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牧歌行——阁楼听雪【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6 14:53:59  作者:阁楼听雪【完结+番外】
  “孟青姀,你水性杨花,嫌贫爱富,你爹升了职就上门退婚,”韩淇先发制人,又说道“想不到吧,我爹也回到京师了,又重新给我定了门更好的亲事,沈小姐贤良淑德,不像你,啧啧啧”
  “那就恭喜你享尽齐人之福”,青姀隐晦地反唇相讥,不想做过多纠缠。
  没想到韩淇得寸进尺,嬉笑道“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正常,你若没人肯要不如给我做个通房”。
  议亲期间,青姀原本就与韩淇接触不多,没想到他卸下伪装竟是如此龌龊之人。青姀当即回怼道,“你年纪轻轻不学无术,整日流连烟花之地,偷养外室和私生子,不思悔过还在此大言不惭……”
  “你满口胡言乱语,有何凭证?明明是你攀附权贵,被人拆穿了信口开河”,韩淇不知青姀竟知道这些秘密,连忙气急败坏地打断。
  旁边也有人帮腔,“韩公子才名远扬,必然不是那等背信弃义之人,倒是这位姑娘不在家学习妇德妇功,来评书会抛头露面,怕是连策文都看不懂吧,更别说武斗了”。
  芷歌闻言看去,说话的是个华服公子,似是韩淇的朋友。
  “有才名就能为所欲为吗?纸是包不住火的,韩公子的丑事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的”芷歌轻哼。
  “既然来到了评书会,四位不如就在此比一比,输了的人自己承认说谎,以后也不能再踏入书社半步。”有人提议,周围人纷纷起哄叫好。
  自恃有几分才名和拳脚功夫,韩淇和华服公子挑衅道,“文斗还是武斗,怕输就早点灰溜溜走吧”
  “那就各来一场,我们输一场就算我们输”芷歌给了青姀一个肯定的眼神,朗声说道。
  “好,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韩淇讥笑道。
  第一场,文斗,由青姀与韩淇辩论。主题就是今日的策文题目——战。
  “我认为,战只是一种手段,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佳的方式”韩淇抢先占了辩论的高地,重述了穆泽的理论。
  “战,确实只是一种方式,而且是最有效、最快捷的一种方式。只有军事强大了,国家才能强大,文化才能强大,才能在两国和谈时立于不败之地”青姀娓娓道来。
  “战争会带来死亡、伤痛……”
  “以战止战,虽战可也。战争是手段,更是震慑……”
  芷歌放下心来,她知道青姀喜爱读书、博学多才,只是在封建的礼教下难以表露自己的才华,如今看她不卑不亢,对答如流,忍不住鼓掌叫好。
  随着辩论的深入,青姀愈发游刃有余,反观韩淇频频词不达意,文斗的结果一目了然。
  第二场,武斗,由芷歌与华服公子参赛。
  华服公子自报家门,姓成名夷,倒是个好名字,可惜识人不清,与韩淇甘为一丘之貉。
  闲云书社武斗只为切磋,规矩是双方执棍,在棍头蘸上朱砂,点到为止,三局两胜。
  芷歌单手拎起一米多长的棍子,看见成夷正将棍子挥舞得虎虎生风,韩淇在一旁怂恿,“成兄,一定要好好教训下她们”。
  成夷也倨傲道,“棍棒无情,虽然你们包藏祸心又巧言善辩,但你若愿意乖乖认错此事便就此作罢”
  “开始吧”芷歌无心再与他们在唇舌上多做纠缠,直接要求开始比赛。
  青姀倒是毫不担心,在泠州期间,她亲眼看见芷歌打败泠州无敌手,就连大表哥、二表哥也要避其锋芒。
  比赛开始,芷歌率先发力,当头一棒打来,成夷举棍阻挡,又迅速回击。芷歌看他有几分武学功底,便不再收着力,上下左右四面八方招呼而来,打得成夷节节败退,又趁他招架不住时,脚尖发力,一个转身绕到他背后,在身后点下一个鲜红的朱砂印。
  第一局结束。
  成夷技不如人,有些羞愤,韩淇赶紧煽风点火,“成兄,你刚刚定是一时大意,着了她的道,这回你一定能赢”。
  “对,我不服,我只是不善用棍。”成夷嚷嚷。
  芷歌不屑一笑,拿着木棍挽了个棍花,随手丢在一旁,说道“那赤手空拳来吧”。
  两人右手蘸上朱砂粉开始比赛。芷歌左格右挡,身姿变换,一拳直冲成夷脑门又堪堪停住,成夷慌忙后仰倒退,又庆幸自己反应够快,逃过一次攻击。
  几个回合下来。成夷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靠近芷歌,而芷歌几次出手又刻意停手,仿佛在故意戏耍自己。围观群众也看出了其中端倪,心照不宣地开始哄笑。
  成夷气极,直直地撞上芷歌的拳头,带着满身火气扬长而去……
  黄昏时分,芷歌兴高采烈地回到家,却见家中一派肃穆。父母兄长都在前厅,神情严肃。
  见她回来,二哥战止铮打趣道,“你把京师走遍了吧,终于愿意回家了?”
