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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行——阁楼听雪【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6 14:53:59  作者:阁楼听雪【完结+番外】
  “没有。”止钺摇头说,
  “几日前,俣国使臣上书求娶荣乐公主。陛下不愿公主远嫁,这几日一直在为公主择婿。”战将军为大家讲述了事情缘由。
  “圣旨既下,便是婚事已定,止钺等待婚期就是。”战将军说,“这是陛下对战家的看重,切勿辜负圣恩。”
  一贯老成持重的战家大哥战止钺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一方面圣命难违,一方面他与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素不相识,却要共度余生。
  不免心生惆怅。
  战家众人也是喜忧参半,只能祈愿止钺和公主能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接下来几日,战家就再次准备举家北上,在泠州九郡定居了。战家父母和战止铮、战芷歌满心欢喜,只是想到战止钺要一人留在京师又生出几分担忧。
  临行前,芷歌决定先去孟家旧宅找青姀表姐,相遇不久又要分别,总要去和青姀道个别。
  孟家旧宅位于京郊南部,与四大世家之一的南方南宫氏毗邻。
  宣国开国时,有四人居功至伟,百年来逐渐形成了四大世家:东方苏氏,西方凌氏,北方归氏,南方南宫氏。
  一大早,芷歌就骑马出了城,到达孟家旧宅时,青姀正在后院亭台内读书,小丫鬟雨墨随侍在侧。
  青姀刚听到老管家来通传,就看见芷歌已经一起来到了后院。两姐妹几日不见,欢喜异常。
  又听闻芷歌一家将要北上泠州,青姀有些不舍。
  芷歌看见亭台上全是书,好奇地随手拿起一本,看了看,问青姀:“为何拿这么多书?”
  青姀说:“在准备考试。”
  芷歌有些奇怪,宣国并未开放女子科考,忙问“什么考试?”
  “南宫家私塾在招募讲习。”
  “南宫家招募女讲习吗?”
  “嗯,南宫家私塾招收南宫家的小姑娘们,也招收附近的女学子,不过送来的女孩子不多。”青姀说,“我小时候也在南宫家私塾读过几年书。”
  “那挺好的,”芷歌说,“什么时候去报名呀?”
  “其实我还有一点顾虑,”青姀站起身,给芷歌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我七岁起到南宫家私塾求学,与南宫家众学子相熟,也算相处良好。
  只是,十四岁那年,发生了一些事,得罪了南宫家的小公子,才不得已离开了私塾。”
  “怎么会?”芷歌不解,青姀一向端庄大方,断然不会轻易得罪他人,更何况还是南方世家南宫家的公子。
  “也怪我当时年轻气盛,又恃才傲物。南宫小公子不学无术又游手好闲,经常带学子们逃学,又总喜欢捉弄夫子。
  那日,我一时气愤,当众批判了他。事后我也有些懊悔,不该在学堂生事,后来就离开了私塾。”
  芷歌端起茶杯,想象小时候的青姀一本正经教育世家不肖子弟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确实有几分夫子的样子。
  看青姀有些担忧,芷歌又开口,“几年前的事了,南宫公子应该不会还在记恨吧,他现在还在私塾读书吗?”芷歌突然想起来,若是南宫公子还在的话,遇到青姀怕是有些麻烦。
  “我听说他后来去了国子监读书,应该是被南宫家强行送去的。”青姀想了想,说道。
  “那就没事了,国子监十天才有一天假期,你早上在南宫家私塾讲习,应该是不会遇见他的。”芷歌宽慰青姀,“再说,南宫家是世家大族,不会因为几年前的小事为难你吧?”
