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看着她震惊的神情,八卦倾诉欲得到很好的满足:“大家看出来了,有一次有个组员加班不小心睡着了,睡醒一看十一点,连忙想匆匆回家,结果竟然在走廊撞到了靳总,领口竟然有个口红印,还有上回,靳总跟谢总谈完事情,就等在公司楼下接组长,但是组长心思有些难猜
,不冷不热的,我们猜,是靳总在追组长。”
秦凝雨第二次被震惊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确认:“你说谁追谁?”
“当然是靳——”阮笙突然瞪圆了眼眸,话语直直顿住。
站在身后的阮笙抱臂,微扬唇角:“靳什么?”
组长的笑容有很多深层含义,阮笙不想猜也不敢猜,只知道当场被逮到偷偷聊组长八卦的罪名成立,立马非常狗腿地笑:“靳、经常要和前同事联络感情嘛!组长,我那边还有一些事情要沟通,您和凝雨姐这么久没见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叙旧了,我先前去忙了!”
说完,脚底抹油似地跑了。
留下秦凝雨和郁粤面面相觑。
郁粤放下手臂,微皱眉头:“我就问她一句话,她跑什么?”
秦凝雨心想被当场逮到聊上级八卦,想办法跑路是每一个职场人的求生本能,此时她心中有再多的好奇,也不可能开口问,只说:“可能是忙吧。”
郁粤没说话,而是默认了这个心照不宣的鬼话,问道:“回到老东家地盘的感觉,还不错吧?”
“还不错。”秦凝雨笑了笑,“你意外很有组长的样子。”
“彼此彼此。”郁粤也笑,“我见你第一面就感觉到了,你身上的气场硬了点。”
聊不到两句,她们就有些没话了,只能挑摘着工作聊,这让她们一度重归到公事公办的舒适区。
可没过一会,郁粤突然问:“你是不是跟你老公差了些岁数?”
秦凝雨沉思这个差了些岁数,心想还好这话没有让老狐狸听到,不然指不定会拿什么法子折腾她呢。
“也没有差很多岁数。”秦凝雨说,“快六岁。”
郁粤又问:“有些冒昧地问,那你平常是怎么跟他相处的?”
秦凝雨:“?”
她被这句礼貌又诚心发问有些震撼到,这位郁组长向来张扬又眼高于顶,竟然还有这种谦逊询问的时刻,在心里飞速思考靳总的年纪,好像是跟自家老公差不了多少吧?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就是正常地相处。”秦凝雨微微清了清嗓子,“因为年纪差了些,可能有时候会被对方当成小孩子。”
郁粤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果然有共同“敌人”的更容易成为朋友,秦凝雨就在这转瞬的几秒,迅速跟她站到同一战线:“我觉得这种年纪大的假正经,面上一个比一个会装,其实心里可闷骚了,就不能太怕他们,凡事先下手为强。”
郁粤煞有其事地“嗯”了声。
秦凝雨又提醒:“实在玩过头了,就随便撒娇哄一哄。”
郁粤沉思了会:“……”
“你会经常跟谢总撒娇吗?”
秦凝雨有些迟疑地问:“你不会经常跟靳总撒娇吗?”
这一瞬的对视,她们从彼此眼里看到真实的答案——
秦凝雨的答案是:经常会。
郁粤的答案是:怎么可能经常不会。
她们这种不怎么亲近的关系,被窥探到彼此相处细节,突然站在统一战线,有种深深的同病相怜的感觉,却莫名感觉到一种格外别扭又尴尬的感觉。
这时阮笙匆匆走来:“组长,我们之前约好的宣传vlog拍摄的宁小姐,出了车祸,好像腿骨折了,现在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郁粤闻言皱眉。
秦凝雨问:“是跟我们工作室合作的那个宣传vlog吗?”
她今天下午主要是来盯这个拍摄的。
“是啊,凝雨姐。”阮笙说,“拍摄团队都等着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秦凝雨跟着她们一起走到休息室。
其他组员都一脸的无奈和焦躁,本来今天能解决的事情,又要加班加点。
“哪里去找一个合适的人?本来当初排期就拖到今天,这家拍摄工作室特别难约,还是总监亲自去约的,要是鸽了他们,下次还指不定要怎么磨呢。”
“这要我们去哪找一个气质合适的?总不能随便从——”
阮笙话语一顿,视线挪开,跟同样沉思的郁粤对视:“谁说不能,我以为远在天边,结果竟然近在眼前。”
另一个组员眼睛都发直了:“真是天不亡我们,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
对上几道视线的秦凝雨:“?”
