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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缠枝——慕云皎皎【完结】

时间:2025-02-26 14:41:20  作者:慕云皎皎【完结】
  萧灼将她送入停靠在宫道边上的华盖香车,自己也钻了进来施施然坐在她身边,紧扣着她皓腕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听了谢枝意的话,唇角勾起,不以为意,“过去那么多年你我二人不也是这么相处,更何况那些侍卫皆是孤的人,你以为他们敢说什么?”
  他的拇指缓缓摩挲着她纤柔腕骨处,柔嫩雪肤不过稍稍加重力道就泛起一圈青色,垂眸间眸色暗沉,沾染着夜穹般的墨色,俯首,唇贴到皙白皓腕,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就像是冬眠毒蛇苏醒,沿着腕骨上青色脉络游移,谢枝意脊背泛凉,嘴唇哆嗦到几近吐不出话来。
  “别……”
  他细细密密吻着那处,马车缓缓沿着宫道行径,隔着车帘,车窗外皆是人影憧憧,他怎能……怎能这般做?
  一滴盈盈泪滴沾湿睫羽,眼尾洇红,谢枝意深知萧灼发疯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眼看吻不断往上她终于慌了神,柔荑扣在他掌间,艰涩唤他:“阿兄……”
  梨花带雨,蝉露吐泣,因着这声久违的“阿兄”萧灼这才止了动作,指腹上抬落在她眼睫接住那滴晶莹泪花,温声道:“早该如此听话就好了。”
  许是因着这二字萧灼的脸色缓和不少,神清气爽,递过帕子亲自替她拭泪,一边擦着一边温柔哄着她,眼神专注柔情:“孤也不想如此,若非你避我如洪水猛兽,也不至于这般逾越。”
  逾越?
  从小到大他做过张狂的事情何止于此?眼下还在他的地盘他的马车中谢枝意没敢反抗,生怕又不小心触怒他,只能任由他耐心帮自己擦着,低眉顺目,温顺乖巧,只是再多说一两句却是不能够了。
  萧灼和她分别三年也没指望几句话就能解开多年芥蒂,拭过泪将帕子收起,从一旁取出云雾茶,沏好递过去,“这是今岁新茶,尝尝看。”
  谢枝意顺从接过放到唇边轻呷,不由想到昨日长乐宫中沈姑姑也沏过一盏,味道竟然一般无二。
  “味道如何?”萧灼眼底噙笑望她。
  谢枝意讷讷点头,“不错。”随即似乎想到什么,眸光微动,“昨日长乐宫中也有这云雾茶,沈姑姑说是陛下给的。”
  “嗯,你不是向来都喜欢这种清清淡淡的茶水,左右父皇库房里还有不少,纵是都给了你也无妨。”
  萧灼说得轻描淡写,似乎这价值千金的茶水在他眼中不值得一提,倒是谢枝意险些被他这番话吓了一跳,他能这么了解,莫非他早就归了京?一瞬间寒意漫上心口,谢枝意愈发小心翼翼。
  见她佯作温顺眼底却充满戒备之意,萧灼眸底神色微闪,到底念着她胆子小不好再多为难她,诡异的,这一路竟是始终相安无事。
  谢枝意忍耐一路,直到终于抵达谢府大门才稍稍松了口气,“多谢阿兄相送,阿兄事务繁忙就不叨扰了。”
  话毕谢枝意便下了车,怎料车中另一人紧跟她的步子一并迈入谢府。
  谢枝意怔愣在地,“阿兄你……”
  萧灼自是没有忽略掉她先前难掩雀跃的心情,藏住眼底弥漫开的戏谑,牵唇,疏朗一笑:“孤左右无事,正好陪你一道。”
  “不,不必了……”谢枝意拒绝飞快,又生怕触怒他,紧跟着解释,“阿兄刚回京没几天想必东宫事务堆积如山,我不应该耽误阿兄时间。”
  说来说去谢枝意就是不想让萧灼留下,她越是不愿意,萧灼心底起的心思愈重。
  “孤没想到阿意竟然这么担心,不过到底谢夫人也是你的生母,于情于理孤也应当看望一二。”
  他扬了扬手,林昭适时将早已准备好的红木礼盒递了上来,里头是上好的山参补品,显然他早有准备。
  “说起来太医院院首还未来,林昭,你去催一催,总不好让孤和公主久等。”
  萧灼抛下这句话拉着谢枝意入府,谢枝意彻底没了办法也没能继续阻拦。
  谢蘅早早得了门房消息太子殿下来了忙携着谢浔安出门见礼,萧灼不在意摆摆手便不再拘着谢枝意,左右这里是谢家,谢枝意就算再想跑也跑不到哪儿去,更遑论卢氏还病着呢!
