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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千眠【完结】

时间:2025-02-25 14:41:16  作者:千眠【完结】
  那原本白色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了大片鲜艳的红。
  这是……要生化了?
  好快,怪不得这么痛。
  该怎么办?
  许满全部注意力和力气都在肚子上,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勉强分出些神来思考,接下来是该坐在马桶上继续等?还是赶紧去医院。
  仅权衡了一秒,她便有了结论。
  抽了点卫生纸囫囵垫在内裤上上,许满整理好衣服,扶着墙出去了。
  刚走到走廊,电话响了。
  许满靠坐在墙边,从包里掏出手机。
  骆亦迟在电话里听起来很不高兴:“你去哪儿了?妈和表姨不就想和你说说话,你怎么把她们晾那儿就自己走了?还说话那么难听。”
  疼痛是一阵一阵的,疼起来根本说不出话,许满只能趁阵痛过去的时间,勉强说上几句。
  “我……我告诉她们了,要去卫生间啊。”
  但她无法大声,姑娘们的声音又很吵闹,她不确定骆亦迟听见了没有。
  “什么?”
  “我早上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舒服……肚子疼。”
  “肚子疼?你在卫生间?”
  “嗯……是啊,妈没跟你说吗?骆亦迟,我……,你去帮我,买点卫生巾好不……,我流产……”
  “你说什么?大点声。”
  “我要流……”
  “别说话,我看见你了。”
  骆亦迟挂了电话。
  几秒钟后,骆亦迟出现在了许满面前。
  “蹲在这里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快起来,刚表姨给了我一个方子,说可管用了,能一举得男,我妈她着急抱孙子,等下午回了老宅,我让我爸的医生先看看,靠谱的话我们就是试试。”骆亦迟一边喋喋不休,一边伸手去拉许满。
  走廊里空调开得很足,许满疼得身上出了一层密密的汗。
  她没力气抬头,皱着眉,痛苦的瘫坐在地上。
  骆亦迟对她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清,只知道那人不耐烦的向她伸出手的时候,她条件反射,迫不及待搭了上去。
  “骆亦迟,我走不动,你去帮我买点……”
  “买什么?等我一下。”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音响起,骆亦迟抽回手,“我接个电话。”
  许满惨白的手悬在半空,冷气打下来,汗湿的手心传来阵阵凉意,一路蔓延,缓缓的,窜向心底。
  “喂?小栀?池柠怎么了?……热搜?什么热搜……简直胡说八道!我都结婚了,怎么可能跟她是那种关系!……你先别管那么多了,你看住池柠,别让她看手机,也别让她胡来,经纪人也在那儿是吧,你们等我,我这就赶过去。”
  骆亦迟满脸担忧的挂了电话。
  姑娘们爽朗的笑声从卫生间里漫出来,骆亦迟听见有骆婷婷在,叫了她一声:“婷婷?”
  骆婷婷探出头。
  骆亦迟说:“帮我照顾一下你小婶,她肠胃不舒服,你给她端点热水来,我有点急事,得去处理一下。”
  然后看向许满,“你先忍一忍,在这儿等着我,我去池柠那里看看,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回来。”
  丢下这句话,骆亦迟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发前,许满想让骆亦迟带她去医院,骆亦迟说了什么?
  说让她先忍忍。
  现在,她实在难受,他还是让她先忍一忍。
  她很想说,她有事,她不能忍,她等不及了,可他,连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如果我和池柠同时掉河里了,你先救谁?
  那天晚上,许满这样问,骆亦迟没给她答案。
  在没落实之前,许满曾隐隐期待,她心中的那个答案,是个错误答案。
  而现实给了她致命一击,不留任何情面的,打碎了她所有的美好幻想。
  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爱与不爱,如此明显。
  疼痛再次袭来,许满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怕疼,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世上没有哪一种疼,会让她疼到极致,哭都不哭出来。
  此时此刻,她体会到了。
  最深刻的疼,不是疼在身上,而是疼在心上。
第12章 我们离婚吧。
  “小婶,小婶?你怎么了小婶?”
  “呀婷婷,快看,你小婶身下有血。”
  “血?”
  骆婷婷忙往许满身下一看,忽然大惊失色,当即不顾形象扯开了嗓子,朝阔步小跑的骆亦迟的背影大喊:“小叔,骆亦迟!先别走!小婶大出血晕倒了!!”
  嘹亮嗓音回荡,很多人都听到了,但已经走出门口的骆亦迟没听见。
  他是被追出去的骆婷婷的朋友拽回来的。
  骆亦迟听闻情况还很诧异,“什么大出血?”
