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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她自己看不见自己此刻的模样倒也罢了。
  她甚至还有些害怕让别人看见,偏偏这个等着看她的人还是萧野。
  她心慌。
  一个被传成活煞的人,偏偏顶了一张美人脸,身上的线条如同这海上淙淙的水波,又似这船上满胀的风帆。
  让人忍不住想要短暂地依靠一下。
  萧野耐着性子,让身后的人抱了一会儿,可他也急啊,他想看看梦里的那个人会不会真的出现在他眼前。
  萧野温柔地握住花芜的手,转身,反将她的小手扣在他的后腰上,这会儿也不急于看了。
  他将人紧紧地埋进怀里,按着她的头,搂着她的腰肢,闭着眼感受着这俱身躯的软糯。
  明明就是个姑娘啊。
  之前是怎么装的。
  萧野抱了好一会儿,这才松开,上身微微后仰,看着身着女装,绾了一个松垮发髻的花芜。
  他郑重地捧着她的脸,亲吻她的额头,“想做回南溪雪吗?”
  昨夜醉眠西浦月,今宵独钓南溪雪。
  这么美的名字,为何要蒙尘?
  萧野再次看向她,着女装的她映衬的正是这句诗的意境。
  花芜抬头,没太懂得这句话的意思,说的是她的女装打扮吗?
  这是希望她今后能以女子身份示人吗?
  粗粝的指节顺着发丝而下,来到耳廓,掐丝珐琅的凤仙花轻轻摇曳,姿色昳丽。
  萧野眼神一定,皱了皱眉,俯身靠向那透着无限风情的凤仙花。
  花芜感到眼前人的迫近,随后是耳垂传来温软的湿意。
  耳垂和心底都像被一根干燥又绵密的鹅绒拂过。
  痒。
  可拂过之后,又是凉的。
  萧野舌尖的一点血腥味在口中散开,他将她耳垂上渗出的一点血渍含在口中,由着它慢慢化开,再存入腹中,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看着眼前的姑娘,挪不开眼。
  眼前的人和梦里的人渐渐重合,而梦里的模样并不似当下这般清晰灵动,也无这般娇艳。
  -
  于舟上四日,萧野每日都会给她带来不同的裙装,连着穿了三日罗裙,从第一日的若草色,到接下来的鹅黄、蔷薇,花芜终于不再别扭。
  船舱和里头的床板不大,萧野有自己的船舱,可他又偏偏在花芜这里度过了大半时光。
  两人合衣拥躺在三尺来宽的床板上,也不嫌挤。
  花芜甚至觉得,自打知道她是女儿身的那一晚上起……
  不对,应该是那一晚带来的冲击过后,萧野反而变得拘谨和审慎了。
  不如从前那般作风,恣意挑逗,极尽能工巧匠之事试图“掰弯”她。
  花芜觉得这样的“活煞”像是敛了羽翼,太新鲜太好玩,她便趁着自己这几日仍在月事期间,壮着胆子想在老虎身上拔毛。
  竟也尝试着“勾引”他。
  床板太窄,她的腿便只能搭在他身上,稍一屈膝,便会“一不留神”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这第一次第二次,萧野还以为是她窝着这个姿势不舒服,再多了便明白她是故意的。
  萧野也不急,含笑看着她拙劣的演技。
  也不管自己身上起的反应,待她玩够了,才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玩火烧身。”
  乱动的膝窝被萧野一把扶住。
  船舷外头是一波又一波的哗哗水流,船身顺流,一路劈波斩浪。
  花芜溢出一口娇糯的轻吟。
  她惊讶于自己竟会自然而然地发出那般羞耻的声音。
  一时慌了。
  萧野却满意了。
  最终,游走的指节只是落在她腰间。
  萧野拽下她腰间由他亲手打造的平安扣,就着她惊讶的眼神,将平安扣含入口中。
  迂回婉转。
  此刻,花芜才真真正正明白了“玩火烧身”四个字的含义。
  她变乖了。
  -
