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权臣九千岁——山水一半【完结】

时间:2025-02-23 14:48:57  作者:山水一半【完结】
  萧野刚刚压下去的心潮……
  复涌。
  他自持地迈着端庄的步子,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花芜却不动。
  萧野矮下身来,柔声问,“怎么了?”
  花芜那张无辜的脸上,终于蓄了一点泪意,“痛。”
  萧野这才发现她穿在脚上的罗袜似乎大了一圈,此时松松懒懒地堆在脚踝上,而脚踝处,有一块红肿。
  只是极轻微的红肿而已,并不伤及筋骨,萧野这才放了心,笑着看她。
  刚才听到桂月宫和乾清宫的熏香里各自加了阿芙蓉之后,再联想起苏禾大姑姑的态度神色,花芜顿时有了一点推断。
  倒和熏香无关,只是那时候她觉得有些别扭,奇怪,但因为案件的推动,一直没放在心上,也没去细想,而当穆然提起苏禾时,她脑中将那位大姑姑的神情又过了一遍。
  再加上今日和萧野闹了别扭,有意气他一气,这才体会到了当日那股一直藏在心里的不明思绪究竟是什么。
  萧野将她抱了起来,“衣橱里有你能穿的衣服和罗袜……”
  他刚想接着说,穿他的做什么,可偏偏是如此,明明有她能穿的衣物,她却非要穿他的……
  心底蓦地更柔软了些,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都听到了?”
  “嗯。看来无论是桂月宫还是乾清宫,将阿芙蓉添入熏香当中,都是主子心知肚明之事。不过,阿芙蓉算是额外的收获,但是关于‘鸳鸯毒’,我总预感一定也是出在熏香里。”
  “想的一样。”
  花芜接着道:“按理说,在桂月宫里,人人都能接触苏禾所调制的鹅梨帐中香,更别提在这款香中加了毒的宫女绿绮,可为何,偏偏她们都无事,只有皇后一人中毒颇深?若说这主毒需要另一种物质来催发,那必定是桂月宫中其他人无法接触到的才行,不单单是普通低等宫人,就连苏禾这样一直跟在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也难以接触才是。如今,圣上龙体欠安,通过余御医诊断,和皇后所中的是同一种毒。故而,我们先尝试着推断,鸳鸯毒的主毒出现在皇后身边,也就是绿绮所加的那一样,目前可知是从秋水居的孙嬷嬷那所得,帝后双双中毒,那么催发主毒的必然便是乾清宫中的东西。”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龙涎香。”
  “我记得,之前有宫人说过,皇帝这些年每逢初一十五还是会例行到桂月宫走一趟,而皇后也会每月两次亲手送羹汤到乾清宫。两人的交集会不会就是这几趟?而熏香容易附着,不论是随身的衣物还是一个人的皮肤肌理,都会携带。”
  什么宫人说,花芜在宫里的所有消息,都是从王冬那得来的。
  萧野接过话,“皇帝大多数时候是在南书房,南书房又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皇帝一向不待见桂月宫的人。”
  花芜:“因而,皇后身上本就携带着毒药,在南书房中,经龙涎香一催化,便渗入肌体,而圣上只有每月初一到十五的时候才到桂月宫去,他身上本就有龙涎香的气息,在桂月宫中呆上那么一会儿,便会自行将鹅梨帐中香的毒催化。”
  萧野:“故而,皇后中的毒重些,皇帝中的毒轻些,皆因主毒就在桂月宫中。”
  萧野已将花芜抱到了三层卧房中,将她搁于榻上,又从橱柜里找了一双她的罗袜,帮她将罗袜换上。
  萧野帮花芜换罗袜的时候,看到她脚踝上的红肿,虽说不伤及筋骨,好歹也算是一样伤。
  萧野想拿一瓶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无意中看到一排瓶瓶罐罐里,竟还藏着两瓶梅子酱。
  梅子酱……
  萧野顿时想起这个夏夜的葡萄藤架下,他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手里捧着一碗葡萄,将一只馋猫引了过来。
  那时候,便想尝尝,她的味道。
  萧野心里有种道不明的味道爆开,大约就是梅子酱的味道吧。
  他取出药膏,心里却一直念着那两瓶梅子酱,是该早早用起来了。
  赤黄的膏体在雪腻的脚踝处化开,再用罗袜套上,不一会儿便有微微凉意。
  “其实,我还想到了一点,关于玉兔望月炉藏着蹊跷一事,我有个疑问。”
  花芜瞟了萧野一眼,似乎是想撇清什么。
  “苏禾忘了盖盖子这件事,仔细想来,也很蹊跷。”
  花芜之所以会这么认为,那是因为她亦曾是大渝宫中的奴婢,习惯了将主子的需要放在第一位。
  而在这件事上,她还只是个巡夜击更的低等宫人,可苏禾呢?她是谭皇后身边最亲近之人,更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所以,那个小失误,她不会犯。
  就像她今早,明明心里有气,可在上位者面前,该磨的墨的她还得磨,没磨好,那就是故意的。
  而那盏不该打翻的茶碗,也只能是故意的。
  苏禾忘了盖盖子,这种疏忽,会不会也是故意的?
