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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被公主强娶后——垚先生【完结】

时间:2025-02-24 14:41:06  作者:垚先生【完结】
  “不能!”韩耕耘身子压了过去。
  谭芷汀用手抵着,娇嗔满面,“作什么?怪热的,别来折腾我。”
  “是你来招惹我的。”
  韩耕耘心中憋着一团火,自然不会听她的,手臂向她卷起,揽过她腰,将她撞向了自己,折腾了两回,才起来。
  韩耕耘从怀中拿出一片明黄色的织物,丢到红色的炭火中,织物被卷进火中,腾起一团烈焰,在吱吱声中化为灰烬。
  火光在韩耕耘黑色的眼眸中渐渐暗了下去。
  谭芷汀从他身后爬过来,勾住他的脖子,看了一眼炭火,嗓音慵懒而无力问:“夫君,在烧什么?”
  韩耕耘揉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眸色浓黑如墨,淡淡说:“没什么,都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貌似从来没描写过小土狗的神态。
  
第89章 九州之主5
  盆里的炭渐渐暗了, 炭盆四周空余一点暖意,深秋的寒气倾泻入室,令他浑身上下起了寒意, 也更加贪恋炭盆边的暖。
  窗牖“砰”的一撞,一小片黑色的衣角从缝隙中消失,屋外又起风雪, 将窗吹得响动不止。
  窗牖外, 梆子响过两下, 夜已然深了。
  奇怪, 自己明明将门与窗都闸上了。
  韩耕耘起身,趿靴来到窗牖前,一阵寒风灌了进来, 裹挟着雪珠扑面而来, 吹动他松散的衣襟。窗外漆黑一片,雪似帘子一般挂在眼前,什么也看不见,隐隐的, 他似乎听到有靴踏在雪上的声响。
  大概是哪来的侍从出来解手。
  韩耕耘关好窗牖,回到谭芷汀身边坐下。他身上发冷打寒战, 喉咙也发痒发干, 他的手从谭芷汀背后绕过, 将她拉靠过来。二人的肩膀一撞, 他轻声道:“苍苍, 你摸摸, 我好像病了。”
  谭芷汀暖呼呼的身子靠了过来, 额贴着额, 眼睫上下卷着, 突然惊呼:“夫君,你发热症了,身子滚烫!”说着,一只小手贴来,摸在脸颊上,冰冰凉凉,令他后脖一阵发紧发寒。
  他觉得恶心,肚里的东西翻腾而上,眼看就要吐了,他伸手去抓小几上的茶碗,呷了一口茶,把嘴里的苦涩黏腻勉强压下。
  他满脑子都是几个时辰前,李勋带着侍从审问谭父他们的情景。
  令人窒息恶心!
  谭芷汀扶他躺下,给他掖好被子,嘴上不禁嗔怪:“让你一冷一热还要胡来,身子本来就不好,刚才去关窗,连外衫也不披一件,这下可好,受寒发热了!”
  韩耕耘从被中伸出一只手,谭芷汀会意,上来捏住,关切问:“如何,可要请大夫?”
