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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刺手记/痴儿爱刺猬——尘让【完结】

时间:2025-02-21 14:51:18  作者:尘让【完结】
  她来了后,程暮觉得轻松了许多,程暮洗漱完就收到了关星落的短信,她说她的父母邀请程暮去她们家做客,说很挂念程暮。
  程暮答应明天去,丁蔓给狗狗穿好牵引绳,然后给程暮打了个招呼,就推开门出去遛狗了。
  现在距离营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程暮刚放下手机,准备做点早餐,手机屏幕突然一亮,是江挚发来的微信。
  微信上说他今天临时要出差,问方不方便把小狗送过来。
  程暮应下说随时都可以,程暮说完后就开始忙活着做早餐,丁蔓大约十分钟就牵着狗回来了,忙不迭的又换了一只。
  程暮告诉她等下一趟回来早餐就好了,其实程暮不会做饭,她做的早餐很简单,两个微波炉里加热的包子,和热好的两杯牛奶。
  她对于做饭实在没什么天赋,是连炒鸡蛋都能炒焦的那种水平。
  丁蔓如果不来,她估计六个月都吃的是速冻的食物,直接下锅煮完就能吃,或者干脆就不吃,饥一顿饱一顿。
  程暮刚把包子热好的包子拿出来,放到盘子里,就听到有人敲门。
  程暮推开门,江挚站在门外,穿着黑色的大衣,戴着围巾,右手边提着航空箱,程暮低头看去,拿箱子里装着那只小泰迪。
  江挚的眼睫毛上落了雪,看似来神色有些急促,他略带歉意的说:
  “抱歉,突然要出差,临时麻烦你照顾狗。”
  程暮看出他事的紧急,弯腰接过航空箱,礼貌的笑着说:“没事,应该的,交给我放心吧。”
  江挚眸子里带着三分笑意,轻点了下头,随后交代道:“明天晚上六点我来接狗。”
  程暮也笑意更浓,应到:“好。”
  江挚临走前视线往店内扫了一圈,笑道:“速度很快,看来装修效果不错。”
  “还得多亏你的设计图。”
  江挚走后,程暮顺手关上门,将航空箱提回来放到沙发旁,然后打开箱子,那只小泰迪在里面用前爪轻轻的扒着箱壁,见箱门被打开,一瘸一拐的就往外爬。
  程暮没有动它,静静的看着它往外走,她想借此看看这只小泰迪的行走情况。
  它行走虽然不太协调,会左右拐,但基本移动没有问题。
  别的大狗狗对这只新来的狗狗都很有兴趣,纷纷跑上来闻它。
  程暮怕小狗受惊,轻轻把它抱起来,然后放到软和的沙发上,去看它的断肢伤口。
  程暮虽然不是兽医,但是骨科医生,对于狗的肢体也略有研究,程暮注意到小泰迪的断肢伤口处穿着一双柔软的羊毛袜,很厚很软。
  程暮知道一般小狗的骨头会不断的长,截肢处的伤口会一次次的被撑开磨损,这种软袜是主人保护它伤口的一种方式。
  这只泰迪毛色亮白顺滑,瞳孔黝黑而且没有大数泰迪有的泪痕,能看出来主人将它养的很好。
  店内的狗狗都很温顺,程暮试探的将小狗放在地上,看它没有应激反应,就安心的让他自由活动。
  丁蔓回来问候了句小狗后,就去吃早餐,之后的一天,她们就照常活动,程暮没事就坐在沙发上看书,丁蔓陪着顾客带着狗狗玩,担心小泰迪被踢伤,程暮就把它抱起来放到怀里,轻轻拍着它睡觉。
  时间一如往常的流逝,转眼到了第二天,程暮受邀去关星落家做客。
  程暮依旧穿着自己的羽绒服,今日清晨天气放了晴,日头照得人暖暖的,但风依旧是冷冽的,程暮戴了个帽子,背上自己的布包,就出了门,留下丁蔓看店。
  关星落本来说来接程暮的,但被程暮拒绝了,之后她又说让家里的司机来,程暮说不用太麻烦。
  程暮坐着出租,按照关星落发的定位进了一片别墅区,程暮寻着从前的记忆找到了位置。
  程暮下车的时候,关星落和父母已经等在外面了,程暮看着那栋带着花园的西式别墅,关伯父和伯母满脸慈爱和关切的站在车外,
  程暮觉得有些恍惚,看着那片小花园,那张黑色的圆桌和座椅还和从前一样,摆在那片草坪上。
  程暮推开车门下车,嘴角带上笑容,关伯母脸上已经有了皱纹,风霜下她微眯着眼睛,看起来有些泛红,她看程暮的第一眼就上来抱住了她。
  在程暮耳边念叨着:“这么多年受苦了。”她轻拍着程暮的背,关伯父也感概良多。
  程暮将礼物递给了她们,一套西樱茶具和一块丝巾。
  “关伯父关伯父,好久不见,你们身体还好吗?”
