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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被公主强娶后——垚先生【完结】

时间:2025-02-24 14:41:06  作者:垚先生【完结】
  韩耕耘心虚,轻声说:“殿下刚才发了汗,身子会虚脱,还是快些睡吧。”
  谭芷汀微蹙眉,胸口起伏,仿佛压着满腔怒气,闭上眼睛,将身子曲成一个舒服的姿势,留下一句“随公子的意吧”,便睡了。
  其实,韩耕耘有许多话没有说出口,心中也是怅然。
  原该甜蜜的夜,最终因他的谨小慎微而落得一个话不投机、不欢而散的结果。
  韩耕耘低头,看着谭芷汀枕着他的膝睡着了。
  韩耕耘为她掩上被子,靠着床榻,想他们的过往,想她刚才的话,虽是睡意朦胧,却是怎样也入不了眠。
  第二日一早,谭芷汀还未醒,韩耕耘小心将她移到床榻上,将被子盖过肩膀,最后看了一眼她睡着的样子,取过衣衫,走出了房门。
  他洗漱干净,换了一套衣衫,嘱咐好张嫂给谭芷汀煮一锅清粥,便走出待贤坊,去御史台上差。
  韩耕耘向金御史回禀了工部郎中韦秋中家宅中的案情始末。
  金御史对他仍是不咸不淡,写下了准许验尸的批文,将手指放在批文上敲弹,嘱咐下“谨慎行事”四字,便让韩耕耘出去。
  韩耕耘派遣属下去吏部与工部,想法子调来韦秋中的官凭脚色与兴建宫室的账册。
  三法司同在一个衙门,不过换个院子就是大理寺。
  韩耕耘去大理寺等刘潭,到了才发现李鹅已等在屋檐下,正蹲着身子在逗一只打瞌睡的虎斑猫。李鹅的手掌捧着猫头,猫正眯着眼睛,呼噜噜发出享受的低吼。
  韩耕耘将验尸批文交给李鹅。
  李鹅接过,仔细看过一遍,便低头向韩耕耘领差,“韩侍御史,我现在就去韦府,将尸身带来大理寺勘验。”
  韩耕耘笑着对他说:“没有旁人的时候就叫我伯牛吧。”
  他却说:“尊敬官长,天经地义。”
  这个年轻人倒是倔强。
  韩耕耘问:“昨日的证物放在何处了?”
  “就放在里间的桌案上,”李鹅向韩耕耘抱拳行礼,“韩侍御史,若没有其他事情吩咐,我便去了。”
  韩耕耘点头,“嗯,多带几个人去帮你。”
  “是。”李鹅蹲身,最后拨弄了一下虎斑猫的头,十分不舍地看了猫一眼,告退而去。
  韩耕耘进到里间查看扇子与灯笼,他没有李鹅的验尸经验,除了能瞧出这两样东西针线粗糙,似乎都是匆忙中赶制而成的,其他的线索便是怎样研究也推敲不出。
  抬头,日头高升,早已过了上差的时辰。
  屋外,刘潭打着哈欠姗姗来迟,见到韩耕耘眼睛顿时一亮,将伸在半空舒展开来的手臂收回,摸着脖子,松动关节,“伯牛,昨夜回去这么晚,来得却这般早,真是要羞煞小弟我了!”
  韩耕耘将两件证物摆正,摆出笑容,“桃深又该抱怨我拖累你办公了。”
  “不敢!不敢!我哪敢说学兄的不是,”刘潭挤到桌案边,“伯牛还在忙案子的事?你先暂且将案子搁一搁,我同你说几件稀奇的事。”
  “哦,什么事?”
  “第一件奇事,听闻今日早朝,礼部尚书进言,提议追封圣人生母陈妃为太后,并拟谥号,本是献媚讨好之意,却被圣人当众饬回,并严厉苛责了一番。”
  韩耕耘心想,陈妃未死,流落民间,嫁予商人为妇,圣人自然不愿冒犯生母,这事情本也在情理之中,不算奇事。
  “第二件奇事,内阁将殿试名次拟定,呈送圣人阅视,圣人空置了状元一目,将所有学子的名次统降了一名。五日后,圣人将在曲江亭设曲江宴,款待诸生与世家大族子弟,这宴席的名单里有学兄的名字,排在众人之首!”