  “不……咳咳……必,睡一觉便好。”韩耕耘开始咳嗽,口中有些血腥味。
  谭芷汀低声说着什么,韩耕耘闭上眼睛,故意模糊了耳目,没有细听着她唠叨,心里却是分外安心。
  从此以后,他病了,就有娘子在旁照顾,冷了热了,都有人关心,这种感觉真好啊。
  韩耕耘迷迷糊糊睡着,醒来一个劲地咳嗽,咳得满脸通红,连肺都要咳炸了。如此五日也不见好,请来大夫瞧,说是痰积入肺,落下哮症,要好生调理。
  韩耕耘身子差,是先头牢狱之灾,加之中毒后没有好生将养落下的病根,李鹅曾提醒过他,他没好好听进心里,现在看起来,后半辈子怕是都要缠绵病榻了。
  谭芷汀捏着帕子哭了好几次,说都是她害得,病症之起还是因为当日在甘露殿挨的那几十板子,她这话虽说没错,但错不在她,而是他心甘情愿用身体康健换来二人可以厮守。
  “别哭,只是身子差些,不妨碍陪你到老。”韩耕耘如此安慰她,揉着她柔软的耳垂。
  闻言,谭芷汀的眼角更红,背过身系,双肩一颤一颤,无声呜咽得更加厉害。
  等韩耕耘身上好些,可以下地走动,他心念一起,站在案前,披着衣,在纸上画一座书院。
  谭芷汀站在他身侧,用身子将他一点点挤开,从他手心抽出笔来,低下头,蹙眉凝眸,认真替他画了几笔会,她将笔停在脸边,目光向韩耕耘投来。
  谭芷汀的画艺远在韩耕耘之上。
  但她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只是在帮他补笔。
  韩耕耘同她细细讲了,她又再度提笔。
  韩耕耘在旁瞧她下笔,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而并非画上。她耳畔的银链珍珠坠子一荡一荡,贴在她雪白的脖子上,一会儿前,一会儿后,甚为调皮可爱。
  他瞧了一会儿,直到她横笔,抬头向他投来寻求帮助的目光,才走到她身后,身躯将她罩住,左手从她腋下穿过,撑在桌子上,右手手掌包住她握笔的手,引着她在纸上继续作画。
  她的脸在他耳边半寸的地方摩挲,在他眼角余光出处近乎可以看到她脸上粉色的绒毛。
  “我们在画什么?”她沉住气问,手下的笔锋依然流畅稳当。
  “一座书院,我想在雍州善恶村里建一座书院,教习村人识文,知礼,辨法,懂理。”
  “山野之地,逐改其风,陶冶教令,是为善举。”
  “嗯,书院就叫元智书院,不仅让穷苦之人吃饱穿暖,还令其读书识字,元智法师地下有知,也会高兴。”
  她画了一会儿,抬眸问:“难不成夫君自己要去坐堂,做一个教习先生?”
  “几十年后,我下野归田,做一个教书先生未尝不可。我也想像老师那般,收几个称心如意的学生,有事无事,责骂几声,想来也是有趣。”
  谭芷汀咬了一下笔的后端,盈盈一笑,“那也好,雍州是我的家乡,能在这里颐养天年――很好。”
  随着这声“很好”落地,她洒脱落笔,勾勒出一房屋舍,舍下有一老头与老媪,身边绕着骑竹马的孙儿与弄青梅的孙女。
  韩耕耘讷讷扫了她一眼。
  谭芷汀感受到火辣辣的目光,下巴一歪,身子一躲,想要逃跑,却被他用大手揽住腰肢,往腿上一拉,就坐到他腿上,脚趾点地v着,面上烧红道:“作什么?”
  “教学生,不如教儿女。”
  谭芷汀用肩膀撞开韩耕耘,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又移到他膝盖上,继续埋头画书院,嘴上小声嘟囔:“教儿女就教儿女,拉我做什么?”
  韩耕耘问:“教几个?”
  谭芷汀抬起身,憋着笑,闻而不答。
  韩耕耘拨开她闹恼人的珍珠坠子,压了一吻,又问了一遍:“教几个?”
  谭芷汀认真画完一扇窗牖,干脆丢了笔,转过身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眉眼弯弯,笑问:“你说几个?”
  “五个。三男二女。”
  “不成!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真要生五个,七八年里我别的事都干不成了,一个劲给你生孩子了!好看的裙子也都穿不成了!”谭芷汀满脸通红,又羞又恼,用手捶着韩耕耘的胸膛,还要防着他的手往她腰上乱放,一双脚跳脱得如在踏浪。
  韩耕耘脸上挂着笑,“那你说几个?”
