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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将军要追妻——锦璟【完结】

时间:2025-02-22 14:47:26  作者:锦璟【完结】
  “阿璟?”沈星煜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鼻端下,床榻上的人依旧沉沉睡着,气息却有些不太正常。
  已经中了迷香,他们长年行走军中,身体强健,迷香一时半刻难以起效,娇柔的女子怎么可能抵挡得了。
  在一瞬间,驿站外的竹林中闪过一丝亮光,那亮光映着月色,只是一瞬,又消失不见。
  他快步走向窗边,朝不远处吹了一个暗哨,声音刚刚落下,一个玄色的身影边从驿站外凌空飞了上来。
  “李飞,你和江小齐在这里守着,”沈星煜的语气低沉到冰点,声音仿佛利刃——
  “再有人进来,格杀勿论!”
  他说完,一手持剑,一身玄衣,像暗夜中的修罗朝方才那一丝亮光掠去,他方才借着月光,看到不知何时潜过来的黑衣杀手。
  “有山贼啊!快来人啊!”
  “山贼杀人了!”
  只是片刻,从四面八方的竹林中涌出一群黑衣人,他们皆用黑布蒙面,有的手持长刀,有的甩着飞索,飞快地破开驿站各层窗子翻身而入,不多时,驿站内便传出一阵阵惊慌失措的哀嚎声。
  驿丞点亮了烛台,将一名从睡梦中惊醒的驿丁从后门推出:“快去报永州官府!”
  沈星煜刚刚飞身踏入竹林,便察觉到杀气,他手中长剑在月下闪着银光,只是一剑,便削掉了一名黑衣杀手的手指。
  “啪!”黑衣杀手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指根一凉,几根手指跌落,血溅在竹叶上。
  “想好遗言了吗?”
  他转了一下手腕,长剑侧了一个剑身,剑尖指着脚下厚厚一层竹叶,整个人仿佛从地狱中走出来,周身散发着迫人的气息。
  “黄泉路上再想吧!”
  他的动作极快,只是几招,剑刃划过最前面黑衣人的咽喉,血从腔子里喷薄而出,在月光下变成一层血雾。
  领头的黑衣杀手微微一怔,眼前的人,一身玄衣,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一层浓浓的杀意,惨淡的月光渗入竹林,他的眼神忽明忽暗,一双剑眉深深蹙起,他手中握着长剑,似乎周身笼上一层利刃。
  他是谁?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杀了这个人再说!
  月下,为首的人做了一个手势,众人围拢成一个圆圈,将眼前的黑衣人包围起来,上面说了,不管是镇北候府的哪一位,更不管镇北候府来南疆干了什么,一律不留活口!
  他们隐藏在这片竹林这么久,方才那名驿丁前来透露消息,这可是出南疆的必经之路,更是最后一个驿站,南疆地势复杂,一旦他们离开,想要再寻机会便是难上加难。
  必须要在今夜杀了他们!
  沈星煜右手握紧了剑柄,看到对方悄然摆开阵型,眼神中杀意迸发:“下一世,想好站在哪一边,会活得更久一点。”
  他说完,身影犹如闪电,一瞬间冲入阵型之中。
  月下的人犹如地狱修罗,他的长剑闪着银光,所到之处溅起一层层血雾,正当他的剑刃刺穿一个杀手肺腑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竹林上空飞速落下。
  周麟羽一刀砍掉一名黑衣杀手的头,与沈星煜并肩而站,狭长的眼睛看向四周剩下的人,这些人的功夫很奇怪,但又一时半会分辨不出哪里奇怪。
  “他们来杀谁?”周麟羽低声问。
  “来杀我们,从离开京城就跟着了,若不是军中马速度较快,甩开他们一段距离,只怕他们会跟我们上山。”
  沈星煜默默叹气,这么明显,还要问吗?
  “为何要杀我们?”
  “嘶……”沈星煜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有人不想让老侯爷痊愈。”
  “是谁?”