  谢蘅相邀萧灼去了书房,谢浔安见萧灼离开长长舒了口气,无他,概因萧灼凛烈气势太强,总令人心生胆寒。
  “阿姐,不是说太子殿下半月后才归京?你怎么和他在一起?”谢浔安追上谢枝意的步伐,姐弟二人一并去了卢氏的院子,眼下周遭无人谢浔安也就将心底疑惑问了出来。
  谢枝意自然无法如实相告,谢浔安心性纯良遮掩不住心思,他若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也不知,娘的情况怎么样了?”谢枝意索性转移话题。
  谢浔安老老实实回答道:“娘还是一直咳嗽,我还想着要不要再找找别的大夫看看。”
  “陛下已经安排太医入府诊脉,这位太医是太医院院首,有他出手,想必娘的病情不日则愈。”
  一听这话谢浔安面上难掩错愕,“太医院院首?我怎么听说只给陛下和皇子们看诊?”
  其实这位院首也给谢枝意看过诊,幼年落水那次就是他出的手。
  谢枝意忙将飘远的心绪收回,“嗯,是他。院首既然来了让人备点谢礼,礼数这块莫要出了纰漏。”
  这桩小事纵然不必谢枝意开口,谢浔安也知道应该怎么办,他笑着点头:“放心吧阿姐,我知道了。”
  谢枝意径自入了卢氏房间,这一路山高水长卢氏身体不算康健,病了一场虽有好转却始终咳嗽不断,好在不一会儿院首诊过脉相表示只是寻常病症,并未伤及脾肺,只是要用些精细的药材将养着。
  “多谢院首。”谢枝意再三道了谢,一旁的谢浔安适时递上荷包。
  院首上了年纪眼神依旧精烁有神,笑着摆手并未去收荷包,“长乐公主不必了,不过小事一桩。”
  院首坚持不愿收,写过药方和之后的注意事项就离开谢府,谢浔安前去相送,一时间屋内仅剩下谢枝意和卢氏二人。
  “阿意,你过来。”卢氏挥退屋内婢女抬手唤女儿过来,她脸色苍白,时不时咳嗽几声,谢枝意忙轻拍她的后背。
  “娘,你不必担心,院首的医术是数一数二的,有他的方子,过阵子您这病就好了。”
  谢枝意还以为卢氏是因着病情郁郁寡欢,怎知卢氏却摇了摇头,面露担忧之色:“我听说那位提前归京了?”
  谢枝意身子一僵,没想到卢氏竟然主动提起萧灼。
  她没再隐瞒,声音低了下来,轻声细语道:“嗯,他眼下还在爹的书房。”
  对于三年前的事情谢蘅和卢氏并不知道其中具体发生过什么,但当初谢枝意是被萧灼强行留在宫中长达十年之久,不论如何,萧灼此人阴晴不定,怪戾阴狠,先前那十年是他们夫妻没有办法才不得不将女儿留在宫中,眼下谢枝意早就到了出嫁年纪,也是另一种契机。
  “阿意。”卢氏望向女儿,踟躇片刻,又问出和定亲时候一样的问题,“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当真愿意嫁给陆乘舟?”
  未等谢枝意回答,她径自往下续道:“你若当真喜欢他,我会同你爹说将你和他的婚事早些提上日程。”
第六章 她的颤栗
  她喜欢陆乘舟吗?
