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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同人)猫的报恩——半怀【完结】

时间:2025-02-24 14:47:31  作者:半怀【完结】
——是一只身形迅捷的猴妖,妖力不强,大多时候只是东躲西藏地闪避着她的攻击,偏也不主动出击,好像缺乏些胆量,又好像只是在享受着和她纠缠的这个过程。
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才脱不开身吧,他有些不屑地想。
只见白襟红裙的巫女此时又一次抽箭上弦,行云流水地瞄准了猴妖那颗窄小的头颅,一双圆鼓般赤红的眼瞳在看到箭发的瞬间,再一次露出惊恐的情绪。随即拼命逃窜,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妖力和修行,才堪堪躲开了那支近在咫尺的杀意。
“唔哇哇哇哇哇哇——”
尖锐的,刺耳的,嘶吼的叫声,惹得他眉心一蹙。
它抖机灵一样向着他所在的方向狂奔过来,大抵是想上树舔拭差点被洞穿的左臂。巫女的箭从来不仅仅是箭,那上面依附的强烈灵力,就算只是擦过身体,也足够令它疼痛难捱。
但是很快地,它就感受到了一股更加强大的妖力——显然已经晚了。
“杀生丸!它朝你那边过去了——!”
他已经站起身,手中牵出一条荧色长鞭,手臂挥动,危险的荧绿便霎时攀爬上了那具躯体。灵活的猴妖原本还想利用自己的身法躲避几下,哪知杀生丸就好像是早已看穿了它的小伎俩一样,任它如何闪躲,也逃不出那一条条荧绿所编织的罗网。
接着他冷哼一声,毫无耐心地重重将绿鞭甩下,破空之声传到耳畔之时,猴妖也随之砸碎在青翠的草地上,闷响过后,化为齑粉。
阳光似乎更刺眼了些。
巫女收了箭,便小跑着来到他身前,带着战斗过后还有着未平复的喘息,以及他几乎已经习以为常的笑意。
“你醒了?”
他简单地点头。
“刚才被那只妖怪耽误了一会儿,不过,谢谢你来帮我。”
他低沉地“嗯”了一声,像带着凉意的风柔顺地划过巫女的发梢。接着他问:“接下来去哪里?”
这问法有点奇怪,好像是知道答案似的。
她闻言,却只顾拿出了衣襟间小小的药草:“还有这个,得赶快送到青叔家里去。”
“走吧。”
巫女在妖怪的身前收了弓,像无数个习以为常的日子一般,同他并肩走回村落的方向。
青叔家离村外不远,因此只半柱香的脚程就到。他们交付了药草,又收下了几份盛情难却的吃食,再出门时,夕光四起,已近薄暮。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些正准备收摊的小贩,大都向他们投以友好或尊敬的致意。街道上的人明显比他出来时要多上一些,每一张脸上挂着的,都是劳作后要回到自己的烟火之家中那副疲惫又期待的表情。
他们也走着,最后,巫女停驻了在一个小贩的跟前。
他走在前面两步的距离,几乎不用回头,就蹦出了一句:“别停下。”
但巫女没有动。
“呀,桔梗大人,要来看看新的唇脂吗?”
小摊贩的主人是个年轻的女子,笑吟吟地拿出了几只小巧精美的女子物什,展在她的眼前。
杀生丸这才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停驻的巫女,那侧脸上有迷茫,有隐忍,亦有明亮的期许。他在心中叹息一声,走回到了她的身侧。
落眼,目光便精准地停留在一个贝壳状的唇脂上。
接着,一只洁净的手将它拾了起来。
“这个——”
“桔梗大人眼光真好,这可是我这里唯一的一个呢。”
“换一个。”
巫女和摊主霎时都看向了这个身形高大、喉音冷淡的男人。
“杀生丸,你觉得不好看吗?”
“不好看。”
“呃,桔梗大人,杀生丸大人,我保证,这只绝对是我这里最好的……”
“我只阐述我的看法。”
闻言,摊主便悻悻地收回了更多推销的话语,也不再看杀生丸那张冷峻的脸。这里的大部分村民仍是忌惮他的,尽管他总与桔梗大人一同出入,可无论是他的种族,还是气质,对于普通人类而言,仍然凌厉了些。
“你喜欢这只?”