  第四日,下船时,花芜还以为萧野今日会送新的裙装过来。
  可没想到他给的竟是自己第一日脱下的常服。
  灰扑扑的男装。
  前三日的裙装已不知被收到了哪儿,只有耳上的那一对凤仙花珐琅耳坠还由她自己贴身小心保管着。
  花芜换回男装,月事已过,可谓一身清爽。
  下了船后,步伐也不自觉地迈得大了。
  他们已在建州境内。
  萧野领着她去了食肆,先尝尝风土人情。
  热腾腾的蟹黄汤包被端了上来,蒸熟的汤包雪白晶莹,几近透明,稍一动弹,便可看见鲜黄的汤汁在皮里面轻轻晃动。
  花芜着急,怕竹筷戳破了包子皮,便忍着烫捏着包子的封嘴,丢到自己碗里。
  一边吃着美味,一边听着食肆里各色人群的对谈。
  薛氏兄弟说的果然不错,一入潭阳村所在的石盘县境地,便陆续可闻关于潭阳村“白骨填坑”一事的各种传言。
  花芜跟着萧野一路拼凑,终于得到了这个故事的大致轮廓。
  也终于明白为何那日在客来香,薛正会写出那样的本子,去排那样光怪陆离的一场大戏了。
第79章 鬼军索命
  建州石盘县潭阳村,并不富裕。
  大渝建国之初,有前朝精锐部队从此处逃窜而过,曾在该地扎营留宿过一夜。
  那一夜过后,像是天降惩罚似的,潭阳村开始了风不调雨不顺,庄稼也不抽芽的日子,民不聊生,近半村民不得不背离家乡,流落至外地讨生计。
  而“白骨填坑”案的起点,乃是因为潭阳村难得地出了位举人。
  温饱已是难事,更没有多少户人家供得起私学。
  其实这位举人只是根在潭阳,却不长在潭阳,他的祖辈是在潭阳村的怪事发生后头一波离开的。
  只是因为赵氏之前算是潭阳村的大户,因而虽人去了外地,可老人和宗祠却仍留在潭阳村里。
  也算是他们一辈又一辈的赵氏人落叶归根处。
  赵氏第六代孙赵学颖便是潭阳村这百年来出的第一位举人。
  赵老爷子惦记着赵氏祠堂里的祖祖辈辈,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便带着赵学颖回了潭阳村。
  在返回潭阳村之前,赵老爷子得现居地的一位高人指点,回乡为祖宅翻新扩建。
  这一阵锣鼓喧天过后,潭阳村赵氏祖宅松了土。
  可一个月后,石盘镇遭遇连连暴雨,就在赵氏祖宅扩建的地方,冲出白骨连连。
  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即刻在潭阳村传开,村民大骇,当即报官,官府虽围起了现场,可在暴雨冲刷后坍塌的地坑里,尸骨太多,石盘县出动的衙役人手不足,便只好请附近的村民帮手,将一具具白骨抬了出来,交由仵作勘验。
  事情便是经此传开的,更有村里的老人说,当年他的祖父的祖父说了,那一年前朝遗部并非只在潭阳村驻扎了一晚,而是在那一夜全数葬身在了潭阳村。
  而他们葬身的位置,正是赵氏扩建祖宅的那片区域。
  那处有一地坑,坑中埋有尸身白骨无数。
  便是因此,故而潭阳村阴气极重,导致农作无法生长。
  也才有了后来的那些变故。
  因着这个流言,后续又传出了更为崎岖更为传奇的说法。
  像是在炒一盘大菜,因为事件本身的热闹,又引得旁人不断添油加醋。
  再加上从去年开始,潭阳村和附近的几个村落,居住人口越来越稀疏。
  于是便有人说是前朝余孽精锐部队回来索命,更有人说亲眼于半夜看见一支装备精良的鬼军,弑杀村民。
  越是荒诞,越是传得厉害。
  一时间人心惶惶。
  而石盘县和建州的地方官吏或许有心要瞒,迟迟未将消息上报,却没想到这件事早已引起他方关注。
  玉翎卫布于地方的隐藏势力,在地方官吏仍未下定决心是选择压制抑或上报时,已将其作为重要线索呈报于庆和宫。
  因该事涉及前朝遗部,皇帝极为重视,便派了大理寺和玉翎卫前往建州石盘县,一明一暗互相配合。
  然,这起案子真正的查办主导,仍在玉翎卫身上,大理寺的出动,不过是调查命案而来。
  而皇帝更想知道的是,关于前朝遗部的传言,如何而来?
