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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将军要追妻——锦璟【完结】

时间:2025-02-22 14:47:26  作者:锦璟【完结】
  云谷主依旧端坐在红木桌另一侧,目光盯着棋局,一动不动。
  “无隐,”老人的声音飘渺,“定要护他们安然无恙至天都城。”
  绿衣衫从红木桌上拿起一柄玄色长刀:“白吃白喝你那么多年,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怎么面对手中这把刀。”
  “走了,我下山后,还要请你派侍女照顾好青儿。”说完,他挺着圆滚滚的肚皮,一个飞身朝山崖下而去。
  “柏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云谷主缓缓捡起棋盘上的棋子,一颗一颗,入手微凉。
  “你是宋衡最忠心的旧部,当年,你拿着她的遗书,带着璟儿,一路隐姓埋名拼死来到云灵谷。”
  “即便是被砍折了左手臂,为了避免求医暴露行踪,便自己硬生生将左臂砍断。”
  似乎是柏川的错觉,当谷主提到那封遗书时,捏着棋子的手颤抖了几下。
  “你也不愿璟儿回到天都城的吧?”啪的一声,一颗黑玉棋子落入棋奁中。
  “可是,忘夕散的药效只有十年。”
  “璟儿入谷已有八年,虽已换了容貌,可恢复记忆是早晚之事。”
  柏川恭敬地立在桌前,宋衡这个名字,已经很久不曾听到了,那是他曾经的恩主,大靖朝前任兵部尚书。
  当年那桩惨案历历在目,一夜之间,整个府邸血流成河,他拿着宋尚书发妻的遗书,带着唯一活下来的幺女,一路隐匿行踪终于来到云灵谷。
  当他踏入山门的一瞬间,因伤势过重,陡然昏倒在一片桫椤疏影之中。
  在意识尚未完全消失之前,一只穿着靛青色衣衫的手,稳稳扶住了他,另一只手捂住了璟儿惊恐的双眼。
  “老朽云苏合,云灵谷谷主。”
  彻底昏过去时,一个略微年老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
  云苏合,是这个名字,夫人口中叮嘱的便是这个名字。
  再度醒来时,已经过去大半个月,身上换了一件灰色衣衫,肩膀的断臂处被牢牢包扎起来,然而,当他再度见到璟儿时,是三个月后。
  那个他从血海中拼死带出来的小女孩,仰着一张陌生的脸,手中捧着一盆繁茂的茉莉花,笑得天真无邪。
  她看着自己,问:“大叔,你为什么只有一只手臂呀?”
  “我叫云景怡,你呢?”
  “属下的命,是谷主救的,”柏川并未回答谷主的问题,“只要谷主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云苏合依旧不紧不慢地收着那些棋子,落在棋奁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谷里,就不要自称属下了。”
  “谷主救下恩主唯一的血脉,于在下而言,也是恩主。”柏川又俯低了一些身子,沉声说。
  “我救璟儿,并非是因为宋衡。”最后一颗黑色棋子捏在他指间,“我并不在乎宋衡死活。”
  柏川一愣,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谷主袒露心扉。
  其实自己早有疑问,之前从未听恩主说过与南疆云灵谷有过什么交集,反而是夫人,无意间露出过超群医术,后来一朝遭遇祸事,夫人亲笔手书让他带着璟儿前往云灵谷,他隐约猜到夫人师承何处。
  只是,为何夫人已远离师门那么多年,这位云谷主依旧愿意伸出援手?
  “我是为了一个人,我曾答允过那个人,护阿璟母亲一世周全。”
  云苏合狠狠捏住那枚棋子,指间已经泛起一丝惨白。
  “柏川,就在南疆静静看着吧。”
  “看看这入局的人,究竟都有哪些。”
第8章 暗夜杀机
  三日后,长夜亥时,天都城,霓裳宫。
  “什么?跟丢了?”