  程暮笑着问候道,关伯母双手拉着她的手,轻拍着手背说:“孩子,我们很好,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面你才到伯母着呢。”她比划了下自己的腰。
  关伯父说外边冷,忙招呼着进去,关星落顺手接过程暮的礼物。
  关伯母始终拉着程暮的手,牵着她走了进去,家里的保姆已经做好饭菜,在桌子上摆好了。
  饭菜很丰盛,程暮被牵着坐到关伯母旁边,程暮的妈妈生前和关伯母是很好的朋友,关家和程家是三代世交。
  程暮她们家只能说经济宽裕,谈不上富有,但关家世代从商,家底丰厚。
  饭桌上关伯母不停的给程暮夹菜,关伯父时不时的问这程暮这几年的近况,程暮笑着说这些年过的还行。
  也算是继承了她父亲的衣钵,成了医生。
  关伯母听着觉得欣慰,她提到当年八十万赔偿金的事,说你舅母拿了那笔钱,你也过得不至于太拮据,还问到程暮她对你应该还不错吧。
  在关伯母眼里,程暮父母对她舅舅一家帮助了很多,程家遭难,程暮被她家领养,理应得到好的对待。
  程暮笑着点头,她没有说那些事,因为觉得太长,不知从何说起,又觉得已经过去的事,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程暮很感激关家对她的挂念,她始终认为父母那一辈的友谊很坚固,一顿饭的时间过的很快。
  关伯母说了很多从前的事,关星落在父母面前话很少,时不时弹出一句,临走前,关伯父向程暮许诺,以后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他永远是她的后盾。
  程暮很感动,说以后她还会来看她们的。
  回宠物店的路上,程暮想了很多,如果父母当年没有开车上那个高架,或许如今一切都会不同。
  她也能有美满的家庭,也能回家听到唠叨和关心,也不会像一个没有归处的浮萍一样漫游。
  她也能有后盾,也能有人一直等着她回家。
  但人总要向前看,总想过去的事就会被困于回忆,她还有她的大路要走。
  程暮坐着出租往回走的时候,丁蔓正坐在矮凳上,搓着阿拉斯加的胖脸。
  丁蔓不时的扫了一眼表,现在是五点十分,程暮还没有回来,店内只有一对情侣,那个女孩留着纯黑的披肩长发,穿着小香风马甲,宠你的把小博美抱在怀里,靠在她男友的肩膀上,聊的不亦乐乎。
  江挚带来的小泰迪在店里左右乱窜,袜子都被它跑掉了,丁蔓满屋子追着它穿袜子,它虽然是只残疾小狗,但却格外活泼。
  丁蔓看看外面渐渐暗下的天,正想打电话问程暮那边的情况,突然门被推开,店内很寂静,三个人都被开门声惊动,循着声音扭过头看去。
  程暮背着白色的包推开门进来,外面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程暮头上落满了雪,冻的搓着手哈着气走进来。
  程暮扫了一眼店内,有两个顾客,丁蔓看到程暮立马站起来,小声说你可回来了。
  丁蔓正要去走上前去却看程暮的视线定格在那女顾客的脸上,程暮的眼帘变暗,眼里带着探究,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女孩。
第9章 “你忘了,我可没忘!”……
  丁蔓察觉不对,转头见那女孩方才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现在脸上怀疑中带着不可置信。
  “程暮?”那女孩似乎确定了笑着开口,只是那笑带着轻蔑和挑事的意味。
  程暮脸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她顿了两秒,缓缓从头上绕过包带,随后不紧不慢的换上拖鞋,从始至终她的脸都是黑的。
