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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将军要追妻——锦璟【完结】

时间:2025-02-22 14:47:26  作者:锦璟【完结】
  “喔?”
  李宗启手中轻轻摇着的扇子停在半空中,他一脸不可思议:“关将军深夜如此大的阵仗, 又带着兵马围在镇北候府门前, 你可不知道……”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含着一抹笑意,扫了一眼沈星煜, 微微俯身在关尘身前,用玉扇掩住唇不紧不慢道:“眼前这个沈将军,他可是整个朝野闻名的冷漠狠厉,你今日将候府围了一通,就不怕他哪日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玉扇顶端轻戳了一下关尘肩膀,李宗启眉眼轻舒:“他手中,可是有赤金虎符的,那可是陛下亲赐整个大靖朝就两枚。如今他还未离京回军,关将军便在候府门前大摆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
  关尘眉骨上的疤痕微跳了一下,他飞速向后退了一步,双手躬身抱拳:“臣身为金羽军统领,巡防安护天都城及周边百里是臣之职责,不知今日三皇子殿下此番言论是何用意?”
  “哎呀,关将军你怎能如此推断本王。”
  “呼啦”一声,李宗启将手中玉扇收拢,一脸不解地看着关尘,他说着朝关尘伸手,想要将他朝自己拉近一些。
  然而下一个瞬间,关尘疾速避开他的动作,向后退了几步,右手按上腰侧佩刀刀鞘,一脸庄肃地看着他:“殿下,虽已是深夜,还请殿下勿要逾矩。”
  他的手刚刚按上刀鞘,一声极其清脆的声音在李宗启身边响起,月光下闪过一抹幽亮的光,众人视线中,那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手执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光亮还未消失,剑刃便要落到关尘手上。
  关尘反手拔刀,生生抵挡剑刃,只是刹那之间关尘感觉自己虎口仿佛被生生震裂,发出一阵阵痛麻。
  眼前的女子只是轻轻一剑,自己竟然差点无法招架!
  “叶清,可以了。”李宗启声音平缓,他的声音刚落下,那柄雪白的剑刃不留痕迹地抽离,仿佛刚才并未出手一样。
  一时之间,三人相对而立,气氛愈发蹊跷,关尘缓了缓虎口,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李宗启身边那名女子。
  她一身白衣,神情冰冷,手中永远握着一柄白色长剑,整个人仿佛九天之上不染纤尘的雪,整个朝野都知晓她是李宗启身边的死卫,当年李宗启与陛下不合外出游历,便是同她一起归来。
  这些年鲜少有人同她交过手,不知她来自何处,更不知她真实功力。
  沈星煜沉沉站在一侧,方才李宗启贴着关尘身侧说的那番话,虽然已经将语调压得很轻,但是他用了足以使自己听清的气息。
  他心中知晓,关尘麾下的金羽军隶属皇室,不涉及任何门阀派系,如今陛下神智混沌又即将中秋之节,他更是不敢放松警惕。
  月光与火光中,只有一人怡然自得地摇着玉扇,李宗启朝他们二人摇了摇扇子,打了一个呵欠道:“本王乏了,本王要回府安歇了。”
  他说完,一边用手遮住嘴巴一边沿着无人长街,悠悠走远,那名白衣女子寸步不离地跟在身侧,隐约听到李宗启喃喃:“清儿,我们今年中秋还订兰香斋的老八件吧,他们家的月饼最好吃。”
  剩下的二人一脸凝重,听着李宗启的声音越来越远,逐渐消失。
  火把的光亮将整个候府门前映照得一片通红,关尘向沈星煜的位置走近了一些,双眼迎上那一双凌厉的眸子:“请沈将军允准进府搜查。”
  “将军,请三思啊。”关尘身后一名副将见状,俯身低声提醒,“这是镇北候府,现在整个天都城都知晓,老侯爷病重……”
  副将名叫廖荣,从前只是一名守门卫兵,薪水尚不足以奉养老母养育幼儿,某一年他换值得空,在西市一处僻静的地方默默练功,竟然在此意外遇到沈将军。
  沈将军见他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练起功来又肯吃苦,便朝京畿府尹写了一封荐书,他才得以进入金羽军,又一路升任到副将,从此家中拮据的境况一去不返。
  关尘听到他的话,严苛的神情停滞了片刻,此前他也曾听闻老侯爷病重,候府中人口风极严,现如今老侯爷是什么情景,整个天都城内无人知晓。
  倘若带兵进入搜查,惊扰病重中的老侯爷,若产生什么差池,以镇北候与当今陛下的交情自己也难以交代。
  而且眼前之人回京述职,如今尚未回军便被深夜围府,不知情之人还以为金羽军已参与其他派系!
