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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柳絮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再加上这条令人浮想联翩的青筋。
  她咽了咽贪婪的涎津,这么厉害的人物,让她睡一次多好,倒贴都行。
  至于旁边那个小青瓜蛋子,她当真是没有半分兴趣。
  花芜从来都理解各种人物的生活,可这一次,她却不太喜欢柳絮的眼神,更不喜欢她姿态里赤裸裸的勾引。
  像极了挑衅。
  挑衅?
  花芜很惊讶,自己竟会这般想。
  她没有缘由地伸手挡住了柳絮那副恨不得扑上来的嘴脸,“诶诶!看我!”
  “你的这些熟客里,有没有哪些人有过什么特别的交集?”
  花芜侧重在“哪些人”这三个字上作出暗示。
  比如,他们今晚谈话中出现过的三个人名。
  柳絮根本不想理会他,只顾对着萧野,媚态丛生,“没有呀。”
  萧野没了耐性,“嗬!”的一声。
  坐在这里配合花芜调查,还得被青楼里的姑娘当作一块生肉虎视眈眈。
  他干脆地拽起柳絮那不老实的兰花玉手,向后折去,凝眉冷目,“他问你,知不知道张千和赵逸兴以及孟礼三人之间的关系。”
  “呼!痛痛痛!……欸?你们怎么知道的?”
第45章 翡翠耳坠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花芜问。
  萧野已丢开了柳絮的手,起身站到窗边,欣赏着窗外的明月。
  柳絮娇滴滴地握着方才被掐过的手腕,唇畔时不时地挤出一声声轻“嘶”。
  柳絮心有不甘地望了望站在窗边赏月的萧野,又瞧了瞧面前的花芜,“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花芜不说话了。
  记得当初在翼州火田县,查办第一个案子时,萧野就点过她,玉翎卫办案不能好说话,无需仁慈。
  果不其然,花芜不想为难别人,便只能反被对方刁难。
  她想明白了,就干脆坐在那儿,一手搭在桌案上,一手端起酒杯,不急不躁。
  一双敛了烟波的眼,盯着柳絮。
  空洞,却仿佛能够刺穿人心,明明并不凌厉,却看得人心里发麻。
  柳絮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那个小青瓜蛋子看她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
  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柳絮见过各种各样的眼神,有淫荡的、贪婪的、猥琐的、凶狠的,也有像萧野那样冷酷的。
  却唯独没有见过这种。
  小花厅里一时安静,千娇百媚的柳絮姑娘难得的偃旗息鼓,变得沉闷。
  她支支吾吾了几声,颇为扭捏,想要败下阵来,却还没给自己找好台阶。
  这一幕十分有趣。
  萧野回头,扫了眼花芜手里的那个杯子,懒得提醒,这一次,小宦官手里端的仍是他用过的那个。
  不过,他喜欢花芜身上的那股狠劲儿。
  柳絮不知如何开口,反倒是花芜见好就收。
  “柳絮姑娘心里藏着什么话,不妨直说。”
  柳絮在浸淫欢场十年,从十三岁的丫鬟做到如今的花魁娘子,从没遇过这样的对手。
  对面那个人根本不屑于把你当对手,而把你看成了一件死物。
  真晦气!
  这比轰轰烈烈地输一场还要挫败。
  柳絮不会接招,也舍不得自己难受,干脆顺阶而下,“嗐,凭良心说话,我看二位郎君甚合眼缘,这才给你们透个底儿,不过春风醉里有规矩,不得妄议恩客是非,只是,既然二位提起张千,那我就给二位提个醒儿。”
  柳絮绞了绞自己的衣袖,端正了自己的坐姿,“那个张千呀,根本不是什么洒金街的继承者,他就是个二流子,扶不起的阿斗,二位郎君倘若遇见了这个人,千万别信他那一口天花乱坠,总之呢,别把自己兜里的银子交到他手上便是。”
  “你的意思是,张千也同赵逸兴和孟礼借过银子?”萧野站在窗前发问。
  “是呀!”
  柳絮脱口而出,瞬间又变了一副后悔不及的模样。
  嘴快了。
  “赵逸兴是本县土豪之子,有银子借给张千,那孟礼呢?不是说他不过是个爱好风月、附庸风雅的穷文人吗?”花芜问。
  “嗐!孟礼虽酸,可到底有几分真才实学,程溪县的这些纨绔,有人愿意资助他,每个月都从他那买几首酸诗,署上自己的名字,讨姑娘们欢心,所以他身上有那么几两银子,否则,哪能隔三差五的来这喝花酒呀。”
  “张千连几两银子都骗?”花芜问。
  “嗐,几两银子不是钱?别以为他大手大脚的,几百两几百两的银子过手,就不贪这几两银子。听闻张家人已经不管他了,这叫大鱼虾米一把抓,苍蝇腿儿也是肉。”
  能骗一个是一个,能骗一两是一两。
  张千的所作所为,让花芜想起了许久未曾想起的一个人。
  她自小被教导以礼,纵便是在最穷最委屈的时候,她也只是自个儿咬着牙挺过来。
  自从被从井底救出后,她辗转流离,就像被风吹过的蒲公英,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
  后来她发现礼并没有用,当一个人的生存受到威胁时,所剩的仅有活下去的兽性。
  最原始、最本能的兽性。
  所幸最后,遇到了花爹爹。
  花芜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回忆里,直到萧野重新坐回她身边,她亦未曾察觉。
  萧野看出了花芜的心绪不宁,像是被什么困住了。
  他的素采水墨梅枝纹纱衣擦过花芜灰扑扑的长衫,代他向柳絮提问,“你最近可见过张千?”