  程暮将她当做空气,若无其事的走到柜台边倒了杯热水喝了起来。
  丁蔓不明所以,但觉得气氛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那女孩站着不动,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后,她缓缓放下怀里的博美,勾起唇对程暮的背影道:
  “我们还真是有缘,七年之久,竟然还能在这遇到。”她挑着眉环顾店内一周:“看来你是这的店长啊。”
  程暮依旧背对着喝水,一言不发。
  她轻哼一声,手指在桌子上重重的敲了两声,刺耳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店内震的人心一晃。
  她男友也有些不明所以,但显然对这个女孩百依百顺,看女朋友语气不好,他也拉着个脸。
  良久,室内重归寂静,那女孩漫不经心的问了句:“胳膊上的疤好了,就忘了疼了吧。”
  此话一处,丁蔓顿时心猛地一沉,她就是曹英,那个校长的女儿,高三在程暮胳膊上烫满烟疤的那个女孩,那个造老师黄谣的女同学。
  看着她人畜无害的微笑,丁蔓觉得毛骨悚然又气愤至极。
  程暮闻言端着杯子的手一震,那些黑暗的日子顿时涌上心头,不知是不是血液翻涌的缘故,程暮的手有些抖,她缓缓放下杯子。
  转过身,程暮的眼神平静而冷漠,她克制住身体的异样,淡淡的说:“忘了,请你离开。”
  曹英轻嗤一声,嘴在笑眼神却冷酷至极:“你忘了,我可没忘!”
  程暮正要说话,那只截肢的小泰迪突然在店内跑起来,途径穿着高皮靴的曹英脚边,程暮顿感不安,正要上前弯腰去抱她。
  突然,曹英一脚踢飞了泰迪,程暮看的真切,她提到了泰迪的肚子上,那一脚力道之大,泰迪飞出了五六米远。
  泰迪滑行一段长距离撞到了墙上,随后开始尖声交换,蜷缩在一起不停的翻滚。
  程暮瞳孔剧变,大惊失色,忙扑过去查看泰迪,丁蔓也惊呼一声,瞪向那两个人。
  程暮不敢挪动它,用极为轻的力道迅速的检查了它被踢的肚子。
  小泰迪开始口吐白沫,程暮有些惊慌,以她的坐诊经验,小泰迪的内脏很有可能已经破裂了。
  这类小型犬根本经不住这样踢,何况还是用皮靴的鞋尖,直接提到了肚子上。
  程暮满身的血液顿时涌到头顶,她强压着怒气,拿来航空箱用一张毛毯包住泰迪,扶着它的脊背把它装进了航空箱里。
  稳稳的提起来,让丁蔓报警,然后拿起手机,提着航空箱就准备去宠物医院。
  刚走到门口,曹英的男朋友似是接收到了示意,迅速上前堵住宠物店的门。
  他身体强壮个子高大,程暮瞬间被逼的退了回去。
  程暮强压这怒火说了句:“让开。”
  曹英双手环抱在胸前,满脸挑衅的瞥了眼断线的监控,得意洋洋的往前走了几步:“一只畜牲,瞧把你急的,不让又能怎么样,大不了赔你,我们不差钱是吧。”
  她和男朋友李帆相视一笑。
  程暮攥紧手机,店内装修的时候弄坏了监控,还没来得及修,所以她们才敢这么猖狂。
  曹英咬着牙接着说道:“当年你作假证,让我背上了处分,让我的父亲颜面尽失,我到现在都难消心头之恨。”
  丁蔓怒发冲冠,大骂道:“难消心头之恨的应该是我们?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丁蔓骂完顿时眼眶发红,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替程暮委屈,都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她们还揪着程暮欺负,凭什么。