  沈星煜又缓缓地吐了口气,周麟羽哪里都很好,就是脑子不太好用。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去马厩,那里只有宁陆!“沈星煜侧了一下身子,长剑挡在周麟羽身前:“不用帮我,只是一些杂碎而已。”
  话音刚刚落下,突然从竹林另一个方向传来箭矢破空的声音,疾速的脚步沙沙作响,随着声音逐渐靠近,竹林中掀起一线细长的波浪。
  居然还有第二波人,看来,对方并不打算让他们活着走出南疆。
  “叮叮叮!”几声清脆的撞击声,周麟羽迎着声音飞身掠去,手中长刀劈向半空中,箭矢被凌空砍断。
  一剑挑断面前人的咽喉,沈星煜抬头看向周麟羽飞去的方向,那里传来一阵阵哀嚎,血腥味越来越浓,周麟羽不轻易动手杀人,一旦刀锋饮血,他不知道何时才能收手。
  打斗声越来越远,四周断裂的风竹列开一大片空隙,沈星煜一剑刺穿最后一个人胸膛,月下闪过一抹嗜血刀光,映入他的视线。
  不好!
  “周麟羽!别追!”沈星煜嗓音嘶哑,那一瞬间,他看到周麟羽像一只苍穹下的孤鹰,朝对方残存的逃兵追去。
  杀戮终于结束,月下的竹林变成了修罗场,四处零散的断肢残体还在抽搐着,脖颈处汩汩流出剩余的鲜血。虫鸣消失了,晚夏的夜风刮过竹林,妄图冲散这腥腻的味道。
  “世子,驿站里的山贼已经尽数剿灭,”江拓海手持长刀,匆匆赶到竹林中,“马厩也安然无恙,对方想要砍断马腿,被宁陆一个人杀完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两个身影从竹林中一闪而过,落在众人身边,马哲将长刀收回刀鞘中,扶了一下身边的人:“世子,周麟羽受伤了。”
  “无碍。”周麟羽紧了一下右手腕处的扎带,侧脸溅上了些许血痕,他面无表情,狭长的双眼扫了一眼四周:“全死了?”
  沈星煜看到一股股鲜血顺着他右手臂渗下来,玄色的衣袖变成褐红。
  “伤势怎么样?”他知道周麟羽的脾性,除非伤到性命,否则他不会轻易开口。
  “小伤,所以他们到底是谁?”周麟羽用刀挑起一个黑衣人的蒙面布,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江拓海正在挨个检查尸体,突然,他察觉到些许不对劲,一掌将一具“尸体”拍的口鼻流血,那人一边痛苦的呻吟,嗓子中发出血沫的咕噜声,一边在地上蜷缩着蠕动。
  被江拓海一掌打得鲜血喷涌而出,几颗断裂的牙齿落在地上的血泊里,然而片刻后,那人七窍涌出一股股暗红色血,骤然断了气。江拓海匆忙掰开他紧闭的口齿,从后槽牙中抠出仅剩些许的乌色东西,那东西上面沾着猩红的血迹,转眼便化成了一滩黑色的水。
  “世子,这是五吸丸,这些是死侍,一旦任务失败便会咬破五吸丸蜡皮,吞药自杀。”
  “五吸丸?那是什么?”周麟羽看着他掌心中那滩混合着血迹的黑色东西,一手捂着伤处,低声问。
  沈星煜用剑尖挑了挑那个死人,淡然开口:“是一种前朝的毒药,吞下后只需五个呼吸之间便会毒发身亡,只是,我朝还从未出现过。”
  江拓海从尸体上撕下一块破布,擦干净手心:“世子,可要将此事回禀陛下?”