  一道疑惑的声音从霓裳宫正殿内传来,宽敞的殿内只燃着两支红烛,将整间内殿映照得半明半暗。
  暗影里摆着一张和田玉雕刻而成的贵妃榻,榻上铺着无比柔顺的雪纱软垫。
  一个人影半倚半靠着,鹤羽般的发丝垂在颈侧,身上一袭浅紫色纱质寝衣,轻如流云,软若酥羽。
  纱衣上绣着些许斑斓的彩蝶,不知是用什么丝线,在暗淡的烛光下闪着莹莹流光。
  寝衣下,如脂般的肌肤泛着玉石般莹白,一双娇媚的丹凤眼微闭着,半翘半垂的睫毛笼下一片阴影,慵懒中带着丝丝娇媚。
  只是一眼,便知什么是美艳绝伦、风华绝代。
  方才在榻上闭目养神,一个略微年迈的嬷嬷快步走进殿内,当听到嬷嬷说的话时,榻上美艳之人瞬间坐起身。
  “在哪里跟丢的?”
  “回贵妃娘娘,在刚入永州的地界。”嬷嬷压低了声音,心神不宁地向正殿后寝殿的方向看去。
  今晚,陛下如往常一样宿在霓裳宫,自从贵妃娘娘诞下四皇子,这十来年圣宠优渥,是整个后宫都心照不宣得。
  八年前,皇长子落水薨逝,陛下与皇后便貌合神离。
  二皇子生母安妃前些年母族获罪,她也自缢而亡。
  三皇子生母婉妃清高孤傲,与陛下早已离心。
  剩下一个婢女所出的五皇子,一直养在太后膝下,只是尚且年幼,完全不足为虑。
  还有一个小小贵人关萤儿,虽然生下陛下唯一一位公主,可母妃不得宠爱,在后宫中更是无人问津。
  大大小小的嫔妃不少,可是真正能从贵妃娘娘手里分得半分宠爱的,居然寥寥无几。
  可是,尽管有如此荣宠,在正殿谈论机密之事,嬷嬷心中还是难免紧张。
  “永州?”
  坐在榻上的人却毫不担心,可是,当听到永州二字时,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庞顿时凝重起来。
  “果真去了南疆。”她缓缓站起身,浅紫色纱衣下媚态尽显。
  她若有所思地从案几上拿起一柄小匕首,轻轻推开鞘,刀刃极薄,嫩藕般的手指微微侧过,刃上闪过几下烛光。
  匕首是陛下吩咐宫中兵刃司专门为她打造的,她爱食新鲜果子,又常常自己动手削皮切块,兵刃司怕造的太沉,拿着累手,又怕造的太简薄,无法彰显贵妃娘娘的圣宠。
  动用了十几位老练的匠师,花了两个月时间,废了十几次,才造出这柄匕首。
  小巧精致,入手恰好,又在柄上以华美宝石点缀,一眼看过去,竟比其他嫔妃的首饰还要光彩夺目。
  如此劳财动众,而在她这里,只是用来削果皮而已。
  “黎嬷嬷,阿七可有看清去往南疆之人是谁?”她手指间把玩着那柄小小的匕首,细细的寒光忽明忽暗。
  嬷嬷摇了摇头:“阿七说,凌晨时分,先后有四人身穿夜行衣,骑马从安泰门一路向南而去。”
  “他们的马匹虽未佩有军饰,但以体型来看绝对是军中战马。”
  “阿七他们极力跟踪,但是战马速度极快,在永州地界丢了行踪。”
  黎嬷嬷停顿了片刻,向后面的寝殿扫了一眼,将声音压又压低了几分:“娘娘,这个时候,能凌晨时分在天都城御街骑战马,除了东境的虞将军,便是沈星煜。”
  “虞将军上月末回京述职,现已回东境军营,那四人,一定是沈星煜身边的五鹰卫。”
  贵妃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平日里万分娇媚的容颜此刻冷若冰霜,她手指间的动作停了下来,锋利的匕首闪着丝丝寒光。
  “那个暗线,今日可有回话?”她微眯着眼睑,一双丹凤眼中涌上些许杀机。
  “刚刚接到回话说,一切按娘娘计划进行,以镇北候现在病况,应是撑不到年节了。”黎嬷嬷恭敬地回禀。
  “还有一事,”嬷嬷想起来什么,又提高了些许音调,“暗线说,镇北候府文心阁里夜间依旧如往常一般燃着灯。”
  “暗线曾偷偷探查过,映在窗扉上的人影和沈星煜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是,暗线是后苑之人,平日里不能轻易靠近,所以未能探清虚实。”
  她的手指摩挲着刀刃,口中喃喃自语:“难道,沈星煜没有去南疆?”
