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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缠枝——慕云皎皎【完结】

时间:2025-02-26 14:41:20  作者:慕云皎皎【完结】
  屋外春光灿灿,紧闭的房门挡住所有光线,身前的男性躯壳滚烫如烈火焚烧,而他眼底的寒意几乎将她侵吞。
  那是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似结着一层凛冽寒冰,化不开的无垠荒野,把她紧紧裹挟其中。
  下颌被他的大掌箍着,居高临下看着她,没有一丝温情。
  惊慌,无措……种种情绪从她面上一一闪过。
  蓦然,他抬掌盖住她那双盈盈动人的水眸,俯下身,薄唇紧贴着她脖颈处的动脉,微热呼吸喷洒而出,浇得她心头一震。
  “那些信都是他写的?看来你们二人感情甚笃。”
  他的薄唇游移在她皙白雪颈,一边说着话一边感受她的颤栗。
  谢枝意这才明白他方才看的信恐怕就是陆乘舟写的,只是那些信中并未吐露任何旖旎相思,仅有平日最为寻常不过的问侯罢了!
  “阿兄,那封信……”
  看不清的黑暗令她惧怕,谢枝意张唇就要解释,然而这一切都快不过萧灼的动作。
  一双大掌落了下来,视觉被剥夺,其余感官变得格外真切。
  毒蛇吞吐着蛇信游走在雪颈,濡湿舔吻,游离往返,那是窥探到猎物的标识。
  而后,蛰伏的野兽张开獠牙,在上面落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第七章 阿意,过来
  雪颈传来刹那疼痛,谢枝意倒抽口凉气,而他的呼吸依旧停留在颈侧尚未抽离。
  逼仄的空气,冷骇的吻,几乎令她软了双腿,站都站不住。
  腰肢被铁箍的大掌紧紧扣着,萧灼咬过一口又卸去冷冽,温柔俯首舔舐过齿痕,谢枝意头皮发麻,一颗心被他折磨得忽上忽下。
  “阿兄,别——”她轻声恳求,眼尾沁出的泪沾湿他的掌心。
  萧灼收回覆在她眼前的手,光线重新闯入,谢枝意下意识闭眼,眼睫沾着一抹泪将落未落。
  她不敢睁开眼睛,更不敢去看萧灼,只能在心底默默期盼他顺了心意便能放过自己。
  然而,颈侧粗重的呼吸逐渐上移,沿着脉络停留着,竟是翩跹过下颌落在她的唇角,她惊惧到浑身惊颤,没有丝毫暧昧席卷的炽热滚烫,而是从脚底蔓延至心脏的彻骨冷冽。
  “阿意,离别三年,一封信都不曾落笔予我,显然那位陆大人在你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唇角噙着抹冷肆的笑,言语间温柔缱绻,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冷澈眸底仿佛灌进一股来自荒芜旷野的凛冽寒风,冻得人心神俱震,颤栗惶然,不知所安。
  谢枝意已然惊惶到说不出话来,他的吻就落在唇角,但凡她稍有动作,那吻恐怕就会落下……
  偏偏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阿姐,你回来了吗?”清冽的嗓音,那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谢浔安。
  谢枝意遽然一震,心脏加速,隔着一扇紧闭的房门,谢浔安就站在门口,然而眼前的始作俑者还未曾收手,一手紧紧揽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落在她的下颌暧昧抚弄,如此还不算完,这一刻他收起眼底的冷意俯下身贴近她的耳廓,温热气息溢散,将那如玉玲珑的耳烧得绯红如彤云。
  “我的好阿意,你说若是让你的弟弟看到这一幕他会如何想?”他压低嗓音,一眼不错凝着她的惊慌无措,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谢枝意冷汗涔涔,生怕他的声音惊到门外的谢浔安,她自是不敢让谢浔安见到这一幕。
  “你……到底要做什么?”谢枝意紧攥着掌心,几个字艰难从喉口溢出,她深知萧灼秉性恶劣,绝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
  “玉泉别院。”
  他牵着唇,薄唇贴上她的耳珠,寥寥四字谢枝意脸色骤然苍白如纸。
  “你——”
  还未等谢枝意拒绝,萧灼幽幽笑了,随后将她搂在怀里转了个方向,抬手竟是搭在门上。
  只要须臾,这扇门扉打开,谢浔安就会看见二人相拥的这一幕。
  谢枝意慌乱伸手落在他的大掌阻止,声音低低,唯恐被屋外之人听见,“我应你,你别开门……”
  萧灼这才满意收回手,随后拉开二人间的距离,未等谢枝意松口气,“嘎吱”一声,房门还是被他打开,只是——门外空空荡荡,没有谢浔安的身影,也叫谢枝意紧绷的心顷刻间放松下来。
  “他方才就已经走了。”萧灼好心解释,“就在你没有回答的时候。”
  原来……她刚才没有回答,谢浔安以为屋内无人就走了?那他后来所说的那些……
  霎那,谢枝意脸颊烧红一片,她竟是被萧灼诓骗了!