  按说皇后身边精心培养的人,不该是心细如尘吗?
  花芜提出的这个疑问,萧野无法一下子判断,只能得空了再找迟远问问。
  萧野看着花芜那一身并不合适的中衣,胸中又涌起了一股热流。
  他有些诧异,自己身体里的欲望像是被撕开了一道豁口,有不断下陷的趋势。
  沟壑难填。
  这是萧野脑中自己冒出来的词。
  想到这里,他哑然失笑,“换身衣服吧。”
  “嗯。”
  “在最底下。”
  花芜这才知道,橱柜里那一小格底下是放着她能穿的男装的。
  萧野在准备的时候就设想过多种多样的境况,如今这般,他自然也考虑过。
  花芜连挑都没挑,只随意拣了一套,纵然有过亲密无间,可要她当着萧野的面换衣服,她仍是觉得有些别扭。
  她抱着衣服去了盥室。
  盥室的架子上挂了一小面铜镜。
  花芜不知不觉地到了铜镜面前驻足,她对镜中的那张脸感到意外。
  许久不曾好好看过自己,她似乎成熟了一点,更多了一点女人的韵味。
  镜中人眼带笑意,唇上含春。
  她甚至被自己的模样给吸引住了,原来不知不觉,南家的姑娘长大了呀。
  花芜解开萧野的中衣,镜中立即映出衣物遮盖下的点点猩红。
  她这才发现,周身上下有着不少萧野留下的痕迹,只是一旦穿上衣服,便被遮盖得严严实实,不露半分。
  可退下的时候,满目琳琅。
  花芜想起留香可以露在衣领外侧的痕迹,原来是欲盖弥彰啊。
  不对,应该说是欲彰弥盖才是。
  不是怕被瞧见,而是就怕别人瞧不见。
  可今晨,花芜切切实实经历的那一场,才是九千岁的一贯作风。
  只许自己瞧见,独自欣赏,绝无可能向他人透露半分。
  花芜看着镜中的自己,少女的身体已有几分丰腴,一切都恰到好处。
  而萧野的声音却在门外响起,“有崔淼的消息了。”
  他倚在门框上,慵懒惬意的姿势像是已保持了许久。
  ——
  山水:闺女啊,一碗葡萄就把你买了。【掩面泣】
  花芜:妈,这波不亏!他HH。
  山水:!!
第138章 殃及池鱼
  花芜怎么也想不到,崔淼竟然就在这京都之中。
  那个因极度失望而远离京都的崔淼,又回来了。
  花芜想起这一年种种,转念一想,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真正离开过吧。
  “他在哪?”
  她扣好最后一颗盘扣,转过头去问萧野。
  萧野在她身上的轮廓扫了一眼,看着她这一身衣服勉强还能遮盖胸前的起伏,眉心微微一皱。
  两人出发,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京都最繁华的一处地段上。
  地段虽然繁华,可宅子所朝的街道却不喧闹。
  下车后,花芜抬眼,只见高墙厚壁,一辆马车宽的乌门上,挂着一面鎏金匾额。
  上头写着两个遒劲的大字——“漪园”。
  花芜没有想到崔淼就在京都之中,更没想到他的藏身之所竟是这样一处豪宅。
  “这是?”
  “一位老朋友的别苑,你见过的。”萧野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别苑是个三进的院子,从外观上看已可见其装潢精致,京都这地块,寸土寸金,能有这实力的,必定是京都最有钱有势的那几人。
  在京都,见过面的老朋友?
  京都真正排得上号的有钱人,还能被萧野戏称为“老朋友”的,花芜见过两位,詹葱和杨万里。
  就从这两人的风格上来看,杨万里惯于财不外显,是个守财奴的模样,而詹葱嘛,“詹一指”的名号可不是白得的。
  还有这“漪园”的“漪”字,怕也是别有用意。
  都说流水生财,可见这主人既爱财又爱显摆,除了那位还有谁?
  “詹一指?”花芜道。
  “是他,这便是京都首富的别苑。走,带你进去开开眼。”
  这座漪园占地不算广,马车甫一停下,便有仆从跑出来道:“主人请二位贵客入园。”
  客人未递拜帖,主人却已知客到。
  花芜和萧野对视一眼,愈发地觉得这仆从口中的主人,便是他们今日要寻之人。
  两人在仆从的引领下入了园子,只见别苑正中盖有两层八角楼宇,绕屋舍有一道九曲回廊,假山流水碧池,亭台小桥,花木繁盛,园林之景中覆着零星的落英,精致高低错落,层层叠叠,幽美若画。
  “你给我的那些银票,能买得起这样一座园子吗?”