  贵妃娘娘眼眸中的疑问越来越深:“朔儿讲,沈星煜此次回京述职,有可能私下里见了李宗启。”
  黎嬷嬷看穿贵妃的心思,口中轻声道:“娘娘是在担忧,三皇子李宗启与沈星煜联手,暗查我们在南疆所谋之事?”
  她手中的刀刃来回翻转着,薄薄的刃压在雪白的指尖上,印出一道浅红。
  “难免不会让人起疑啊,沈星煜身边的五鹰卫尽出其四,这可是他从不离身的死卫,除非……”
  她的声音中浮现一丝杀意:“除非他们有特殊之命。”
  只是刹那,贵妃娘娘的眼神如同换了一个人,美艳荡然无存,变成一种凌厉的杀机:“给阿七说,将消息传给孟子岚。”
  “不管所去之人是谁,都要将他们扼杀在南疆!”
  “一旦李宗启查出些许端倪,我们谋划了这么多年,恐将功亏一篑!”
  黎嬷嬷听到,犹豫再三:“可是,若沈星煜亲自去了南疆,恐怕孟子岚大人也无法抗衡,毕竟,沈星煜手中持有……赤金虎符。”
  摩挲着刀刃的指尖停了下来,贵妃娘娘的声音如刀:“赤金虎符……”
  大靖朝有“三军两符”,三军分别是北域的镇北军、东境的镇国军、天都城禁军金羽军。
  而两符便是两只军符——赤金虎符,一只虎符由东境镇国军虞将军持有。
  而另一只虎符,便在镇北军沈星煜手中。
  赤金虎符,四野通行。
  大靖朝律法规定,赤金虎符,君之亲临。凡赤金虎符所至之地,任何人均不得阻拦,违者可先依军法处置。
  黎嬷嬷再度压低声音:“娘娘,孟子岚大人虽为南疆巡查史,手中亦有军权,可倘若沈星煜也去了南疆,孟大人也不能多加干涉。”
  “赤金虎符……沈星煜……”贵妃嘴角勾起一抹自嘲,“陛下并不信任南疆之地。”
  “虞将军是太后胞弟,是陛下亲生舅舅,镇北候是陛下结拜兄弟,”她的丹凤眼微微收紧,“二者皆是陛下至亲至交,南疆这一片地方,没有虎符,反而更容易掌控。”
  “娘娘,四皇子已长大成人,我们蛰伏这么多年,所谋之事已有希望了。”黎嬷嬷双手在身前扣紧,轻声安慰道。
  贵妃娘娘一手扶着玉榻,听到黎嬷嬷的话,手指扣紧:“当初我有意试探镇北候,在朝野上为朔儿立储造势。”
  “未曾想,这个老东西竟然当面斥责了本宫。”
  黎嬷嬷的身型隐在暗处,只能听到低低的嗓音:“镇北候府虽然不涉党争,但是,既然他们不愿投效娘娘,娘娘也不用再留余地。”
  “所以,镇北候那个老家伙……必须死!。”
  手边案几上摆着一盆墨兰,她掂起一片叶子,用匕首一下下割着根部:“镇北候一死,沈星煜在朝中孤掌难鸣,南疆和北域,早晚都会落入我们手中。”
  她忽然想起什么,停下了手中正在割断叶脉的动作,潜声问:“对了,那些沙蛮子可有回话?”
