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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桎梏——青雁行【完结】

时间:2025-02-24 15:05:37  作者:青雁行【完结】
  陶苓站在门前悄无声息的吐了口气,抬手敲响了屋门。
  “进。”
  得了应许,陶苓这才慢慢推开屋门。入眼的是一扇木格屏风,屏风简而精巧,发散着淡淡的木料气味。
  陶苓不喜闻香,女子间的香料过于刺鼻,但这种既清香又带着丝丝苦涩朽木的气味,实在也不比那些香料好到哪里去。
  她挥了挥面前的空气,一脸皱眉的绕过屏风,来到沈青翎的面前。
  “呐,这是你要的酒。”
  她将酒壶落在桌上便要离开这间屋子,被沈青翎喊住了。
  “你陪我喝一杯。”
  陶苓依旧皱着眉:“我下去守着稳妥。”
  “不用。”沈青翎自顾拿起了两个杯子,倒了起来:“今夜一叶盗贼不会出现,你且放心喝吧!”
  见对方如此笃定,陶苓不禁问道:“王爷为何就确定一叶盗贼不会出现?”
  沈青翎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身旁的桌面,不再出言,反而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陶苓出于对一叶盗贼的好奇,压下自己对这满屋子怪异香味的嫌弃,耐住性子来到沈青翎面前坐下。
  “王爷可以说了吗?”
  沈青翎道:“尝尝这酒如何?”
  陶苓端起酒杯一口喝了:“味道不错。”
  沈青翎看着她这豪饮的架势,回想着上次带她去喝酒也是这般豪爽的架势,不禁道:“女子应以温婉自持,你这般……当心日后没有男子敢要你。”
  ……
  不是说一叶盗贼的事吗?怎么扯到她身上了?况且她举止如何,又关他何事?
  陶苓面色不动,道:“此事就不需要王爷操心了,王爷还是同我讲讲一叶盗贼的事吧!”
  沈青翎问:“你想知道什么?”
  陶苓道:“王爷为何会觉得一叶盗贼今夜不会出现?”
  沈青翎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轻笑一下。
  陶苓不解:“你笑什么?”
  沈青翎眼角淬着笑意,道:“你不是一直在调查一叶盗贼吗?应当知晓此贼人行事神秘又独特,岂是我能随意猜透的。”
  陶苓看着对方笑意未减的一张嘴脸,胸口莫名来了火气,敢情对方这是在戏耍她。
  她板着脸起身:“王爷若是闲得慌,不如去找个美人陪着,阁中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G、我开玩笑的。”
  陶苓侧身看他,见他突然一脸认真的分析起来。
  “这一叶盗贼前几日连续偷了侯府两次,打伤了皓盛军的将领,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这几日他若是再不消停下来……你觉得他是当真不惜命还是压根就没带脑子呢?”
  陶苓想了想,抓住了一个重点:“那他还挺厉害的,竟然能打伤皓盛军的将领。”
  皓盛军是郧国开国时期建立起的一支军队,曾和御息阁独立于皇上所用,后经朝堂颁更新令,将皓盛军划分至西城门守卫驻营。
  西城门靠边邻国边境,是郧国的重要守域,皇上将皓盛军安排在此地,可想而知,这一支军队,承载着多大的期望。而引领着这一支军队的将领,又该是盛有怎样的气魄?
  沈青翎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陶苓被盯着有些不自在,想着自己方才撂下的话,左右还是得抽身离开才是上策。
  她刚抬脚准备离开,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位衣衫得体的男子走了进来。
  二人打了照面,双双面色微变,眼睛不由的睁大了些。
  男子看了陶苓一眼后便收回了视线,抬脚从她身边走过去。
  陶苓则是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直到对方坐在沈青翎对面,自顾倒上了酒,她才反应过来。
  “怎么哪都有你?”
  时逸端在嘴边的酒杯顿了顿,扬眉看向她:“这该是我想说的话。”
  话末,他看向沈青翎:“她怎会在这?”
  沈青翎对二人的反应并不惊讶,他看向陶苓,正要招她过来坐下,对方直接招呼不打一声的出了屋子。他收回视线,问道:“怎么?我身边跟个女人你也要管?”
