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状元郎被公主强娶后——垚先生【完结】

时间:2025-02-24 14:41:06  作者:垚先生【完结】
  “更何况什么?继续说。”李勋的语气不容置疑。
  韩耕耘挺起胸膛,咬牙便豁出去了,“更何况刘阁老是王爷的人。火罗国以此打击王爷势力,擒了苍苍,可谓一举两得。当时,没有人知道苍苍是王爷与夫人的女儿,只知她与太子牵绊尤深。他们大抵是误会了太子与苍苍的关系,要以她为要挟,摆布太子罢了。这朝中,与太子、王爷皆为政敌,又能从中得利的没有第二人,只剩下昌隆公主李月令一人。”
  “说得不错,这些事情孤都知道。韩伯牛,你为何知道刘慎之是孤的人?”
  “刘世伯……不,刘阁老他与圣人曾暗中商议让桃深成为苍苍的驸马。从前我未曾多想,如今知道了王爷与圣人的关系,不禁在想,如若圣人一直是藏在王爷羽翼下成长起来的,那么他一定没能彻底摆脱家主对他的控制。”
  “控制?呵,不如用’影响‘二字更得孤心。”
  韩耕耘愣了一下,继续道:“替苍苍选驸马,就是替圣人拉拢朝臣,扶植势力。严侍郎府上,明明有个文武双全且家世、品性、年纪都不逊刘桃深分毫的儿子――严飞尘,圣人却没能选他作为驸马人选。为什么?因为替女儿选婿,自然还是父亲说了算。因为替王爷选姑婿,不能选圣人扶植起来的严府。不论是卢龙节度使孟何光之孙孟鹤,还是时任中书令之子刘桃深,现在看来,都是王爷替苍苍选的自己势力之下品貌皆佳驸马的不二人选。”
  “韩伯牛,你很聪明。”
  “还有!”
  “……。”
  李勋一时语塞,难以置信地盯着韩耕耘。
  他无法理解,曾经谨小慎微的的韩耕耘如今是怎么了?这般百无禁忌,口不择言,把原本应该秘而不宣朝堂下的浑水摆在面前一一说明。
  “此番火罗国大战,圣人原本派严阁老一人前来便可,他出身洛北严氏,最能领兵打仗,圣人却堪堪遣了刘阁老追来,怕是王爷给圣人出的主意。”
  李勋吃惊,一时失神,淡笑道:“你说的都没错。但是孤从没有想过要控制圣人,圣人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应对眼下的朝局,孤只是时不时给他提个建议,没有被的心思。”
  韩耕耘抬眸,直视李勋,“或许,王爷是这般想,但在圣人看来,事情却并非如此。不过,这不是我想说的。我们说回李月令,她如若真的知道了苍苍的身世,她会怎么做?”
  “刚才,起誓要保护芷儿的人是你。这件事,你韩伯牛自己去想。”
  李勋缩在狐毛大氅下的双手向外展开,如同西域祆教所信奉的天神一般,庄严伫立,黑眸深不见底。
  “来人,点灯引路。”
  三十步开外的侍从匆匆跑了过来,提着灯笼,将二人周身半尺之地照亮。
  李勋指了指灯笼,韩耕耘会意,左右手各提一盏灯笼,陪着李勋折返,往暗室那条路走去。
  李勋说:“诸多算计,也抵不过芷儿要嫁你之心。阴差阳错,竟让鲁不凹尚昌隆公主。那鲁平出身的小子对你针锋相对,较之昌隆公主,更令孤头疼。”
  韩耕耘回忆当时在甘露殿求娶谭芷汀时的情景,脸上微烧,前后联想,却也有一事不明,“王爷,下臣有一事不明。你既已下定决心为苍苍挑选桃深与飞尘兄为驸马,又为何在殿上第一个为我说话,选择成全我与苍苍?”
  那一日甘露殿上,正是临淄王当时的一席话,让圣人李炙松口同意了他二人的婚事。不,是李勋先同意了这场婚事,然后通过圣人的口,公诸于世。
  这一点,是韩耕耘想不明白的。
  与圣人李炙一样,临淄王李勋根本看不上他这个寒门之子!又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将苍苍下嫁于他?