  芷歌不理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找了个座位坐下来。见气氛不对,忍不住猜测难道今天比武的事大家这么快就知道了,赶忙心虚地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宫里来人传旨了,传召我们全家人参加明天的流觞宫宴,”战父说道。
  “流觞宫宴?”见与比武的事无关,芷歌放下心来,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什么是流觞宫宴,好玩吗?”
  “明天是三月初三上巳节,京师有水滨祓禊的习俗,祭祀过后会举办曲水流觞活动,恰逢新科进士及第,宫里准备办一场流觞宫宴。”战母对芷歌说。
  “那挺好啊,听起来挺好玩的。”芷歌愉快地说,又见大家神色不对,忐忑地开口,“流觞宫宴怎么了?”
  “每次祭祀祈福的节日,皇家都会举办家宴,一方面为联络君臣情谊,一方面也为皇室选亲,”战父说,“宫宴邀请了朝中大员及其夫人子女,还有今年的新科进士,怕是要赐婚了”。
  “止钺二十有二,止铮也年满二十,确实到了适婚的年龄,之前泠州苦寒又战事繁重,耽误了你们的婚事。”战母说,“宴会上如果遇见心仪的姑娘,要抓住机会。”
  “夜深了,爹娘早些安歇吧,孩儿告退”兄妹三人默契起身作揖,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提到婚事三个孩子仓促而逃,战家父母司空见惯。想起白天哥哥说的话,战母有些忧愁地开口:“今天哥哥来访,提到了朝中传言,太子殿下刚满十八岁,陛下有意将将军之女或太傅之女指为太子妃。歌儿从小在大漠长大,生性自由洒脱,若一生被困在宫墙……”
  “不会的,”战父安慰道。
  上巳节,京师内外都在举行祭祀宴饮、郊外游春活动。人们三三两两、成群结伴去水边折枝饮酒,祈求祛除疾病、一年安康无虞。
  午间,在一片祥和中,战家的马车缓缓驶入人群,向往长兴门驶去。
  “进了宫,要知礼节、守礼数。”战母叮嘱道。
  “知道了,娘,你已经说了一路宫内礼节了,我都记下了。”战芷歌说道。今日战母特意为芷歌准备了一件浅粉色的软烟罗襦裙,搭配一条白色披帛,嘱咐她注意端庄言行、收敛锋芒。
  很快,战家夫妇便携女儿来到了皇宫。此时朝会已经结束,荣轩帝按照惯例,在上巳节放假半天,邀请各部官员和家眷参加宴席。战止钺和战止铮也当值结束,换了便装在宫门口等候。
  宴席设在宫内后花园,院内奇花异草争奇斗艳 ,一条小溪蜿蜒流淌其间,两侧是布置好的长桌菜肴。小宫女穿梭其间,引导众人在流水两侧入席落座。战将军刚得胜回朝,战家便被安排在东侧首席,顺流而下依次是二甲进士们,宣国太傅林汐盛及其家眷,及其余六部官员及其家眷。
  稍许,荣轩帝带领皇后、誉王及皇子、公主在上方落座。
  荣轩帝表示,“此番家宴一为在上巳节与百姓同乐,二为恭贺诸位进士金榜题名,三为战将军得胜回朝接风洗尘”,他拿起酒樽,说道“朕满饮此杯,已尽朕意”。
  众人纷纷站立谢恩,尽饮樽中清酒。
  随后,容轩帝命太子在流水中放入木盘酒樽,任其顺流而下,酒樽停在谁的面前,谁即取饮并展示才艺。
  芷歌谨遵母命,不敢逾矩抬头观察众人,只能埋头夹取眼前的菜肴,小口小口地咀嚼。正吃得津津有味之际,身旁战止铮突然提醒她,“拿酒”。