  时逸放下酒杯,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青翎面色如常,不恼不喜,看不出任何情绪。
  时逸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刚刚那个女子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可以说是非常的难应付,我怕你在她那得不到甜头反倒吃了亏。”
  沈青翎听到这,绷不住的笑了,问:“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会担心在一个女人手里吃了亏。”
  时逸看着对方嘴角挂上的笑,心知对方完全没将他的忠告听进去,只道:“往后你就知道了。”
  陶苓从长奉楼出来,一路沿着街道闲逛。乐安街上新奇好玩的物件络绎不绝,陶苓逛了许久,停在了一处摆满泥娃娃的摊子前。
  泥娃娃做工简单,应是颜料廉价,所以上色不匀,棱角弧形高低不对称,看上去既笨拙的可爱,又十分滑稽。比起四周那些花花绿绿的好玩物件,这样的泥娃娃属实勾不起过路人的兴趣。
  摊夫许是很久不见有人在摊子前停留,忙热情招呼着:“姑娘,这些泥娃娃都是我自己捏的,喜欢可以买个回去玩玩,我给你便宜点,两文钱一个。”
  陶苓盯着摊子上一排排的泥娃娃,眼里闪着亮光。她拿起一个老虎花脸的泥娃娃细细琢磨着,没有说话。
  摊夫见状当她是犹豫价格,便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姑娘真想要我再给你便宜点,这些泥娃娃原本是卖三文钱一个,姑娘真心喜欢我忍痛给你一文……”
  “这些泥娃娃我全要了。”
  摊夫张开的嘴巴还未合拢,听到姑娘说出这话,连忙将竖起的那根手指缩了回去,不敢置信的重复问道:“全……全要了?姑娘是要将这些泥娃娃全买了?”
  陶苓将手中的虎脸娃娃放下,转手去摸腰间,这才想起自己跟着沈青翎出门,忘带了钱袋。
  她面色略显得尴尬,道:“摊夫,你先给我留着,我回去取了银子就来买,你千万不要卖给了别人啊!”
  摊夫脸上的笑意僵在嘴角,心里说不出的惆帐失望,却还是挂着笑点头道:“姑娘真心喜欢,我一定给姑娘留着,姑娘可莫要忘了啊!”
  陶苓离开摊位,便朝着御息阁的方位走去,原定是打算回阁中拿些银子。乐安街人流涌动,陶苓绕过主街市来到邻街小路上奔走疾步,却意外的瞥见了暗墙深巷里一对男女的蠕动低吟。
  一处堆放的杂物下,男人压在女人身上,将对方的襦裙蛮力的扯下,一只手混着女子的呻吟推阻间不安分的索取着。
  陶苓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陡然升起一道杀意,她捏紧拳头正想要上前打爆男人的头时,就见女人那细细盈盈的双臂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
  女人那张满足的脸从黑暗中显现出来,陶苓愣神的看着,鄙夷嫌弃的神情覆盖上了那双含着杀意的眼睛。
  女人娇滴的呻吟一声,随后翻身将男人压在身下,一边情难自已的呻吟,一边加速的摆动着自己的腰肢。
  陶苓冷眼看着,内心不见一点波动,正欲离开时,男人低吼一声,绷紧着身子仰头微颤。
  正是这一动静,让陶苓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停下了脚步。
  酒过穿肠后,沈青翎同时逸一道出了长奉楼,转向无人的小道上漫步走着。
  此时尚不过子时,内街繁闹依旧,断断续续的喧哗声止于二人之间,沈青翎沉默的立在河岸边,听着时逸的提议。
  “近闻朝堂外官之言,是有意加速和亲之举,皇上并没有压下的意思,想来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
  “你做了这么多,皇上还是没有改变原先的想法,可见此番皆是徒劳。若你真心不愿,不如考虑苏候之女,尚且还有争取的可能。”
  苏候之女,苏丝丝。
  沈青翎敛目不语,沉思片刻,嘴角扯起一丝自嘲。
  身在皇室,所求所欲,竟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
  皇室利益,终身羁绊,何求真心?
第十五章
  ◎“王爷自己琢磨吧!”◎
  沈青翎自小的抱负便是闲云野鹤,终其一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是以,当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娃娃指着要他入赘为夫婿时,他噬之以鼻。
  多年过后,当他早已忘了这一桩滑稽无理的事时,他竟被皇兄亲口告知,要他与邻国和亲,入赘纱羽国。
  “入赘”这二字,在他看来,不仅仅是寄人篱下的窝囊象征,更是他所欲所求的羁绊。
  他不爱江山,也不爱美人。
  时逸看着对方绷紧的下颚,有些不忍的轻叹了口气,看着湖面波光粼粼,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立足着,直到身后永安街上的喧闹渐渐消沉,沈青翎才终于动了脚步。
  只是,他不过拂眼一晃的间隙,便瞅见了湖对面的俏影,惊讶之间,他喊了一嗓子。
  时逸寻声望去,双眼微眯。
  湖对面的一排连座的屋顶上,一个人影在上面肆无忌惮的行走着,见有声响起,对方侧着身看了过来,停住了脚步。
  蒙蒙夜色里,陶苓黑衫融入其中,高束的发丝微微拂动,皎月般的脸庞如暗自散发光芒,冷冷清清。
  沈青翎抬手打了个招呼,转身沿着小桥往湖对面而去。
  时逸本想拦住沈青翎,可一想深更半夜的御息阁的人在外行事,便又生了几分好奇,跟了过去。
  临近时,陶苓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沈青翎看着对方微微蹙起的细眉,扬着下巴指了指前面一排的小屋,问:“是发生什么事了?”
  陶苓打量着他的衣装,随后眉头舒展,才道:“我刚看到一叶盗贼了。”
  沈青翎闻言,略显得惊讶。身后赶来的时逸忙道:“什么?你看到一叶盗贼?他在哪?”