  李勋低声笑道:“依孤之见,这世间最难能可贵的便是真情。”
  韩耕耘愣了一下,这是当日李勋在殿上说的,字字句句如临在耳。
  难道竟是因为这个?
  李勋停下脚步,让韩耕耘跟上他,与他并肩而立,他转过头,脸上多少有些人的动容之色,“当日,孤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成全你,就是成全孤所看到的真情。”
  闻言,韩耕耘一下子释然。
  他差一点就忘了,临淄王李勋也是为爱疯狂过的人。他当日趁乱,孤身将陈妃从洛北行宫带出的胆气,至今放眼这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惊天之乱,掳去宫妃与太子,是需要何等的决心与魄力。韩耕耘抬眸盯着眼前之人,竟生出一丝敬意。
  李勋残忍嗜杀没错,权倾朝野也没错,但他对陈妃的真心也是天上人间独一份的。
  某些地方,他们二人很是相像。
  他们沉默,不知不觉中已来到暗室之前。内侍给他们开门,李勋走进满是血腥气的暗室。韩耕耘不明白,他们为何还要回到这里。
  进暗室之前,韩耕耘看到了立在远处的谭芷汀。她一袭朱红鹤氅,小小一个人儿立在月洞门前,不知在那站了多久,发上衣上尽是皑皑白雪,将她裹成个雪人一般,瞧着令人可怜。
  二人目光相撞。谭芷汀踩着小步跑了过来,“吱吱吱吱”响起踩雪的声音。
  韩耕耘的目光挂在她身上,半只脚跨进暗室,手不自觉地已向谭芷汀来的方向抬起。
  临淄王坐在扶手椅中,冷冷睨着他,“好了,孤的一番废话已说完了。现在轮到审你了。韩伯牛,遗诏在哪里?”
  韩耕耘跨进暗室的步子停住,觉得靴中的雪水都冻住了,他浑身寒彻入骨,捏紧拳头,放下手臂,朝着谭芷汀摇了摇头,哑然道:“苍苍,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不在权争中又要写权争好难啊。
  
第88章 九州之主4
  韩耕耘是准备咬紧牙关不承认有密诏这回事的。
  于理, 先圣人要他恪守臣下本分,心系天下百姓,必要之时, 做一柄刀,斩断谭家对圣人的牵制。
  于情,这密诏之中要杀的是他的妻, 现在公之于众, 必然会折损他夫妻二人的情义。
  于情于理, 他都不能交出遗诏。
  更何况, 以临淄王李勋嗜杀多疑的本性,知道遗诏内容的人必定都不得好死,而他还想保住这条小命。
  为这先圣人的遗诏, 都传说韩耕耘手握改天换地的天命, 执掌江山易主的法宝,实是令他又憋屈又矛盾。
  什么改天换地,江山易主都是唬人的,不过是有心之人的无端猜测。
  满脑子都是王权富贵、心思九曲玲珑之人放眼看出来的, 自然也是皇权里的明争暗斗。
  韩耕耘怀疑,从谭芷汀父母的生辰八字上, 先圣人早已看出了陈妃与临淄王有染。他能从生辰中瞧出陈妃的身份, 难道换作是自己亲弟弟的就不能了吗?
  不想太子受制于人, 先圣人玩了个把戏, 死后还在玩弄人心, 让韩耕耘这个在夹缝中生存活得足够“长久”的人, 以杀谭芷汀之名, 牵制住她背后的临淄王李勋, 让李炙不至于沦为一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先圣人是持刀人, 手持生杀大权,而他不过是个棋子,一柄被先圣人提起,悬在李勋头顶,时刻都可能落下的杀刀。
  先圣人实在是与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若是临淄王真有狼子野心,他如今在青海九州只手遮天,连中州天下也近乎在手,真的会为了小小一个女儿,就放弃他的宏图霸业吗?