这群人像是一群饿狼扑向一只绵羊,两个组员左右揽住她的手臂,把她恭恭敬敬地请到绒椅上。
郁粤已经打上电话:“喂,小冯总,我是鼎禹的郁粤,对,我有件事想向您商量。”
四十分钟后,小冯总差人送来的旗袍和首饰已经就位了。
“我可能真不行,有点镜头僵硬症。”秦凝雨试图挣扎一下,“上相会很难看的。”
阮笙说:“大美人还怕什么?你就是杵那当块木头,也是楚楚可怜、美得让人不舍得眨眼的花瓶美人。”
旁边一个组员说:“皮肤好好,又白还清透,都不用怎么化妆,完全没有瑕疵,好羡慕嫉妒恨啊!”
傅宁一个编外人士也来凑热闹:“来点眼影,这个星河的,往眼角一勾,简直又仙又美腻!”
秦凝雨:“……”
束手无策,谁让老板实在给的太多了。
拍完后,秦凝雨得到小冯总的指示,就此放假,傅宁跟着沾光,当护送大功臣回家的护花使者。
秦凝雨坐在副驾驶座,给自家老公发消息。
winter:【老公,我晚上要加班】
winter:【顺路搭小冯总的车回家,不用来接我,给老公放一晚上的假】
临别前,傅宁还千叮咛万叮嘱:“秦仙女,这套旗袍你回家千万不要脱掉啊,大佬绝对会看得移不开眼。”
秦凝雨刚到家中,后脚就接到冯意柠的电话:“表嫂到家了?”
“嗯,到家了。”
冯意柠说:“这套旗袍和首饰是家中老太太托我一起采办的,说是一直没能给你送成见面礼,另外还有几套,我改日让秘书送到你的家中。”
既是老太太的好意,秦凝雨也不欲多推拒:“多谢了,改日我和阿宴登门去看望苏奶奶。”
冯意柠笑了笑:“你们来,祖母肯定高兴。”
-
傍晚八点半,谢迟宴身处在晚宴里,自家老婆拒绝了老公牌的接送服务,并告知加班的消息。
觥筹交错间,男人身着质地讲究的手工深色西装,侧脸浓颜深邃,未发一言,碍于矜贵又不近人情的气场,旁人始终不敢靠近攀谈,以至于这位难以攀附的贵公子,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独酌高脚杯里的醇厚红酒。
三分钟前,唐思思发来消息。
Miss:【链接】
Miss:【大哥!SOS!!!超级超级超级红色警报!大嫂好美啊!好多人在跟你抢老婆!!!】
Miss:【这大哥你能忍?换我,我是根本忍不了一点!】
谢迟宴点开链接,是璃兔工作室和鼎禹合作项目的一支宣传片预告,视频仅仅不过七秒。
视频里,渐渐濛濛的烟雨中,女人从青石板街走过,乌黑发丝被一根珠钗松挽起,玉兰花珠玉散发晶润光泽,身着一身墨绿色的苏绣旗袍,古典又端庄,勾勒纤薄腰身,曲.线曼妙又几分妩媚,白羽色的披肩缀着流苏,随着时不时半露的匀称小腿摇曳生姿。
璃兔拿着一把油纸伞,迈着急促的步伐,在身后追着。
一阵风起,回眸间,清透如水的眼眸直视屏幕。
底下的评论被各种整活评论包围,各种叫老婆的虎狼之词。
谢迟宴微拧眉头。
这群人都没有自己的老婆吗?
陈初旬从社交场上脱身,刚想踱步到谢迟宴身边,就看到高大身影离开。
“这人刚来没多久,就急着去哪?”
身后差了半步的贺成渡,看着离去的高大背影,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却转而说:“听说你要结婚了,还没当面恭喜你。”
陈初旬:“……”
到底
为什么每个人见一次他,就要提醒他一次要结婚的事情?
秦凝雨在书房审完项目流程后,伸了伸懒腰,走到客厅,却发现男人已经回来了。
小狸花猫听到脚步声,小跑过来,亲昵绕着主人的腿打转。
秦凝雨在中岛台边接了杯温水,走近客厅的沙发:“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迟宴说:“不久前。”
秦凝雨喝了几口水,坐到谢迟宴旁边,闻到醇厚的红酒香气。
“你喝酒了吗?”
“喝了些。”谢迟宴微捏鼻根,朝着她瞥去,“在家里还套着大衣?”