  “那个死鬼,好几日没冒头了,那夜我当着他的面,夸杜莞棠的那对翡翠耳坠子好看,他还特意去春晓楼看了一眼,回来的时候还说要给我买一对上等的戴戴,这都三四天了,就是现开现磨的玉,也该做好了。”
  柳絮失望地叹了口气,婉转起伏的语调终于将花芜拉了回来。
  耳坠?
  杜莞棠那副正阳绿的翡翠耳坠,确实罕见。
  “所以张千那晚从你这离开,去了杜莞棠那里,是因为你提起那副耳坠的事?”花芜问。
  “是啊,我方才没说清楚吗?”
  这时,柳絮想着没到手的礼物,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耳垂,顺便扶了扶耳后的发髻。
  而她的这个动作,亦被醒神过来的花芜收进眼里。
  “你适才并没说过。”
  “噢……没说吗?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就是那样,他去找杜莞棠,完全是去看那副耳坠的成色去了,他本就不是杜莞棠的客人,他不喜欢那种端得清高的,不着地,无趣。”
  柳絮撇撇嘴,一脸嫉妒,掺着不屑。
  她最初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萧野身上,哪里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又漏掉了什么。
  “去了不到一个时辰,那他回来的时候,可醉得厉害?”
  “醉得厉害?为何会醉得厉害?他才喝不惯杜莞棠楼里的那些个薄酒。”
  花芜心下疑念丛生,那日,杜莞棠透露出张千这一人和官镜廷的关联时,分明说的是——
  “春风醉的佳酿甚烈,那张千才喝几杯,便没了形,说话开始颠三倒四,而他恰巧说了那笔五百里银子的事,还……隐约说了句,现在人没了,银子也不用还了。”
  这样的几句。
  难道张千根本就没醉?
  那杜莞棠又是如何想起这其中关联的?
  是谁在说谎?
  “那赵逸兴和孟礼呢?他们是你的客人,可曾去过春晓楼?”花芜心里有个模糊的念头,就要破壳而出,却还差着那么一点火候。
  柳絮觉得自己的魅力被质疑,有些不悦,不过还是认真想了一下,“没有,至少我知道的没有。”
  问完了该问的,萧野和花芜离开了纷飞阁。
  “刚才,看到了吗?”
  在去往凉亭的路上,曲径幽深,四下无人。
  萧野的声音在那一轮明月下,更衬得嗓音清越轻咏。
  如同寒冬腊月的雪川里汩汩淌动的一线暖流。
  “嗯,看到了,她挽发扶髻的时候,用的是左手。这是习惯反应的动作,说明她是左撇子。”
  “还以为你看不见。”
  萧野讽了一句花芜失神的模样,那种模样,并不常见。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会让他在案子里有那片刻的游离?
  萧野竟有点在意,想把这种在意从心里压下去,可他的心却像一口深潭。
  好奇心就像是水上的浮标,刚按下去一点点,却倏地反弹得更加厉害。
  “你到底在想什么?”
  萧野舔了下齿面,在花芜面前停下脚步。
  他身后的人垂首,眼睛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一轮明月,将脚下的石条映得水盈盈的,似有波光。
  “还有一点,我到现在还想不太明白,在这起连环杀人案中,我们推断出凶手在压制死者的命格,可是,为何偏偏只有官镜廷和张千被伤了尘根?赵逸兴和孟礼却没有呢?不行,还得去春晓楼走一趟。”
  花芜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萧野一手扶额,他要被气笑了,他根本不是在问花芜现在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他问的是刚才!
  是他魂不守舍的那一刻!
  可每次都是这样,当他开始在意的时候,那个小东西早就自己跳了出来。
  不顾别人的死活。
  花芜抬头,月光下,萧野的那张脸,皎如玉树临风前。
  却蒙着一层薄愠。
  花芜的眼神闪了闪,难道她又说错话了?
  噢噢噢!对了!
  她刚刚提到了“尘根”!
第46章 有人说谎
  花芜锤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这不是戳人伤口么!
  就在她思索着如何将这句话圆回来的时候,萧野笑了,“走吧。”
  “走?去哪儿了?”