  谭芷汀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绷着脸,神情严肃,伸出两个指头,自顾自点头道:“一男一女足矣。”
  韩耕耘的手不安分朝她身上挠去,她笑得抽气,身子乱颤,用手腕隔在二人之间,咬着唇,忍笑道:“两个,不能再多了,咱们一言为定。”
  谭芷汀伸出小拇指,头一歪,眨了眨眼睛,将手往韩耕耘眼前一送。
  韩耕耘伸出小指,与她的小指勾住,将头垂向了她,两人头靠头挨到一处,他的头顺着她的下巴、脖子、肩膀滑下,深陷进她的怀中,嗅一抹女儿香,哑然道:“好,一言为定。””
  “谁反悔谁是小狗。”谭芷汀又补了一句。
  “嗯,好。”
  ―――――
  过了一月有余,韩耕耘大病初愈。青海道进入隆冬时节,天地冰结一片,没有被冻住的只有火罗国的骑兵,安营扎寨,一步步向边境逼近。
  李勋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圣人下旨擢升韩耕耘为大理寺卿,兼青海道随军司马。圣旨中说,西陲战事何时休,才让韩耕耘何时回京。
  韩耕耘每日与临淄王林勋同吃同住,半步不离,待李勋伤好一些,干脆随他上了西境前线。
  这段日子,韩耕耘主动探听李勋要他在江南要办的案子。升他做大理寺卿,绝不可能是鸡鸣狗盗的小案,必是什么牵连甚广的重案要案。但李勋嘴很紧,三缄其口,只肯透露这个案子是他们扳倒昌隆公主李月令的契机,与十六年前的惊天之乱有关。
  江南是藏骨堂的老巢所在,而惊天之乱又是藏骨堂有心之人挑起,韩耕耘闻言已知这是林勋针对李月令的反击,那么大抵就能猜到,李月令该是惊天之乱的主谋。
  藏骨堂与李月令,藏骨堂与张霁,这两层关系熬油一般煎熬着韩耕耘。他被困青海道,无法亲临江南,便写信给刘潭,让他替他到江南道走一趟,并以四件事相托,请他务必办到。
  第一件事是托刘潭找张霁。若是能找到他,便办第二件事――找到藏骨堂前一任堂主吱吱道人。
  吱吱道人敬元虎是张霁的师父,也是引他误入歧途之人。当年二弟韩授渔出家,气煞了母亲张氏,加上张霁幼时体弱,才阴差阳错拜了藏匿行踪的吱吱道人为师。
  吱吱道人属鼠,教出的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为黑猫。**上,这一猫一鼠号令群雄,风头十足,向吱吱道人打听十六年前惊天之乱的详情十分合适。
  第三件事,想办法抓获眉山十二之首的黄氏,她是匪帮头目之一,想必也知道惊天之乱的内情。
  第四件事,找到曾平定惊天之乱的温王李重茂的在世后人。查问对手的敌人,总能有所收获。
  一个半月后,刘潭从江南道甬州回信,说他带着李鹅直接挑了藏骨堂老巢。黑猫张霁、吱吱道人敬元虎与眉山十二之首黄氏皆毫无踪迹可寻。温王的后人倒是寻到了,便是李鹅,但李鹅什么也不记得。
  江南之行一无所获。
  韩耕耘向李勋主动提及他所查之事。
  李勋一脸惊讶望着他,凝视他许久,笑道:“何必如此大费周折舍近求远!眼下就有一人证,可证明惊天之乱与李月令有关,那便是裴陧。裴陧当年探查到潘琼与眉山十二有约,要在洛北行宫行乱,孤才把流民之事提前告知了温王的。只要抓了眉山十二的人,加上裴陧的证词,就可定李月令一个谋逆之罪。”
  韩耕耘愣了一下,“原来一切都在王爷的谋划之内,我去江南查案,也不过是去做一柄吸引人目光的刀而已。”
  李勋言:“和聪明人打交道,孤倒是少费些口舌。若不是李月令那便边知道了芷儿的身世,孤还不愿意舍了裴陧这步棋,主动暴露他的身份。”
  如此便说得通了。
  这谋逆之罪原本早该落在昌隆公主头上,不过是因为一场雪阻隔了青海与中州的道路,也给了各自喘息的机会。
  临淄王与昌隆公主都在暗自给对方憋杀招。
  多日的操劳忖度令韩耕耘的哮症又有抬头之势,在苦寒边关,他坐在温暖的屋里,翻着手中粮草的账册,听屋内火盆噼啪作响,屋外朔风猎猎,他心感戚戚。