秦凝雨感觉心跳有点点快,又心想难道老狐狸真的是直男,就连她换了新发型都看不出来吗?
还在想着,谢迟宴俯身,目光沉沉落在她的下唇上,口吻几分意味不明:“里面穿了什么?”
秦凝雨微弯眼眸:“哥哥你猜。”
谢迟宴一寸寸睥着她,修长指骨微挑深色大衣的边沿,却又不使力,只似有若无地流连。
秦凝雨微微抬手,深色大衣落在地上,顺着抚在后腰的宽大手掌,跨.坐到腿上,乌黑发丝有几缕垂在白皙脸颊,墨绿色旗袍衬得腰身曼妙,清纯又几分不自知的妩媚。
谢迟宴问:“今天秦仙女被多少人叫老婆了?”
秦凝雨一听“秦仙女”这个称呼,就知道男人肯定是看到宣传预告片下,那些整活的网友评论了。
怪不得她觉得男人不对劲呢,还装了这么久,原来是又醋得要死了。
“哥哥,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别人长的嘴说的话,我又不能去捂住别人的嘴,而且别人只是说着玩玩。”
“哥哥你要是生我的气,那我就太无辜冤枉了。”
“哥哥,我私下只穿给你看的。”
谢迟宴似笑道:“宝宝,也会穿给你老公看吗?”
秦凝雨:“?”
不是,她剧本里没这内容啊?
茶几上手机屏幕亮起,谢迟宴侧眸,停在屏幕上最后的一条消息。
【老婆!】
谢迟宴语调沉下几分:“老婆?”
秦凝雨转头,一看发现是林时乔发来的消息,连忙解释:“那是我的同事——”
“唔……?”
下巴尖被虎口卡住,两侧脸颊被修长指骨握住,以强势的力道扭正了头。
修长指骨自下流连过侧颈,指腹贴着鲜活变快的脉搏。
秦凝雨本能觉得不妙,老狐狸多半是喝醉了,现在还维持着温文尔雅的表皮,内里肯定是不做人的禽.兽。
手掌微微撑着男人胸膛,秦凝雨倾身,安抚般地啄吻过男人的鼻尖、唇角和下颌,动作小心翼翼的。
就在男人后背快要倒进沙发上时,秦凝雨悄悄向后回撤着身体。
却在转身时,骤然发力的宽大手掌,拽着纤细脚踝拖了回来。
天旋地转间,秦凝雨反按进沙发,后背陷入一个极深的轮廓,深邃浓颜的侧脸背着光,视线自上而下地一寸寸睥过她,裹挟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白皙嶙峋的脚踝被单手箍住,落下充满占有欲的牙.印。
男人另一手扯乱领带,嗓音危险又性.感。
“宝宝,自己脱,还是老公来?”
第60章 不哄 成年人都直接用勾.引
高大身影笼罩难以逃离的阴影, 那股似裹着侵袭意味的清冽气息在鼻尖萦绕,唯有这道直白又逡巡般一寸寸睥过的目光,仿佛如有实质地扒.开这身。
秦凝雨手指碰到盘扣,指尖微微颤着, 却被宽大手掌握住手指, 以温柔又不容抗拒的力道, 顺着勾勒的腰.线, 浅浅又如同描摹般流连过,似是情人间缱绻的细语。
“宝宝,是这里。”
等秦凝雨指尖碰到蕾.丝蝴蝶结的时候, 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被这道直白又欲台高矗的目光蛊惑,男人质地讲究的深色西装仍穿在身上, 衬得身形挺括,被扯开的领带,松散地半挂在脖颈上, 半隐冷白凸起的喉结,少了几分冷情禁.欲,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倜傥性.感。
晃眼的白与黑, 仿若薄薄一层的蛛丝,在膝弯半挂不挂着。
如同它此时的主人, 墨绿色旗袍衬得皮肤愈加白皙,似珠玉浸着一层盈润光泽,清透如水眼眸,眼尾却微微勾着漂亮的弧度,清纯又不失几分妩媚,勾.人不自知。
对视间的黏.腻胶着, 崩裂在电光火石之间——仿佛能听到那阵并不存在的火星撞.碰空气的声响。
宽大手掌骤然发力,掌着被勾勒得愈加纤薄的侧.腰。
真皮沙发被膝尖沉下不浅的轮廓,一半又落在手工绒毯上。
“滋啦”一声,秦凝雨感觉理智那根弦也被绷断了,扭头急道:“那是苏奶奶送我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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