巫女的目光依旧没有从贝壳唇脂上面挪开,仿佛上面粘黏着前世的纠缠一般攫取着她全部的兴趣。于是她看了一会儿,便说:“嗯,我喜欢这个。”
他已经数不清他是第几百次听到这个答案了。
无论是破坏掉这个物件也好,还是毁掉面前这无辜的摊贩也好——他经过了千百次的经历和重复,尝试过不同的解法,其间暴烈过、冷静过,可这样的答案也总会在迷宫的某一个转角处出现,像既定的命运一样,施然落在他前行的路途上。
一切都很明朗:倘若不迈过这个转角,他永远不会到达“出口”。
但现在——他瞥过巫女捧着贝壳的那只白皙的手,心中有几分无奈,几分思虑,几分愤恼,几分麻木。
他知道,那个似鬼魅般挥之不去的迷宫转角,就在今夜。
入夜。月色凄亮,幽风穿行。
他闭着眼睛倚在角落里,天生牙安然地躺在他身侧的地板上,仿佛已经睡熟了——他却毫无睡意,只是装作睡去的模样,思忖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屋内幽黑而祥宁,大抵似乎她也没睡,因此呼吸很轻。回荡在这其中的,只有屋外偶时拍打的、夜间的风声。
但很快,就有了轻微的动静。
巫女从被褥中起身,点着一盏烛灯,跪坐在了离他很近的小木桌旁,随即,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白日里买回来的贝壳唇脂。
她的动作不快,大概是怕吵醒了他。
接下来的声音,他不用细听,也能将那些画面呈现在脑海中。他分明是闭着眼,视野中只有烛灯引来的一点微光,可巫女的一举一动也仿若能轻易穿过他的眼皮,进入到他尖锐的瞳孔中——
她拿出了木屉中的铜镜。
接着打开贝壳状的唇脂。
青葱般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上边细挑慢抹,染了薄薄的一层唇红。
她轻柔而小心地用手指在唇上涂了一层。
最后拿起铜镜,里面映出了一张娇美而欣喜的脸。
……
阒寂弥漫在接下来的大约半炷香时间里,若不是烛灯未熄,换做其他人类,只怕会以为巫女已经再次睡去了。
而他就在这一刻睁开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巫女柔美的侧颜。
玉脂雕琢般的皮肤在烛灯的照耀下镀着一层氤氲而温柔的光,细腻得找不出一丝瑕疵。那双认真看着铜镜的美目中饱含着欣喜与热切,这一刻她显然不再是被人尊重的巫女,也不是与妖血战的战士,只是一个在这个朴素的村落中,与他日日生活在一起的普通女人。
这样的画面,就像她所说的那一句“我喜欢这个”一样,曾重复了成百上千次。
他也更加清楚——她马上就要回过头来,像早就知道他根本没有睡着一般,然后笑吟吟地问出那一句话。
那一句,横在迷宫转角,没有通行证便无法跨过的话。
——这一次,他是否能跨越?
——这一次,她又能否唤出不一样的名字?
巫女果然转过头来,清亮的眼睛如高悬之月一般落在他的脸上,却又如午间日光一般和煦。
“你觉得,这样好看吗?”
朱唇轻启,将才涂好的唇红仿若春帐般鲜艳欲滴,绝妙的唇形一如娇美的花瓣,鲜活地盛放在这枯燥的夜间,门外窗顶,星辰也不及这美之半分。
“——犬夜叉?”
一股暴烈的愤怒又一次如洪流一样涌上他的喉咙,犹如千军万马。
他一把抓起身边的天生牙,刺了过去。
第016章 巫女
烛灯不知什么时候熄了,屋内霎时落入漆黑的深海,又逐渐被微弱的月光托上海岸。
此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赤红未干的鲜血淌在他的左颊与脖颈上。他想,大概自己的衣服与天生牙上边也满是这些温热的液体,但屋中昏暗,他不想费力去看清那些几乎与黑暗混为一体的血,也不必去看清。
他仍倚在墙角,闭上眼,心中想,他又一次没能跨过那个转角。
巫女死了,一切又要回到最初的原点。
他开始试图去回想为什么无法跨越她口中的“犬夜叉”三个字。他曾这样做过,只可惜这虚假的世界在她死后坍塌得太快,没有留够让他去细想其中症结的时间——甚至,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需要花费时间去思忖这样一个简单之至的问题。
答案是呼之欲出的。
因为他厌恶犬夜叉。
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后,下一个问题又接踵而至。
——他对犬夜叉的厌恶,已经具象化为了一道令他千百次也跨不过的坎了吗?
不,不对,他那个无能的半妖弟弟,不值得成为他的心魔。
——那么,如果不是犬夜叉的话,又是什么让他跨不过那个转角?
倘若不是犬夜叉本身,那便是而是刚才那个巫女对镜的画面,让他联想到了犬夜叉当年被封印的缘由。也正是因为犬夜叉被封印一事,才让他的家族蒙羞,让他曾背上无端的屈辱。
——也就是说,这个与之关联的人类巫女,亦是他的深恶痛绝,是他的恨,令他无法释怀?