  沈星煜的神情凝定了稍许,他向众人示意了一个眼神,又用几乎不可察觉得幅度摇了摇头。
  众人心领神会,悄然噤声。
  驿站内的打斗声已经停了下来,门口的灯笼也重新点亮,厅内燃着几支仅剩的蜡烛,浅黄的烛光映在残破不堪的墙壁上,将四处迸溅的血迹显得愈发骇人。一声接一声的啼哭从破损的窗子里传出,划破暗夜。
  东方泛起一丝鱼肚白,暗夜终将破晓。
  沈星煜一行人穿过竹林朝驿站走去,远远地便看到门口围着众多官兵,一个穿着浅青色官服的人站在驿站门口,正在听驿丞陈词。
  “世子,一个装死的刚刚看我们走远,悄悄爬到一处斜坡下面,逃了。”江拓海压低了声音,轻声道。
  沈星煜周身的杀意并未褪去,他朝马哲示意了一个眼神:“记得,不能打草惊蛇。”
  马哲俯身,领命而去。
  众人走出竹林,站在门口的官兵和驿丞满眼惊骇,眼前的几个人一身血迹,手中长刀还缓缓滴着鲜血,模样犹如刚刚从地狱中爬出来。
  驿丞浑身颤抖,面如死灰,他一手指着沈星煜,一手拉着那人官服,言语惊恐:“刺……刺史大人,就是他们勾结山贼!”
  眼前的玄衣人冷然一笑,一双好看的眼睛中威然尽露——
  “哦?你确定?”
第11章 赤金虎符
  “你们……你们一行人是最后来的,你们到了之后没多久驿站就被山贼袭击!”
  “当时我告知你们只剩一间客房,饭后,你们几个人便失去了踪影!”
  驿丞脸色蜡黄,不知是不是因为惊吓,身子颤颤发抖,他指着为首的那人,言辞激烈:“一定是你们趁机向山贼通风报信,才会让那些匪徒有可趁之机!”
  他说完,又朝面前穿着官服之人躬身请求:“刺史大人,一定要将他们带回府衙好好审问,给驿站内被匪徒夺去性命的百姓一个公道啊!”
  刺史约四十岁模样,身型圆胖,一脸油光四溢的横肉,那横肉上却有一双透着精明的小眼睛,此刻正在飞速地审视着众人。
  刚听驿丞说话的时候,刺史便眯缝着眼睛暼了一下身侧那人,他一身玄色衣衫,没有任何配饰,更不见什么显示身份的纹样,右手握着一柄亳不起眼的佩剑,手背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刀削一般的侧脸有几道血痕,一双凌厉星眸如同利刃一般扫过众人。
  他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动作,却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魄。
  刺史精明的小眼转了几圈,抬高了声音,再度问驿丞:“你方才所言,可有什么凭证?”
  “有驿站内账簿为证,”驿丞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舌头舔了舔手指,飞速翻到最后写着字的一页,“昨日晚间刚过戌时,这些人骑马而来,要了一些饭食,还订了最后一间客房。”
  驿丞说着,将账簿呈到刺史大人面前:“他们的马匹并不是南疆常见的,为此,小人还特意向上级驿站借调了一些精饲料,这些大人也可向上级驿站查阅!”
  刺史伸手接过来,眯着双眼,看似正在查看账簿,过了片刻他抬头看向驿丞:“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凭证?”
  “小人听驿站内驿丁所说,山贼闯入后便烧杀抢掠,可是,唯独不敢对那两位与他们同行而来的女眷动手!”
  驿丞言辞凿凿:“大人,这说明他们肯定是提前串通,之所骑着不是南疆本地的马匹,是他们为了摆脱嫌疑!”
  官兵从驿站内陆陆续续抬出一些尸首,并排放在一边地上,厅内传来浓重的血腥气味,一些亡者家眷伏在一旁嚎啕痛哭,还有一些官兵用麻布兜着残肢断臂,暗红的血将麻布染透,汇成一滴滴粘稠的血珠从麻布底部缓缓落在土里。
  天色破晓,官道上往来的人越来越多,一些人围在驿站门口四周,一边探头探脑地朝里面张望,一边指指点点地小声议论。
  “听说是山贼打劫,驿站里的客商死了不少。”
  “我的天呐,抬出来这么多尸首。”
  “永州驿站是南疆最后一个客栈,进山出山都要走这条官道,这下子要出大事了。”
  外围的官兵面不改色,手中握着一杆长枪,将围观的众人拦在官道之外,然而议论之声依旧络绎不绝地传入刺史耳中,他朝身侧一个随从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个眼神,随从心领神会走到众人面前,高声道:“永州驿站昨夜被山贼袭击,现已封禁查案,无关人等一律不得靠近!都散了都散了!”
