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凝雨听得完全不明所以,暗忖难道老狐狸是给她整什么事了?佯装镇定道:“大家赶紧解决手头上的杂事,不要耽搁晚上小冯总请的大餐。”
留下一道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
高跟有节奏地踏在地板上,却在办公室门被紧紧关上的同时,一时乱了节奏。
秦凝雨快步走到办公桌,把文件往上一抛,坐在办公椅上拿出手机。
根据刚刚听到的关键词“热搜”,一眼就看到热门那条帖子。
鼎禹集团CEO:【秦仙女已婚,是正牌老公。】
原来是那条宣传预告视频下面的一条评论,被神通广大的网友们从上万条叫老婆、找老婆的评论里扒了出来,竟然是赫赫有名鼎禹集团CEO的官号。
秦凝雨翻起下面的热门评论。
【这我没看错吧?是我知道的那个鼎禹集团吗?】
【我去,我知道鼎禹!京圈Top级别!特别特别特别难进!我千辛万苦捱到了最后一轮,结果把我刷了!能进去的到底都是什么神仙???气得我直接投了对家,早知道有这种绝美爱情可磕,我就再坚持一下了!】
【大佬占有欲好强,宣示主权,看到这么多人叫老婆,醋疯了吧!】
【散了散了,乱叫老婆都歇一歇吧,我刚刚看了一张爆料的侧脸照!妥妥深邃浓颜贵公子,那气质那气场绝了,还这么多金,都拿什么比,正牌老公驾到,都给我来庆祝绝美感情!】
【我竟然发现我还嘲笑了谢总别做梦出来乱找老婆,谁知道是人家豪门贵公子出来宣示正宫身份,小丑竟是我自己!】
【来源保真的小道消息,我闺蜜之前去港城苏富比拍卖会,大佬当场给仙女拍下一颗17.34克拉、价值4.1亿的蓝钻!】
【啊啊啊我刚刚去看了图,好大好闪的一颗蓝钻,什么绝美神仙爱情!这世界有钱人这么多,能不能也多我一个!】
……
秦凝雨指尖微滑,不小心瞥到网友那些叫老婆的虎狼之词,依旧被这股热情吓到。
唇角又不自觉轻翘起。
老狐狸好醋,占有欲怎么这么强啊。
-
傍晚八点整,晚宴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陈初旬踱步到谢迟宴身边,左手执着杯红酒,热搜宣示正宫身份的事儿传得到处都是,毕竟这假正经万年开一次花,好不容易下凡一次,忍不住打趣道:“今儿怎么还在这?听说小冯总就在隔壁请客,正牌老公不去瞧瞧?”
谢迟宴语调沉稳:“正准备去。”
陈初旬看着从眼前施施然离开的高大身影,啧啧生奇道:“你大哥这个假正经,现在是一点不装了?”
谢从洲懒散笑道:“你未婚妻今儿没一起来?”
“来了,现在是老婆了。”陈初旬说,“证都领完了。”
谢从洲这倒是有些惊讶了:“前段时间不是还在恐婚?”
“新婚燕尔,情意正浓。”陈初旬倒是张口就来,“我带你去打声招呼。”
晚上定的是海鲜自助餐,小冯总大手一挥,包了二楼一整层。
秦凝雨好不容易撤离众人的调笑八卦,只能说男人平常高岭之花的人设立的简直太好了,以至于逢人都要特意来打趣她一句“仙女的正牌老公怎么没一起来”。
秦凝雨匆匆走到角落,用手扇了扇脸颊边的热意,突然听到人群里一阵喧闹,循着视线瞥去——
二楼华丽的水晶顶灯,撒下一地纸醉金迷的灯光,男人眉目深邃浓颜,宽肩窄腰,质地讲究的手工燕尾西服衬得身形挺括,温莎结庄重,与贵公子的气质相得益彰,与人寒暄时游刃有余,唇角似有若无的轻笑,泄出几分从容的漫不经心。
男人跟小冯总颔首,侧眸瞥来了眼,随后大步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秦凝雨匆匆挪开了目光。
明明也就三四天没见,心脏怎么没出息地跳得这么快啊。
走到跟前,秦凝雨只垂头吃着黑森林蛋糕,鬓边几缕乌黑发丝垂到肩上。
谢迟宴问:“还在生气?”
“是啊,哥哥,我这次很生气。”秦凝雨按耐心下那阵悸动,舀了勺蛋糕,草莓的甜香味在舌尖漫开,“你要是想随便哄哄我,那是不做数的。”
谢迟宴薄唇微启:“不哄了。”
秦凝雨:“?”
