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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贤良淑德”——吃猹的瓜皮【完结】

时间:2025-02-28 23:08:54  作者:吃猹的瓜皮【完结】
  见季知逸的神情严峻疲惫,了知大师垂眸一叹道:“老衲年少时也曾随师父四海游历,多少还有些印象。待老衲交代好寺中事务,便前往平河密林探一探,若有发现,立即修书于小友。”
  季知逸眉头骤紧,片刻后恭敬俯身道:“多谢大师,如有需要,请告知季某......也请您量力而行,多多珍重。”
  “阿弥陀佛。”了知大师回礼道,“本就是老衲分内之事,季将军不必言谢。”
  *
  来时自山间小路而上,一路疾走也没觉得有多累。这会顺着大道慢走而下,不过半的路程,江澜音便已经累得薄汗微起。
  她寻了处树荫坐于石上歇息,取出袖中的福袋,拎着绳结转了转,面上不禁起了笑意。
  也不知道季知逸相不相信神佛,收到福袋时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江澜音盯着福袋上的经文思考了片刻,觉得他一定也是不信福袋能带来多少福气加成,但依旧温和一笑,亮着眼眸收下这份礼物。
  掺着金线的福袋迎光微闪,江澜音眯了眯眼眸笑容一顿,随后撑了下颌鼓了鼓腮帮。
  她为什么会觉得季知逸一定会高兴地接受这份礼物?
  回想先前,闹了乌龙的剑,以她的名义送出的衣物,从苏扬带回来的花饼......好像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东西,季知逸都是妥帖珍视地收纳着。
  江澜音抬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想起灯会那晚的吻,微微凸起的唇珠又热了几分。
  她曾不顾一切,大胆地从心去爱,但结果不尽人意。所以这一世,她对情感很吝啬,不会再没头没脑不顾一切,做事也更加小心谨慎。
  还有父亲与哥哥的死......如今已知事有蹊跷,她便不能再稀里糊涂,若父亲与哥哥当真死于非命,她自是不会善罢甘休,更不能拖季知逸他们下水。
  转动的福袋慢慢停转下来,江澜音看着它犹豫起来。
  人生一世本就难,她没有再肆意地选择权了。
  她勾着手指愁绪满容,犹豫了许久,慢慢握紧了福袋准备藏回袖中。
  大道上倏然传来疾驰的马蹄声,马儿的嘶鸣声洪亮高昂,觉得耳熟的江澜音不禁抬头顿了顿。
  转角处玄色的身影俯身纵马而来,她看着马头正中的那撮白毛,失神愣在了原地。
  季知逸瞥到路边石块上端坐的江澜音,猛然收缰勒马,骤风扬了马蹄,摇着颈脖不适地打了几个响鼻。
  马背上的季知逸静了片刻,伸手向她询问道:“回家么?”
  呆呆出神的江澜音蓦然回神,盯着他骨节凸显的手指顿了许久,随后扬笑覆手道:“嗯,回家。”
第46章 摇摆与肯定
  本以为京郊的风会比京内寒凉,倒不想它更懂春意,拂于身侧满携温香。
  江澜音轻轻动了动鼻尖,随风而来的除了沾了露水的青绿味,还有一缕低沉的木香。
  “你刚刚从香山寺出来?”季知逸身上的那缕木香味与香山寺中的味道十分相似,季知逸看了看江澜音轻轻抽动的鼻尖,怔了片刻点头道,“嗯......有些事需要找寺中人帮忙。”
  季知逸慢慢收回视线也没再细说,江澜音心中虽有疑惑,但想着可能事及军务也没再多问。她拢了拢耳边被风拂乱的发丝,跟在季知逸的身侧沉默着向山下走去。
  闲了月余的骤风,今日山道飞奔得了欢,这会突然改为慢走,显然是不尽兴的。它踢踏着前蹄时不时地打两声响鼻,以此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季知逸伸手摸了摸它的鬃毛,随后一顿,又抬手在空中来回摆弄了几下。
  他收回手捻了下掌心,指尖被风吹得温凉,但也不会冷得不适。
  季知逸偏头看向身侧沉默出神的江澜音,牵过骤风的缰绳询问道:“今日天气尚好,你要不要带骤风遛一遛?”
  被收紧缰绳的骤风似有所感,在地面磨了磨前蹄,兴奋地伸了脖颈贴至季知逸的手边。江澜音看着温驯地扭动颈脖的骤风,瞥了眼马背上的鞍具,有些心动。
  季知逸一边拍抚着骤风,一边观察着江澜音的神情,她抿着唇没有拒绝,一双杏眸晶亮,心中所想显而易见。
  江澜音抿唇纠结着,机会难得,可今日山道上来往的车马太多,一来怕不安全,二来怕熟人见着,到时候背后又少不得一些议论。
  杏圆的瞳眸微微半阖,弯翘的眼尾也随之落了几分。江澜音思考再三,还是觉得规矩点少些麻烦好,一口气刚提到嗓子眼还未吁出,下一瞬腰间一紧,视野倏然高阔,她已经被放置了马背上。
  骤风也被季知逸突然的动作惊动,甩着脖子乱了下马蹄,江澜音紧张地攥住了缰绳,被勒得难受的骤风顿时低鸣了两声。
  江澜音放低了身,小心地趴伏在骤风身上,在它的不耐抖动中怔愣地看向一旁的季知逸道:“它好像不太想......”
