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粗糙的指背在细嫩的脖颈上滑过,那种感觉很奇妙。
  这个举动带来的战栗,比直接将冰块灌入她领口还要见效。
  ·
  花芜缩了下脖子,回想起上次险些暴露的那场意外,含胸拱背起来,“这个坠子,是留香姑姑送给千岁的。”
  “她告诉你的?”萧野又随意扫了一眼那个坠子,“这上面又没有针法,我如何晓得是从司衣局送来的。”
  话虽这么说,可萧野已经在心里记了迟远一笔。
  并且,虽然这件事是个乌龙,但他很喜欢花芜的反应。
  像个带着醋意撒娇的姑娘。
  不过萧野很快就打住了这个想法,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老是把花芜当做姑娘来对待,做的那些梦境也不对。
  他必须正视花芜是个太监这个事实。
  既然这是他的选择,那就去克服所有困难。
  “留香姑姑说千岁当年同她定情,便是赠了这样一个坠子,如今她回礼,还望千岁能知晓她心意。”
  “嘣”的一声,花芜的脑门被萧野毫不留情地弹了一下。
  “你也不问问她当年是什么时候,穿开裆裤、搓泥巴的时候说的话,做的事能当真吗?还有,为何当年的赠予要到等到如今才回复,这中间的间隔未免也太宽了些。抛开这些考量,你同她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对她了解有几分?只听她只言片语,便乖乖成了她的传声筒,反过来质问我,你就不觉得自己是被利用了吗?你断案的聪明劲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花芜无地自容,她不得不承认,那会儿真是一股醋意上了头。
  可听了萧野的话,也没茅塞顿开到哪里去。
  这两人之前的渊源,花芜早听王冬提过。
  所以萧野这话的意思,是在斥责留香当年在得知他受伤的境况之后,转而接受家人安排迅疾入宫的无情背弃吗?
  花芜不说话,萧野其实也有点急。
  “你倒是想想,你在六七岁的时候,与人有过的约定,现在还记得吗?能作数吗?”
  花芜沉思。
  而这一想,还真牵出了一桩陈年旧事来。
  萧野若是知晓他这一问委实叫花芜想起了点什么,他恐怕便不会这么说了。
  当年花芜之所以能被李伯父从父亲的案子里摘出来,恰恰正是因为在六七岁时,父亲与李伯父做过的那一桩约定。
  想到这里,花芜瞬间觉得萧野童年的那些情感纠葛,很值得被原谅。
  毕竟,当年李伯父便是靠着她和李家的一纸婚约,才能堂而皇之地将她救出来。
  虽说那一纸婚约是李伯父在情急之下所伪造,但细究起来,还是因为两家人在孩子年幼时,半真半玩笑地有过一句口头约定。
  娃娃亲。
  -
  基于两家人之前的交情,外人对这场婚约并无质疑。
  所幸的是,李伯父在父亲出事前两年调任东南历练,而后父亲忙于河堤之事,便鲜少来往,连书信亦未有几封,也得亏是如此,父亲出事之后才未波及李家。
  而那时的花芜也没想到,李家竟敢于在那风口浪尖上,站出来向官府要人。
  然而,这般做的代价并非没有,只是有待时间慢慢显现罢了。
  李家强行和他们家攀亲,也直接导致了李伯父调任东南之后,却没有按照以往一照的轨迹以之为踏板,再次跳回京都升任。
  他们就这样留在了东南,远离权力中心。
  李伯父救她一人,搭上了一家人的前途命脉,这必是全家人共同商议并且认同的结果。
  虽然后来的事不尽如人意,可花芜对李家只有满满的感激。
  ……
  “怎么?还记得吗?”
  这些事,花芜很久没有想起过了,她心虚地摇了摇头,“记不起来了。”
  “嗯。还有一件事。”萧野侧身端坐,“不论她说过去的我如何模样,都别信。”
  “嗯?”
  这样的说法令花芜生出了片刻的意外。
  她在瞬间设想了多种可能,却又通通无从论断。
  疑惑和片刻的空白之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和萧野在马车上呆的时间有点过长,庆和宫与右银台门的那点距离,若非萧野身份特殊,并无需乘坐马车。
  就这趟工夫,走路该走到了。
  花芜不免掀了一下窗幔,窗外的街景有些眼生,“不回庆和宫?”