  花芜被这景致吸引,趁着左右无人,踮起脚尖,附在萧野肩头小声嘀咕了句。
  萧野粗粗估算了一下,正要点头,两人正好行至水榭前,但见此处四壁用红椆木镂了四面雕花隔扇,主道通往水榭的小径上铺着光洁如玉的鹅卵石。
  水榭正中,摆着一张紫檀四方几案,几案上随意搁着一件半寸厚的象棋棋盘,棋盘上摆着未下完的棋局,仔细一看,那棋盘是和田玉白玉,象棋则是象牙所制。
  萧野犹豫了下。
  跟着仆从再往里走,路过一间大敞的书房,里头笔墨纸砚齐全,墙上所挂,皆是历朝历代名人佳作,书房靠墙还有一面摆着古玩玉器的博古架。
  萧野只扫了一眼,便认出了其中几样,都曾在古籍史书上出现过。
  没想到,竟能在此处得见实物。
  萧野原本提着的一口气,如今因为差距过大,蓦地松了。
  “宅子买得下,但里面的装潢摆件,买不起。”他实话实说。
  花芜也因此对这座别苑愈发好奇,探头探脑道:“这宅子看着宁谧优雅,实则,应该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吧。”
  否则詹葱怎么可能把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大喇喇地放在此处。
  “是,你要小心。”
  萧野握了握花芜的手。
  再往里,便到了漪园的待客小花厅。
  但见一中年男子正坐于茶几前,添炭烹茶,手里摇着一把羽扇。
  他穿着一袭天青色绣竹叶暗纹的圆领窄袖长袍,头带玉环云纹金冠,模样甚美。
  不是崔淼是哪个?
  花芜见着他,并没给什么好脸色。
  虎着一张脸,坐到他对面,崔淼抬头看了花芜一眼,直言道:“你有好事。”
  “什么好事?”
  崔淼却是笑着看向萧野,不再言语。
  “崔淼,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花芜问的是那日离开建州的时候,李成蹊在遇上遇袭一事。
  当时她和萧野分析了许久,得出最有可能的幕后之人,便是崔淼。
  “小雪啊,”崔淼将羽扇搁于案上,翻起两个斗彩三秋杯,上头绘着彩蝶蜜蜂,“你小时候追着我跑,嘴里可是亲昵地称呼我为‘哥哥’,如今,就是叫我一声‘叔父’,我也当得。”
  花芜还没反应呢,萧野却先冷“哼”了一声。
  也就这么一声罢了,崔淼却是莫名地觉得斟茶的手一沉,手腕忽地使不上力。
  是萧野坐下了。
  “我也不是针对李家那个小子,只是,我不太明白,你身边这位,究竟是个什么站位。”崔淼将只斟了半杯的茶水分别推到他们面前,“既然我不明白,那我总得想个办法试一试,对吧。”
  “你随便那么一试,便是以李成蹊的一条命为赌?”
  “那我总不能拿你的吧?”
  花芜气不打一处来。
  萧野却问:“石盘县知县周启明为何会听你调遣?”
  “听我调遣?”崔淼叹笑出声,反问:“堂堂石盘县知县为何会听我调遣?”
  “啊……”萧野顿悟,“是你告诉他,大理寺李成蹊发现了石盘县的秘密。”
  崔淼笑着饮茶,“我怎么不知道石盘县有什么秘密。”
  “西方属金,这还是你告诉我的。”花芜厉色道。
  “甲乙为东方属木,丙丁为南方属火,戊己为中央属土,庚辛为西方属金,壬癸为北方属水。这不过是风水届最寻常的术语,每个风水先生的入行皮毛,又有什么特别的呢?”
  花芜不满地看了萧野一眼,萧野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触到唇畔。
  “啊……啊……”崔淼叫了起来。
  “你辞官是对的,否则哪有如今的好日子,你的个性也太不讨喜了,庆和宫最讨厌嘴硬之人。”
  萧野一手举着茶杯,一手按住了崔淼的无名指,指头往手心里使劲,只要多用一分力,那指头便会被掰断。
  “小……小雪,你小时候……我可是……抱过你的……”
  萧野冷笑,拇指多加了半分力。
  “怎么,这漪园守卫这般薄弱?”
  崔淼额上已冒了汗珠,却还是忍住疼痛勉强挤出一笑,“那是……因为我还没使用暗号。”
  “你倒是试试。”
  崔淼呵呵笑着,萧野逐渐加重了力道。
  花芜在一旁看着,心有戚戚,却也明白这是萧野的试探,她不好干预。
  崔淼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密,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低呼了声:“愁眠!”
  愁眠?
  花芜心中闪过一道什么,便见一道玄色的身影不知是从何处蹿到他们面前,玄铁重剑未出鞘,却已搁在萧野肩头。
  “小枫!”花芜脱口而出。
  “怎么样?”崔淼脸上微抽,细汗终于凝聚成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
  “尚可。”萧野神色淡然地松了手。
  南江枫随之收回剑鞘。
  高手过招,其实就在一瞬之间,萧野敢于先一步松开崔淼的手,是对未来妻弟的忍让,更带着几分有恃无恐的意味。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