  芷歌抬起头来,原来是流水中的酒樽正好停到了她的桌前。芷歌赶忙起身端起酒樽谢恩,将清酒一饮而尽。察觉到一束炽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她循着目光看去,是昨日比武的手下败将成夷,原来他竟是当朝太子
  ——君呈夷。
第3章 竹林相助
  此时,君呈夷正幸灾乐祸地等芷歌出丑,芷歌暗叫不妙,只能硬着头皮要来了古琴,坐下演奏。
  在泠州时,战母也曾耐心教授过她琴艺,可惜到最后也只能断断续续弹完一首曲子,若不是今早战母又逼迫她练习了一早上,恐怕连一首也应付不下来。
  一曲结束,果然是一片寂静。战将军起身抱拳,沉声道:“战某教女无方,让诸位同僚见笑了。小女自幼愚笨,不通曲艺,不学女红,战某实在惭愧。”
  “无妨无妨”,荣轩帝抬手示意战家父女落座,“大家继续”。
  芷歌偷偷看了一眼母亲,见她眉眼舒展,似乎并未动气,便也放下心来,略微抬头打量起众人。坐在她对面下方的正是新科状元穆泽,此时正正襟危坐,察觉到她的目光,颔首示意。
  曲水流觞还在进行,下一个拿到酒樽的是一名新科进士,他当场赋诗一首,意境悠远,对仗工整,赢得了阵阵好评。
  酒樽流到太傅千金林知意身前时,她也取来了古琴,弹的正是芷歌之前演奏的古琴名曲——《阳春白雪》,《阳春》万物复苏,《白雪》凛然清越,精湛的琴艺让听者仿佛置身春日暖阳,忽而寒风乍起眼前白茫茫一片天地,让芷歌也忍不住赞叹有加。
  之后,拿到酒樽的战止钺展示了战场击鼓,鼓声隆隆让人热血沸腾。而穆泽用画笔描绘了京师民众上巳节祈福的盛景,让人身临其境。其他拿到酒樽的人也一一展露了才艺。
  宴会结束之后,众官僚们回到大殿继续议事,夫人们也自成一派寒暄问候。芷歌环视四周,大哥正和军中同袍交流,二哥和穆泽不知在说什么,手舞足蹈似乎相谈甚欢。芷歌与众人不熟,百无聊赖地走到一个角落,欣赏起了园内的奇珍异草。
  不一会儿,就见太子君呈夷带着一群公子哥和女眷们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将芷歌团团围住。
  君呈夷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说道,“战姑娘好琴艺,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太子过誉”芷歌低头轻声回答。
  君呈夷看她装弱卖乖,联想到了昨日的武斗,她也是这样故意使坏,让他在众人面前难堪。今日他又不能言明,心里愈加气急败坏。
  “既然太子殿下喜欢战姑娘的琴艺,那不如请战姑娘再为大家弹奏一曲,大家说好不好?”身旁的公子哥惯会揣摩太子的意思,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要求。
  更有好事者,搬来了桌椅和古琴放在了芷歌身侧,等着看她出丑。
  事已至此,芷歌索性坐了下来,一板一眼地弹奏起她那唯一的拿手曲。琴声响起,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拙劣的演奏技巧引得众人哄堂大笑,也让君呈夷感受到几分报复的快意。
  一曲结束,芷歌听着大家的指指点点,看见大哥战止钺正在走来,眸光一闪突然计上心头。
  “抱歉,让大家……”芷歌一边站起来一边开始哽咽,双手掩面而泣,突然身体一软,就要直直摔倒在地。幸好战止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将她扶住。战止铮也赶忙跑了过来,站在芷歌身侧,本来和他一起的穆泽也顺势跟了过来。
