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愿者上钩。
骆b昭很轻地咽了下口水,她手上还沾着奶茶杯壁的冷凝水,她压根没意识到,就这么紧盯着他腹部的布料,顺势探手进去。
凉飕飕的小手带着潮湿就这么抚上牧时桉的小腹,骆b昭的行动力快到牧时桉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她不单单是碰,还是顺着一点点在探索,激得他整个人都绷着,嗓子发紧。
而且……
牧时桉其实以为她会掀开衣服下摆,却没想到她竟然是直接伸手进他的衣服里,她所有的小动作都被黑色的布料遮挡住,隐秘又滚烫。
骆b昭脸也热得不行,她一直努力想着该说些什么,因为这氛围太怪了,即便屏幕里响着听不懂的外国话,她耳朵里还是什么听不见,只能听到她心跳喧嚣。
可能因为少年身体越绷越紧,她所触及到的手感也是硬邦邦的,骆b昭反复摸索,根本不是她一开始说的,就摸一下。
她缓缓收回手,不自觉轻咳一声:“手感,挺好――”
骆b昭手刚离开他衣服的下摆,手腕就一下被人拽住,直接被牧时桉拽进他怀里去,她只能不知所措地一只手圈住腰,另一只刚从他衣服里伸出来的手,被十指相扣的纠缠住,他俩就这么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交织、缠绕。
“我要亲了。”他声音很低,还给她了个前摇准备时间。
骆b昭感觉已经被这狐狸精完全吃死了,在这午后的闲适光影下,他们就这么没有空隙地紧紧贴着,感受彼此的灼热,她一定是晕头了,甚至还没想起来回他说的那句话,就直接冲着他压上去,很软。
她根本不会,就只能一下下在啄,即使她知道得更深入,可她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会如此生涩地表达情意,唇瓣交叠紧贴,骆b昭从上到下都在发麻发软,她眼睛半闭不闭地都不知道就如此亲了多久。
直到她似乎已经不能喘气,眸子仿佛是有水雾,她微微抬起下巴错开那唇,但又撞进少年深沉似一片汪洋的眼里。
牧时桉紧紧抱着她,很轻在笑:“你结束了?那该我了。”
如果说刚刚骆b昭是蜻蜓点水地试探,那么牧时桉这家伙一如他平时地长驱直入,她甚至连眼没来得及闭上,怔着瞧他趁毫无防备之际,一下就撬开她的唇瓣,肆无忌惮掠夺她的氧气,少女唇角还带着股葡萄的轻甜味儿,就这么大方的分享给他。
其实牧时桉也不会,只是气氛被一下子抬到那个位置,谁都逃不掉,就是顺着本心下意识地就这样去做了。
骆b昭无助地勾着他的脖子,她整个人几乎跌进少年的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拽到腿上坐着,像是没了骨头,那细细密密啄吻声就贴着她耳畔响起来,她甚至都不知道是因为这暧昧露骨的响动,还是切身感受这个湿漉漉的柔软和青涩,她整张脸红得要死,大概下一秒就会爆炸燃烧。
“我喘不上气了……”骆b昭抵着他的额头,小口地呼吸,头皮大概是因为缺氧而酥麻发紧。
牧时桉垂着眼看她那副小可怜模样,喉结滑动,很小声笑了一下:“怎么不换气?”
可能是整个人发烫,骆b昭眼睫眨动,朦朦胧胧的眼神里带着一点不服气地愤愤:“不换气当然是因为不会,瞧着你倒是挺是自如的?”
“我无师自通吧。”他勾着唇,还挺不客气的。
“那你再陪我练习练习,辅导没跟上的同学。”周遭的气息还乱着,趁着这股劲没散,骆b昭偷笑了一下,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再一次俯身探下去,手不经意够到少年精瘦的腰时,还伸手很贼地掐了一把。
光线旖旎,客厅里的色调仿佛是打翻了的颜料桶,空调冷气即便是直吹也压不过少年人心里的那团火,气息交错缠绕,不分时间地亲了许久,骆b昭终于算是得其要领,在她眼神里漫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瞬间,与牧时桉视线交错,他就这么盯着她抚上她的头发,带着力度与情不自禁,一遍遍加深。
“陪练到位吗?”