  -
  谢枝意的心情并不好,谢浔安倒是怀揣着好奇。
  “阿姐,这位太子倒是平易近人,温润谦和,先前外头传闻他冷戾无情,嗜杀漠然,我看传闻不可尽信。”
  送走太子这尊“大佛”,谢浔安得了空和谢枝意攀谈,回想今日与萧灼的交流,反倒觉得这位太子胸襟宽广,心怀丘壑。
  谢枝意未料到今时今日萧灼的伪装竟是比过往更甚一筹,谢浔安多年在学堂打转,接触之人大多纯粹无心机,纵是被萧灼的虚伪骗过去也不足为奇。
  不过——
  他会被骗到,她不会。
  “这位太子心思颇深,不是好相与的,浔安,你日后在他面前要小心谨慎。”
  谢枝意好心提醒着谢浔安,不由在心底暗忖,若是萧灼想要利用谢浔安,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仅是想到这里谢枝意眼眸冷了下来,似是覆了层寒霜,谢浔安讷讷点头,毕竟长姐所言自是为了他好,就算太子萧灼表现得如何温雅那终究不过是外人。
  “好的阿姐,我记下了。”谢浔安自然是听谢枝意的话,将她的这番话放在心上,说完萧灼之事,他又想到另一桩,“对了,今日阿姐从娘那儿离开没有回房间吗?我还想找阿姐叙一叙别的事呢!”
  一提及此事谢枝意瞬时想到先前发生的事情,羞赧片刻,调整好心绪才扯开话题,“大概是我回房之时未曾碰见你,你找我何事?”
  “是这样的,听说国子监的岑夫子几日后会去松山书院传道授业,我……我想去听一听。”谢浔安希冀望着谢枝意,“先前我未曾在京中待过,也是今日在茶馆听了此事,就想着阿姐在京中待了这么久能否帮我一回?”
  说起来谢浔安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向来对诗文经学感兴趣,尤其这一次还是国子监那位名扬天下著书立传的岑夫子,既然人已在盛京,自是想去听一听、见一见,只可惜他在京中并无认识之人,多年来都待在江南道,只能央着谢枝意帮忙。
  若非谢浔安提起这位岑夫子,谢枝意恐怕还要忘了此人。
  宫中的皇子们自是有课业要学,彼时谢枝意跟在太子萧灼身边,故而也跟着一起听过这位岑夫子的课。
  说起来岑夫子学问渊博高深,不过一想到他曾被三皇子萧凛气得吹胡子瞪眼,那模样真和仙风道骨沾不上边,而在谢浔安眼里这位素未谋面、名气大盛的夫子自然哪里都好,她当然不会把曾经的那些事情说与他听。
  “好,我回头想想办法。”
  此事谢枝意有十足信心,不过话不能说太满,也不能叫谢浔安认为凡事太过容易。
  仅是得了她这句话谢浔安眼睛一亮,笑着道了谢,等到他欢天喜地离开,谢枝意唇畔的笑意才渐渐落了下来,抬首望了一眼天阶染上的昏黄日暮,飞鸟盘桓,竟是出了神。
  -
  玉泉别院坐落在宫外,是太子萧灼另外置办的一处地方,若是不回东宫,多数时候都会在此落榻。
  算了算时间,恐怕已有两年未曾来过。毕竟最开始和谢枝意分别那一年偶尔还会来此歇一歇,但等时日久了,反倒愈发少,纵是见了再多物什,那些终归是死的,而他想见的不过只有那个人而已。
  “将东西都收拾好,别耽误了时辰。”
  林昭利落吩咐下来,别院中的婢女侍卫早就忙碌起来,单单门前的白玉砖就清扫过三遍,直至月明星稀,众人才稍作歇息。
  书房,萧灼正在默着道家经著,一豆烛光在昏暗中摇曳,林昭见天色太迟又命人多备上几盏,瞬时,屋内亮如白昼。