  陶苓看了他一眼:“跟丢了。”
  “跟丢……行吧!”时逸将内心想要吐槽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侧身看向别处。
  沈青翎一想到先前自己在酒楼里的分析,一时感觉脸颊隐隐作痛。他轻咳一声,问:“可发现有谁家丢了财物?”
  陶苓摇了摇头,又欲张口,显得有话难言。
  沈青翎见状直言:“有话便说。”
  陶苓看着面前两个男人,神色复杂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找外面的女人偷情?”
  沈青翎和时逸面色一惊,互相看了一眼,好似内心的秘密被人看穿,有些难羞于面。
  时逸道:“你胡说什么呢!”
  陶苓道:“我没胡说,我看到了。”
  沈青翎面色微沉,走近一步盯着她:“你看到了?看到了什么?”
  陶苓看着面前两位神色各变的男人,坦言道:“我看到那位李大人偷情了。”
  李迁找上翎青王府时,天边已见微微白光。沈青翎身着里衫,肩披一件薄披风,脚步缓缓的从后院走来,刚到前厅,就见李迁“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眼含泪光。
  “王爷,求您替我做主啊王爷……”
  沈青翎坐在椅子上理着胸口的衣襟,双眼淡淡的看着面前跪伏在地的人,道:“李大人这是何意?有什么事好生说便是。”
  李迁跪着上前移动两步,道:“王爷,下官……被……被一叶盗贼给盯上了啊!”
  沈青翎不冷不热道:“府中财物丢了?”
  李迁用力的点点头。
  沈青翎道:“此事李大人应去报官才是。”
  李迁道:“话虽如此,可我不敢报啊!我……我……哎呀!”
  李迁支支吾吾半天没个完整有用的话,沈青翎也没功夫待见他,便吩咐着让屈青送李迁出府。
  李迁见状急忙往前爬了几步,急道:“王爷,我知您也在抓一叶盗贼,您就帮帮我吧!我……我是偷了情,不敢报官啊!我家夫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此事,若是她从娘家回来知晓此事,定要不死不休的与我闹啊!王爷您就帮帮我吧!大恩大德下官定当铭记于心,做牛做马全听王爷吩咐啊!”
  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差点就要耍泼赖嚎哭起来,沈青翎见了心烦,便道:“本王若是将那盗贼抓住,定会替你一并讨回公道,你且先回去吧!”
  话末,却不见李迁起身,冷声问道:“怎么?本王如此,你不满意?”
  李迁拼命摇头,话到嘴边又难言于齿,犹豫几回,还是起身退了出去。
  屈青见对方走远,开口道:“他应是想让王爷来填补眼下这个窟窿。”
  沈青翎冷笑一下:“不过是替我寻过几个女子罢了,竟也敢来找我谈条件。”
  沈青翎起身准备回屋,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身问屈青:“她怎么会知道李迁?”
  屈青一时没明白王爷口中的“她”是指谁。
  细想片刻,沈青翎突然发现昨夜种种不对之处。
  比如陶苓是如何记住李迁的?
  又比如陶苓是如何认出时逸的?
  翌日辰时,日出高头,陶苓坐在树上看着不远处操练场上有序的比武,摘下一片树叶含在嘴里,吹出浅浅轻盈的曲声。
  御息阁每年都会进行阁内考核,从中选出优秀的探员升至下阁位。丁宝度努力了三年,年年与之交臂,他曾一度对陶苓说起自己的心愿,那便是成为御息阁真正的刺探员。
  所谓真正的刺探员,必然是隶位于阁位之中。
  御息阁分为外派探员和阁中探员,外派探员所处理的都是些百家琐事,而阁中探员则是能担重任闯险境,所涉及的任务非寻常之人,自然也靠等级分划。
  阁中探员分位三个等级,既上、中、下阁位,一般考核选上的探员均是以下阁位任起,有显著功绩者尚可酌情而升。如今除去数量尚不明确的下阁位,中阁位有三位,其中之一便是舒曼,上阁位只有一位,便是陶苓。
  说起陶苓,算是御息阁中的一段传奇之彩。入阁三个月,屡创功绩,步步高升。要说她身手厉害,无人能及,倒也没有这么夸张,只能说贵在她有一身的好轻功,飞檐走壁,如点足雨露,确是旁人无法相比的。
  陶苓一条腿踩着树干上支撑着自己的手臂,另一条腿悠闲的在空中悬晃,嘴边是自己兴致而来胡乱吹起的曲声,平平无奇,毫无曲调可言。
  “你这么吹下去,可考虑了别人的感受?”
  曲声戛然而止,陶苓低头看下去,沈青翎背手站在树下,仰头看向她。
  她道:“你怎么来了?”
  沈青翎往旁边走了两步,拉开二人的距离,道:“下来说话。”
  陶苓将手中的树叶往后一丢,人也跳了下来。
  “王爷难道又要出去寻欢作乐了?实在不巧,今日阁中有事,我走不开。”
  陶苓说着便要往操练场走去,被人拉住了手腕。
  “我今日来是有事要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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