  骆婷婷恼火指责他,“你站那儿干嘛?那么大声喊你你听不见吗,流血了就是流血了,你不会看?”
  骆亦迟挥开人群,迟疑的走上前。
  只见许满双手捂着肚子,脸色煞白的倒在骆婷婷一个朋友身上,汗湿的额上沾着碎发,眉头紧皱,嘴巴紧抿,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许满?”
  她叫了叫许满,见她不应,又伸手推了推她。
  许满纹丝不动。
  不应该啊?
  肠胃炎而已,怎么晕倒了?
  身子这么虚弱?
  “婷婷小叔,婷婷小婶下面很多血。”
  骆亦迟便去看许满身下,果然有一大片血渍。
  这出血量……
  不对,肠胃炎不会这么出血吧?
  见骆亦迟手足无措,骆婷婷问他,“小叔,小婶上次例假什么时候你知道吗?会不会是例假来了?”
  骆亦迟摇头,“不知道,她从不跟我说这些。”
  骆婷婷:“那小婶来例假时有疼晕过吗?”
  骆亦迟再次摇头,“不知道。”
  骆婷婷:“小婶有跟你说今天来没来例假吗?”
  骆亦迟依旧摇头,“她只说得了肠胃炎,肚子疼。”
  骆婷婷匪夷所思:“小叔你怎么一问三不知?你没有常识吗?你看这像肠胃炎吗?你长着嘴,她不说,你不会问呐!”
  这时,一个朋友缓缓道:“我感觉有点不正常,即使大姨妈出血,也不会出这么一大片吧,要不还是叫一下救护车?”
  “对对,赶紧叫救护车。”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把许满接走了。
  目送骆亦迟跟着一起上了车,骆婷婷的朋友不禁问了一个问题。
  “婷婷,你小叔和小婶真是夫妻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是真实夫妻啊,去年他们婚礼我还参加了呢。”
  “可我看你小叔并不关心她啊,倒是刚才听他接了一个电话,提到池柠,就是你那个大明星小姑,一下就慌了神,丢下你小婶就走了。”
  “他和池柠从小一起长大,关心关心不很正常吗?”
  “你小叔这表现,不只是关心吧?你没看今天上午的热搜,狗仔们都说,你小叔是池柠的神秘新男友呢?”
  “狗仔捕风捉影瞎写的你们也信?池柠换男友如换衣裳,次次被拍到次次不同,其中一个身形跟我小叔撞款了也有可能吧?”
  “关键你小叔这态度,让我不得不相信啊。”
  “怎么不得不相信了,什么瓜?你给我看看,我判断判断。”
  “喏,就这个,当红偶像剧女主住院,陌生男子日日探望,不仅有说有笑陪同,还夜宿女明星家直至天亮才出。婷婷,你不是说,池柠以前寄养在你小叔家吗?仔细一想,这种寄养关系,不更方便打掩护吗?”
  狗仔照片虽然拍得模糊,但骆婷婷还是一眼认出,那个拥着池柠瘦小肩膀正笑得一脸荡漾的男人,正式骆亦迟。
  “姐弟之间这样不是很正常吗?我不信你们在家跟自己的哥哥弟弟没这样搂抱过……”
  骆婷婷忽然卡壳,她想起很久以前,亲戚之间流传的一些关于骆亦迟和池柠的闲话,神色忽然一变。
  “你们先聊,我有点事去问下我爸妈……”
  许满迷迷糊糊醒来,是在医院里。
  骆亦迟站在病床边,医生絮絮叨叨在跟他嘱咐一些内容,他一个劲儿的点头:“是是是。”
  许满听了几句,都是关于自己的,结合对话,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医生走了,骆亦迟回到病床边坐下,抓起许满的手,抵在额头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满没吭声,不动声色的把手抽走,翻了个身。
  骆亦迟哑着嗓子:“许满,你醒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她似的。
  许满一动不动,保持匀速的呼吸,没有回答,仿佛还在睡着一样。
  又过了很久,骆亦迟再次开口,不是质问,只是用平平常常的陈述口吻,叹息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许满还是没说话。
  骆亦迟又说:“你知不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有多惊喜,多难过,多生气。”
  他的语气里满是惋惜和懊恼,让许满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他失去了某件很宝贵的东西一样。
  但许满没说话,她很平静,平静得甚至有点反常。
  她的喉咙里像卡着一块烧红的炭,哽得难受,但她不想哭,也不想生气,哭和生气有什么用呢,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她更难过更伤心罢了。
  很久,许满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才慢慢的开口。
  “告不告诉你有区别吗?结果不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会选择我,而不是池柠吗?”