  萧野当真没脾气了,拎着花芜的后衣领,提溜到另一个方向,“你说的,春晓楼。”
  “噢,走走走。”
  花芜跑得比兔子还快。
  来到春晓楼的时候,杜莞棠那边刚有一位客人离去,正巧和花芜与萧野打了个照面。
  那人中年模样,眼角有几道深刻的尾纹,却是生得儒雅端庄。
  杜莞棠将他相送至楼下,分别时,两人一副客客气气、相敬如宾的模样。
  不像是来寻欢的,倒像是来会知己的。
  “莞棠姑娘。”
  “大人来了,可是有话要问莞棠?”
  花芜和萧野视线撞在一起,一瞬即分开。
  花芜笑道:“确实如此。”
  “请。”
  几人往里走,花芜随口道:“莞棠姑娘脸色真好,可真把这春风醉的其他娘子都比了下去,不知用的是哪家的水粉?回京的时候我好带些回去送给相熟的宫女姐姐。”
  杜莞棠微微提起嘴角,“大人抬爱是莞棠的福分,只是,不怕大人要笑话,莞棠平时闲散惯了,并未涂抹脂粉。”
  “不会吧,方才在柳絮姑娘那,她可跟我说了,春风醉的姑娘们的脂粉大多来自宝香斋和雪凝阁这两处,莫非莞棠姑娘有自己的方子?”
  宝香斋和雪凝阁是从王冬那里听来的,他们适才可没跟柳絮讨论过脂粉。
  杜莞棠半遮着脸,冁然而笑,“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大人,其实莞棠平日里会饮七白汤,不过就是白术、白芷、白芨、白茯苓、白芍、白蔹、白僵蚕这几样,可煎内服,也可磨粉外敷,一会儿莞棠便把方子写给大人。”
  “那自然是好,宫里也传过七白的方子,只是效果不如人意,应是莞棠姑娘本就天生丽质吧。”
  “莞棠是笼中雀,其实平日也想出门晒晒太阳。”
  杜莞棠脸上掠过一丝愁容。
  春风醉里未被赎身的清倌不得随意离开自己的小楼,犹如待字闺中的姑娘,不宜在外抛头露面。
  保护得越好,今后“嫁”个好人家的机会越大。
  三人落座,春晓楼的酒不如纷飞阁的烈,却独有芬芳。
  柳絮说得不错。
  这样的酒,并不容易喝醉。
  花芜同杜莞棠聊了几句刚刚离开的那位客人,得知那是临县一颇有名气的画师。
  “莞棠姑娘的客人果然不同凡响。”
  花芜发现小花厅北墙上挂着一副湘妃竹水墨画,竹有气节,湘妃泪撒如泣血,实非凡品。
  水墨画下是一张浅浅的高案,高案上,水墨画下,正好摆了一个透色琉璃缸,里头盛着清水,还有两只拇指大的鲜红鱼儿摇头摆尾。
  煞为灵动。
  “莫非这便是?”
  “大人好眼力,这幅湘妃竹正是三水先生适才所赠。”
  花芜这才发现,春晓楼的小花厅中布置得十分别致,东南方摆着一盆君子兰,南边入门的屏风下有矮几端着一只釉面米黄的博山炉,犹如一座峰峦叠嶂的仙山,自下而上,山脉错落有致,上有四个小孔,此时炉腹内正燃着香料,烟气便从镂空的“山中”飘逸而出,恍如仙境。
  不同于纷飞阁的俗媚,这里的一切物什细节都透着一股文雅。
  花芜同萧野对了下眼神,引入正题:“适才,柳絮姑娘还抱怨,说那夜张千抛下了她,却去了春晓楼。这连着几日便没再见过。不知后来张千可来找过姑娘。”
  “不曾。”相较于柳絮的虚荣攀比,杜莞棠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否认。
  花芜看着杜莞棠清淡的容颜,“张千好像失踪了。”
  杜莞棠面上无波无澜,语气却有些急,“哦?莫非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是啊,自从经莞棠姑娘提醒了张千一事后,县衙便派人寻找他的踪迹,至今仍无所获。”
  “大人既然查了张千,便知张家在程溪县家大业大,又有两艘远洋的货船……”
  “是呀!我们亦是推断张千极有可能已然潜逃,或许是那夜过后酒醒,想起自己曾胡说过什么。”
  花芜摇了摇头,露出一副落入困境的神色,“那这案子可就难办了,不过,既然张千逃逸,那么莞棠姑娘也需稍加小心才是,以防小人报复,我们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提醒此事。”
  “莞棠多谢大人挂怀,莞棠既落户于春风醉,便只能相信春风醉能给莞棠庇护。”
  “也是,春风醉乃是通州第一大青楼,背后定有其本事,自是无需担心才是,再者,莞棠姑娘的客人应当也不会让莞棠姑娘出事。”
  杜莞棠不敢托大,“莞棠何德何能,倘若遇上难处,定会向大人开口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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