  青姀思考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也是,我今天就去报名。”
  “我可以一起去吗?”芷歌跃跃欲试。
  “可以啊,午间下学了就可以去了。”青姀说。
  “招募武先生吗,我可以去试试。”芷歌突然想到了什么,开玩笑地说。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南宫家都会教习,也专门为女学子们开设了一些女红、琴棋书画的课业。”青姀说。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待到午间便一同前往南宫家拜会。
  南宫家私塾在南宫庄园的西侧,芷歌和青姀从西门进去,正好遇见私塾下学,几十名垂髫小儿鱼贯而出,只留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在整理书籍。
  “许夫子好。”青姀近前作揖行礼,芷歌也一起行了礼。
  “你是孟家的小姑娘?”老夫子仔细看了看青姀,隐约想起来她的样貌。
  “这位姑娘是?”许老夫子看向芷歌。
  “是我,许夫子,这位是我的表妹,陪我一起来应聘讲习的。”青姀向许夫子解释。
  “好啊,我年事已高想要回乡养老了。”许夫子对青姀十分满意,青姀在南宫私塾读书期间,每门功课都遥遥领先,来私塾讲习再合适不过。
  “我带你们去见南宫家老夫人吧,现在是南宫老夫人负责私塾的一切事宜。”许夫子说。
  “好的,有劳夫子。”青姀和芷歌致谢,跟上许夫子的步伐,去了南宫家后院。
  南宫氏族以文治家,原来的南宫老太爷曾官拜宰相,现任族长也身居高位。南宫庄园更是富丽堂皇,三人走了许久才到后宅。
  见到南宫老夫人后,许老夫子便向南宫老夫人介绍了青姀和芷歌,
  并替青姀说明了来意。
  芷歌看南宫老夫人长得慈眉善目,却透着一股威严之气,颇有当家主母的气势。
  南宫老夫人对青姀女子的身份倒不十分在意,随机问了她几个问题,青姀都对答如流。
  老夫人点头,要求青姀三日后来参加南宫家的招募考试,青姀欣然应允。
  三日后,青姀果然拔得头筹,成为了南宫家私塾的讲习夫子,芷歌深深为她高兴。
  战家也到了离京北上的日子,止钺将一家人送出了城门,一个人留到了偌大的京师,去接受他被安排的命运。
  芷歌不舍地告别了大哥,跟随父兄出了城门,就看见城门外大树下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穆泽。他背着行囊,牵着骏马,似乎也要远行。
  看见战家人,穆泽走上前来行礼,向众人解释了他在此的原因。
  大理寺审讯方太医时,查出盛老将军所中之毒,疑似来源于泠州临河郡。
  穆泽便上报了荣轩帝请求前往追查,荣轩帝特命穆泽为巡查使,北上秘密调查。
  正好与战家同路,穆泽就加入了战家的车队,与战家一家人一同前往泠州。
  “战姑娘安好!”突然一道声音从前方响起。
  芷歌循着声音看去,原来是甄演,他就站在穆泽身后的,也是来送行的。
  “甄公子保重。”芷歌抱拳回礼。
  芷歌最后回望了一眼京师,来时不到三月,万缕柳丝还在春风中摇曳着浅黄的身姿,而今已到八月,秋叶泛黄飘落,北方的风也带上了丝丝凉意。
  穆泽和战家兄妹一同踏上了北上的路途,走上了每个人未知的命运。
第8章 卿本佳人
  八月的北方多雨,芷歌他们刚走了几日,就被突如其来的暴雨困在了湛州阳磬郡的一家小客栈里。
  两日后的清晨,天空终于放晴,但地上还是坑坑洼洼,泥泞不堪。
  芷歌却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门望风,战母拗不过她,只好嘱咐止铮陪她同去,天黑之前返回客栈,第二天继续北上。
  两人步出房间,就在大厅看见了穆泽,便邀请他同去。穆泽也不推辞,三人就一同策马离开了客栈。
  湛州位于京师与泠州之间,不同于京师的沃野千里和泠州的广袤无垠,湛州的地貌千沟万壑、丛林密布。
  雨后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芷歌边骑马边观赏阳磬郡的雨后风光,恍惚间想起二月回京时,她和大哥、二哥策马同游,如今却物是人非。
  “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芷歌感慨道。
  “大哥进退有度,会万事顺利的。”止铮说,又转念一想,“还好太子当初没看上你,不然独自一人留在京师的恐怕就是你了。”
  穆泽也听闻了战家长子被选定为驸马一事,但太子选妃的事还是第一次战家兄妹说起,不禁心中一紧。
  芷歌想想确实有这种可能,自己孤独一人困在太子府,与太子相看两厌,确实是要度日如年了。
  “还好逃过一劫。”芷歌摇摇头,将脑海中的画面彻底驱散。深宫后院、红砖碧瓦,又怎能比得过“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的自由呢?
  三人继续前行,路过一处村落,正好看见一户人家正在办丧事。亲人离世,却只有一道柔弱的身影跪伏在灵前泣不成声,啜泣的声音弥漫宁静的小村庄。
  三人心中也有些感慨,下马悄悄地绕过他们,向西走去。
  刚走了不一会,就听到了身后呼救的声音。
  一位穿着白色丧服、头戴白色纸花的女子向他们飞奔过来,身后跟着一群手持棍棒的男子。
  看穿衣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护院。
  白衣女子躲在穆泽身后,苦苦哀求芷歌三人救救自己。芷歌看着一群凶神恶煞的男子追击一个披麻戴孝的弱女子,当即出手打退了来人。
  “姑娘,你没事吧?”芷歌扶起那姑娘,关切地询问。
  只见那姑娘十六七岁,生得花容月貌,此时正泪眼蒙眬,愈发显得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见追她的人已经离开,姑娘才止住了哭泣,向三人道谢。
  “多谢几位恩人。我叫齐苒,是流水村人。爹爹几日前不幸因病过世,我正在给他办丧事,村里的富户却上门逼债,非说我爹爹生前欠了他家的钱,要抓我去抵债。”齐苒哽咽地解释了事情经过。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芷歌看今日的情形,怕那富户不会善罢甘休,急忙询问齐苒。
  齐苒摇了摇头,低声说:“我自小丧母,一直与爹爹相依为命,如今爹爹已故,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芷歌有些为难,看了看止铮和穆泽,但两人也没有头绪。
  若是在京师,倒还好为齐苒找一份安身立命的差事,只是在这小郡县,他们也人生地不熟,不敢轻易托付。
  “几位恩人怎么称呼,我一定当牛作马报答大家的大恩大德”齐苒问三人。
  “我姓战,这两位是……”芷歌说着,示意穆泽自己开口。穆泽此番北上是秘密调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
  “我是她大哥,这是她二哥,”穆泽拉过止铮,介绍道。
  齐苒却突然又跪地,对着穆泽说:“若战大哥不嫌弃,小女愿为奴为婢,侍奉公子左右。”
  穆泽后退半步,说;“我有要事在身,无法照顾齐姑娘。齐姑娘是否还有亲人在世,代为照顾一二?”