  -
  吃完蟹黄汤包,又喝了荸荠肉泥汤。
  舟车上的劳顿一扫而空。
  萧野租了辆马车,带着花芜前往石盘县潭阳村。
  潭阳村人口本就不多,村落面积不大,对外来人员多有提防,因而萧野和花芜便选择在石盘县县城落脚。
  两人各自要了一间上房,正在相邻的位置。
  赶路的这些日子,他们常常腻在一处,这会儿一人住着一间宽畅的上等厢房,花芜反而有些不习惯。
  她收拾好行囊,便想去找萧野,却不料在厢房门前听到了里头模模糊糊的对谈声。
  “进来。”
  偷听不成,反被里面的人先发现了。
  花芜只好作势补敲了下门,自行推门而入。
  她垂着眼,眼神有些闪躲。
  这样的氛围很怪异,萧野知道她和李成蹊的关系,可李成蹊却不知她和萧野之间的纠葛。
  花芜不敢去想,若是没有当年的变迁,亦或是她后来没有遇见萧野,如今再见李成蹊,她心中会演生出怎样的情愫。
  只是,命运常常便是这般无情,没有让她在情窦初开的时候遇见最合适的人。
  或者说,命运根本就没给过她那样的时候。
  在一个女子最爱美最容易将心交付的时候,她已遭遇了命运的无情变迁和颠沛流离。
  她先是跟着花爹爹每日在野外游走,穿着最简洁干练的衣服,追逐猎物,辨别踪迹,每日灰头土脸,没个样子,而后她一意孤行进宫当太监,每天考虑的是如何将自己裹得更紧一些,如何表现得更像个男子,像个太监。
  她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考虑其他,儿时对某个人的模糊好感也在一日又一日的强压中消磨殆尽。
  不论是父亲当年的案子还是李植的出手搭救,都让她背负着过重的压力。
  她也不知,李成蹊如今对她的感情里,同情怜惜,甚至愧疚的那部分究竟又占了多大的位置。
  入玉翎卫后,她一开始只是试图攀附萧野,却也在当他说出那句“只要你”时而情动。
  她曾对太多人抱有遗憾和愧疚,她一次次地选择离开,其实说到底还是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就像当年,她能努力说服自己,一人呆在井底等待天明。
  她很害怕,害怕自己的存在给别人造成的困扰,给他人带来的麻烦。
  可……
  唯独对萧野,无需如此。
  萧野可以完全不在乎她是谁,她的身份。
  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不仅仅因为他是萧野,更因为他是当朝第一权臣九千岁。
  唯有他,能够真正做到,以及真正不被她的身份所影响。
  是她能抓住的,唯一稻草。
  -
  花芜垂首立于一旁。
  她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打断厢房中二人原本的谈话。
  “昨日下官一到县衙,便要求查阅该案卷宗记载,并调当日前往潭阳村的衙役问话,却是明里暗里遭遇石盘县知县周启明的多方阻挠。下官总觉得这个案子,至少周启明是知道些什么的。”
  李成蹊如是说。
  “让他阻挠,”萧野给出意见,“你的态度可以摆出来,但行事上不必反应过大,他越是对你阻挠,于玉翎卫的暗中调查越是有利。”
  “下官明白。”李成蹊顿了顿,续道:“还有,民间传言,赵氏扩宅出现的地坑是当年夏朝遗部的埋骨处,可下官却在石盘县的仵作手上拿到了这个。”
  李成蹊手指点了点圆形茶案上的验尸格。
  这让一直垂立于旁的花芜顿时生了兴趣。
  萧野眼神睨了下案上的验尸格一角,又转到花芜脸上扫了一眼,嘴角一扯,“李成蹊。”
  “下官在。”李成蹊神色一凛。
  “今年御试以状元郎的实力,却只得一个榜眼之位。如今又在大理寺做着最苦最累的活,委实,屈才了。”
  萧野双手背负于身后,缓缓回头。
  花芜心里一跳,垂首,视线聚于自己鞋尖,不敢抬头看他们当中任何一个。
  “承蒙大人错爱,下官才学不足,榜眼之名,已是高攀。”
  “李大人此言差矣,本座对你……十分欣赏。”
  花芜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咬了咬牙,终是上前一步,按着茶案上的验尸格。
  “这份验尸格,可否先让我看看。”
  她这一走近,终于也让李成蹊光明正大地看向她。
  “请大人过目。”
  他掩饰得很好,语调平静。
  可相识多年,花芜还是从他极其平静的语气里察觉到了难以克制的起伏。
  花芜正当要取走验尸格,借以打断萧野和李成蹊的谈话。
  三只颀长的指节却落在了一摞验尸格上。
  “不急。”
  萧野目不转睛,只盯着李成蹊,“如今在外办案,不必计较繁文缛节,不知李大人年齿几何?”
  “在下已虚度二十载光阴。”
  “哦,本座虚长你几岁,便直接唤你‘成蹊’二字了,如何?”
  “大人抬爱,成蹊惶恐。”
  “还有你,”萧野看向花芜,“成蹊年长于你,今后你便唤他一声‘李兄’,成蹊,这位是玉翎卫黄字分支的花芜,颇有探案才能,本座……亦十分看重。今后你便称呼他为‘花贤弟’吧。”
  “成蹊何德何能?”
  萧野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神情言语间亦无半分破绽,可花芜仍是觉得他的这些话说得别有用意。
  说完正事,萧野送走李成蹊,回到内间,见花芜正专心看着验尸格,明明察觉到他回来了,却是刻意不理。
  萧野也不急,在花芜对面坐下,翻起茶杯,倒了两杯水。
  他一口一口地抿着,看着花芜那张神情专注的脸。
  见她忽地皱眉,他以为她就要开始质问他了。
  没想到她说的却是——
  “仵作勘验尸身所化的白骨,不足一年。”
第80章 不急一时
  之前的民间流言说的是,前朝遗部在潭阳村驻扎了一晚,并于当晚全数葬身在了潭阳村。
  倘若按照此流言来推断,那么赵氏扩宅之处出现的地坑,应当是前朝遗部葬身所化之白骨。
  可仵作勘验尸身得出的结论却是,坑中所化的白骨,不足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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