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状元郎被公主强娶后——垚先生【完结】

时间:2025-02-24 14:41:06  作者:垚先生【完结】
  这口谕自然是有问题!
  母女二人相望一眼,下意识地来握各自的手。谭芷汀捏了捏陈妃冰凉的手心,按捺下心头的乱,对那内侍道:“你先退下,容我们更衣。”
  五名内侍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定州福嘉观中多是设坛修行的法器。
  谭芷汀的目光瞟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法器――一柄三尺青锋,想了想,立刻摇头自笑,他们两个弱质女流难不成还要冲出去不成?心里虽是这样想,仍是将剑取下,塞到陈妃手中,以防有个万一。
  “那么,请在前引路。”谭芷汀牵着母亲的手,从分列的内侍中走出。
  走到屋外,才看到一队玄黑的兵马立在门外,冷面肃目,围着一辆宽敞的马车。她按下目光,偷偷左右打量,没有见到任何一个观中人,自己的侍卫也不在,心下已明白,对方已经彻底换洗了道观,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掌控了局面。
  陈妃的眼角带着一抹红,泪光盈盈的,背过身子,用帕子偷偷抹泪,手中的剑握得松松垮垮,眼看就要掉了。
  阿娘还是这般柔弱,还是被阿耶保护得太好,见到这样的阵仗,没有半分挣扎逃跑之心,只顾着哭。
  谭芷汀叹了口气,从剑鞘里倏得抽出剑,一柄未开刃的剑握在手上,她柔软的手指包裹着坚硬的剑柄,左摇右晃,用剑尖对着那群人。
  “我知道你们不是哥哥派来的,我与母亲可以和你们走,可你们要是有什么不轨之举,我会以命相拼。”她的话音刚落,没唬到对方,倒是把陈妃吓得抖如风中娇花,她一手提剑,一手拉过母亲的手,缓缓走下台阶。
  黑色的大军劈开一条道来,如水中涟漪,她们走入其中,入口被兵士封住,如两抹艳红渐渐没入黑幕中,她们停在了马车前。
  谭芷汀扶陈妃上马车,待陈妃的身子进入车架,她将剑哐当放在门帘前,正想上马车,一只戴着玄铁护腕的手凑了过来,手腕处赫然横着一条淡红色的伤痕,她认得这伤疤,是裴陧!
  裴陧的脸出现在她谭芷汀身侧。她眼刀刮了一眼裴陧,扶着他的手,跨上马车,帘子一掀,钻到车里,顺手拿走了那柄剑。她在陈妃身侧坐定,眼见着车帘被慢慢放下,裴陧嘴角挂笑的脸消失在眼前。
  谭芷汀将剑横放在自己膝上,迫不及待地拂到陈妃耳畔,压低声音道:“阿娘放心,裴陧是自己人,不会有事的。”
  陈妃狐疑看了谭芷汀一眼。谭芷汀点点头。
  陈妃低头想了想,轻声问:“是谁要害我们?”
  “李月令。”谭芷汀的手指轻拂冰凉的剑身。
  见到裴陧的一刻,谭芷汀明白了是谁要抓他们,裴陧在明面上还是李月令的人。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李月令派出的是阿耶放在她那里的眼线,否则,这一遭还不知要有何境遇。她得想办法和裴陧说上话,商讨逃脱的计谋。
  这一路,裴陧都很安静,连着五日五夜马不停蹄赶路,将她们押到了京城中的某处大宅中,严加看守。
  陈妃忧思过度,一下子病倒了。谭芷汀一边要照顾陈妃起居,一边又要想办法逃离李月令的控制,短短几日下来,原本圆润的两腮瘪下去不少,人瘦了一小圈,加上没睡好,也变得整日恹恹的。
  被关起来的第十日,谭芷汀终于忍不住了,用剑“哐哐哐”劈梁柱,闹出滔天的动静,逼迫失踪多日的裴陧现身。
  裴陧褪了戎装,一袭常服来见她。一见他现身,谭芷汀立刻抬起长剑,架在裴陧脖子前,对左右监视的人怒道:“全都退下,我有话同裴都尉讲。”
  裴陧凤眼一扬,抬手,“你们都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众人抱拳,大喊一声“是”,一一退下,掩上了房门。
  谭芷汀依然用剑抵着裴陧的脖子,冷冷问他:“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关了我们这么多天,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放我们离开?”
