。
  但意玉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本插手。
  所以,她也不揽那么大的活,她苟活了这么多年,极为懂得独善其身,所以定不插手。
  管事的说:
  “如今摆在夫人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拔了园林挡道的梅花林,让偷懒的人没了借口,便会加紧步子赶工。”
  “二是让偌大一个园林的仆役为你所用,在这个月加紧赶工,分工协作,才有可能在本月收尾。”
  “可第二个法子太难,还有可能成不了。这府里的下人懒散惯了,夫人你人单力薄,更是难如登天。”
  “两条路都能让园林翻修在本月收尾,给薛家人个好答复。”
  “所以,好走的一条是把梅花树拔了。”
  “这事若是真成了。”
  “府里的日子。”管事的看了眼措己手足、万分谨慎的意玉,“您的日子,能好过点了。”
  可旋即却又话锋一转,“但……”
  意玉惑:“嗯?”
  管事的叹气:“可若选拔梅花的法子,难就难在——”
  “此梅花林,是当年薛将军同明玉夫人定亲后,因娶到心爱之人,又因明玉夫人最爱梅花,他高兴之余,为爱妻亲手种下的梅林。”
  “如今薛将军挚爱的明玉夫人逝世,只剩下这梅林留个念想。”
  “薛将军不回来,没人敢拔。”
第4章 错认他以为是明玉
  意玉惑。
  管事的:“不过,您也不必因此觉着薛将军是个不好相与之人。薛将军虽说表面看着是个强大冷漠人物,但实则细嗅蔷薇,尤其对弱小,颇有同理心。”
  “他若是在府里,您把苦楚告诉他,他也不会纠结于一个梅林的死物,况且还只是拔一半就够了,他还能留一半,您拔了便拔了。”
  “问题是将军根本不回府,即便如今婚事,边疆战事已平,他仍旧足以请命,独身去了京郊剿匪……唉,您若是不告知他,擅自拔树,这叫触犯到他的威严,定会发狠地惩罚您。”
  意玉垂下眸子。
  是啊,一切都很好,薛洺的本性也很好。
  可管事口中的问题是——薛洺因为厌恶她、瞧不起她,连成婚都不回府。
  她又怎么找到人,开口跟薛洺讲拔树的事呢?
  意玉辞别这管事。
  此时是她嫁进府的第二日。
  *
  凛冬。
  迟明,意玉便穿上自己那“青裙缟袂”般的不打眼衣裳,兀自独往园林。
  她要考察一下园林。
  难道真的没有除了那两种法子的第三种法子吗?
  意玉想试试。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意玉的脚步作作索索晃在林间,她的行踪才一暴露,便有落井下石的婆子丫头特地“不经意”跑到意玉面前,嘲弄地奚落她。
  毕竟霸凌一个懦娘子主子,可比欺凌其他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爽快得多。
  一个小丫头看似天真懵懂道:
  “咱们先夫人和薛将军伉俪情深,尤其是这源头的梅花林,据说是九年前咱们薛将军因为娶到先夫人而高兴,直接在府里种了一大片梅花林,只是为了做个纪念,羡煞旁人。”
  婆子笑:
  “噗嗤,突然想到个话本故事,是讲继室的。啊呀,我要是做继室的,我都没脸来梅花林,做那个插足别人的狐狸精嘞……”
  “不,主君都看不上她,别说狐狸精了,她连狐狸精都做不成,只是个有气的木头,招笑的!”
  笑作一团。
  意玉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默不作声。
  她们说的话,是实话。
  她没什么好生气的。
  意玉早早过了难堪的时候,麻木了,便加紧步子,踏进梅林。
  *
  薛洺跑死了三匹马。
  他知道怀家的小女儿是没这么大的胆子,无非是手段。
  可他和明玉的一对孩子,是薛洺唯一能感受明玉的活物。
  明玉不能有事,她在乎的孩子也不能有事。
  哪怕是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也不成。
  薛洺被风呵住了眼睛,前不久才在战场上杀红了的眼睛,如今在颠簸中,却显得益稳泰。
  他高头大马,甲胄穿身,眉骨高耸,让人不觉仰视,是草原上落幕,却仍旧血腥的狼王。
  低气压,高威严。
  怕是阎王来了都得抖三抖。
  这么凶恣的人,却要去鞫最怯懦弱小的意玉。
  下马——
  揪住一个侍从勘问考察。
  侍卫被吓得赶忙去找自己在内院的老娘。
  爬起来的老娘也哆哆嗦嗦给薛洺指了条路,说一对儿女安好。
  得知没事,薛洺便不打算看孩子,他要先看妻子。
  他去了梅林,梅林葬着他唯一的妻子。
  慌张已无。
  妻子离世的痛楚就卷上来,攫住他。
  他身上的血腥感更浓,苍凉更重。
  就真和地狱修罗一般。
  腰间还佩着长利的重剑,甚至因为时间赶得及,没来得及擦拭,且还有血。
  他的脚步很沉,越走越重,越走越急,越走越带来恐慌与压迫。
  这样可怕的人,宽大的胸膛、硬实的肩膀,靠近梅林。
  所到之处无人不吓得手抖惊愕失色然。
  尤其是薛洺路过,高大的身躯横亘在才嘲讽完意玉的那几个婆子丫头前,满身煞气,吓得几人比她们嘲讽呆的意玉,还更要地呆若木鸡。
  直到这尊仿若地狱的杀神,听到了一阵笛声。
  清脆、悦耳,任谁听,都知道是和小娘子一样窈窕的歌声。
  于是,那几个婆子丫头活脱脱看着方才还是地狱杀神的薛洺,冷硬的眼眸竟闭缓,眉目间变得柔和。
  他抬眼。
  这是。
  明玉的笛声。
  他嘴角平平压成一线,托着重冷剑,一步步、心慌地,朝着梅林传来的笛声那走去。
  薛洺顿足。
  面前女子明明放异彩,却侧身垂头,颇有些拘束的模样——
  倒身在他黑曜石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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