  官兵伸手将围观众人向外哄去,然而官道上南来北往的人众多,刚刚赶走一波,不多时又围了一群。
  驿丞朝刺史使了一个眼神,悄悄向前走了一步贴近他耳侧,俏声低语:“大人,不能在此耽搁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将这些人带回牢里,只要人在手中扣着,到时候给他们安个勾结前朝余兵残孽的罪名,就算镇北候府来人,也保不了他们性命。”
  他说着,和刺史鼠目小眼对视了一下,再度压低声音:“你我都是为了上面那人办事,大人一定要拿稳主意啊。”
  听到上面那人几个字,刺史肥肉横生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今日事发后接到驿丞派人送来的线报,他便立刻差人将消息送到那人府邸。眼前这几个人虽然未表明身份,但是刺史心如明镜,这些人都是镇北候府里的侍卫,若对方真的殊死顽抗,他一个小小刺史怎么可能是他们对手。
  此事事关重大,辖区驿站被劫又这么多客商惨死,若一旦事迹败露,三司追查下来,自己的项上人头怕是要搬家!眼前这些人若是按勾结前朝余兵的罪名杀了倒也相安无事,若是被他们逃脱,镇北候府第一个不会善罢甘休!
  只有把上面那人也拖下水!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小蚱蜢跑不了,大蝗虫也别想飞!
  想到此处,刺史刷的一声将账簿合上,精细的小眼睛看着为首的玄衣人:“方才驿丞所说之事,你可认同?”
  沈星煜立在原地,右手握着剑柄,一身玄衣下宽肩窄腰,右侧脸颊上印着几道血痕,他的耳力极好,方才驿丞跟刺史所讲的那段话他听得真真切切,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鄙夷。
  “呵,”他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想要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我认。”
  刺史呆圆的脸庞愣了一下,他没料到对方居然这么爽快地承认了,这情况有些超出自己意料,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既……既然你认同,那便自己卸下兵器,束手留在原地。”
  他说着,暗自与驿丞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飞快的转移视线,朝随从侍卫招了招手:“来人呐,将这些与山贼勾结的逆贼尽数绑了,带回府衙大牢!”
  十几名侍卫接令,纷纷握着手中长矛走过来,欲要伸手卸下眼前几名黑衣人刀剑。
  “慢着。”
  一个语气森然的声音响起,沈星煜侧了一下头,视线看向刺史身后的驿丞,片刻后,又缓缓转到刺史身上。
  他眼神微眯,瞳孔收紧,犹如暗夜中盯紧猎物的猛兽:“我若不认呢?”
  刺史心中一惊,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看着人一副威严中透露着狠厉的神情,他肥胖的手掌猛地一挥,声量猛然抬高:“放肆!永州地界发生如此惨案,你们一行人又有重大嫌疑,本官岂容你们在此胡搅蛮缠!”
  他说完,挥手示意那群侍卫卸下眼前一行人手中刀剑,这些人有些身型高大健壮,有些矫健敏锐,若他们手中还有兵刃,自己所带来的几百号官兵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些人是镇北候府军中之人,他们能将百十号山匪诛杀,动动手杀了眼前这些小兵,也是丝毫不费力的。眼下只有先想办法卸掉他们兵刃,将人控制在手中,待上面那人来到,再一同带回府衙大牢才能万事大吉!
  侍卫们受令朝那一行人靠近,江拓海站在沈星煜侧后方一步远的地方,粗犷的脸颊上尽显铮然之色。看到侍卫围拢过来,江拓海宽阔的大掌握紧刀柄,哗的一声,佩刀出鞘,刀刃寒光尽显,在寒光闪烁之处还沾着丝丝殷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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