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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对街小饭馆——莲子舟【完結】

时间:2025-02-26 17:14:05  作者:莲子舟【完結】
  《衙门对街小饭馆》作者:莲子舟
  晋江VIP2025.02.23正文结
  总书评数:559 当前被收藏数:2506 营养液数:1368 文章积分:35,469,176
  简介:
  经营日常|美食探案
  沈雁回一睁眼,穿成要嫁给傻子的孤女。
  好在祖母疼爱,断亲护她,且视她如宝。
  家中上下和善,还有乖巧可爱的糯米团子妹妹整日围着她转。
  可要多养一个她,这般长久下去不是办法,总得赚些银钱。
  鲊脯辣脚,酸辣咸鲜。酥炸鹑子,多汁脆嫩。
  酱香盘兔,色泽红亮。珍珠膏蟹,滑香甘甜。
  先摆小食摊,再开小饭馆,日子红火,蒸蒸日上。
  就是青云县这地儿,不太平,案子多啊。
  还有那县太爷一天三顿往她这跑。
  县衙没有饭堂?
  *
  谢婴,十八岁的探花郎,名满汴梁。入仕后一睁眼,便是斗。
  今日和守旧派斗,明日和中立派斗……
  人人都道,“谢大人每日浑身都充满斗志!”
  兢兢业业,为国为民。
  结果一道圣旨,贬吧贬吧贬。
  谢婴:毁灭吧……谁爱斗谁斗!
  本想在小县一躺倒底,当个看起来有点愚蠢的县太爷。
  但怎么天天出案子?
  还有开小饭馆的沈小娘子,做的饭好香,验的尸好牛。
  吃完感觉浑身都充满了斗志!
  后来,红烛高照,龙凤呈祥。沈小娘子成了他的妻。
  算了。
  爬起来继续斗,给娘子挣个诰命。
  *
  沈雁回到底是怎么着了他的道,她也不知晓。
  总之此人日日要跟她后头,总是要贴贴抱抱。
  不是今日问“可以吗”就是明夜问“好不好”。
  罢了。
  毕竟谢大人生的好看,腰也确实好。
  阅读指南:
  1.美食探案,日常温馨向,小甜饼。
  2.经营线与案子线并存,女主小太阳,既会做菜,也会验尸,非常聪明,男主是个极度恋爱脑。
  3.大多食物与日常习惯架空宋代,参考书籍《东京梦华录》《山家清供》等,做法掺杂了个人想法,勿考究。验尸手法参考《洗冤集录》。
  4.文案写于2024.11.23.已截图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穿越时空 美食 悬疑推理 市井生活 日常
  主角视角 沈雁回 谢婴
  一句话简介:吃完每天也要斗志满满啊
  立意:小人物在逆境中闯一番事业
  https://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8736731
第1章 暖锅涮肉
  夜里下了一场冷雨,枯黄的叶子被打湿,卷了一地。
  青云县的街道上没什么人,只有卖栗子的小贩扯着嗓子叫卖,有些冷清。
  “还是里头暖和。”
  牛大胆裹紧秋衣,将手里剥出来的栗子壳随意丢弃在地上,缩着脑袋踏进客来楼。
  外头冷风刮着,里头可热意足呢。
  “霍,这么热闹......小二看着给我安排个座儿,再上个暖锅,一叠炒肝儿,其余的老样子。”
  客来楼是青云县生意最好的酒楼,菜色味美价廉。天气渐凉,正是涮暖锅的好时辰,暖锅的热气与碗碟撞击的声响让人浑身爽利。
  “哟,牛大官人,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赶紧里边儿请。”
  看清了来人,小二三步并作两步,忙迎上去。他替牛大胆收了半干的油纸伞,又将灰鼠斗篷挂好,环顾四周,勉强找出个位置。
  “这不,最近外头不安生,整个青云县风言风语的,弄得人心惶惶,我也不敢出门。”
  牛大胆是位不差钱的主顾,从前颇为照顾客来楼的生意,小二自然是不敢怠慢。
  “雁雁,给牛大官人腾个地儿。”
  靠窗有一方小桌,那小桌旁已然坐了一人,挪一挪,确实能勉强腾出个座。
  “您坐。”
  小桌上只摆了一碟荠菜,一碟蛋饺,半叠嫩肉。暖锅里头也清亮亮的,没有一点油水。
  热气蒸腾下,是一位约莫十六七岁的姑娘。
  她穿着一件鹅黄襦袄,领口处缝了一圈兔绒,下身是一件翠绿色百迭裙。
  脸儿圆圆,双瞳剪水,梳了个双螺发髻,簪着一支开得正好的丹桂。
  “牛大官人,您看看这儿行吗?虽说挤点,但只有这个地儿了,您......”