才三四天不见而已,老狐狸就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朝三暮四,就连现在哄她玩玩都不愿意了。
秦凝雨偏头,眸中写满不可置信。
“老婆。”谢迟宴稍稍俯身,清冽冷调的气息掠过鼻尖,随后低沉嗓音落在耳畔,“成年人都直接用勾.引。”
“哥哥,什么?”
“跟我回家,告诉老婆。”
第61章 让渡 宝宝,今晚你可以掌控我
昏暗角落里, 小猫咪趴在懒人睡窝里,摆了摆毛茸茸的尾巴,伸出软乎乎的爪垫,够了够漂亮的蝴蝶结锁孔, 透着一层迷朦的光线, 好奇地打量着客厅处两道投在一处的阴影。
等待了十几秒, 也没等到家中两位两脚兽主人有半分带自己玩耍的意思。
于是很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趴回去, 懒洋洋地抱着沾着好姐姐身上馨香味道的小熊玩偶,乖乖阖上眼眸睡觉。
而另一边昏暗光线下的客厅,秦凝雨打开高脚柜上提前准备好的纯白色礼盒, 只是垂眸看了眼,就不可置信
地迅速合上。
她是眼花了,还是在做梦没醒?
秦凝雨迟疑地张了张唇:“……哥哥?”
谢迟宴面上看不出任何慌张神色, 薄唇微启:“试试?”
这倒衬得秦凝雨大惊小怪了,她稍稍缓了缓微乱的气息,平复内心那种上涌的惊涛骇浪, 再次伸手打开礼盒。
里头一层纯白雪绒般的薄毯上,放着手铐、口枷、项圈……这就是成年人都直接用勾.引吗?
对视间,秦凝雨微微仰着头, 感觉跟男人对碰到一处的视线,仿若一阵枯木迸发哔哩啪啦的火星, 胶着着,勾.连着。
秦凝雨目光一瞬不瞬瞥着男人,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指尖轻点了点黑色领带的尾端,一路沿着流连而上,仿若夜色中微光跃动的一曲华尔兹。
相连的黑色领结, 一边挂在男人脖颈,另一边勾.缠着她的指尖,像是主动系着一道无形的银质锁链。
谢迟宴垂眸,浓长眼睫在眼睑处落着几分阴翳,半遮眸底的沉色,他的口吻从容、游刃有余,却遮盖不了丝毫久居上位者的隐隐压迫感。
“宝宝,今晚你可以掌控我。”
“也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秦凝雨知道男人向来有着超乎常人的掌控欲,这是长时间身处高位才能沉淀的压迫感和气度,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样一个眼高于顶、难以攀附的男人,让渡出被掌控自己的权力,才会令人格外的心动不已。
领结材质的触感明显,秦凝雨的指尖微微颤着,心里说不清到底是茫然、期待,抑或是兴.奋。
流连般的指腹一顿,只用食指抵着黑色领结,几乎没有用上什么力道,她进一步,男人便顺从地退一步。
直到顺着小姑娘用食指抵着黑色领带的浅浅力度,施施然地跌坐到深红色的天鹅绒椅凳上。
秦凝雨□□,手里紧攥着黑色领带,跨.坐上来,几分期待又几分撒娇地问:“哥哥,你要这样哄我,会不会玩太大了啊?”
谢迟宴稍抬着头,瞥着眼前这双漂亮又清透的眼眸,眼尾微微挑起,清纯又几分妩媚,因着坐姿,稍稍朝前躬着几分,将纤薄腰.身勾勒出一片令人遐想的阴影,像只狡黠又明知故犯的小狐狸,纯真又勾人。
“哄人的法子而已。”
秦凝雨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真的可以掌控你?”
“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真不会秋后算账?”