  沈星煜见他犹豫不决,凌厉如刀的眸子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兵马,声音低沉直呼其名:
  “关尘,你以为镇北候府,是你想进便能进的吗?”
  他绕着关尘走了一圈,周围的人没有听到丝毫脚步声,玄衣映在火把灼烈的光中,将他整个人照得忽明忽暗,他双手负在身后将眼前所有人扫过,缓步走上台阶,冷冷道:
  “本将倒要看看,今日谁能踏进候府一步。”
  正当二人对峙愈发白热时,不远处急匆匆地跑来一个兵卒,他跑到关尘身前,附耳说了些什么便退到了一侧。
  关尘不知听到了什么,清瘦的脸颊神色微变,他向沈星煜俯身行礼,朗声道:“沈将军,今夜多有打搅,还请代问侯爷病况安好。”
  他说完,向身后打了一个手势,兵马变换了队形沿着长街朝远处走去。
  火把队形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拐弯处,沈星煜浑身仿佛结了一层坚冰,此刻整个人透着一股冰冷肃杀的气息,他看着关尘的人马完全消失后,转身迈步,修长挺拔的身影朝讲武堂的位置走去。
  云景怡缝合完最后一针,剪去线尾,用棉布将伤口紧紧包扎起来,她与林青鸾协力将马哲扶正身子,用药酒最后擦拭一遍,撬开他的唇齿将两颗药丸塞了进去。
  “好了。”云景怡看着对面的少女,她此刻脸色有些惨白,神情紧张,双手十指沾满了血渍,想必是方才被这些骇人的伤口吓到了。
  她将一方棉巾递了过去,口中轻问:“青鸾,是不是吓到你了?”
  林青鸾怔怔地接过棉巾,一点一点擦拭着手指上殷红的血,半晌,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怕。”
  她口中这么说,声音却带着一丝隐约的颤抖,云景怡心思沉沉,也难怪她了,第一次跟自己下山便遇到这种情景,她还未及笄,难免会心生害怕。
  然而此刻最重要的是眼前人的伤情,云景怡拉起青鸾沾满血渍的手,一同朝外走去,刚走出讲武堂,她便看到沈星煜从前苑的方向而来。
  他方才不是在讲武堂外吗?
  怎么现在从前苑过来?
  “本医师已经为他缝合伤口,”待沈星煜走近站定,云景怡看着他,一字一字沉定说道,“但是,他得伤势很重,虽然已经服了吊着气息的药,可是情况依旧万分凶险。”
  “能救回来吗?”江小齐听到她的话,忍不住走向前,声音急切地问道。
  “今夜,讲武堂内不能离人,本医师会在此为他守夜。”云景怡神情肃然,双眉紧皱,她的话令在场的人纷纷感觉气氛浓重,
  “我陪你。”
  一个清朗低沉的声音响起,云景怡抬眼看去,沈星煜向前走到她身边,转过身,朝众人吩咐道:“今晚所有人提高警惕,不得有误。”
  “遵命。”众人纷纷抱拳领命,准备退下。
  “周麟羽,请留步。”
  云景怡看到人群中欲要离开的周麟羽,匆忙喊住他,周麟羽似乎并不吃惊,他淡然地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方向:“云医师有何吩咐?”