  小二话才说一半,便被打断。
  “当然!哪来这样标志的小姑娘,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生。”
  “桃枝巷沈家的,这几日才给接来的咱们县。”
  她生得水灵,牛大胆瞧着心里也欢喜。
  别说是位置小,便是让他从旁站着,他也愿意。未等小二用抹巾掸上几掸凳子,他便一股脑儿坐下身。
  “怎么吃得这么少?小二,给雁雁再上两盘肉。外头天冷,咱这又是靠门又是靠窗,身子别给吹坏了。小二,去将门给关上,反正这都客满了。”
  在窗边远远一望,恰巧能看到那位卖栗子的摊贩。
  牛大胆自来熟,他贴心地将一旁的窗户关拢,而后挑了挑眉毛,连唇上的胡须都跟着颤。
  见自家掌柜点头使了个眼色,小二便将客来楼的大门给关上,让里头更加暖和。
  “谢谢牛叔,不用麻烦,我吃不了这么多。您自个儿吃得香就行。”
  “嘴也甜,可有许人家?”
  “还早呢。”
  沈雁回嘴里嚼着一只圆鼓鼓塞满肉的熟蛋饺,她抬眼朝着牛大胆浅浅一笑,天真明媚,恰如她发髻上的丹桂。
  她并不是真正的沈雁回,而是穿来的。
  原主的娘嫁去了外县,生下她没多久便去了。待她长到这个年岁,爹一蹬腿,也跟着一起走了。
  大房只剩下她,本就孤苦无依,家里头的二房还将她许给同县的傻子表侄。
  她一时想不开,上了吊。再睁开眼的,是如今的沈雁回。
  好在青云县的祖母想着她,听了这事,怎么得也想着法子把她接过来。
  “我们雁雁要嫁的,定是鼎鼎好的郎君,谁嫁给你家傻子,你这黑心肝的蠢驴!”
  祖母骂骂咧咧的跟孙家断了亲,一口一个心肝肉,哭得满脸泪痕,心疼地将她接回了青云县,还给她改了姓。
  天气一冷,时兴吃锅子。
  客来楼暖锅的汤底由猪骨与整鸡熬制,看似清淡,实则不用多加调味就已是醇香可口。
  沈雁回盛了一碗,握着汤匙轻轻吹气,慢条斯理地尝了尝。
  面前的暖锅咕嘟咕嘟冒着泡,先喝汤暖身,而后下肉。片刻里头的肉便变了色,被涮得恰到好处。
  涮肉得吃烫口的,才有滋味。
  从锅里夹出的肉,直接吃能品出它的鲜劲。若口味重者,可蘸蒜油、芫荽,或是取些芥菜剁碎。
  沈雁回烫得嘴呼呼向外哈气。肉片肥瘦相间,嫩而不柴。
  新鲜的荠菜只需烫上一会,滋味鲜嫩清爽。
  须臾间,她的额上也被热气熏出细密的汗珠。
  而牛大胆的暖锅端上来却是不同。锅里头盛满了肉圆、白鸡、咸蹄、走油肉......满满当当的围了一圈。
  肉圆弹牙有嚼头,咸蹄被炖得软糯,轻轻一嗦便脱骨,在口中化开,直直滑下喉咙。
  味道鲜得连他的眉毛也跟着发颤。
  今日客来楼新上了辣脚,腌制好的辣脚爽口解腻,与暖锅相得益彰。
  喝一口温黄酒,啃一块咸蹄,夹半碗走油肉后,整个身子都暖融融的。
  “我同你们讲,刘成死了。”
  推杯换盏的间隙总要闲聊些什么,何况客来楼的酒酿得好,更容易上头。