  裴陧屈指弹开剑。
  谭芷汀刚才用剑劈梁柱原本就震得双手疼麻,如今被他暗劲一弹,手上一震,长剑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光,深深插入被砍得满是刀痕的木柱上。
  谭芷汀双手一摊,原本柔白细嫩的手心满是红痕,又烫又麻,她吹了一下,狠狠瞪着裴陧,“裴修业!你是疯了还是反了?”
  “家主从未将便宜行事的权力交到我手中,我要做什么,怎么做,从来都是家主吩咐于我。小姐,到目前为止,家主没有对我下任何命令。”
  “战事刚停,阿耶分身乏术,怎么与你下命令!裴修业,你难不成是个傻子,非要等阿耶开口,才动手就我?”
  “是。”
  谭芷汀:……
  “有人秘密参了李月令一折子,状告她弑君。若是涉及惊天之乱内情,家主怕是对我另有打算,在这个时刻,我不能暴露自己!”
  谭芷汀气得颤抖,“所以你宁愿看我与阿娘深陷囹圄,也打定主意要见死不救。”
  裴陧摸着手腕上的伤疤,嗫嚅道:“这一次,家主逼李月令有些急了。”
  谭芷汀问:“你这是何意?”
  裴陧走到梁柱边,将剑拔出,回到谭芷汀身前,抬起她的手,将剑柄塞回谭芷汀的手中。还了剑,他也不松手,就连带着剑柄死死抓着她的手,直视她,一字一顿道:“小姐,你大概不知道,昌隆公主得了一份手谕,是先圣人下的,赐了你死罪。”
  谭芷汀的嘴一张一翕,震惊之余根本说不出话。
  裴姐又说:“昌隆公主得了这个消息,已知小姐是家主与陈妃娘娘的骨血,所以特派我来请小姐来别院住上一小阵子。”
  谭芷汀难以支撑,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知道?”她突然抬头,用冰冷的目光瞪着裴陧,“是你告诉她的?”
  裴陧揉着她手心的伤,耐着性子道:“小姐冤枉我了。消息是从异邦来的。”他凤眼一挑,眸光流转,“小姐似乎不惊讶,先圣人要赐死你这件事。”
  谭芷汀从裴陧手心拔出自己的手,丢掉长剑,抬眼看了裴陧一眼,淡淡道:“又不是第一次赐死我,有这样的遗诏我并不奇怪。”
  提及遗诏,谭芷汀突然反应过来,夫君手边有先圣人的遗照,莫非……她心下一骇,顿觉小腹一酸,胃里的恶心劲翻山倒海而来,她用手背贴着唇,频频干呕。
  不会的,夫君怎么会要杀她。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裴姐讨厌的声音响起:“小姐就不好奇,公主的遗诏是从何人那里偷来的。”
  谭芷汀已然猜到他要说什么,故意冷起一张脸,身子却怕得颤抖,连声音也抖起来,“没兴趣知道。”她的手慢慢摸向桌子,依着桌沿慢慢坐了下来,手反复贴着面,冰凉彻骨,想来定是惨白无血色。
  “公主在家主身边留下的最后一个暗卫偷换的遗诏,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怕小姐祸国,要执诏人必要时斩杀小姐。姑爷捏着遗诏,足足有好多个年头了。”
  “呕……”
  谭芷汀捏着桌布,掩嘴吐了一地,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无法面对一地的污物,还是无法面对裴陧的话。
  夫君要杀她吗?呵,他这么个人倒也不足为怪,明明胆子那么小,做出的事却那么大胆,对枕边人递了薄刃,刀刀割在她心上,惹出她一肚子伤心难过。?