“牧时桉你烦不烦!”
视频软件没开自动播放,屏幕上的剧集不知什么时候就停了,他们又这么亲了一会儿,氛围逐渐冷静下来,骆b昭偏开脑袋,脸比接吻的时候还红还烫,她有些无措地用还剩些凉意的奶茶杯去贴自己的脸,明明就是想来揩个油,摸个腹肌什么的,怎么就亲上了?
大概就是高考结束那天,从前克制的、分寸的、礼貌的距离猛地缩进,毫无征兆毫无前奏,就那么亲密地靠近,想每时每刻就那么跟身旁这个男生贴在一起,那些私密又朦胧的事,好像一下子显形,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这大概是他们之间不必开口言说,自能心领神会的默契所在。
她说学习重要,尽管确定了关系,他也同样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学业上,这半年实在是让他忍得时间长了些,可骆b昭何尝没在忍,大帅比就在身边,却不能亲亲抱抱这像话吗?他们可是热情如火的十九岁啊。
牧时桉靠着沙发,饶有兴致地偏头看她:“还看剧吗?”
“看,怎么不看!”骆b昭伸手去够自己的平板,又无可奈何往回拽进度条,看个电视剧可真费劲。
屏幕里的人又动起来,骆b昭这下抱着膝专注地看起来,主要她也是真没劲折腾了,靠到旁边这人怀里算是补充能量,还挺温暖舒服的。
剧演到一幕,男主洗澡,镜头直白在他腹肌上扫过去,骆b昭看到这,下意识仰头,只瞧见牧时桉线条感很足的下颚,骆b昭忽然有点好奇:“说起来,其实我对你有腹肌这事感到挺惊奇的,感觉你也没怎么运动啊?”
“谁告诉你我不运动的?”牧时桉挑眉,低下头看她一副对他了如指掌的样子,没忍住伸掐了下骆b昭脸颊肉。
骆b昭嘴巴还被捏着:“那你每天跟动一下要你半条命的一样,我也就偶尔能听说你跟薛游打篮球、壁球什么的,我就没见过几次你在学校打球。”
他解释:“主要是动完得洗澡,学校有那条件?”
那也确实没有,其实骆b昭觉得他这样挺好,他们一班还行,一班好像爱运动的学生少点,林雨彤她们还在二班的时候,在体育课后进过一次她们班,那滋味真是难以言喻。
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牧时桉谁能不喜欢呢?
想到这骆b昭又很满足地抬起胳膊,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一把,手感没话说。
“挺稀奇,也算是找到件你的爱好。”骆b昭懒洋洋靠在他肩膀上,喃喃自语。
“爱好?”牧时桉忽然愣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一集看完,骆b昭伸手划了一下平板,切下集:“认识你也快两年了,你好像没有什么很执着的事。”
这话骆b昭从没跟他说过,每个人都会有着些热衷的喜好,像是她很喜欢买可爱的小物件、看剧,梁若璇喜欢漂亮衣服,林雨彤喜欢上网冲浪,薛游喜欢打游戏,唯独牧时桉好像什么都可以,什么都能跟着朋友去做,可又没表现出多有热爱。
“我妈老说我活得像是退休老太太,那她是不了解你,你比公园遛鸟老大爷还沧桑,”骆b昭笑了一下,也许是因为他们刚刚格外亲密,所以当下什么走心的话都能说,“好像唯一几次见过你比较张扬的时候,一次是运动会,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咱俩丢飞镖赢肉夹馍那次,感觉你眼神可锐了。”
牧时桉盯着她:“那最后赢下来的还不是你?券用完了吗?”
