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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将军要追妻——锦璟【完结】

时间:2025-02-22 14:47:26  作者:锦璟【完结】
  为了防止病气过给沈星烨,当年只有八岁的沈星煜孤身一人住在东苑养病,直到有一日,一个小女孩走进了东苑。
  “你为何不好好吃药?”那个小女孩梳着双丫髻,趴在小桌子上眨着莹莹闪闪的双眼,看向那个一脸苍白的孩子。
  “我叫宋璟,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奶声奶气,稚嫩的脸颊宛如一颗粉嫩的桃子。
  云景怡沿着抄手游廊走得飞快,走到东苑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视线看向后苑的位置。
  沈星煜此时正在讲武堂吧,方才听常总管讲,那名下毒的丫鬟已经被抓到。
  他今日都不在府内,如今夜已深,回师门的事,过几日再告诉他也不迟。
  ……
  深夜,讲武堂,一间暗室。
  靠北墙的位置摆着一张黑木长桌,桌子后是一把黑色交椅,桌面上燃着两盏白色蜡烛,把整间暗室映照得半明半暗。
  一个瘦小的身影跪在暗室中间的地上,虽然此时只是初秋,入了夜并不算冷,但是那个身影不停地颤抖着,脸色也因恐惧变得异常惨白。
  她渗出了一身冷汗,低垂着头,不敢看此刻站在桌边那人。
  “抬头。”
  一个寒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月微瑟瑟发抖中,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方向。
  白色的烛光中,那人并没有看向自己,他立在长桌南侧,一身利索玄衣,身型挺拔昕长,骨节分明的手中掂着一片小小的东西,正对着灯盏细细查看着。
  烛光映过来,他侧脸凌厉,双眉微皱,一双眸子中仿佛含有万千利刃。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他并未转过视线,薄唇微微动了动,月微听到他肃杀的声音:
  “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命人来教你。”
  月微掌心冰冷,跪在地上的膝盖已经软了下去,她用手撑着身子,声音战栗:“奴……奴婢……不知。”
  沈星煜看着掌心中那片浅灰色的棉布,上面繁琐的图案像是某种徽记,这是今日在何宝财家中找到的,杀他的人为何没有取走,难道不怕露出马脚?
  还是说,那些人根本不怕被发现?
  月微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既然敢做出下毒之事,又在自己回府当晚欲要潜入瀚星阁,想必她已经做好了打算。
  他没有回头,视线依旧看着掌心中,口中不紧不慢:“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月微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滞了,手脚发软,今日过了辰时,她向后苑小门房借口外出采买溜了出去,一路避开熟人来到与暗线交接的地点。
  暗线说,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今日她不用携带贴身物品,只需在此等候自会有人前来接应。
  她的身契在镇北候府,更在京畿府尹处做了入案,与她接头的人曾说上面已经将身契消除,从此以后她便是自由之身。
  月微藏身在接头的僻静之处,一直等到入夜,终于见到那个与她传递消息的人,然而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那人手中突然拔出一把匕首,欲要刺入自己腹部!
  只是一瞬间,另一个身影飞身而至,一刀砍断那人匕首,慌乱中,月微仰头一看,竟然是世子身边的五鹰卫之一的宁陆。
  紧接着,她便被带到了这间暗室。
  “奴……奴婢……实在不知。”月微的声音愈发颤抖。
  良久,那个毫无温度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在北域,见过很多女子细作。”
  视线中,那人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黑木长桌上,调转视线,冷冷地看着自己,声音含刀:“她们的骨头,比你硬得多。”
  月微看着世子立在原地,他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淡淡地看着自己,便让她头顶发寒,他声音轻缓,似乎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世子所言何事。”
  沈星煜脸上神情波澜不惊,片刻后,他缓步走到月微身前,缓缓蹲了下来,凛冽的眸子看着她。
  猛然间,他伸手撕破了月微袖口,露出一双洁白的小臂,上面布满红色痕迹,似乎是被什么剐蹭过,一条条,一道道,蜿蜒到手肘位置。
  那是红花檵木刮过肌肤的痕迹。
  沈星煜起身,看着跪在身前瑟瑟发抖的人,冷然道:
  “何宝财已经死了。”
  “死不见尸。”
  “现在,是要我命人来教你吗?”
第29章 无隐重现
  月微的头埋的极低, 鬓发散落,露出半截白皙柔软的脖颈,细细的手指蜷缩在掌心中, 按在冰冷的地上,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颤抖身子。
  “奴婢……奴婢实在不知……”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配上这样一副娇小模样, 还真的令人无法将下毒一事与她相关联。
  然而沈星煜已经见惯了, 在北域,他曾见过许多北戎的细作,在尚未揭穿身份之前, 他们往往有一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面孔。
  这些细作被俘获后, 有些择机殒命, 有些无法忍受刑讯招供,更多的是受尽酷刑依旧咬死牙关。
  某一年,在一个边疆小镇俘获了一名北戎女子细作, 她自尽未成, 带回军牢中受尽刑罚,依然一字未招。
  最后, 她整个人已经成了一种烂泥状的东西, 挂在刑架上,奄奄一息。
  原本负责审讯的列老头见这名细作实在问不出什么, 前来回禀时, 一脸的挫败,彼时沈星煜正在练武场检验兵卒, 列老头上前附耳低声回禀, 他默默听完,脸上不露神色, 沉默了片刻后转身朝军牢的方向走去。
  那名细作已经受尽了刑罚,全身衣衫被血浸透,气息逐渐微弱,他一手死死扣住她面目全非的脸颊,逼迫她看着自己:
  “让你死得明白点,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将你俘虏吗?”