  到头来,这封遗诏掀起的腥风血雨又如何平息?人人都认为遗诏是要颠覆李炙的王位,就算他现在毁了遗诏,这动荡的朝堂也终难恢复。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说到底,最终毁掉的将是谭芷汀一人而已。
  韩耕耘走到暗室中,屏风已被换成新的,屏风后又跪着两个人。
  那两人的身形很熟悉,其中一个纤细单薄,腰腹那横出一团,另一个粗壮挺拔,两人都低垂着头,被人用手臂夹住手臂,跪在草席上。
  从屏风后透来的气息既熟悉又陌生,令韩耕耘一时怀疑,自己是否在哪里见过他们。
  “他们是谁?”韩耕耘问。
  暗室中太暗,看不清李勋的表情,却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凛凛冷意,“自己带来的人都不认识了?”
  难道是……杜佛和玉娘?可是,他们不是应该在雍州吗?
  韩耕耘的脑子里立刻映出双手插在袖中,斜靠在门边缩鼻子的杜佛的脸,与撑着后腰,肚子微微隆起的玉娘的脸。两张脸渐渐与眼前屏风后跪着的身影重合,在这样冷的天里,令他额上蒸出一层薄薄的汗。
  韩耕耘跨步绕到屏风后。只见两人都低着头,看不出样貌,但那身形与穿着,的确像是杜佛与玉娘无疑。
  “成之!”韩耕耘哑嗓试着喊了一句。
  杜佛微微抬了一下头,从杂乱垂下的发丝间,茫然看了一眼韩耕耘。那目光很空洞,仿佛不似个活人,令韩耕耘觉得莫名的恐惧和陌生。
  “你抓他们来做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韩耕耘脱口而出。
  李勋却道:“知不知道是一回事,有没有用是另一回事。”
  他话音刚落,韩耕耘的双臂就被左右侍从镀穑拖到屏风后的扶手椅前,丢到了椅子中,强行按在扶手椅中,看杜佛与玉娘受刑。
  韩耕耘看着那两个人影从屏风上透出来,纱屏渐渐染上鲜血,和先前一样,状如梅花,触目惊心,他怔怔发起呆来。
  李勋说:“你从自己宅中就带了那么两个家奴来,我还以为他们是你的心腹,就抓来审问,审完发现他们并不知道你把遗诏藏到了哪里。”
  韩耕耘咬牙道:“既已审完,为何还扣着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平白受到牵连之人。你就算抓了他们,要挟于我,我也交不出你要的东西。因为没有就是没有,我凭空捏造不出那种东西!”
  “未必。”听那语气,李勋得意地笑了。
  “我说了,”韩耕耘心中怒火中烧,抓紧扶手,怒斥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你们想要的那份遗诏!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哦?没有?”李勋坐在前面一张扶手椅上,微转过头,只留一个侧颜给韩耕耘,他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孤听人提起,你知道孤不再想要你手中东西之后,发了一誓,说’那东西不会动摇圣人的江山,但我也不能交给任何人‘,可有此事?”
  韩耕耘哑然。
  这本是他与谭芷汀夫妻间的谈话,怎么李勋会知道?难道他在谭芷汀身边安插了眼线?呵,连自己女儿也放心不下吗?谭家家主果然名不虚传。如此这般,就是坐实了他手中有那份东西!可那东西只与谭芷汀一人有关系。
  “是!我承认!遗诏我有,但上面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先放了他们。”韩耕耘知道自己否认也没用,李勋是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迟疑地,犹豫地道,“容我考虑一下,是交出来,还是烧了。”
  李勋阴狠道:“孤劝你,还是交出来。”
  韩耕耘的目光落在门口那一团火烧云一般的红上,他松了一口气。
  谭芷汀正走进来,侍女的提灯将她的脸照得黄澄澄的,遥遥望去,山眉水眼,楚楚动人,美得有那么一丝丝不真实。
  谭芷汀脱下鲜红鹤氅,丢给仕女,向李勋福身行礼,轻轻喊了声:“阿耶。”随后眼波一荡,朝韩耕耘眨了眨眼。
  谭芷汀走过来,将又暖又软的身子塞到同一张扶手椅中,沁人心脾的竹叶香气笼罩在韩耕耘周身,一扫暗室中的血腥气。
  她同他咬耳朵:“怎么,阿耶还在审你?”