  “听闻秋水街上新开了家糖水铺子。”
  这是萧野没靠迟远,自己打听来的。
  一同在外办案的时候,他可以是叶萧,他和花芜之间的关系可以随意而轻松。
  可一旦回了京都,偌大的一座庆和宫,便将他们笼罩在另一种严肃的氛围里。
  权臣九千岁和黄字分支的玉翎卫,这二者之间,实在难以产生什么联系。
  萧野不希望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进展,被冰冷的院墙和规矩阻隔不前。
  投其所好,便是他能想到的,很值得花心思的一项。
  小宦官喜欢吃的,那他就在吃食上花功夫。
  只是刚一走进糖水铺子,他们就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看见了王冬……
  还有薛氏兄弟。
第62章 别被制住
  “花芜、花芜,这儿。”
  王冬朝他们热络地招手。
  花芜想起之前在客来香时王冬对待薛氏兄弟的态度,心里察觉出了几分。
  特别是当着萧野的面。
  王冬的处境有些玄妙。
  “你们怎么也在这呀?”花芜特意给了个机会让王冬回答。
  “这不是赶巧了吗,只能说这家糖水铺子太火了,我自个儿来的,刚一坐下,便遇上了两位薛兄,这不就凑一桌了嘛。”
  花芜心下了然,暗戳戳地给王冬丢了一个眼神:不愧是默契。
  王冬挤眼回应:看我答得圆不圆溜,干不干净。
  “花芜,坐坐。”王冬十分狗腿地在长条凳上拿袖子拂了拂,“叶师兄,您这请。”
  一张不大的长方木案,这会儿挤了五人。
  长边的两端分别坐着薛氏兄弟和萧野,短的两边,是花芜和王冬。
  先来的三人,这会儿已经吃上了。
  花芜照例问了王冬一句,“你那碗丸子好吃吗?”
  “好吃是好吃,只不过里头加了核桃碎,你吃不得。”
  花芜嘟了下嘴,点了别的。
  薛氏兄弟名声在外,况且有了上次在客来香的偶遇,萧野已对他们的情况有所掌握。
  而在薛氏兄弟面前,花芜和王冬只说萧野是他们玉翎卫的师兄,级别比他们高些。
  薛氏兄弟并不有疑。
  因为花芜晚到,又对吃食和戏曲颇有见解,薛氏兄弟自见着她后,便表现得十分热络。
  而萧野鉴于这对兄弟之前在东宫之中所负的盛名……
  眉间便不可言说地染了一层寒霜。
  说到戏曲,薛正一激动,捉起花芜手腕,“花芜兄弟,王冬兄弟,明日酉时正牌,客来香将上演我新写的本子,你可一定要来。”
  也许是气场不对付,薛氏兄弟竟也没有顺口喊上萧野。
  花芜努力抽了抽手,没抽动,尴尬地赔了赔笑,“呵呵……一定一定。”
  薛正得了应允,这才把手松开。
  “吃完了吗?没吃完的打包。”
  萧野踢开长条凳,倏地起身,朝外走去。
  花芜眼巴巴盯着自己面前那堪堪喝了两口的甜汤,幽幽叹了口气。
  告辞了王冬和薛氏兄弟,便追着萧野上了马车。
  刚一上马车,花芜的手腕突然被制住。
  这个动作僵持了一会儿,花芜也没有抽身的举动。
  直到马车行进,还未落座的花芜才一个不小心跌进萧野怀里。
  她的手腕仍被萧野圈着,只是没了那股制人的气势。
  “挣不脱吗?”
  “嗯……不是。”
  花芜没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她没明说,她其实并不讨厌那样被萧野握着。
  萧野却是推了推她,让她坐到自己对面。
  他先是松手,而后虎口再次沿着花芜的手腕慢慢合拢。
  他看向花芜的眼睛,发现他也正肆无忌惮地注视着他。
  萧野手上的力道蓦地收拢。
  花芜皱眉。
  “你先试着将手肘顶出,同时掌心握拳回收,让手腕的尖细处破出虎口。”
  花芜照做,可萧野的钳制却没有似预想中的那样松开。
  他反应极快,侧身躲过花芜顶出的手肘,虎口仍然锁在她的手腕上。
  而他的身子也跟着前倾许多。
  那张放大的俊颜凑得过近,反而看不真切。
  花芜微微侧首,嘴唇小幅开阖,“我做错了吗?”
  “你做得对,是我反应太快。”
  花芜:嗯??搁这夸自己呢?
  萧野的视线扫过花芜的面颊,无声描绘着他的眉眼、鼻尖和唇线,最终滑过下巴,停在他平坦光滑的喉咙上。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品味独特的嗜血怪。
  只因花芜的脖颈似乎有种极其特别的吸引力,蛊惑着他,铆足所有力气去咬上那么一口。
  亦像是一块暴露着,等待着被他占领的空地,需要他添上自己独有的气味和专属印记来宣示主权。
  可最终,萧野只是在那处让他欲罢不能的地方留下浅浅一丝鼻息。
  他退了回去,端端正正地坐好。
  “那,再来一次。”
  他觉得他还能再忍忍,仿佛只要他忍得愈久,那红在枝头的果实便会愈加甘甜。
  “嗯。”
  花芜察觉到了一丝猛兽诱食的危险,心便一直悬着。
  而那种心悬的感受早已从惧怕和不安,悄悄变成了一种隐秘的期待。
  第二次,花芜成功挣脱了萧野的钳制。
  “以后别叫人再像刚才那样制住你。”
  “好。”
  马车驶回庆和宫。
  花芜刚要下车,却被萧野拉住手腕。
  “明日,你要去看那出新戏?”