  她将青鸾揽到身边:“苑中天黑,小路曲折,劳烦你带青鸾回瀚星阁。”
  周麟羽狭长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她圆圆的眼睛中带着一丝羞怯,然而与她表象不符的是,她的双手此刻沾满了暗红色的血痕。
  想必是她方才为了救马哲,才染上了一手血吧,她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孩子,见到那样一副场景,害怕也是常理。
  不像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与鲜血为伴。
  “好。”周麟羽答应得很干脆,他说完,定定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青鸾过去。
  林青鸾朝云景怡摆了摆手,跟在他身侧,朝瀚星阁位置走去。
  当二人身影逐渐隐入夜色中时,云景怡借着最后一丝模糊的光线,发现青鸾衣衫背后沾着一道狭长的血痕。
  不对,虽然方才在清理伤处,缝合伤口时的确沾了很多血,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沾在背后啊。
  难道,是周麟羽身上的?
  ……
  青鸾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地跟在周麟羽身侧,她脚下踩着平整的石板小路,心却扑通扑通一直跳着。
  “怕吗?”身边的人忽然开口问。
  “啊?你是在问我吗?”青鸾的手指扭在一起,听到他的问题,有些猝不及防。
  周麟羽嘴角勾起一抹像笑意的东西,只是转瞬间又消失了:“这里还有别人吗?”
  手指上的血渍愈发粘腻,令她感觉有些不舒服,她沉默了片刻,使劲摇了摇头:“不怕。”
  “哦,沾了那么多血,不怕吗?”
  他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似中原的口音,听起来愈发淡漠。
  “为什么要怕,景怡姐说过,贫穷富贵并不能将人分为三六九等,虽然我家穷,但是我会努力成为一名圣手医师。”
  她的声音柔软细腻,穿过深夜凉风,缓缓送入他的耳朵。
  二人沉默不语逐步走进瀚星阁,紫陌看到青鸾满手血,吓了一大跳,匆忙去为她准备沐浴的温水。
  偏殿的门关上了,周麟羽方才看到青鸾衣衫后背上的那片血渍,忽然感觉右手臂伤口处一阵疼痛。
  在此之前,自己与她前往讲武堂时,见她实在走得慢,在刚到抄手游廊的时候,自己便顺势将她横抱了起来。
  周麟羽躺在桃树枝干上,那一抹温软,犹如这柔和的晚风,缓缓穿过枝桠,落入怀中。
第32章 长夜将明
  讲武堂外, 喧闹的人声散去,常俞吩咐小厮为无隐安排了一间客房,紧赶慢赶收拾妥当, 此时正躬身请他前去歇息。
  无隐从石阶上站起身,左手使劲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 朝云景怡挥了挥手:“四门主, 我去歇息片刻!”
  云景怡还未来得及同他说什么, 便看到他一手握着玄铁长刀,圆胖的身子跟在常俞后面,朝后苑客房的方向走去。
  常俞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 试探着问:“这位侠士, 您的衣衫沾了这么多血污, 不如老朽给您找身新的先换下来,也好拿给浣洗婆婆清洗。”
  “那可要给我轻点洗,这上面的花样可是我夫人亲手给我绣的!”
  无隐的身影逐渐隐入夜色中, 风里依稀听到他的声音:“可不能看出一点点血渍, 万一回去被我夫人发觉又去打打杀杀,老子要被罚不许吃饭的!”