  芷歌一边假意啜泣,一边转身将头埋在大哥怀里,防止被大家发现破绽。
  众人果然开始有些于心不忍,纷纷准备离开。君呈夷愈加气愤,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这样轻易晕厥,必然是刻意而为,但此时此景,在别人眼里就是他们这一群官宦子弟在霸凌战胜将军先天不足的幼女,思及此他只能转身拂袖而去。
  原本跟在他旁边的誉王君恩骅作揖致歉,“太子年少无心,请战家姑娘莫怪,我替他向你赔不是了”
  “小妹体弱,需回府静养,恕微臣告退”战止钺说完,打横抱起芷歌就往宫门方向走去,战止铮紧随其后,穆泽不明所以,也一起跟了过来。
  战止钺抱着芷歌一路出了长兴门,把她放到了战家马车上。
  “多谢大哥。”芷歌睁开双眼,笑意盈盈地说。
  “胡闹,”止钺一边落座,一边轻声训斥。
  战止铮和穆泽也来到了马车边,止铮一跃而上坐了下来,倒是穆泽站在车边关切地询问,“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去看大夫?”
  “不用管她”止铮一边把穆泽拽上马车,一边示意车夫快走。
  “战兄、战姑娘”穆泽忙作揖问好,看见芷歌面色红润、神情清朗,应该是已经好转。想到她被人非议哭到晕厥,犹豫了一下还是出言劝慰道,“战家久居泠州,生活必然艰苦,不比京中子弟养尊处优,附庸风雅,战姑娘不必太在意他人的眼光,保重身体要紧”
  战家三兄妹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开口解释。穆泽也没有继续询问,一时车中无话。
  马车正缓缓驶出宫墙,驶入熙熙攘攘的人海中。
  “咱们也下去看看吧”,战止铮探头看见人群密集,主动提议,其他三人也无甚异议,便陆续下了马车。战止钺吩咐车夫回长兴门外去等待战家父母。
  京师的百姓正聚集在河边,折一段柳枝轻点水面,再相互润湿亲人朋友的衣袖,做祛除阴晦、祈福消灾之用。
  四人也随人群来到河边,找了个无人处,观看人们戏水祈福。战止铮从身后偷偷折了一枝柳梢,蘸了一大波水向三人泼去,芷歌也迅速折枝反击,河边瞬间成了兄妹的战场。止钺和穆泽无端受到连累,也顾不得往日老成持重的形象,展露出少年真实的样子,相继加入了战局。
  一番玩闹后,天色已渐渐转黑,四人才告别回了家。
  几日后,芷歌听闻太傅之女将被册封为太子妃的消息,也从母亲口中得知了当初宫宴的另一个目的。逃过一劫,芷歌长舒了一口气,又仔细想了想整个过程,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评书会上她与太子的冲突,真的只是巧合吗?
  清晨来访的清姀、初二举办的书会、门口介绍的书生、吸引眼球的甄演、突然出现的韩淇,自行出宫的成夷、怂恿比赛的看客……一切看似合情合理,又仿佛暗藏玄机。
  芷歌心有疑惑,便决定再去书社一探究竟。
  策马来到闲云书社,今日无评书会活动,书社便有几分冷清,只有寥寥数人在书社阅读、谈论,并没有芷歌要寻找的人。
  芷歌刚要走出大门,身后一间书房木门突然打开,走出一人书生打扮,正是甄演。看见芷歌,甄演上前打招呼,说道“是你啊,战姑娘”
  芷歌拱手还礼,见他似要出门,便问道,“我有事请教公子,不知是否方便?”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