  韩耕耘闻言皱眉,不解地看向刘潭,“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有人为名单的事颇为头痛,找我阿耶抱怨了几句,我阿耶同我说的。现在朝内朝外都说学兄你平步青霄,成了圣人眼前的红人。”
  韩耕耘有苦说不出,问:“知道了,还有什么?”
  刘潭接着道:“第三件奇事,圣人亲封芳华公主,命有司取门阀甲族名单,于士族中选人才尚公主,适公主者为驸马都尉,尽封十室诸女为县主。”
  刘潭黑眸紧紧盯着韩耕耘,大概是见他并无多大反应,便将双手拍在案上,凑近身子道:“伯牛,你仔细品品这第二第三件奇事,你不觉得有关联吗?”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关联……”
  “哎,你这平日里最喜欢推敲事情,这事不是明摆着的吗?”刘潭说得愈发激动,“圣人分明是想在曲江宴上为公主择选驸马人选,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韩耕耘的手不安地拨弄着手边的案牍,“桃深,我们还是忙案子的事吧。”
  “哎,算了,我同你明说了吧,你的名字是谭娘子特意加在大宴名单上的,而我也要去赴宴,我阿耶要我求娶公主……额……这事有些荒唐,不过,学兄放心,我绝不会存那样的心思,去了也只会助学兄成事。只不过,我有几句话要劝劝学兄,说了你别生气。”
  “你说吧,我在听。”
  “你我自小一同长大,又拜入同门,我没有兄弟姊妹,向来视你为自己的兄长,自家兄弟我才说这样的话。娶公主一事古来就是难事,凡事都要依着公主脾气,不说侍奉姑舅,日常之事中也难免受气。另者,她是个没有皇室血统的公主,朝内外对她风言风语,传得不甚好听,你与她真的结成连理,怕是也要受连累。我就这几句话,不说不痛快,你见谅。”
  韩耕耘直视刘潭,“他们都说她什么?”
  刘潭脸上尴尬,装模作样将一册案牍翻得沙沙作响,说话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不就是她耗尽国库,兴造宫室,还说她和圣人的关系不清不楚的,驸马都尉就是绿帽子都尉什么的……”
  韩耕耘的黑脸说明了一切。
  刘潭急忙解释:“这话不是我说的,你可别冤枉好人!你要真的认定她了,我这话再也不提,日后保证拳打一众求亲郎君,脚踢胡说八道之人,帮学兄讨得美娇娘回家。”
  韩耕耘沉默,埋首于手边的案子文书。
  刘潭从垒得山一般高的文书前冒出头来,“伯牛?那个刚才的话,你不生气吧?”
  “嗯。”
  二人正说着,有人呈上从吏部与工部调来的文碟,分别是记录韦秋中做官经历的脚色,与工部营造宫室的账目。
  脚色中注明,韦秋是武考入仕,调任工部前,曾在右武卫治下。惊天元年,韦秋中在洛北行宫守城门,隶属守城备军。
  这样的经历令韩耕耘想起一个人来―右武卫长史薛冰!
  韩耕耘倒吸一口凉气,他有不好的预感。
  这恐怕又是一个知晓惊天之乱内幕的人!
  那么谭芷汀的介入是否又是为着某个目的?