  清雅颀长的身影被烛光拉长,萧灼落笔有神,眉目清隽平和,温雅谦润,似乎这几年在道观待久了受到熏陶,戾气早已淡去,没有那份冷冽桀骜,容止进退有度,说是君子如玉也不为过。
  然,只有林昭心里清楚,这位殿下心思深沉,只是将所有伪装都隐藏在躯壳之下,倘若有朝一日重新变回过往模样,也不会觉得意外。
  林昭静静守在门边未置一言,萧灼默完一则方将白玉狼毫笔搁在玉山。
  “何事?”
  声音散落在冷寂夜色中清淡如水。
  林昭拱手抱拳,“陛下方才命人传话,召殿下回宫。”
  萧灼眉宇未动,似乎并不被这句话所影响,“明日再回,今夜有事。”
  他做出的决定不容置喙,纵是那个人是当今天子、他的亲生父亲,他也不会放在眼里。林昭不由在心底轻叹了声,若非陛下恩宠太子,换做旁人,恐怕不会这般肆意妄为。
  林昭自是知晓今夜萧灼的“有事”究竟是何事,他特意过来询问也只是想着如何回复陛下派来的人罢了!待得了萧灼这一句话林昭施施然离开,将萧灼所言原封不动告知宫中来的内侍。
  内侍听罢有些诧异,不过到底是太子不敢得罪,便上了车驾打算回宫。
  车驾刚走出一段路,迎面正好来了另一辆车驾,却见那架车朴实无华,车上也没个印记。
  林昭瞧见车驾驶来意已经在原地恭候,等车停稳,一人罩着斗篷从车上下来。来人戴着兜帽从头到脚裹在斗篷中,夜风拂动,烛光摇晃折射着迷离的光,隐约可窥见莲青色织金连烟锦裙和一截婀娜纤细的柳腰。
  远去车驾上的内侍惊鸿一瞥,收回眼底惊愕,那人已然一步步迈入玉泉别院。
  恭敬相候的婢女掌着灯引着谢枝意前往书房,待到门口悄然离开。
  书房门扉大敞,夜风静静拂过落在脸颊边的青丝,谢枝意缓步上前,空气中竟多了焚烧的味道。
  萧灼将默过的道经尽数扔进火盆中,灼热的温度和火光交织投映在他的脸庞,好似柔和了他的棱角,看着愈发温润如玉,温和无害。
  “阿意,过来。”
  他抬首温柔望着她,朝她伸出手,半晌,谢枝意才颤着手搭了上去。
  腰肢一紧,她被萧灼搂在怀里。
第八章 和他退亲
  火苗舔舐着经文愈蹿愈高,焰火跳跃舞动直至吞没最后一角。
  身后的男人瞳孔中倒影着蹿动火光,黒瞳深邃幽远,静静凝着那片火光即将熄灭,忽而,抬手将桌案边的一沓纸塞进谢枝意手里。
  谢枝意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讶了瞬,俯首再看,竟发现这是陆乘舟曾经写给她的那些书信,也是白天他在自己房间里看过的那几封。
  他这是——
  “阿意,把它烧了。”萧灼摁着她的手腕,拇指缓缓摩挲着她皙白腕骨,声音温柔如风,隐去其间狠戾。
  早在看见这些书信之时他已不悦,换作先前早已发作,而今一忍再忍,他自觉脾性好转太多。
  可对于谢枝意而言,而今的他和三年前的萧灼并无太大差别,一样的刚愎自负,一样掌控欲极强。
  不过是几封书信而已,白日他隐而不发,恐怕正是要等到此时此刻让她亲手毁去,如此才能叫她刻骨铭心。
  谢枝意咬紧下唇,想要将手腕抽离,“阿兄,只是几封信罢了……”
  她故作镇定,语气放缓,明白此刻犹如行走在弦上,胆颤且危险。
  好久未曾听到她的拒绝,萧灼眸底掠过一丝寒芒又在顷刻间隐匿无踪,声音依旧温和,耐心十足,“阿意,你也说了只是几封信,还是说——你不愿?”