“嘿嘿,我侥幸嘛,谁知道最后那一下真的中了,”骆b昭拆开一包薯片,悠闲吃着,“那兑换券都让我妈用了,她有时候上班来不及就吃肉夹馍。”
牧时桉向后靠着沙发靠背,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虚焦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半晌才悠悠开口:“运动也不算我的爱好,你说得对,我的确没有爱好。”
剧情正精彩,骆b昭原本已经看入迷了,可听到他仿佛无所谓的话语,又带着些凝重去看他。
“干什么?一副严肃的样子。”牧时桉觉得她严肃脸瞧起来有点傻,好笑地捏着她的脸。
她盯着她,目不转睛,满是不解:“喜好确实是是可有可无的,人不一定要有,但问题是你看着明明就是很执着又憋着口冲劲儿的人,不应该啊?”
他应该是意气风发,活在众人注视下的少年。
牧时桉被她直戳本心的话说的有些发愣,心里莫名升起种异样感。
“你知道我第一次对你产生好感是什么时候吗?”骆b昭把平板暂停合住,又把果茶放在茶几上收好,“这话我没跟你讲过,但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在高二运动会开幕式的时候,我在下面给你们拍照,很神奇,那天你跟平时特别不一样,就是感觉特显眼,不是你的脸,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你懂吗?牧时桉我觉得那才是你的本来性子。”
牧时桉被她忽如其来地坦白搞得措手不及,只是感觉心里有股压不住的暖意,他紧紧地盯着她看,又无意地把骆b昭的手牵住,十指相扣。
他稳稳心神,手指很轻摩挲着她,格外温柔:“怎么感觉你比我还了解我?”
“切,我还不了解你?”骆b昭笑弯眼睛,很是自豪。
楼下逐渐嘈杂起来,有相约一起玩的小朋友,还有在阴凉下打牌的老人,午后暂停世界再次运转,烟火人间,热闹鲜活。
可她记忆里,相熟之前的牧时桉似乎过分孤独,骆b昭忽而感觉心里酸涩。
“真奇怪,真正的牧时桉上哪去了?被你藏起来啦?说你是不是狐狸精,然后占了他的身子,夺他的舍。”
第89章 冰块
◎“你好像被困住了。”◎
那天母女夜聊谈心时,王乐萍说了这么句话。
“其实在你小时候,你爸跟小牧爸爸还挺聊得来的。”
骆b昭当下其实反应了好一会儿,毕竟几乎有记忆以来,她就没听说过这俩人有哥俩好的时候。
幼儿园时候的印象太碎片,很模糊,她的精力也只会用来记她感兴趣的那些事,可追溯最早的记忆,大概是在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骆家晚饭餐桌例行聊天会上,骆齐语气不太好地说了句,牧正云这人不着调。
王乐萍回忆着曾经那些事,轻叹了口气:“你爸跟我那会儿绮大研究生毕业后直接就进了二附,牧叔叔是外地上的大学,他回到绮城工作,也来了二附,他比我俩小一岁,当初跟你爸在一个科室,两人慢慢聊得就挺投缘的。”
“原来那会儿他俩关系不错啊,怎么现在斗得乌眼鸡似的。”
“其实也挺有缘分,年纪相仿又是同科室,而且两家生孩子都挺早,我研究生最后那年怀的孕,休了一年学生的你,你牧叔叔当初回绮城也是因为你阿姨怀孕了,想带着妻子孩子定下来,他俩认识的时候你刚三四个月,都是奶爸就更聊得来了。”
王乐萍悠悠说着,视线落在窗台上那束有些失去光彩的鲜花,就是考试结束那天,牧时桉送的玫瑰,尽管骆b昭小心呵护,但终究是有它的命数。
她又说:“他俩好了很久,其实也挺意外,同科室年龄相仿又都是有能力的人,到了评职称的岁数,每个科名额就那么多,多多少少都有竞争关系,牧叔叔他是个挺要强的性子,一直想往上升,不过可能也是因为你爸那人你懂的,能升就升,升不上去拉倒,他也不在乎这个,他心里都在家里。”