  韩耕耘点点头,指了指屏风后的两人,轻声道:“怕是要用成之与玉娘要挟于我。”
  谭芷汀微怔,转头看向屏风后,咬唇“啧”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假的。阿耶又不是神仙,哪能刚回府就能去雍州城抓人?唬你玩的!”
  “我知道。”
  韩耕耘心如明镜,临淄王李勋为了套出遗诏下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命人假扮他好友之事也做得出来。
  谭芷汀挑了一下眉,蹙眉凝眸,“那你还在这折腾?还不随便找个理由逃到我这来,让我替你应付着?”
  “这好歹……。”
  “这好歹是两条人命啊!”谭芷汀抢先一句说完,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耸耸肩,得意扬扬道,“如何?说到夫君心里了吧?”
  韩耕耘点了点头。
  真是知夫莫若妻!想要挟韩耕耘这样的人,身边亲近之人固然管用,但若是没能瞒过,两个陌生人性命也是堪堪够用的!
  侍从开始用鞭子鞭笞两人,暗室之中惨叫声连连。
  虽然知道那不是杜佛与张玉娘,但亲眼看见两个无辜人受刑,亲耳听到他们喊冤叫屈,仍是一种煎熬,“两个不相干的人,你要打到什么时候?”
  “不过是两个犯了错的家奴,你既不怜惜他们,就让他们再受些苦,长些记性。”
  “住手!我说了,这世上根本没有你们想要的那份遗诏。你们对遗诏的内容全都猜测错了,不过是抟风捕影,子虚乌有。”
  李勋的拇指和食指架在扶手上,中指无名指小指依依扣上,随后捏紧一个拳头,闷闷敲在扶手之上,“哦?那你告诉孤,密诏上都写的是什么?”
  “只要你们不做乱臣贼子,那遗诏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韩耕耘看着谭芷汀,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聪明人应该能够听出弦外之音。
  鞭子在侍从手中依旧高高扬起,狠狠落下,男女的叫喊声响彻暗室。
  “韩伯牛,从明日起,你日日跟在孤的身边,孤去哪里,你就去哪里,直到你愿意交出遗诏那一日为止!”
  “阿耶!夫君是有公务在身的!”谭芷汀忍不住出声反驳。
  “那又如何?不过是区区一个四品的御史台廉察使,换个官做也可以,不过是孤一份密信的功夫,你哥哥很快就会颁旨下来。”
  李勋站了起来,抬手,侍从的鞭子立刻停下,他背对着二人,留下一句:“韩伯牛,你既然不肯交出遗诏,留在孤身边,也是一样的。等开春了,孤再放你离开,孤要你去江南查个案子。”
  韩耕耘与谭芷汀从暗室出来。
  外面的雪停了,空气清新宜人,令人精神一爽。韩耕耘心头压着一团火,洗了澡,也冲刷不掉身上的血腥味。
  屋里燃着银灰炭,将屋内烧得暖如春日,分明要将人的五脏六腑都烧化了。
  韩耕耘坐在火炉边,手放在火炉上,零星火光在他指间“噼啪”作响,他望着怔怔出神。
  谭芷汀歪在碧纱橱里看书,单肩斜倚在软枕上,手中握着书卷,眼睛有意无意飘向韩耕耘,用书卷轻点下巴,唤了声:“夫君,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韩耕耘走到碧纱橱前,脱下靴子,将靴子放平,靠到软枕上,伸手揉着谭芷汀的长发,让青丝如同小蛇一般在指间缠绕,“怎么了?”
  “这炭火烧得太早了,怪热的。”说着,谭芷汀将身子往后挪远了些,放下书卷,用手支颐,如水目光款款落在韩耕耘身上,“夫君,你就真的不能随了阿耶的意,把东西交给他吗?”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