  惊天元年,不仅发生了三清观的双尸案,还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惊天之乱。一伙儿乱军冲破宫门,险些生擒临幸洛北行宫的先圣人。
  乱兵冲撞中,陈妃所在宫室失火,陈妃与太子同时失踪。当时,若非在洛水北岸驻军的温王李修茂及时赶到,圣人恐难逃此劫。
  惊天之乱是先圣人之耻,几乎没能在史书上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只有寥寥数语,很难从中窥探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经历惊天之乱的人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就连温王李修茂也受到先圣人猜忌,寻了个擅动藩军的罪名,砍了脑袋,他的子女全都发配岭南,或从了边军。
  刘潭将工部的账册丢到一边,双脚点地,在那“吱呀”折腾椅子,“伯牛,韦郎中吞钱的法子并不高明,账做得漏洞百出,连我个门外汉都能看出蹊跷,他这样火急火燎贪钱,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急着让圣人砍脖子吧!”
  “桃深,韦郎中案子的始末,绝不能向苍苍透露半句!”
  刘潭惊讶瞪着韩耕耘,“伯牛,你这是何意,你是防着谭娘子?”
  韩耕耘叹了口气,想起昨夜与谭芷汀的谈话,“我只是不想她……重蹈覆辙。”最后四字,他加重了语气,连他也不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样破格的事。
  这段交谈结束仅仅半个时辰后,工部郎中韦秋中的家宅就起了火,韦郎中被困火中,报官的人说,看到一个女子从满是浓烟的屋子里跑了出来。
  韩耕耘与刘潭赶到之时,谭芷汀的衣裙已被熏黑,呆呆立在起火的屋室之前。
  韩耕耘握紧拳头,浑身都在颤抖。
  难道他最担心的事又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胃筋挛,尽量晚上更。
  
第49章 扇灯与箫7
  谭芷汀向后踉跄一步, 从袖中甩出一柄短剑,哐当一声掉到地上。二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那柄剑上。
  剑刃淌血,近乎扎在他的心间。
  韩耕耘抓住她的手臂, 将她扶正,她转头,露出惊异之色, 然后指着冲天大火, “韦秋中和黄氏还在里边!”
  起火的是韦府后院, 火舌将梁柱烧得噼啪作响, 不断有东西轰然倒塌,空气中袭来阵阵热浪,焯烫着面颊。
  一队火政司的火兵正引来荷花池中的水, 三五成队举起水囊溅筒试图扑灭大火。
  韩耕耘捡起地上的短剑, 又抓起谭芷汀的手,将她拽到一边。
  他胸口剧烈起伏,压下一团怒火,质问她:“殿下来这里做什么?”
  谭芷汀的语气颇为轻飘, “我来同韦郎中说几句话。”
  韩耕耘黑着脸,罕有的强硬语气, “什么话?”
  谭芷汀没有立刻回答, 她凝眸直视韩耕耘, 脸颊通红。
  韩耕耘此刻近乎将她罩在身下, 慢慢将其逼到墙角, 她的背顶上墙壁, 下巴高高扬起, 咬着唇不说话。
  韩耕耘缓和了些语气, 又问了一次:“你想同他说什么?”
  谭芷汀垂目, 倔强地撇过头去,仍是不肯说。
  “韦秋中和薛冰一样,惊天之乱时,正在洛北守城军中。你来这里杀他,让他闭嘴的对不对!”
  韩耕耘的双手撑在墙上,手指一点点扣紧,握拳,右拳擦过她的头边半寸,狠狠击在墙壁上,“你杀了他,还放了火,是不是?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歹人!”谭芷汀用同样结满怒气的目光回敬他,嘴角挂出一丝嘲讽的冷意,“对,我是想杀韦秋中,不过,你小看了我,区区一个工部郎中,我又何必亲自动手!”
  “屡教不改!”韩耕耘心中腾起一股火。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是我什么人?我的兄长是当今圣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谭芷汀将脸凑近,挑衅一般看向他。
  她想要推开韩耕耘,但他的气力要胜她许多,他没有打算让她就这样走,她带着哭腔道:“韩伯牛,你放开我!”
  谭芷汀气得双眼通红,眼看就要滚下泪珠,无论怎样看,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天真模样。
  可偏偏是这样的女子,手上沾着的是他人的鲜血。
  哪怕是心存一丝悔改之意,他都能无数次原谅她。
  韩耕耘沉了口气,将短剑塞回到谭芷汀手中,“拿上你的东西,回你的东宫去,我不想……不想再见到你!”