  之后几月,临淄王李勋在沧州陵县,昼夜忙战事。
  韩耕耘只在书上见过带兵打仗的事,年少时,他翻过几册兵书,只当是消磨时间的玩样儿,不曾仔细研读过。他不懂战事,勉强能算得了粮草数量,他这个随军司马不过是个粮食司马。
  韩耕耘第一次走上西境长城,放眼望去,尽是白与黑的色带,白的是厚达几尺的雪,黑的是干涸冰冻的河床。几里之外,火罗国的牙帐星罗棋布地扎着,火光点点,胡笳连绵,恍若地狱来差。
  他来了几个月,起了大大小小十数场仗,对打仗的印象只是临淄王李勋书房中众人的舌战,与沧州陵县城门一开一阖,迎来送往的一队队骑兵步兵。
  韩耕耘知道,大汤一直在打败仗。
  临淄王伤势恢复得不容乐观,伤口感染发炎,常常昏厥不醒。而每次战前,尚书令刘林甫与中书令严时的意见总是相左。
  严时要以退为进,认为火罗国拔营数百里,粮草必定无继,数九寒天里,熬上几月,掐断其粮草供应,施行拖延之策,必定能不费一兵一卒,使敌军不攻自退。
  刘林甫则主张快刀斩乱麻,以雷霆之击攻溃敌军,早早班师回朝。
  一来二去,西北火贲军大将军郭成德被他二人扰得头昏脑胀,面对火罗国的挑衅,吃了好几场败仗,险些连自己都折戟在皑皑雪中。
  几场硬仗审时度势下来,证明武将出身的严时是对的。沧州陵县原本可以凭依万里城墙耗到对方粮草耗尽,再给对方致命一击。
  毕竟,这一场大仗,是守护边疆,而不是开疆扩土。
  战事断断续续持续了五个月,虽然没打多少胜仗,但好歹守住了沧县。
  这五月中,敌人的军帐一里一里向前压,眼看已经兵临城下,而应敌之策,仍是在众人争吵中,僵持不下。
第90章 九州之主6
  这仗打到来年四月总算胜了, 听说是天降神兵,一人一马于万军中冲锋陷阵,势如破竹, 斩杀敌方将领十三人,将我军的战力顺势压了过去,我方将士海浪一般吞噬了敌军, 一击溃之。
  后世对陵县之战有只字片语记载。
  击败敌军的乃是一名少年将军, 那少年在开战前, 骑着一匹瘦马, 抱刀来到大将军郭成德面前,说了一句:“好久不见,将军。”
  郭大将军惊呼:“天佑大汤!”
  言毕, 大将军拉着少年在三军面前欢呼少年的名字, 一时间,少年的名字点燃了军中许多人的记忆,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喊的却是“刺马”二字。
  史书上没有留下这个少年的名字, 仿佛有人故意抹去了他的名字,究其原因, 无人可知。
  史书之外, 少年受人指使, 以功陈冤, 递了一纸昌隆公主联合江南匪帮藏骨堂, 于十七年前引流民闯洛北行宫, 意图刺杀先圣人李景的状子。少年自称温王刘修茂第二子, 要给温王平反。
  这件事情似一团火苗, 自青海九州起, 引燃了中州之火,但烧得很是隐秘,让许多人在一开始时,并无丝毫察觉。
  在这火烧到雍州城前,宫里来了人,自称是圣人李炙派来的,请芳华公主与其母一同入宫。
  陈妃原本在王府住得很是不称心,如今青海道上雪化了小半月,她早已收拾了细软,回到定州道馆。圣旨来的时候,她正在陪谭芷汀说话,因谭芷汀近来身上不爽,正商量是否要请大夫。
  内侍没有宣读圣旨,只是将口谕宣了,然后在屋内静静等着,兽首香炉内青烟缭绕,熏在内侍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表情。
  这入宫的圣旨来得奇怪,宫内有太皇太后坐镇,就算是十多年没见,她亦是见过陈妃的,陈妃这么些年来,脸上只添了些眼纹,一颦一笑仍是从前那般耀眼,但凡十多年前见过她的人一认,便能看破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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