  “又死了人?吴大人不是说已是抓到了凶手?这我才敢出来吃暖锅......这,这日后谁还敢放心出门。”
  对桌的食客一时间没拿稳筷子,才夹上来的爆鱼又落回暖锅中。
  “是啊,才从我舅舅那儿听来的消息,说是与前两个死得一样惨......最近你们还是得小心些。”
  牛大胆声音并不大,可这毕竟关系到人的生死,有好些人或是凑过来,或是噤了声,纷纷侧耳倾听。
  见众人有了兴趣,他一碗热黄酒下肚,脸上泛起红晕,朝着酒缸前舀酒的钱掌柜劝诫道,“钱掌柜,这次可是在桃枝巷,就离客来楼两三里,你可多注意注意。”
  “原先听了是小苍山上的贼寇夜里入宅杀人,故我这客来楼前阵子也不让生人住了,招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伙计夜里顶门,才相安无事,如今又说不是贼寇......这又是怎么回事?”
  客来楼钱掌柜闻了闻新舀上来的酒,听了这话也是心里发毛,他走到牛大胆跟前,用酒提子添了一碗酒,手没原先稳,洒了些在桌上。
  他虽然心中胆寒,但依旧赔着一张笑脸,“还是多谢您的关切。”
  “原先我舅舅不让说,我自个儿也不太相信。今晨我去找舅舅,没成想他一大早便去上值,我便顺道去看。那惨状,唉,寻常人都见不得。”
  牛大胆原本是名屠户,据说他出生时都不曾啼哭几句,逢人就笑,不怕生人,故取名牛大胆。等长到十多岁,胆子更大,便拜了个杀猪的师傅。
  后来他凭借杀猪的手艺攒了些钱后,自己盘了个猪圈。生意日渐红火,可以说青云县酒楼饭馆里头的猪,都是从他牛大胆那儿出去的。
  他从前猪杀得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眼都不眨一下,可看了今日的场景,还是吓得屁滚尿流。
  他的舅舅则是青云县的捕头,心肠好,就是脾气有些横。
  “那刘成死得可太惨了,肚子被人剖开,肠子都流了一地。听我舅舅说那前两人也是被剖了肚子……”
  牛大胆平日里切肉吆喝,声音粗犷浑厚。但对于此时描述刘成之死的场景,他的声音带着些明显的颤抖。
  此话一出,客来楼里登时鸦雀无声,食客们的脸色凝重起来,只有暖锅咕嘟咕嘟冒泡的声响。
  许是面前坐了位小姑娘的缘由,牛大胆还是想着装腔作势一番,表现一下自己。
  他往嘴里塞了一块炒肝,再三咀嚼后咽下,打破了沉重的氛围。
  刺目的场景还在脑海中挥散不去,恰巧新酒又盛上来。为了壮胆吹牛,牛大胆咕嘟咕嘟将这碗冷酒饮尽,用袖口胡乱抹了一把嘴。
  他将声音放低,悄声说道,“还有更骇人的,我同你们讲,刘成的心和肝都丢了!”
  “心和肝都丢了?”
  食客们倒吸一口凉气。
  但还是有个别胆大的要出来说上两句。
  “怕是让野狸子给叼走了吧,牛大胆不如你改名叫牛小胆算了。依我看,怕个屁!届时等新到的谢大人一声令下,上山搅了小苍山的那帮贼寇又如何!”
  “少说风凉话!”
