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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诶,好说。”花芜调皮了一下,两手轻轻去握杜莞棠的两只手,以示宽慰。
  杜莞棠没有抗拒,只是稍稍伏低了身子,不动声色地将两只手收回。
  而这一幕,也被萧野全数收进眼底。
  杜莞棠依旧将花芜和萧野送至楼下,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院落尽头。
  回到小花厅里,杜莞棠出神,上楼时一脚踏空,不慎扭伤了脚踝。
  小丫鬟忙将她扶起,“姑娘不必担心,那张千一个张家的弃子,又能翻出什么波浪,张家人若已将他送走,那便同这里再也没有瓜葛了,他又如何敢使人报复。”
  “你说的是。”杜莞棠对此心不在焉,“这楼板似乎有些松动了,你去叫春生过来,把这处加固一下,顺便再让他把我换季收好的衣裳搬到衣柜上头去。”
  “姑娘放心,春生这人最是可靠,我这就去。”
  “好。”
  -
  同样的小径,花芜和萧野今夜走了第二遍。
  萧野看着小东西的背影,只见他自顾自前行,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想起他刚刚说过的话,还有最后握住杜菀棠的那个动作。
  萧野那条好看的唇线渐渐抿直。
  将长腿往前一迈,“你有相熟的宫女……姐姐?”
  他猛地想起火田县的时候,花芜和王冬不正叫嚷着要他给他们安排娶个媳妇么!
  难道这个小家伙心中早已有人了?
  是个宫女?
  还是……姐姐?
  这个思路让萧野感到挫败,一股带着酸味的不安涌了上来。
  “啊?”花芜的思路被打断,注意力还没完全收回来。
  萧野再次跨步,转身,像一堵墙似的挡在她面前。
  “你适才同杜菀棠说的,要给宫里的姐姐带脂粉?”
  “是啊。”
  花芜不解地看着萧野,小径两旁稀稀落落地挂着昏黄的灯笼,像是在引诱着这一对孤寡路人在此处发生点什么。
  发生点什么……
  那一双善断的眼睛,在暗光下清澈明透,如同晨曦时刻汐雾园里的清露。
  花芜的眉头因为沉沉的思量轻轻蹙在一起,根根分明的眉羽透着一股倔强,以及不破难题誓不罢休的坚韧。
  叫萧野一时看晃了眼。
  “我……自然是诈她的呀……”
  花芜刚想说,她在宫里只有王冬这么一个朋友。
  毕竟朋友意味着麻烦,而她的境况根本惹不起这样的麻烦,若非王冬热情得过分……
  忽而。
  一只温热的拇指按在了她的眉心。
  粗粝的指纹裹着厚实的指肉,有种别样的触感。
  “你到底在想什么?”
  黯哑的、温柔的嗓音,像是在某个地方撕开了一道口子。
  冷不丁地,像是有什么一闪而过的东西通进了花芜的身体里。
  由脑门传下,蔓延至四肢,又辟出一条单独的路径,在心脏的位置击了一下。
  树叶停止了沙沙的声响,蛰伏于草丛里的小虫忘了鸣叫。
  一切仿佛被定格。
  空幽的小径上,只剩下两股突突的心跳。
  到底在想什么呢?
  原本想问花芜的话,萧野现在只想问自己。
  明明是最浅显的谈话技巧,他是怎么让自己着了道的呢。
  花芜的心跳的很快,一泵又一泵的暗涌,似乎要就要将自己吞灭。
  萧野为什么这么做?
  哦,他方才问她什么来着?
  她在想什么?
  她在想——
  “我在想,杜菀棠和柳絮说的根本不一样,张千、柳絮和杜莞棠之中,至少有一个人在说谎。可现在张千死了,所以说谎的人是谁呢?”
  花芜紧张,只是没想到这样的紧张却反而令她的脑瓜子运转得更快,她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
  “嗝。”说完,她打了个嗝。
  萧野懒洋洋地一笑,终是放开了手。
  花芜紧绷的双肩正要打开,那只刚离开了她额前的手掌,却突然转了个方向!
  捏住了她的下巴。
  发生点什么……
  发生点什么……
  身体里有个黯哑的声音在叫嚣着。
第47章 越界失控
  一张靠近的脸,温柔异常,执著异常。
  花芜其实格外清楚,自从家中变故,她便一直抗拒着同别人产生关联。
  但凡有令她觉得不自在、过分亲近的举动,她总会在第一时间避让。
  可这一次,花芜没有避让。
  她的心里埋着一些不明不白的情愫,正安然地等待着什么。
  可身体下意识地往后,撤退的心意被一只大手握住,禁锢着她的手腕和思想。
  不过她知道,根本无需禁锢,她亦无法动弹。
  是因为他的身份吗?