谢迟宴稍稍后仰,几抹昏光自深邃眉目晃过,口吻几分意味不明:“老婆要是现在想放开,也可以。”
就算到了此时,男人仍是这般的从容、游刃有余,自下而上的目光,也似一寸寸地睥过,那股上位者的隐隐压迫感只增不减。
秦凝雨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手,像只明知道诱.引陷阱却明知故犯的兔子,在这道纵容又无澜的目光下,缓缓伸出手。
纤细手指轻巧穿梭,将黑色领带解下,轻飘飘地托在指尖。
“哥哥,闭眼。”
在谢迟宴阖上眼眸后,秦凝雨把黑色领带轻轻覆在男人的眼前,学着他以前对她的法子,认真又细致地在后脑勺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没过一会,金属材质的清脆冰冷声响落在耳畔。
“哥哥,现在把两只手背都在身后。”
谢迟宴一一照做。
小姑娘朝前探着身,几缕乌黑发丝蹭过侧脸和脖颈,身上那股淡淡好闻的馨香味道,直往鼻腔里钻,似有若无的,勾着几分挠人似的酥痒。
稍后双手都被拷到了椅腿。
秦凝雨稍稍后仰着了些距离,屏住呼吸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深红色天鹅绒椅凳上坐着的男人,顶上纽扣刚刚才被扯乱,半露冷白分明的喉结,质地讲究的深色西装少有几分褶皱,收束进笔直禁.欲的西服裤腿。
就在身后,落地窗外的繁华的街景俯瞰进眼底,光怪陆离的霓虹流光惊掠过,似一圈蛊.惑的淡淡水纹,黑色领带束在眼前,皮肤冷白却不显孱弱,极为反差的白与黑,衬得东方骨相少了几分含蓄古典,反倒显得这副深邃浓颜,愈加惊心动魄的危险性.感。
秦凝雨心跳漏跳了一拍,紧接着疯狂地跳动起来。
她确实是被勾.引到了。
想撕开男人这副温文尔雅的表皮,她知道禁.欲西装下,是怎样挺括的身形,有着怎样劲实有.力的肌.肉线条,是怎样的温柔又恶劣地蛊惑,又是怎样丝毫不掩饰成年男性骨子里征服的暴.戾和占有的一面。
想让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变.乱、失控,只因为她而不掩藏分毫的欲台高矗。
夜色静谧中,拉链的声音显得尤其的明显而清晰。
过了会,秦凝雨手指扶住肩膀。
“哥哥,做不到的……”
小姑娘微咬着下唇,丝毫不藏着撒娇又埋怨的呢喃,一会怪他生得这般,一会撒娇好难,一会啜泣想放弃。
偏偏尾音又拖长地胡乱地叫哥哥,又叫老公,娇气又勾人。
被拷在椅凳的手掌,修长指骨克制又隐忍地撑在椅腿上,冷白手背一层薄薄皮肤上绷紧蛰伏又狰.狞的青筋。
“宝宝,继续。”身前却传来温柔又恶劣的低哄,“宝宝真棒。”
秦凝雨微抬下巴,眸光抖了抖,溢出一声失.神又甜.腻的鼻哼:“哥哥……”
这双雾蒙蒙的眼眸与天花板的残影对视了会,微微缓了一会,总算找回几分神思。
白皙手指伸向纯白色的礼盒,从里面取出黑色口枷,气息还在微乱,指尖微颤地给男人戴上。
“哥哥,作为你乱.来的惩罚,你要戴上这个黑色口枷。”
“不准亲我。”
“不准叫我。”
“不准咬我。”
之后秦凝雨半眯着迷蒙眼眸,却始终不得当,她从来被伺.候惯了。
这种似有若无、隔靴搔.痒的感觉,一时都不怎么好受。
秦凝雨格外怀念强势又有力的拥抱,只能求助又撒娇地唤着:“哥哥……”
“亲亲我……你亲亲我。”
男人气息沉了沉,低沉嗓音被欲.浸染过,格外的蛊惑又性感:“乖,松开。”
……
纤细后背深深陷进深红色天鹅绒靠椅,只能徒劳又失.焦地看着天花板,皮肤散发一圈象牙白的盈润光泽,微张着唇,却连气音都发不出分毫,任由乌黑海藻般的长卷发杂乱地散在靠背。
在地板上投下的斜长阴影急.晃着。
自上而下的视线一寸寸地睥过她。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被修长指骨不容抗拒地高握着的纤细脚.踝,牢牢挡在身前的高大身影,笼罩下大片的阴影,就连微朦月色都无法觊觎分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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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最近产生了近乎是幻觉、幻听的症状?”
“前段时间,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伴侣,在雪崩里受困,触发灾后应激,需要我一直在身边照顾陪伴才能恢复,一直到她好转前我没有异样,直到那天我照常参加完会议,从书房里出来,看到落地窗外飘着大雪,眼前这一幕,跟我父母和她出事的山雪那幕,在我眼前重合闪回,我听到一声空而静的高山远响,之后在她的帮助下,我这次没有出现头两年的应激症状。”
“之前一直没有异常,多半是因为你的责任感使然,你的伴侣触发灾后应激,需要你耐心又包容的长时间陪伴。在此期间,你在不断克制压抑你的情绪,所以才会在你的伴侣好转之后,那根紧绷的弦一得以放松,那些被你压抑的情绪就会极端地表现出来。”
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名叫周泽礼,中欧混血,眉弓深邃,鼻梁高挺,如果忽略他此刻专业的言辞,大概会被误认为是国际秀场上的顶级男模。
他是谢迟宴一直以来的心理医生,自谢氏夫妇失事后,着手负责他的应激问题,在对方症状好转正常之后,只进行一年一次的心理健康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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