  “是你的上线卖了你!”
  那名女子细作听到他的话,缓缓睁开昏闭着的双眼,一双被血浸染的暗沉眸子盯着他,她阴森森浅笑两声,用熟练的边疆俚语嘶哑道:
  “果然是你,沈将军……愿你能……永保大靖……”
  “若有一日……王的铁骑踏破……玉门关……你们……这些两脚羊……”
  “卡吧”一声,她的话还未结束,声音戛然而止。
  沈星煜右手掐住她的脖颈,手指死死扣住,整个手背青筋迸发,只是短短一瞬间,细作的脖颈断在他掌心中,失去了最后一丝气息。
  他默不作声地盯着跪在身前的女子,她的相貌是常见的中原人,走在市集中亳不起眼,那日夜晚,她明知自己已经回府,仍然敢潜入瀚星阁外围,想必是有人胁迫她必须在此刻完成任务吧。
  沈星煜垂了垂眼睑,玄色的靴子向前走了几步,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缓缓吊在她眼前。
  “认得吗?”他的声音含着冰刃,似乎要将眼前的人穿刺而过。
  月微战栗着抬起头,一个孩童的银色长命锁垂在她眼前,普通的银质,上面刻着几个小小的字——岁岁平安。
  唯一令人眼前一亮的是,穿过长命锁的链子只是一条普通的珠链,在链子尾部坠着两颗小小的宝石珠子,虽然成色普通,但是一眼看过去便知,这两颗珠子至少要普通杂役半年的薪水。
  “整个屋子里都是血,死不见尸。”
  沈星煜的靴子尖前是她颤抖的指尖,她盯着那个银色的长命锁,脸上的神情逐渐瓦解。
  “听说,何宝财的儿子年仅三岁。”
  见她短暂沉默,沈星煜再度缓缓蹲下身,锋利如钩的眼神牢牢锁住眼前的人:“这个长命锁,是你买的吧?”
  月微感觉自己的呼吸快停滞了,但是她的恐惧并非来自眼前人口中所说,她今日在接头处等了一天,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恢复了自由之身,何宝财一家便再也不会以此要挟自己,没想到,他们连何宝财一家都灭了口。
  方才听眼前人所讲,甚至何宝财一家死不见尸,难怪今日想要将自己灭口。
  “还不说吗?”沈星煜的耐心快消耗完了,他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来对付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人。
  月微与他对视着,二人视线交汇在一起,眼前的人一脸狠厉,浑身上下似乎被一层利刃笼罩,整个暗室没有窗子,只燃着两盏白色的蜡烛。
  除了眼前的人,她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除了他的声音,她听不到其他任何声响。
  见她依旧沉默着,沈星煜再度站起身,他不紧不慢地将手中长命锁的珠链一点一点收回掌心中,月微的视线里,那一个小小的银锁逐渐升高,从视线中消失。
  等到完全消失,那双玄色靴子向后退了一些,她听到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来人。”
  他的声音刚落下,一声沉重的声响,身后暗室的门被人推开,月微听到几个整齐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停在自己身后的位置。
  她听到一个声音向眼前的人回禀:“将军。”
  沈星煜把玩着手中那枚银色长命锁,惨白的烛光映亮银质,上面沾着殷红的血,顺着银锁蔓延到珠链接口的位置。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宛如玉石,此刻正轻轻抚着上面的血痕,冰冷的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正在摩挲的手指停了下来,月微整个人因恐惧而变得惨白,她看到立在桌边那人薄唇轻轻动了动,锋利的下颌映着烛光,缓缓吐出几个字:
  “露出她的手臂。”
  “打断。”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此刻在看一场毫不关己的好戏,他继续手指摩挲银色长命锁的动作,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抬高视线,叮嘱:“不许有血渍。”
  江拓海与宁陆走向前,伸手按着月微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按倒在地,一把缕起她右手臂的袖子。
  原本她的袖子已经被撕破,小臂上遍布着被红花檵木剐蹭过的血色痕迹,宁陆将她右手臂死死压在地上,从伸手抽出一柄刀鞘,刚刚准备动手时,一个声音制止他。
  “你已经是一颗弃子了,为何还要守口如瓶?”沈星煜捏着指尖的长命锁,漫不经心地问道。
  月微的脑袋被用力按在地上,她只能极力侧过脸,歪着眼睛看向沈星煜。
  突然间,她一脸狰狞地大笑起来,眼神中尽是狠毒:“沈星煜!你是不是蠢啊!”