  谢枝意几乎要被卢氏的这句话问住了。
  说起来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谢枝意回了谢家,和谢蘅卢氏一并去了江南之畔,至于陆乘舟,纯粹只是巧合的偶遇。
  时逢江南之境水匪猖獗,谢蘅不小心着了道,若非陆乘舟相救恐怕真会殒命在那艘船上。谢蘅对陆乘舟感激不已极力邀请他入府小住,随后在他身上发现了一枚玉佩。
  那枚玉佩谢家也有,世间唯二,据说是谢家老爷子旧年和一位好友口头订下过一桩婚事,只可惜那位好友后来音讯全无,也就导致这桩婚事早早被谢蘅遗忘。
  而今再次见到玉佩,尘封在记忆中的某个角落渐渐打开,当谢蘅将保存极好的玉佩取出,发现这对玉佩真的是一对,故而他不假思索将多年前的事情脱口道出,也叫陆乘舟惊讶不已。
  “我并不知此事。”陆乘舟面露错愕之色,垂下眼睫,隐去眼底悲痛,“实不相瞒,谢大人,如今陆家仅剩下我一人。”
  此话方落,谢蘅震惊不已,待他细细询问才知三年前一场大火整个陆家化为乌有,若非当时陆乘舟碰巧赴京赶考逃过一劫,恐怕陆乘舟也会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对于这场大火陆乘舟疑心是否仇人报复,然而陆家中人向来深居简出、与人为善,他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幕后之人。
  他深信,这场大火绝对不会是天灾,定是人祸。
  好在他如愿中榜,只要人在官场,定能找到当年那场大火的真相。
  -
  谢家书房,手边清茶早已泛凉,萧灼一口未动,分明只是翻阅着书房中的字画,谢蘅心头忐忑,生怕触怒这位阴晴不定的太子。
  他犹记得当初初见太子时的画面,那时萧灼眉眼阴鸷浑身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浓烈戾气,和他对视时,宛若看着死物蝼蚁。他手中持着一柄染血长剑,似乎只要谢蘅再往前踏出一步,那柄剑不会有任何迟疑刺穿他的胸膛。
  顾念着生病的谢枝意,谢蘅无可奈何,更怕他一怒之下取走女儿性命。
  而后,陛下为了补偿他们谢家,给他升了官,又给卢氏诰命身份,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只是牺牲一个女儿就能换得家族荣光,着实是件不会赔本的买卖。
  可只有谢蘅和卢氏心中叫苦不迭,悲痛万分,那是他们第一个孩子,本想着千娇万宠长大避开是是非非,最后竟还是入了那吃人的宫中。
  谢蘅和卢氏担忧数日,也托了人入宫探听些关于谢枝意的消息,好在萧灼除了不愿意放谢枝意回谢家以外其余都对她很好,夫妻二人才渐渐放心。
  这三年来谢枝意回到谢家后,谢蘅和卢氏无时无刻不担心这位太子还会到来,而今萧灼踏入谢家,一直悬在头顶的那柄剑终于落了下来。
  “殿下可是不喜欢这茶水,微臣命厨房另外做了些糕点,不知殿下可愿尝一尝?”
  纵是心底对萧灼再多不满和忌惮,碍于君臣身份,谢蘅只能含恨咬牙将那些过往混着血水一并吞入腹中。
  萧灼自是看穿谢蘅的真实想法,实话说,若非顾念着他是谢枝意的生父,他更不会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那桩婚事是怎么一回事?”萧灼径自戳破虚伪的和睦,单刀直入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谢蘅被他这句话问得心脏骤停,在萧灼面露不悦的神色下终于硬着头皮回答:“此桩婚事是阿意祖父早年间订下的,我们谢家和陆家早已交换过玉佩和订婚帖子。”
  谢蘅刻意强调后者,当时订婚帖子交换匆忙也隐瞒极好,等到萧灼知道此事已是一月之后。
  “是么……”
  萧灼怎能不知谢蘅是在跟自己耍心眼,毕竟这件事要是第一时间被他知晓,恐怕早就从道观追去江南。
  萧灼面色沉沉如霜看不出喜怒,仅是拧了拧眉又在须臾间恢复平静,仿佛道观这三年清修当真让他的心境平稳不少。
  “既然已经订了婚,不知何日成婚?”萧灼面不改色追问,似乎对此兴趣正浓,眼底无波无澜,只有在提及谢枝意的时候眸色才微微一动,“不论如何阿意也陪了我十年之久,作为兄长,总要送上一份大礼才是。”
  谢蘅摸不清楚萧灼的真实想法,至少从表面上并未触怒太子,他私心以为萧灼一直将谢枝意当成玩具看待,当初不愿放她离开也只是独占欲作祟,而今听他这么说,显然是真诚祝福谢枝意。
  “此事还需商榷一二,待来日择个良辰吉日才成。”谢蘅小心翼翼回答。
  萧灼唇角牵起一抹笑,“谢大人说的对极,左右今日孤无事可做,可否赏玩一回谢府?”