  庆和宫之主、玉翎卫之首、御前第一红人、权臣九千岁……
  是这些身份令她不敢拒绝吗?
  花芜全身僵住,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她的身体,被一股绝对的力量铺天盖地地笼罩着。
  那些有关于他身份的冠冕堂皇的借口,在她脑袋里接连碰壁。
  最后,被心里唯一的那个不可控的念头,逐一推翻。
  她的心里,明明就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像那晚,坐在井底抬头可见的月光。
  希望它靠近,希望它一直都在。
  那时候的她,那么想,那么想抓住点什么,就不会再孤单了。
  萧野的唇终于到了她的唇边。
  她害怕地闭上了眼。
  像做梦一样,唇瓣被轻轻咬了一下,只那么一下,又快速分开。
  谁也道不明白,这一个细小的触碰是如何发生,又是如何结束的。
  令人心慌得要怀疑它是否真实发生过。
  花芜睁开眼,不敢去看萧野,只低垂着眼,盯着月华如水的青石路面。
  他还握着她的手腕,只不过那股被笼罩、被侵袭的氛围早已散去,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她对面。
  隔着半步的距离。
  花芜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萧野他,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真实性别?
  “佑廷兄啊……”
  王冬的声音正是在这个时候响起。
  花芜转身,顺势扭开了萧野的手。
  这一次,是真的溜得比兔子还快。
  官佑廷和王冬说是饮茶,最后却被劝了几杯薄酒。
  那酒顺滑,有股花果的芬芳,让人不自觉地贪了几杯。
  回县衙的马车上,萧野走在最前头,坐在来时的位置,花芜本该坐在他边上,这会儿莫名其妙地坐在了他对面的座板上。
  王冬掀帘的时候,看了一下,快速做了决断。
  先是把喝花果酒上头的官佑廷扶到萧野身边的位置上,自己则挨着花芜落座。
  官佑廷靠着车身闭目养神,王冬眯眼皱眉仔细看了看花芜。
  “你喝酒了?”
  “没有呀!”
  花芜像是被人拆穿了心事,咋咋呼呼的,就差跳起来解释了。
  “那你脸怎么红成了这样?”
  花芜烦躁地一把推开王冬的那张丑脸,“这灯暗,我这是黄,昏黄昏黄的,不是红。”
  “哦,那你们调查得怎么样啊?有收获没有?”
  “确有疑点,其一,我们发现纷飞阁的柳絮其实是个左撇子,而通过上一次对绳结的分析,我们也曾推断连环案里的凶手是个惯使左手之人,而且四名死者,都曾是纷飞阁的客人。适才在离开春晓楼时,我借机捏了一下杜莞棠的两处虎口,发现她虽两手纤细,可仔细一分,还是能够感觉到她右手的虎口处肉要更厚也韧些,应当是惯使右手之人。其二,杜莞棠房中并无铅粉,而柳絮房中却有,我分别向她们套了一下话,也正好验证了这件事。而连环杀人案中的最后一名死者,属木的命格,死时,被人灌了一肚子铅粉,这铅粉是女子常用之物,在青楼里更为常见,这起连环杀人案恐怕跟春风醉脱不开干系。”
  花芜紧张的时候,就喜欢不停地说话。
  一说起案子,方才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雁过无痕。
  心是真大。
  “其三,这一次,柳絮说起当晚张千在春风醉的时候,也就是杜莞棠突然改口,遣人到县衙邀我一会,透露出张千和第一名死者官镜廷之间的联系的前一晚。张千一直都是柳絮的恩客,据柳絮所言,张千根本不喜杜莞棠这种清丽婉约型的清倌,那一晚却因柳絮说起的一对玉石耳坠,而去了杜莞棠的春晓楼。那一副耳坠我们见过,正阳绿的翡翠,水滴形状。”
  花芜自然抬眸,看向萧野,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对翡翠耳坠,他们一起见过。
  萧野却没有本应该给的回应,只见他坐姿和脸色都极为端正,和刚才那个情动之人,仿佛不是同一个。
  那能算是情动吗?