  她柔弱的外表荡然无存,此时宛如一个凶狠夜叉,她的脸颊上沾着凌乱的头发,恶毒的眼神透过头发缝隙,狠狠盯着立在桌边的玄衣人。
  沈星煜听到她的咒骂,脸上依旧波澜不惊,长命锁上的血痕沾在他的手指上,将他的指尖变成一丝暗红。
  他饶有兴趣地看向暗室中间的位置,似乎并不把她的话当作一回事。
  “以我一命,换沈维章那个老匹夫一命,值了!”
  月微狠狠咬着牙,提到沈维章三个字时,她的生意仿佛充满了无限的恨意:“什么狗屁镇北候,不过就是当今陛下身边的一条狗!”
  “不对,当今陛下才是一条狗,沈维章不过是这条狗身边的一个废物!”
  月微狠狠咒骂着,蓬乱的头发只能遮挡她一半脸颊,沈星煜手中依然不紧不慢地捋着穿过长命锁的珠链,一脸冷淡地看着她。
  “何宝财死不见尸?太好了,这个杂碎活该死!”
  “你以为他真是我什么大伯?如果不是他将我卖进这狗屁候府,又以知晓我为那些人做事为把柄要挟,我怎么可能会是如今这番模样!”
  “那些人说,只要我完成任务便将我的身契消了,从此再也不用被何宝财那个杂碎要挟,更会给我一个新的身份,让我开始新的生活!”
  她的声音凄厉,双眼狠狠地看着沈星煜:“你这个蠢货还不知道吧?我可不是中原人!”
  捋着珠链的手指停了下来,沈星煜脸色逐渐浮上一层冷霜。
  不是中原人?
  片刻后,手上的动作又继续,沈星煜淡淡开口:“动手。”
  宁陆右手握紧刀鞘,高高扬过头顶,刹那间,沉重的刀鞘砸向女子白皙瘦弱的小臂上。
  “啊!”
  一声惨叫在暗室中响起,月微的手指因为吃痛逐渐扭曲,一层一层地冷汗从她额上渗下来,落在冰冷的地上。
  沈星煜依旧淡淡地看着,宁陆继续手上的动作,刀鞘扬起,再一次砸向她的小手臂处。
  暗室中的惨叫声逐渐衰弱的时候,一个声音缓缓响起:“停。”
  宁陆与江拓海站起身,退向一边,沈星煜走过来,左手轻轻握起她瘦弱的手臂,此刻上面的肌肤已经变成了暗紫色。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玩味的神态,冰冷如雪的眼神看着那半截小手臂断裂垂下,那只白嫩的小手再也无法活动。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到。”沈星煜将她的手臂放在地上,敲了敲她另一只手臂,浅笑一番,“不妨我来试试……”
  他说完,向江拓海示意了一个眼神,江拓海心领神会,一把将月微的左手臂按在地上,刀鞘随之落了下来。
  当左手臂的手骨断裂后,眼前的人浑身被冷汗打湿,她蜷缩在地上止不住的瑟瑟发抖,两只手臂成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着,仿佛已经不再属于眼前人的躯体。
  “抬头,看着我。”
  那个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紧接着,她的下巴被人狠狠捏住,迫使她抬起视线,看向对面的人。
  “认识这个吗?”那人手中捏着一片棉布,垂在她眼前,棉布上画着的徽记令她眼神猛然一闪。
  她的异常没有躲过沈星煜的视线,她与暗线接头地方式,何宝财这个徽记最有嫌疑。
  “呵,蠢货!”月微口中蔑视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干哑的嗓音咒骂着,“没有杀掉沈维章那个老不死真是遗憾!”
  沈星煜松开她的下巴,搓了搓指尖上的血痕,冷冷下令:“扒了她的衣服。”
  宁陆用刀割开她的衣衫,只是短短一瞬,月微便仅剩下一件贴身小衣。
  一张同样的棉布片从她小衣中掉落出来,沈星煜俯身捡了起来,上面的徽记图案与手中的一模一样。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止不住颤抖的人,漫不经心地说:“明日会有京畿府衙的人来提你,进了京畿大牢,你可就再难活命了。”
  声音刚落下,暗室的大门被人猛然推开,李飞的身影闪了进来,一脸凝重。
  “什么事?”沈星煜发觉他神色异常,沉声问。
  “将军,快出来看看!”李飞紧张地看了一眼讲武堂外。
  沈星煜短暂思索了片刻,将棉布收在怀中迈步朝外走去,快要完全踏出时,宁陆听到他的声音:“盯紧那个细作,别让她自尽!”
  他尚未走出讲武堂,便听到外面一阵阵人声喧闹,中间夹着兵器相碰的声响,他的视线穿过巡逻护卫,一眼便看到站在中间的那人。
  那人穿着一身浅绿色麻衣,上面绣着各色花样,挺着一个圆鼓鼓的肚皮,此时他左臂中搀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影,右手中握着一柄黑色长刀正与府中护卫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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