  “嗯。”
  花芜心想,既然都答应了,反正现下亦无他事。
  王冬总说他有心防着薛氏兄弟,可薛氏兄弟却又总是缠绕在王冬身边,她总归不太放心。
  除此之外,花芜还想知道这两个兄弟,跟程溪县的连环杀人案究竟有没有关联,跟庆平十七年又是否有过哪怕那么一丁点牵扯。
  总之,就想着要去探探底,多接触接触总没错。
  “别去。”
  萧野的语气柔和,并未摆出庆和宫之主的威严。
  这不是命令,而是他在同花芜商量。
  那张惯于说一不二、咄咄逼人的嘴,说出这样的话。
  让人觉得别扭。
  花芜心底却有种窃喜。
  她现学现卖,将手肘顶出,收回手腕,朝萧野调皮一笑,翻开车帘,下了马车。
  她知道萧野在担心什么。
  薛氏兄弟。
  可萧野的担心,恰恰是她最不担心的,看惯了萧野的眼神,花芜反而觉得,薛氏兄弟其实并不是民间所传的那般。
  双生魅主。
  他们确有才情,也生得美貌,不似行为粗野的男子,但其实他们内里很正。
  萧野看着人离去,心里反而生出一股熨贴。
  即便花芜并没有答应他的商量。
  但他喜欢私下里,他和花芜之间相处的转变。
  花芜终于不再是仅仅把他当作高高在上的九千岁,不似从前那般同他说话时,眼中除了倔强便是战兢。
  -
  第二日傍晚,花芜收拾好自己,从自己的独间里的屏风里转出来时,再次被竹椅上的人影一惊。
  花芜下意识地架起双手,在胸前交叉抓着大臂。
  可这姿势怎么看都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她松了松神经,手心在大臂上随意搓了搓,又悻悻垂下。
  “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你刚进去的时候。”
  “那你!那我?……”
  那我换衣服的时候不是被你看全了?
  花芜没有意识到,第二次开口时,她对萧野的称呼已经从“您”悄悄变成了“你”。
  她在出门前总要再将裹胸加固一下,这会儿是夏季,上次又出过那样的意外,她实在不敢大意。
  可这屏风的织线和技法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稀疏,说是遮挡,其实也就是个摆设。
  花芜之前也不在意,总归这处她一人独住。
  可萧野总是这般不打招呼地出现,要叫她如何防备才好?
  她皱眉,他挑眉。
  “嗬。”
  萧野喉间颤了一个音出来,就这么怕被他看了吗?
  “怎么你的那三本杂书里,没教会人‘非礼勿视’吗?”
  萧野抄起双手,长腿架起搁在另一张竹椅上。
  干脆偏头不看花芜。
  花芜觉得他的反应有趣,又自觉吃了熊心豹子胆,正想调侃一句:哟!您还知道非礼勿视呢!
  却陡然看到夕阳的橙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打在萧野手中晃着的一个金灿灿的东西上。
  花芜一时眼迷,也不知是没看清,还是吃惊于自己的猜测。
  她靠近了几步。
  心中压着一片宁静。
  暴风雨前的宁静。
  “爷,这是什么?”
  萧野指尖用力,将手里的东西调转了方向,握进手心里。
  “有一桩公差正不知该交给谁去办,只是你……”萧野将花芜上下打量一眼,“啧”了一声,“你打扮成这样,是要去看戏?”
  “嗯?是吗?不是吧!”花芜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爷,我这人有个毛病,就算足不出户,也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干净整洁、漂漂亮亮的,只图自己舒坦。”
  “不去吗?”
  “不去不去,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去!”
  “接着。”
  萧野将手里的黄铜钥匙抛给花芜。
  “庆平十七年的卷宗,你去看吧。若是从案卷中发现了什么……”
  “我知道,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花芜恨不得将钥匙摁进自己的手心里,她极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翻涌的情绪,却不知自己眼角的胭红在夕阳的薄晖下更显姿色。
  萧野看着花芜又喜又悲的模样,心中喟叹,真不知他有没有理解自己的真正意思。
第63章 我需要你
  牛皮信封里的零碎信息,已被拼凑了出来。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