  常俞连连应声, 引着他走向客房。
  沈星煜与云景怡并排立在讲武堂门口, 灯笼随风摇曳,淡淡疏影映在衣衫上, 沈星煜发觉身侧的人静默不语, 刚想开口,云景怡便利索地转身走回讲武堂。
  她的背影清秀中带着一丝坚韧, 一根簪子将秀发挽起, 露出白皙如玉的脖颈。
  他愣了片刻,抬腿跟在身后一起走进讲武堂。
  云景怡正在净手, 铜盆中清澈的水逐渐变成淡红色,一旁立着一个灰衣小厮,见水污了,利索地端走换了一盆干净的水。
  将手指上的血污尽数洗干净,云景怡一边用棉巾擦手一边朝小厮轻声道:“劳烦准备纸笔。”
  小厮俯身应声,转身朝讲武堂另一间房间走去,那里存放着讲武堂为数不多的笔墨纸砚,这里住着的都是军中习武之人,这些东西并不常用,往往都是由小厮收起来放好。
  擦干净手,云景怡重新回到马哲所躺着的房间,她伸手抚了抚伤者的额-,还好,没有高热。
  他的伤势太重,若晚间起了高热只怕会凶多吉少。
  厢房西侧临窗的位置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木桌,桌子后是一把黑色交椅,云景怡走过去,把几个瓶瓶罐罐的成药依次摆开,当她深深皱眉正在思索榻上那人的伤情时,沈星煜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低沉,更带有一些试探:
  “阿璟,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或是想问的吗?”
  云景怡掌心中握着一个小药瓶,这是下山前她从师门带来的万用续命丹,倘若马哲真的无力回天,服下续命丹,至少可以让他留下些许遗言,正当她脑海思绪沉沉时便听到身边的人低声问道。
  “想说的?有。”她将续命丹瓶子放在木桌上,发出一声重重的声响,“他的伤势很重,有些地方伤及筋脉,更有伤口浸过水,应当是被人追杀时落到河中。”
  “以他的伤情,想要从那些追杀他之人手中逃脱,犹如天方夜谭。”
  沈星煜立在木桌南侧,他默默垂首,整个厢房中只能听到她的声音,云景怡停顿了片刻,一手撑着桌面看向他,言语中带着疑问:“本医师也有一些疑惑想问沈将军。”
  “无隐是师傅老友,他同夫人常年隐居于苍梧山中,甚少外出,为何他会轻易下山?”
  “又为何如此之巧,无隐会遇到重伤昏迷的马哲,将他救起带到候府?”
  她的眸子牢牢盯着自己,眼神不再轻柔,甚至还带着一种不容解释的质问语气。
  沈星煜脸色沉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疑问,良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阿璟,若我说,我与无隐并不熟知,你可能信我?”
  “我并不知晓他是谁,更不知他为何能救下马哲,又将他带来候府。”
  他并没有说谎,今日是他第一次见到无隐,他自己也不知晓为何这个绿胖子会恰巧救下马哲。他一双剑眉紧皱着,手指缓缓撑在桌边,黑白分明额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我知晓,你对我有疑心,好,我同你起誓……”
  他说着,举起右掌贴到耳侧:“若我沈星煜今日有半句谎言,从此生无安枕,死无陵寝。”
  “马革裹尸,埋骨黄沙!”
  他的声音宛如寒夜的冷风,低沉中带着一丝冷肃,他起誓得毫不犹豫,似乎是怕眼前的人下一个瞬间便会消失。
  云景怡的目光迎上他的眼睛,那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中此刻异常沉定,视线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穿过厢房中静默的气息,牢牢抓着她的思虑。
  气氛一时凝重,正当二人沉默不语时,厢房门被人推开,小厮手中捧着笔墨纸砚站在门口,他看到房内的情景,一时不知该进该退,只得在门口低声回禀:“世子,笔墨纸砚已经取来了。”
  “拿进来。”沈星煜神色如常,招手示意他走进来。
  小厮垂着眼睛飞快走进来,将手中的物什一次排开,又转身从外端来一盏水,毕恭毕敬:“世子,此方墨已经许久未曾用过,小人需将墨研开。”
  “不用。”
  云景怡收拢衣衫下摆,从那一堆无什中抽出一张纸,不急不慢地在交椅中坐下,她一边展平纸张,一边用指尖捋顺笔毫。
  寒水秋眸淡淡扫了一眼那个立在桌边的玄衣人,口中轻语:“让他来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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