  黎嬷嬷摇了摇头:“还是一个月前接到的暗线传信,虽然很多年前他们曾研制出那个东西,可是毕竟工艺复杂,加之他们现在崇尚武艺,仅剩的匠师已在拼尽全力研制。”
  贵妃的双手保持着方才的动作,略有所思:“镇北军在北域声威牢固,若要瓦解他们的势力,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达到目的的。”
  “让阿七给那些沙蛮子传信,必定要在明年三月前将那个东西研制出来。”
  她一双丹凤眼朝后面寝殿方向扫过,语气冰冷:“否则,本宫的计划便会失去先机。”
  “老奴遵命。”
  黎嬷嬷垂下眼睑,低声领命,她知道贵妃娘娘在宫内蛰伏这么多年,百般隐忍,只是为了一个埋在心中的目的。
  而身为自小服侍在贵妃娘娘身侧的老奴,她的一生早已与贵妃娘娘捆绑在一起,荣辱与共。
  然而当听到贵妃娘娘提到那个计划时,嬷嬷还是略有不安地看向后殿不远处。
  那里,寝殿朱门半遮半掩,陛下正在殿内沉沉地睡着。
  “不用看了,现在是醒不过来的。”
  贵妃扫了一眼嬷嬷紧张的神情,手指继续慢条斯理地动作,墨兰宽厚的叶片被她割开一半,她檀口轻启:“嬷嬷放心,这么多年了,从未留下什么痕迹。”
  “本宫亲自下的手,陛下只是神智困顿而已,连司药局那些御医们都查不出什么。”
  “除非是……前朝神医石寒水复活,亲自来为陛下诊断。”
  精巧的匕首在她手指间闪着寒光,殿内的烛火愈发阴沉,她隐在暗影中,手指间把玩着那柄华美的利刃。
  “苏……贵妃……贵妃娘娘……”一个惊恐万分的声音在殿门口响起,小宫女左手举着一盏蜡烛,刚刚踏进殿内,看到贵妃娘娘便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伏着身子,口中颤抖着:“奴婢……奴婢今日守夜,看到殿内烛火暗了,便想着过来剪一剪灯芯……”
  “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听到,贵妃娘娘饶过奴婢吧……”
  黎嬷嬷眼神如箭,她认出这个小宫女是十几日前内务司分过来的,霓裳宫并不缺仆人,小宫女来得蹊跷,所以平日里只许在外围做些杂活。
  今晚竟然未经允许私自进入内殿?
  “我记得你叫雪英?”贵妃娘娘声音万分柔媚,她朝跪伏在地上的婢女招了招手。
  “你过来。”
  雪英颤抖着缓缓抬起上身,烛光泯灭中,她看到贵妃娘娘美艳绝伦的身影,玉石般的手臂朝她伸过来,手心中躺着一柄精巧的匕首。
  柄上点缀着名贵的宝石,刀刃闪过丝丝寒光。
  “本宫案几上有一盆墨兰,这几日有些叶子老败了,你来帮本宫割断了它。”
  雪英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手指刚刚触碰到那柄匕首,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一只莹润的手伸过来,狠狠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感觉到咽喉处闪过一丝薄薄的凉意,尚未察觉到疼痛,便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小宫女缓缓委顿在地,脖颈处渗出殷红的血,手中的蜡烛翻到在桌腿边。
  黎嬷嬷抬脚踩灭蜡烛,低声说:“老奴唤应肃前来收拾,只是死了一个奴婢而已。”
  “苏贵妃……哈哈哈……”指尖拭去刀刃上残留的血渍,美艳之人自嘲地笑起来。
  “人人都知本宫名字叫苏昭月,可是……”
  “可是……这深宫中,无人知晓本宫真名啊!”
  她看着手指尖上的血痕,眼神中的杀机越来越浓,下一个瞬间,她将那抹血痕拭在小巧的唇上,唇瓣顿时宛如鲜艳的樱桃。
  “把他们都杀了!”
  “有朝一日,我要让他们也死无葬身之地!就像……”
  苏贵妃狠狠咬着贝齿,唇上的鲜血愈发妖冶:“就像……就像……”
  “娘娘,您先回寝殿,老奴去喊应肃处理尸首。”黎嬷嬷发觉眼前的人神智愈发狠厉,匆忙走上前扶着她的手臂,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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