  花芜不想纠结,接着道:“柳絮今晚却说,当日张千之所以会去春晓楼,恰恰是因为那对正阳绿的翡翠耳坠,她还说张千在春晓楼并没有待多久,约莫半个时辰就回了纷飞阁,并且他回到纷飞阁的时候,并没有杜莞棠所说的酒醉之态,而杜莞棠说的却是张千因在春晓楼喝醉了,才恰巧说了那笔五百里银子的事,暴露和他和官镜廷的关系。所以,这三个人之中,至少有一个人说了慌。”
  “怎么是三个人呢?只是柳絮和杜莞棠二人的说法不一致,那不是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说了谎吗?”王冬问。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是柳絮和杜莞棠都没说谎,是张千在她们二人面前分别演了戏,造成了这样的信息不对称,例如,张千根本不是为了那对耳坠子去的杜莞棠那里,却对柳絮如是说,后来他又在杜莞棠面前装醉,刻意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引起误解,最后回到柳絮的纷飞阁时才卸下了伪装。”
  “真,复杂!他这么做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不错,我们只是在推测有这种可能,但这一项可能却是其中最为薄弱的。”
  花芜接着道:“最后,还有一点很奇怪,也很可疑。”
  花芜突然觉得氛围不太对,上一次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得罪了萧野,这会儿,还有王冬。
  她停下来捋了捋,换了另一种说法,“四名死者都被克制了命格,暂且假设第四名死者确属张千无疑,那么这四起杀人案中,只有官镜廷和张千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而恰巧,四人中,仅有这两人同杜莞棠有过交集。这是不是又预示着什么?”
  玉翎卫三人像是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先送官佑廷回府,再到县廨。
  一路上,萧野很反常地没说一句话。
  就在他们下了马车时,萧野也很意外地没再给过她一个眼神。
  那……应该是冲动吧?
  花芜这般为萧野的行径做出释义。
  在春风醉那种地方,又饮了酒,夜色刚好,乱花迷了眼。
  或许,就只是这样吧。
  萧野应该察觉到了这是个错误吧?所以前后的态度才有那么大的反差。
  他想修正这个错误?
  -
  萧野在陶然居的客栈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指尖有股冲之欲出的痒意,又抓挠不到,别扭得紧。
  在春风醉的那条小径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就对花芜下手了?
  怎么就那么急不可耐呢?
  他开始怀疑自己。
  从小到大,他也有过顽劣的时候。
  所做的事,越界的,有之,失控的,却没有。
  今天这是怎么了?
  ——
  王冬:我真是个小机灵。
  萧野:换了另一种说法并没有更好,真的。
第48章 另辟蹊径
  同样在榻上烙饼的,还有花芜。
  在程溪县的这几日,她一向睡得很好,这一晚,却罕见地失眠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吧。
  所以他喜欢的是男人?
  不对,他应该不喜欢男人,才在事后有那般反常的表现。
  不对不对,他应该是本来就喜欢男人,才会对她产生了念想,可这事又发生得太突然,他才会刻意端着脸色。
  想试探她的意思?
  茫然……
  嗐!
  花芜长叹一声,绞着薄被翻来覆去。
  她把所有同萧野在一起的日常想了一遍,却怎么也捋不出线索。
  她突然意识到,原来很多事情是无法用逻辑推断出道理的。
  她入玉翎卫,一开始便是为了权力,她太需要萧野手上的权力了。
  可如今,事情似乎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不仅只有萧野一人表现怪异,就连她自己,心里都产生了偏颇。
  她也想,或许能有一个人,能同她拥有不一般的默契。
  能真正懂得她。
  能令她把自己的秘密分享……
  她原想通过展现自己的断案实力,去接近萧野,再通过溜须拍马、充当狗腿子在他手下占有一席之地。
  可现在,似乎就有一条蹊径辟在眼前,还是萧野亲自为她开的。
  她该怎么办?
  这样的捷径,走还是不走?
  夜太深了,花芜还未做出决定,肚子已饿得咕咕直叫,哪还有力气再思考这些。
  只恨自己飨食吃得少了,那只酥皮烧鸡竟还剩了一半。
  这会儿想起来,全是那股喷香的味道,撕开鸡腿时,脆皮的嘎嘣脆响似乎还在耳畔,而鸡肉身里流出的金灿灿的油脂仿佛还在眼前。
  花芜舔了舔唇,想从唇上再咂摸出一点酥皮烧鸡的味道。
  可只这么一下!
  方才好不容易转移的念头,又冲了出来!
  他咬她了?
  他咬她了!
  花芜气得在床上直踢脚,打算跟一床一被还有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乱麻决战到天亮。
  -
  “不是,花芜,你至于吗?你昨晚干嘛了?不睡啊?”
  王冬看着哈欠连连、几乎睁不开眼的花芜,关心道。
  吃完朝食,花芜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在那灌着。
  一边灌,一边打着瞌睡。
  今早可真要谢谢王冬的好心肠,天刚一亮就把她叫了起来,像是怕她起晚了就没得吃似的。
  “想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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