  谭芷汀用手推开韩耕耘。
  他被她撞开,后退一步。
  她回头,抹去眼角的泪,幽怨地看向他, “韩伯牛,你个大混蛋”,她丢开短剑,“这不是我的东西,你自己琢磨去吧”,说完,消失在他的眼前。
  刘潭蹑手蹑脚走到韩耕耘身边,他大概是把刚才的好戏尽收眼底,揽过他的脖子,故意说:“伯牛,案子要紧,咱们先查案。”
  韩耕耘问他:“桃深,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啊?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刘潭将韩耕耘拖到起火的宅子前,“人和人相处总是要拌上几句嘴,不然都和坠在云端一般,成了无欲无求的神仙老爷了!”
  韩耕耘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哎,算了,先查案子。”
  在一旁围观的奴仆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只见赤色的火光中,黄氏驮着比她高出许多的韦秋中一步一挪地走了出来。
  黄氏一个趔趄,脱力向前扑到,两人滚做一团,奴仆们簇拥而上,将黄氏扶了起来。
  韦秋中已经咽了气,左胸口低处有一个血窟窿,被火焰烤得干结发黑。他的面上被火燎出一大块创伤,裸露出鲜红的皮肉与黄色水泡,黏稠的脓水结在发间,俨然成为一具可怖的尸体,但勉强还能认出是当日那个韦秋中。
  黄氏的青丝凌乱,绾在耳后,她浑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焦炭味,显然在火中挣扎了很久。
  韩耕耘偶然看到她脸上贴近额角发丝的地方,有一条长约三寸的纤细伤疤,点点银光闪烁在垂下的发间,这粉色的伤疤上竟然别着极细的绣针。
  韩耕耘问黄氏:“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黄氏的嗓子被烟熏哑了,捂着嘴咳嗽,断断续续说:“刚才那个小娘子不由分说就刺了外子,还打翻了烛台,想把我们都困在里边。”
  韩耕耘看了一眼火光冲天的宅子,“这么大的屋子难道只有你们三人在里边,府里服侍的侍女小厮都去了哪里?打翻区区一个烛台,就燃起这般火势?你们两个人却被她一个小娘子困在里边?”
  黄氏明前愣了一下,解释道:“是那个小娘子说有重要的事要告知外子,外子才屏退了众人。这屋子曾是夫人用作法事之所,法事只做了一半,夫人就去世了,里边还堆着各色香油酒水,烛火一倒,就燃起大火。妾身要搀扶外子逃到外面,已然是费尽了气力,又怎敌她一个灵脱的年轻女儿,妾身能够逃出来,已是万幸!”
  刘潭轻声嘟囔一句:“可她也没有杀害韦郎中的缘由啊!”
  黄氏冷哼一声,“这妾身又岂会知道,家中接连遭遇不幸,现在竟连外子也惨遭毒手,两位大人是三法司的人,那个娘子也是二位带来的人,不会是想知法犯法,包庇罪犯吧!”
  韩耕耘对上黄氏的眼睛,“韦夫人,请放心,在下一定会亲手抓住杀害韦郎中的凶手!”
  韦秋中贪没钱款案、韦府侍女溺毙闹鬼案、韦府大夫人勒死案以及韦秋中被刺身亡起火案,四案并作一案,呈报御史台御史大夫与大理寺卿,三法司出具了相关案情说明,呈送圣人批阅,只落得个停案待查的朱批。
  此案被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其中原委自然是与圣人不愿谭娘子牵涉其中为内由。
  但是韩耕耘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即使已位列六品侍御史,仍不能随心所欲查案,似乎在这皇权之下,法度公理全都微不足道,自己苦苦追寻的也不过是心安理得,还有一个事情的结果罢了。
  李鹅埋头验了三具尸,将尸检结果写成了三份详细案牍。
  侍女小红确实死于溺水,死因并无可疑,但验出她有三个月的身孕,小红未曾许人,其子之父待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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