这事骆b昭知道,从小她其实就是生活在父母爱里的孩子,大夫的工作昼夜颠倒,可爸妈从没有一刻疏于陪伴她,一直在尽全力成为金牌父母。
可能是因为她本就来之不易,也因为为了生她王乐萍受了很多苦,当初生产时甚至情况差到医生问保大还是保小,骆齐第一反应就是保大人,好在后面有惊无险,孩子大人都平安,王乐萍也因为年轻,身体状况恢复很好。
王乐萍说:“你爸他顾家,牧叔叔对他来说事业更重要,孙阿姨那些年公司也忙,你那个小闺蜜璇璇就是小牧姑姑,跟你们正好同岁,可能也是图省事吧,就把小牧放在爷爷奶奶家,一天两天成,但一住就是住好多年,就周五接回家周日再送回去你说说多不像话,再是男孩子他也才几岁。”
骆b昭安静听着,靠着床头有些愣神,也许是从小她便不缺父母的关爱,所以她很难想象长久借住在爷爷奶奶家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更何况他们本就有自己的闺女,其实这种事对父母忙碌的小孩来说很正常,可她仍心里不算好受。
“所以矛盾点就在这?”骆b昭猜测。
王乐萍想了想:“你爸挺看不惯这种做法的,我其实也看不惯,生孩子不自己养丢给爸妈算啥事,但毕竟是人家家事也不好管,还是后来有那么一次,牧时桉来医院你爸见了他一面,之后就跟你牧叔叔吵了一架。”
“小牧屁大点时我见过,跟现在特别不一样,”说到这,王乐萍似乎在回忆,“特别活跃伶俐的小男孩,那小嘴叭叭可会说了,特别招人喜欢,但你爸见到他那一次都吓一跳,孩子很闷不说话也不笑,跟变了个人似的,你爸就因为这个去跟牧正云聊,觉得不该老丢在爷爷家,都把孩子养出问题了,说着说着反正就吵起来了。”
“你爸纯属多管闲事,他心肠软人还轴,不过换做是我也得去理论两句,怎么当父母的。”
王乐萍本也就是个风风火火敢爱敢恨的性子,说着这旧事,自己还忍不住着急。
想到在同学家人口中那个行事作风不讨喜的男生,骆b昭也有了些想法,他曾经也不是这样的,他大概只是把真正的灵魂藏了起来,可这样日子何其难过。
“所以就是因为这件事……”
“别打断我讲故事的思路!”
“……我出去给您老人家倒杯水。”
骆b昭讪讪地起身去餐厅倒水,心里却还一直琢磨着,其实只是这件事也不至于让一对好兄弟闹掰,所以还有下文。
回到房间,王乐萍接过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好大一口,水杯见底,她才接着开口。
“后来牧正云升了副高,工作比着先前稳定很多,差不多就这时候牧时桉就被接回家……”王乐萍忽然顿了顿,转过脸看她,“璇璇家里,你了解些吗?”
“多少知道。”
“璇璇跟牧时桉同岁出生,对你牧叔叔来说,这妹妹跟亲闺女也没差,尤其后来又知道老人家有点区别对待俩孩子,就更心疼。”
骆b昭忽地想起那些她隐隐在意的细节,归整推理:“重男轻女?”
“重男轻女不至于,但确实偏心,牧正云和你爸吵过那一次架其实和好过,好兄弟之间聊聊烦心事很正常,牧正云就跟你爸讲了家里那些事,开始没怎么,后来慢慢发现牧正云对璇璇有点太上心了,仿佛真把她当闺女一样。”
“这种事,孩子都是无辜的,无论是对璇璇还是牧时桉,但光一个劲马后炮弥补有用嘛?真正的问题就在两个长辈和牧正云的心态上,他们不摆正态度,跟孩子相处永远都是畸形的,之前是他爸妈偏心牧时桉,后来好嘛,他又偏心他妹,对自己儿子又不上心,总得落下一个。”
“三观不合是开始,矛盾都是一点点日积月累起来的,再后来就是你爸他精神状态不好,人有些偏执,跟牧正云大吵一架还动了手,至此俩人算是彻底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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