  他就是这样一个酸腐矛盾之人,可以以命救她,也可以为了臣下之责,手握杀她的刀那么久。
  如此一想,她竟然有些可怜他,这么久以来,或许他也受着煎熬。
  可他为什么不和她说明呐。
  谭芷汀慢慢站起来,用手帕擦着嘴边黏腻的污物,冷眼瞧着裴陧:“谢你费心告诉我,我夫君要杀我。但我此刻想的并不是这些劳什子,我想要知道,你究竟什么时候带我与阿娘离开这里?”
  裴陧瞥了一眼地,陷入沉思,然后皱眉抬头,“小姐这是病了……还是怀了?”
  谭芷汀不禁摸上自己的小腹,跌坐到椅子上,怔怔不出声。
  裴陧突然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小姐,听闻姑爷上前线五月有余,这五月中都陪在家主身边,你这孩子……”他目光一凌,转笑为悲,“是谁的?”
  “啪”的一声,谭芷汀一掌赏在裴陧脸上。她本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奈何他这话实在刺耳,太看轻她谭芷汀了。”
  裴陧红着半张脸,眼里阴翳,瞥下两道冷冷眼光,“小姐,你可真是……水性杨花。”
  【作者有话要说】
  临近最后几万字卡得坐在手机前面目全非。
  
第91章 九州之主7
  韩耕耘在她们启程回定州道观前回过易州王府, 二人久别,只相处了短短一夜后,他又匆匆离去。
  这当然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 没必要告诉裴陧。
  二人各自沉默一阵,裴陧先开口:“小姐,五日后, 我带你们中一人出京。”
  “一人?”谭芷汀抬起头, 斜乜裴陧一眼, “你这是何意?我和阿娘绝不能分开!你救人, 就得同时把我们两个都救出去。”
  裴陧的眉皱成川字,嘴唇向下抿了一下,“这是我能够争取到的唯一机会。五日后, 你与夫人, 一人出京,一人进宫去见李月令。总要留一人下来牵制住李月令。请小姐与夫人商议好,究竟谁走,谁留。我裴修业会留下来, 尽我所能,保护留下来的那人。”
  裴陧说完, 深深看一眼谭芷汀, 转身, 启门, 身形却突然定住, 微侧过头, 用红了的半张面对着她, “小姐, 我劝你, 应当为自己考虑。先圣人的遗诏写得明明白白,要小姐死。”
  在门被关起的一刻,谭芷汀跌坐到椅子上,思考裴陧留给她的抉择。
  她知道裴陧说的没错,自己的处境相较于阿娘而言,的确更加危险。但阿娘太过柔弱,莫说没有自救的能力,怕是连自救的决心都没有!没有办法了,只能让阿娘先离开,自己再另想办法逃出去。
  谭芷汀捡起地上已经卷刃的剑,如握着此时唯一的倚靠一般细细摩挲,直到手心磨得出了汗,她才来到里间的床榻边坐下。
  陈妃喝了汤药,横陈在榻上,脸色苍白,颧骨处有两团病态的红酡,眼睑下垂,睫毛微微颤动,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谭芷汀将陈妃露在被衾外玉藕一般的手塞到被子里,仔细掖好。
  陈妃睫毛一颤,撑开水光盈盈的双眸,梦呓一般喊了声“芷儿”。
  谭芷汀隔着被衾,抓住陈妃的手,轻声道:“阿娘,没什么事,您再睡会儿。”
  陈妃把脸侧过去,背着谭芷汀说了什么,她听不真切,陈妃发出小猫儿一般的低咛,转眼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谭芷汀坐在榻上,怔怔发呆。
  离开的事她并不打算告诉阿娘,省去一番口舌,只待五日后,木已成舟,绑着阿娘离开也好。
  谭芷汀算了一下日子,暗骂一声夫君可恶,一味由着性子胡来,如今可能真的被裴陧说中,已然有了身孕。
  她不觉撮着剑柄,一会儿叹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一会儿想此事绝不能告诉阿娘,免得害她担心,更加不肯先于自己离开。
  谭芷汀在房内闷了五日,外头的消息一丁点儿也透不到她这里。迷茫、困惑、无助,种种情绪纠缠着她,同肚中的小人一起,一点点吞噬她的精力,撕咬她的神经。
  她不知道自己的阿耶、兄长、夫君究竟在做什么,是否正想尽办法营救她和阿娘,还是有更什么重要的事要做?