  边说边伸手想将齐苒扶起,齐苒却躲开了,将手藏在身后,人还跪在地上。
  跪了一会,见三人都无心收留她,只好开口;“我有一舅父住在邻县,只是我娘离世后就一直没有往来。”
  “也好,你到了舅父家也能摆脱那群人的纠缠。”芷歌说。
  “舅父家在何处,你还记得路吗?”止铮问。
  “我小的时候去过,只记得要穿过前面那座山,再向西走四五里就到了。”齐苒站起身来,指着前面的山说。
  芷歌看看天色尚早,左右也无事,就决定送齐苒一程。
  “上来吧,”穆泽开口,站在马前伸出手邀请齐苒上马。
  齐苒也没有拒绝,伸出手扶着穆泽爬到了马背上。
  芷歌暗想,果然是个登徒子,纵身上了自己的马。
  止铮却若有所思,也不说话,牵着马向前面的山走了过去。
  穆泽也牵着马,几人一起朝山间走去。
  山路难行,几人只好将马拴到了树上,等返回时再取。芷歌和齐苒也下了马,一起步行上了山。
  雨后的山峰雾气弥漫,林间并无行人,只有虫鸣鸟叫的声音和他们几人的脚步声。
  “齐姑娘,翻过这座山需要多久?”芷歌原来看着山不高,上了山却发现山路蜿蜒,不知要多久才能出去。
  “两个时辰左右。”齐苒说,她紧紧抓着穆泽的衣袖,生怕脚滑摔倒。
  “大哥还是多注意脚下,小心摔倒。”芷歌看着两人紧密依偎的模样,有些气恼。
  又不知走了多久,芷歌有些累了,正好看见前面有一方空地,就提议大家休息一下。
  几人刚刚坐下,一群山匪模样的人就持刀围了过来。
  止铮不动声色地将芷歌护在身后,尝试与山匪交涉:“我们兄妹几人都是附近村民,去邻县拜访亲人。几位大哥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
  山匪们却完全不为所动,也不说话,直接拿刀向几人袭来。
  止铮赶忙抽剑应敌,芷歌也解下围在腰间的皮鞭,加入了战局。齐苒害怕地惊声尖叫,紧紧抓着穆泽躲到了他身后不敢抬头。
  这股山匪武功高强,很快就和战家兄妹缠斗在了一起,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穆泽站在一旁,任由齐苒抓着自己,眼睛却看着场上的动静。突然,衣袖上的手一松,齐苒迅速从背后拿出一把短匕首,直直地向穆泽的后背扎了过来。
  就在刀尖即将碰到穆泽的瞬间,穆泽一个转身,狠狠地抓住了齐苒拿刀的手腕。
  穆泽一扭手腕,匕首应声落地。
  “你会武功?”齐苒蹙眉,另一只手迅速袭击了上来,穆泽快速格挡,几招过后,将齐苒的双手按在背后,整个人压在地上。
  “给你。”芷歌他们也击杀了围攻之人,将皮鞭扔了过来。
  穆泽当即将齐苒牢牢捆住,将她按在石头上坐下。
  战家兄妹经过一场围攻,也有些疲惫,就地坐了下来。
  “谁派你来的?”穆泽开门见山。
  “你是怎么发现的?”齐苒不答反问。
  “你也太明显了,心思全在他身上。”止铮坐在地上,还忍不住嘲讽她,“谁家弱女子虎口都是茧,独身一人还敢带人上深山,也就能骗骗我家小妹”。
  芷歌瞪他一眼,她一时大意,差点中了这明晃晃的苦肉计。
  齐苒偷袭不成,同伙们也已经殒命,知道自己任务未完成也命不久矣,干脆直接求个了断,开口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杀了我吧。”
  年纪轻轻,倒是视死如归。
  “好。”芷歌说着,捡起地上掉落的匕首就向她走了过去。
  “从哪里下手呢?”芷歌拿着匕首伸到她的眼前,冰冷的刀背贴在脸上,齐苒的脸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反正你也要死了,有没有遗言留给父母亲人的?”芷歌又问。
  “我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回去了也难逃一死,你直接杀了我吧。”齐苒将眼睛一闭,一心求死。
  “先从哪开始呢,先来额头画朵花,你喜欢什么花,牡丹还是杜鹃?”芷歌边说边在齐苒额头比画。
  眼看刀尖就要划破齐苒的肌肤,她忍不住求饶,说:“我们是来杀穆泽的,从京师一直跟着你们,今天好不容易只有你们三人,又正好看见村民办丧事,就假借了身份想留在他身边,再伺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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