  最后三个字被他刻意加重语调,字字碾过耳膜,而他紧扣着她的手向前,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从善如流,不容挣脱,眼睁睁瞧着那几封信统统落进火盆,焚烧殆尽。
  “阿意,今日只不过是几封信纸,总归比起活生生的人算不得什么。”萧灼见她垂下浓密羽睫神色佯作镇定自若不由觉得好笑,二人分离三年之久,她似乎还是和过往一般没有任何变化。
  还是一样,那个心软的她。
  萧灼字字珠玑,话里有话,谢枝意自然听得出来,倘若有一日陆乘舟遭遇不测,下手之人定会是他。
  她绝不会相信表面佯作温文儒雅的萧灼,一个人再怎么变化,骨子里是变不了的,
  有那么一刻,谢枝意有些后悔将陆乘舟卷进这场风波中,他是无辜的,是她心怀侥幸。
  纵是如此,她还是轻声开口,“阿兄,他是我的未婚夫。”所以他们的信件来往皆是正常的。
  信中所言不乏关切之意,只是再多的缱绻言语确实没有,这也是萧灼迟迟没有对陆乘舟动手、仅让谢枝意亲自焚毁书信的缘由。
  听罢,萧灼唇边扯开一抹温和的笑,指腹落在她的发上轻轻抚弄,“你若真对他动了心思,可就不是现在这样轻拿轻放。”
  他已然足够温柔了,倘若谢枝意当真对陆乘舟有了情意,他所做的只会更为狠绝。
  温和语调潜藏着噬骨的惊心动魄,谢枝意垂眸,未置一词,心中明白萧灼所言句句属实。
  他现在只是给予一个警告,一旦她所做的超出他的界限,恐怕后果便不是这么简单。
  “和他退亲。”这句话早已想说,只是直到现在才说出口,萧灼蜷起她的发尾落在指尖缠绕,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嗓音如春风和煦。
  谢枝意一颗心彻底沉入谷底。
  “此桩婚事是祖上订下,并非我一人可解。”谢枝意声音更轻,妄图继续挣扎着最后一丝可能。
  下一刻萧灼直接打破她的奢望,“当初你若是没有点头同意,谢大人也不会应下这件事吧?”
  谢枝意被他转回身子,二人面对面,他那双浓稠如夜的眼瞳直勾勾望进她的眼底,破开她强行支撑起来的戒备和伪装,径自戳破表面的平静。
  “孤可以不和你计较这样的事,毕竟那三年孤未在你身边没能陪着你,你想要这么一个逗趣的玩意儿留着倒也无妨。”萧灼继续幽幽笑着,瞳仁却无半分笑意,更是将陆乘风讥讽成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谢枝意的心愈发寒凉,飘飘摇摇仿佛落了场盛雪,冻得人四肢泛冷。
  不过瑟缩了瞬,萧灼瞬时觉察将她搂得更紧,“莫怕,孤不是还未动手么?”
  他说得轻描淡写,温柔又无情,仿佛方才所言不过是一玩笑,值得用人命开的玩笑。
  皇权之下,尽是蝼蚁草芥。
  陆乘舟在他口中只是一个逗趣玩意儿,那她呢?她应当也是吧……
  区别恐怕只在于她陪了他足足十年,纵是想要离开却也成了他的习惯,因而才会这样时时想要掌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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