  牛大胆猛地一拍桌子,剥了一桌的栗子壳也跟着晃了晃,颇有那么点舅舅的气势。
  “也怪那刘成不好,不知他最近去哪里发了横财。明知道这两日不安生,还天天去瓦子里头,装什么阔绰,生怕贼不惦记他。”
  他愈说愈发激动,还有些贬低起刘成来。
  从前那刘成见到他,还要哈腰点头地喊他一声“牛大官人”,现下这几日,竟是用余光看他,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瞧着就叫人气恼。
  “牛大胆你这话说的,就算刘成素来有些偷鸡摸狗,不成名堂,但他也罪不至死啊。下次杀到你家,你可就老实了。”
  食客中有刘成的邻里,虽平日里也看不惯刘成,但还是帮他说上几句话。毕竟刘成人都已经死了,还要遭受编排,实在是有些过分。
  “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你会不会说话!”
  “我当然会说话,有些人就不一样了,人模人样,仗着当捕头的舅舅,说的却是鬼话......”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让着谁,急得客来楼的钱掌柜忙上前劝架,嘴里重复了不知多少遍“和气生财”。
  沈雁回托着腮帮子瞧着面前二人的争论,继续低头涮起菜。她知道,青云县眼下并不太平。
  她想着凭借前世的手艺,做些吃食小买卖。祖母为了接回她,花了不少银钱。
  今日出门,除了卖辣脚,便是想在青云县多转转,看看哪里的客流量大。
  “不是,不是贼寇……”
  争吵间有一桌的食客忽然面露惊惧,大声喊道,“昨夜,昨夜我都看见了……我昨夜在刘成家门口看见了!”
  “李德子,你别一惊一乍的,瞧着吓人。”
  气氛已是沉闷,现下又有人吵架,便更加沉重。客来楼里头的食客们浑身不自在,纷纷想吃完这顿回家躲着去。
  如今李德子这么大声一喊,将那吵架的两人也震得没有了声音。
  暖锅的热气熏得大家脸发红,唯有李德子满脸煞白。
  他将眼睛瞪得滚圆如铜铃般大小,声音也变得尖细且急促,“原以为是我半夜撒尿回去做的梦,如今......如今......是僵怪啊,身长八尺的僵怪!”
  “什么僵怪?李德子你莫开玩笑,鼓吹乱力怪神,可是要去衙门挨板子的!别仗着我俩关系好,乱说话!”
  牛大胆由于舅舅的缘故,平时也耳濡目染的懂些大雍的律法。
  鼓吹乱奇怪神扰百姓安定者,杖罚二十。
  “真,真是僵怪......我不骗你牛大胆。有僵怪,真有僵怪。刘成的心和肝,一定是让那僵怪给吃了!”
  李德子紧紧抓着木桌的一角,手指攥得发白,胸口不断起伏,因恐惧而发出的喘息声盖过了暖锅冒泡声。
  他大口喘着气,一字一句念道,表情愈发诡异起来,“只有僵怪,才会挖人心肝来吃......”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众人也好奇,一窝蜂凑去过盘问李德子。
  “李德子你果真看见了?我说今早路过刘成家,怎么围了一堆捕快。”
  “李德子你别是做梦做发昏了,胡言乱语吓我们的。”
  “是谁家的老祖宗跑出来了,赶紧回去地里查查,给他棺材板盖好!”
  “谢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食客中有信李德子的,后脊背听得有些发凉,连忙喝两口汤暖暖身。当然,也有不信他的,开玩笑似的呛上两句,以缓和愈发沉重的氛围。
  走了的吴大人说是已然抓到了凶手,未曾想根本就是骗人的。新上任的谢大人又迟迟未到......
  也不知青云县何时才能太平。
  “食心和肝的,也不一定是僵怪。”
  在一阵阵议论声中,沈雁回夹起暖锅中的鸡心,蘸了料碟后慢慢咬了一口,“牛叔,听闻山中年岁大的精怪,若是想要修行化形,也喜欢吃心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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