  丁蔓越想越气,冲上前一步准备开骂。
  程暮伸手拦住上前的丁蔓,怒极反笑,眼神变得冷漠至极,她笑着点头:“好,不让是吧。”
  话毕程暮将航空箱递给丁蔓,嘱咐了句拿稳别晃,然后转头回房间摸了一把水果刀藏在兜里,出来环顾一圈,抱起柜子上的花瓶,拔掉花倒掉水,抱在胸前顿了一下。
  卯足劲往堵门的李帆身上扔去,他惊呼一声,猛地往曹英身边一躲,花瓶重重的撞碎在铁门上,李帆反应过来还想再次上前堵门。
  程暮在丁蔓的呼喊声中,冲上前拔出水果刀,划开刀刃对准曹英二人。
  程暮眼神镇静冷酷,刀尖直直的对着她们两个,程暮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们,另一只手拉开门,对丁蔓说:
  “带上手机,航空箱提稳,快带它去医院。”
  丁蔓急的不行,不想把程暮一个人撇下,但知道狗狗等不了了。
  丁蔓无奈穿上外套,拿起手机,让程暮小心后赶紧带着泰迪去宠物医院。
  丁蔓走后,店内重归寂静,程暮迅速拉上门,后背抵在门把手上,牢牢的盯着她们,顺势瞥了眼墙上的钟,显示时间五点四十。
  曹英冷笑一声,让她男朋友去抢程暮手里的刀,李帆比程暮高出半个头,他走上来欲抢走程暮手里的刀,程暮见他靠近,将刀猛地抬起,戳到离他下巴一寸的位置。
  程暮的动作很生硬,眼神却冷静的可怕,李帆见抢不到手机有些慌,如果惊动玻璃墙外的路人或者有顾客来,她们就没法脱身了。
  曹英也有些不淡定了,她还在读博,绝不能因为这事被警察抓走再次背上处分,她爸知道了绝对饶不了她。
  李帆思索两秒,眼珠一转挑衅道:
  “你说这样僵持着有什么意思,有本事报警啊!”
  程暮只举着刀紧盯着他,一言不发,她知道,只要自己掏出手机,哪怕是单手拨号,凭这么近的距离,手机也一定会被抢走。
  到时候她们逍遥法外,一如当年霸凌她一样,受不到任何惩罚。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拖着。
  曹英心里紧张,表面却假装对程暮的行为不以为然,她不怀好意的笑着道:“程暮,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固执,跟当年你的嘴一样。”
  当年她们揪着程暮的头发,把烧红的烟头怼着她胳膊的时候,她就是这种表情,固执又冷漠,嘴硬的跟石头一样,曹英真是厌恶极了她这副样子。
  曹英做梦都想听她求饶,说后悔作证,甚至希望自己的霸凌能让她恐惧,去教育局给她翻供,这样她的父亲就不会对她失望,可她到毕业都没能如愿。
  程暮就这样举着刀,虽不是什么危及生命的大场面,但面对一个力量远高处自己数倍的男人,程暮依旧觉得腿有些发软。
  比起怕受伤,程暮更怕自己一个手抖,让她们跑了。
  程暮她不停的看向钟表,五点五十五,只要再等五分钟,江挚就会到。
  “就算今天你报警抓了我们,我们顶多赔点钱,但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曹英明明是笑着,语气中却带着明晃晃的威胁和恐吓,她的眼神让程暮有一种噩梦缠绕般的窒息感。
  程暮看着曹英的眼睛,一种故去的恐惧感又涌上心头,被堵在厕所里扇巴掌,被揪着头发烫胳膊,被言语辱骂,被众人嘲笑,被逼着下跪,被同一个伤口烫了再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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