  病房里落针可闻,空调发出嗡嗡的运转声。
  骆亦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知道是不想回答,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实答案没有对错之分,许满并不期盼骆亦迟能给她一个答案,不管那个答案是她想的那个,还是不是她想的那个。
  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许满深吸一口气,问他一个问题。
  “骆亦迟,你知道你很变态吗?大家都知道你喜欢池柠吗?”
  杜曼玲生日那天晚上,许满这样说过一次。
  那次骆亦迟只当是许满生气时的胡言乱语,没放在心上。
  现在,许满又提起来,骆亦迟忽然警觉,可能,许满是真的在意这件事。
  “我和池柠,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的呢?”
  骆亦迟不敢看许满的眼睛。
  他承认,青春期懵懂之时,确实曾对池柠有过一段超乎寻常的想法。
  那时池柠寄住在他家,正逢骆彦怀和杜曼玲事业蒸蒸日上,对于他和池柠的照顾有所疏忽。
  池柠比骆亦迟大两岁,两人上的是同一所小初高一贯制国际学校,平时一起上下学,除了上课,几乎天天黏在一起。
  就有同学问骆亦迟了:“你跟高中部的池柠是什么关系,怎么形影不离的?我爸妈说她寄住在你家,是你爸妈给你找的童养媳,她长得还怪好看的,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几垒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时骆亦迟刚上初三,已经接触过生理课,知道了点男男女女那些事儿。
  骆亦迟象征性的反驳了几句,就臊得浑身发烫,“滚几巴旦,她是我姐,我们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没人知道的地方,想法早就出卖了他。
  他上课时会不由自主想念池柠,眼神眺望池柠教学楼的方向。
  睡觉时也会频繁梦见池柠,醒来湿了裤子。
  骆亦迟意识到自己肮脏龌龊的想法后,看池柠时的眼神,便不自觉带了点异样色彩。
  连池柠洗好挂在阳台上的内衣,都思想旖旎,不敢直视一眼。
  一个周末,在同学的教唆下,他写了一封情书,趁池柠洗澡时,偷偷塞在了池柠枕头下。
  情书塞过去后,池柠一直没有反应。
  那几天,骆亦迟魂不守舍,度日如年,上课学习全不在状态。
  池柠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让他浮想联翩,过度解读。
  直到第二个周末,池柠从家里搬了出去。
  那天杜曼玲没去公司,在池柠走后,拿着粉红色的情书,生气的拍在了骆亦迟脸上。
  “我让你们做姐弟,你却存了这种心思?要不是保姆收拾房间看到,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骆亦迟吓哭了。
  “妈,池柠呢?”
  “你对她有那想法?她哪儿还有脸面住我们家?”
  “你把她赶走了?”
  “她自己走的。”
  后来,池柠一直躲着骆亦迟,在学校里碰到,都会自觉绕开十米远。
  一次课间,骆亦迟拦住她,把她拉到隐蔽角落,逼问他:“为什么躲我?为什么要把情书交给我妈?”
  池柠很苦恼的说:“如果不是阿姨拿着你写的信来找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原来你喜欢我。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该怎么跟你说。”
  她斟酌着语句,尽量不伤害骆亦迟的自尊心,又小心的维护着这珍贵的姐弟关系。
  “我很感谢叔叔阿姨给了我第二个家,不仅衣食住行上从没亏待我,还让我上这么好的学校,我是心存感激的。正因为心存感激,所以我不能伤他们的心。他们对我来说,不是父母,远胜父母,我很珍惜这个家,也很珍惜你这个弟弟,但姐弟怎么能谈恋爱呢?小迟,你对我来说,只是弟弟,仅此而已。下学期我就高三了,我已经跟叔叔阿姨表明,明年毕业后,会去法国跟我妈妈团聚,在那里完成大学课程。”
  骆亦迟表情凝固,“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呐,能在一起的。”
  “没有血缘,胜似拥有血缘。小迟,我和你的关系,只能有两种,要么姐弟,要么陌生人。”
  后来,池柠真的去了法国。
  那段时间,骆亦迟的人生整个陷入了黑暗。
  他通过各种方式联系池柠,但池柠从不给他回应。
  哪怕他做出辍学绝食这样极端的事,池柠就像消失了一样,也对他不管不问。
  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陌生人。
  骆亦迟上了高中,把大学目标设成了池柠法国在读的大学。
  杜曼玲知道他偷学法语,偷偷联系法国学校,却什么都没做。
  直到高考完之后,骆亦迟拿到了法国签证,杜曼玲告诉他,他已经被连城市内的一所大学录取,他不能出国,他得在连城读完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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