他几乎确信,如果今夜不杀死这个人类巫女,他就能跨过这个转角,朝迷宫的出口更近一步。
如果不杀死她的话……
他停了下来,只因每一次,时间就允许他的思绪停留在这里。
那么这一次,也该到时间了吧。
他闭着眼睛,在血腥气与沉寂之中,静静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
……
他睁开眼,仍是一片黑暗。
世界顽固而坚硬,丝毫没有要破碎的征兆,血腥气好像也逐渐与夜里的凉风混冗在一起,渗透进这个世界原本的模样里,让它变得腥臭,变得肮脏。捉摸不透,却也对抗不得。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巫女的尸身。
身下的一滩深色,像是慢慢凝固的血,也像流动的黑暗,张开血盆大口,想要企及黑夜的边界,用借势而来的深黯,试图把幻境中的一切尽数吞没。
他盯着那具尸身,里面已经没有一丝生息了,他出剑从不手软,也没有理由手软。对此,他有十分的自信。
巫女死了,为什么他还在这里?
四下阒寂,屋外的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随着熄灭的烛灯一起停了,沆瀣一气地要把这个虚假的世界推往一个了无生机的死寂之境。月光也像凝固了一般,停滞在特定的角度上,不敢挪动半点光华。
他就在这片诡谲的寂寥中,久违地体会到一丝真实之感。
这种真实赋予了他不被坍碎的世界打断的思绪,可以连贯而冷静地,在这个无人无声止境思索。
——如果过去的八百次轮回,都因他在不同的节点杀死巫女而引发回溯,那么这一次的不同,是因为什么?
是幻境的规则被改变了。
——幻境的规则为什么会被改变?
这幻境由四魂之玉的碎片搭筑而成,他因剎那的疏忽被困于此。关于碎片的真实目的,他如今尚未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但他从来与四魂之玉无甚干系,若非要扯上一丝丝关联的话,也只能是那个人类巫女的“牵线搭桥”了。
再结合五十年前的传闻,以及他落入陷阱之前的种种场景,几乎不难猜到,这个幻境真实想要网罗的那个人是谁。
那么,这一次的改变,便也只有可能是因为她。
念及此处,他不禁又看了一眼巫女的尸身。
然后,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从未像现下的这一刻一样,只需要在一片无声之中安静地等待着什么。
等待虽不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但既然这个世界不是他的主场,那么主动的等待,也未尝不是一种策略。
于是,在这月光也不敢轻易喘息的夜里,他悄然在心中继续着之前未能完成的思辨——关于她。
如果他对于她的大部分印象,都是和那个半妖弟弟关联在一起的偏见的话,那么如今抛开偏见之后,他们之间还能剩下什么?
是恨。毫无疑问。
是她曾与自己一向鄙夷不屑的笨蛋弟弟纠缠,才令他与父亲的名号不会受到无端的损害。回顾他杀生丸一生,除了生命本身,便视尊严最重,当然该恨她。
是她勾结那只猫又,互换了他们的灵魂,将他困在六识俱损的身体里。此中无论有意也好,无心也罢,最终所招致的结果一律不因这点细小的差别而改变。战败、误解、亲眼目睹她与犬夜叉的藕断丝连、被四魂之玉的碎片戏弄,一次又一次地令他蒙受了平白无故的屈辱,更让恨意如秋日枯叶和冬日落雪,集腋成裘。
也是她——虽然他并不愿意承认——竟以人类之躯小小地赢得了一丝他的尊重,总算可以勉强被归为“不那么弱小”的人类之列,那里边的数量就算不只一二,也是用只手可以数尽的。但是,不论是在真实之中,还是幻境内里,她却都要用那一点被他所承认的力量,尽数用来保护弱者,这与他的生存之道彻底相悖。他想,虚伪或愚蠢,总有一个得冠上她的头颅。
弱者天生该被淘汰,哪里配的上被这世间的强者保护?她既拥有力量,凭什么甘愿被手无缚鸡的存在拖累?
在恨的后边,紧随着不解。
是她曾与自己那个半妖弟弟相恋。要说他对爱人的认知,要从父亲和十六夜那里追溯。他从不喜欢十六夜,正是因为她以弱者之躯,拖累了一个世间鲜有的强大妖怪的性命。因而,他从不明白父亲最终用生命换来的是什么,但如果的确是名为爱情之物,那么于父亲而言,便是值得以命相护的存在——他曾近距离见证过这些,便留下了如此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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