  谢蘅自是同意,正想着亲自带萧灼看看谢府,萧灼却率先道:“谢大人应当还有别的事要忙,不若让令公子带孤逛一逛?”
  -
  卢氏服过药躺下休息,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谢枝意从院中出来脑海中还在回荡着卢氏的问题。
  对于陆乘舟此人她并不讨厌,可要说喜欢也没到哪种地步。她知道爹娘当初让自己订下婚事一方面是她年岁已到,另一方面则是忌惮萧灼,毕竟若是有了婚约在身,就算萧灼再怎么肆无忌惮也要顾忌一二。
  只是他们不明白,寻常的礼法纲常是困不住萧灼的,只要他想,什么事都敢做得出来。
  她曾私底下问过陆乘舟,也未曾隐瞒他关于萧灼之事,她生怕和陆乘舟订下婚约会让他引火上身,若是萧灼想要对人下手,陆乘舟必定首当其冲。
  陆乘舟却并不在意此事,“公主殿下何必担心?既然我已应下,那便不惧风雨,公主可愿信我一回?”
  或许是陆乘舟的神色太过认真坚定,谢枝意最终也点了头,同意此事。
  这几年她和陆乘舟虽说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见面次数却寥寥,陆乘舟的事务太过繁忙,二人书信倒是更经常些。
  春风清寒,隔着薄薄的春衫谢枝意竟觉有些冷了抬脚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算了算时辰,她在卢氏那儿待了两个时辰,想必萧灼早就离开谢家回宫了。
  牵了牵唇她迈入庭院,古怪的是今日院中空空荡荡,平日里伺候的婢女不知去了何处,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谢枝意没想太多,直到进了屋内才遽然止住脚步,梳妆台前一道颀长身影长身玉立,光线穿过雕花窗投在他身上,半明半暗,而他的手中正翻阅着一封书信。
  谢枝意呼吸一滞。
  萧灼早在听见院外的脚步声便知是她来了,唇畔噙笑将那封书信放下,这才转过身,“阿意总算回来了,孤等了你许久。”
  谢枝意没敢再往前一步,不知怎的,此时的萧灼背对着光,心口倏然蹿起的恐惧将她席卷。
  “阿兄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这是女子闺房,纵然是太子,也不应该轻易入内。
  萧灼挑了挑眉宇朝着她的方向走来,迈出的每一步都似踩在她心口叫人猝不及防。
  “自是你那位弟弟带孤来此。”萧灼解释着,见她转头就要去找谢浔安又往下补了一句,“不必找了,他不在这里。”
  谢枝意自然不信他的话,谢浔安怎么可能带他来这里!
  只是眼下他进都进来了,就算再赶走他似乎也无济于事,只得压抑着心底惶然提醒他,“阿兄,这是我的房间,你……你不应该入内……”
  最后那句低若蚊讷,却也在提醒着他。
  萧灼反倒被她这句话逗笑,唇角扬起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以前你我二人甚至躺在同一张床上,怎的这时候倒是说起男女之防?还是说——”
  话锋一转,他的眼底浮起一层戾气,“陆乘舟就这么让你上心?”
  此事与陆乘舟何干?
  谢枝意还未细想他话里的意思,下一刻蓦然睁大眼睛,他竟将门合拢随后将她整个人抵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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