  她时而信心满满,时而遇挫颓败,善变的情绪在两头不断跳跃摇摆。
  谭芷汀浑浑噩噩度过这五日,终于下定决心不做任命运摆布之人,在裴陧救她阿娘出去之时,她必要随机应变,如若可能,定要逼迫裴陧一把,让他带她一块儿出去。
  谭芷汀度过了煎熬的第五日,直到天边最后一丝日光被黑夜吞没,裴陧才踏月而来。他身后跟着一队玄甲兵士,列成四队,黑压压立于屋前。
  裴陧一进屋就去掩门,侧身放一个低头捧药的侍女进来,装模作样大声道:“磨蹭什么,服侍了夫人就好生呆着。”
  侍女一进屋,放汤药于桌上,开始面无表情地脱衣。
  裴陧的目光从陈妃脸上擦过,定在谭芷汀脸上,问:“你们谁留下?留下的那个把药给喝了,一会儿入宫。”裴陧指了指桌上的汤药。
  谭芷汀按住陈妃的肩膀,“阿娘走,我留下。”她举起桌上的汤药,瞟了一眼碗中褐色的液体,狐疑看向裴陧。
  裴陧解释:“昌隆公主吩咐的,我想总不至于是毒药。”
  陈妃想说什么,谭芷汀怕她细问,立刻挡在她面前,一口气将汤药饮下,对陈妃说:“阿娘,听我说,一会儿你跟着裴修业离开,他是阿耶的人,一定会保护你平安回到阿耶身边的。”
  “那芷儿你呐?”陈妃握起女儿的手,“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谭芷汀笑了一下,“自然是要走的,阿娘你先离开,阿耶另派了人来救我,我先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几日后,在京外与你们汇合。”
  陈妃半信半疑,粉唇几开几翕,都被谭芷汀故意岔开。谭芷汀拿捏住陈妃的软糯性子,将她推向裴陧,“裴修业,我阿娘就拜托你了。”
  裴陧没有动,只是用黑眸看着谭芷汀。
  渐渐地,谭芷汀身上开始脱力,头晕眼花,脚下发软,身子一歪,像旁边倒去。眼前的侍女跨前扶住她,将她扶到桌边坐下,开始给她宽衣。
  谭芷汀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裴陧的当。她想说话,却发现舌头发麻,根本开不了口。
  在谭芷汀幽怨的目光中,裴陧转过身去。陈妃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侍女与谭芷汀交换了衣服,侍女蒙上面纱,立刻上前夹住陈妃手臂,箍紧她后,看向裴陧。
  裴陧抱拳平举到眉前,一手划开,指向屋门,退到一边,“夫人,裴某得罪了。”
  侍女将门掀开很小的角度,扶着陈妃走到屋外。
  陈妃频频回头,眼里渐渐蓄满泪,她多少已明白过来,朝谭芷汀频频摇头,那眼神分明是示意她放心,只是她的脸蛋一晃,却将珍珠般的泪晃了下来,转眼哭成个泪人,哪里能让人真的放下心来。
  陈妃与侍女很快犹如水入黑墨,一下子融进玄甲兵中,被人拥推到一驾马车上。
  谭芷汀咬紧牙关,“裴修业,你骗我!”
  她奋力朝着玄甲兵扑去,却被裴陧抓住上臂,一把抖搂到身后,身子撞到门上,被他用手堵住嘴巴。
  只见他脚一勾,门砰地被关上,隔着门大声下令:“带两位贵客进宫!”
  屋外齐刷刷响起口号声与脚步声,挟着陈妃进宫去了。
  一时间,万籁俱寂。
  谭芷汀努力喘息,恢复些气力后,甩开裴陧的手,紧盯住他的眼睛,“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骗我阿娘上马车?他们要带她去哪里?”
  “进宫,见李月令。”裴陧黑眸沉沉,瞥了一眼谭芷汀,把耳朵附在木门上,听了一小会儿,“人都走了。小姐,我们现在就走,我带你出京。”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