  话未落音,玄色的衣摆翻飞,站在下方的季知逸没了身影。
  江澜音诧异地眨了眨眼,随后腰肢被人轻拍道:“往前一点。”
  “......哦。”江澜音直起身拉着缰绳慢慢往前挪了挪。季知逸从身后环过她的身侧,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带着她的指尖一同攥紧缰绳道,“它没什么不想,就平时被营里人惯坏了,脾气大。简单说就是欠......”
  季知逸突然消了声,江澜音斜仰了头向后看道:“欠什么?”
  四目相对,江澜音垂于耳畔的绸带随风撩起,绸带尾端时不时扫过他的颈侧,拂在皮肤上带起细微痒意。
  季知逸垂眸抚平被他方才上马时,不小心压于腿下的纱裙,细软
  的布料摸起来十分舒适,他捻了纱侧眸看向还圆睁着眼等待回答的江澜音,薄纱衬着莹白的肌肤,倒是显得她格外乖软。
  但是,表象惑人。一想起家里多得那几个外人,她给人的那些乖软错觉便消失殆尽。
  心中一直憋屈得火又灼了几分,季知逸微紧了眼,随后错开眸轻哼道:“欠什么?欠揍!”
  伴随着尾音落下的,还有清脆的马鞭破空声,原本还在低头寻野草的骤风霎时绷紧了筋肉,迈开马蹄在山道上疾驰而出。
  匆忙间,还未来得及转回身的江澜音,只得随手抓了身边最牢靠的东西。
  胸膛处的衣物倏然收紧,季知逸低头看了眼攥在自己衣物上的细白手指,原本低闷紧抿的唇角不禁微松。锋利英挺的眉眼微微飞扬,他慢慢翘起唇角,搭在骤风身侧的两腿骤然收紧,在江澜音惊讶的目光中,骤风应令疾奔,风声呼啸。
  四周的虫鸟声骤然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嗡响的风声。看着飞速倒逝的青黄树枝,江澜音不禁闭紧了双目往身侧的依撑多靠了几分。
  原本柔顺垂落在肩侧的乌发顺势飞扬,细软的发丝在脸颊上不轻不重地抽打。江澜音紧着呼吸缩在季知逸的身前,慢慢地,她开始适应这种自由无束的姿态,原本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低埋的脑袋偏转,她看着四周倒退的景物,瞳眸莹亮。
  劲风带来的颤栗退却,兴奋之感取而代之,江澜音慢慢直起身,圆睁着双眸细看起这漫山春景。
  青山,秀木,净水,灰石......她静静地将这些山景囊入眼中。没有庭院中的景观雅致,也没有塞北风光的辽阔,可她偏偏就移不开眼。
  前世今朝,十多年的时光,她从没有以这样的肆意姿态看过上京的景。
  疾奔的马蹄敲击在路面上带起急促的嗒嗒声响,道旁慢行的车队不禁侧目,车队正中的马车撩起窗帘一角,坐于马背上的江澜音与车内的俩人视线一擦而过。
  她看到车内端坐的妇人望着她眉头微蹙,她身侧的那位小姐神态讶异,车队渐远,她偏头看向四周,原本紧攥在季知逸衣衫上的手指倏然松开,她抬手恰好接住了一片新绿落叶,迎光轻转,眉眼间皆是欢色。
  她不喜欢上京的风景,但是她喜欢以这样的放纵姿态去看上京的风景。
  杏圆的眸中被细碎的阳光点满光亮,她眸中的热意也化去了季知逸面上覆了多日的沉闷。他将缰绳递入江澜音的手中,自己放开手轻轻拢在了她的腰侧轻笑道:“自己掌控试试。”
  江澜音从季知逸手中接过缰绳,握紧缰绳的那一瞬,她才明白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即使多年不曾上马,即使她只是前不久才练会骑术,可她依旧可以很快地熟练起一切。
  这是江家人的本能,也是天性使然。
  春风穿鬓而过,江澜音倏然回头看向了身后之人。
  微微俯身相护的季知逸低首道:“怎么了?”
  江澜音盯着他没有回答,他只当是马速增快,她有些不太适应。他将放在她腰侧的手护紧了几分,伸手轻轻拍抚了几下骤风的侧颈,原本全力奔驰的骤风渐渐降下了速度,以更平稳的步伐匀速奔跑。
  “放心,骤风虽然野惯了,但是也有分寸,不会将我们摔下去的。”季知逸压低着声安抚着,话至一半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随后声音又低了几分,小而轻缓道,“你,你不......不必怕。”
  常年与一群军士生活在一起的季知逸,并不擅长安抚哄人,刻意放低的嗓音朦胧不清,倒也意外达到了温柔的效果。
  江澜音盯着他微红的侧颊,眼帘轻垂,视线落在了他小心护在身侧的手。
  她攥了攥袖口低头不语,半晌后松开缰绳,自袖袋中取出一件物什,侧身系在了季知逸的腰间。
  见江澜音松了缰绳,季知逸不解地接手了缰绳,江澜音的袖摆铺散在俩人之间,也遮挡住了她袖下的动作。腰间有细微酥麻触感,只见江澜音低侧着头在他身前穿绑着什么。
  季知逸神情微讶,随后明白了什么,鼻息微顿,眸中光亮渐盛。
  “你明日何时出发?”江澜音转回身背对着季知逸,微小的声音随风而来。
  “什么?”季知逸的注意力全在腰间新挂上的小巧福袋上,布料上金线纹绣的福字明亮夺目。
  江澜音也没再重复方才的提问,而是矮了身,伸出手和季知逸一同牵起缰绳道:“你赶路吧,我们早些回去,你的书房他们不敢乱动,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你自己去收拾。”
  “这是送我的?”
  “嗯?”江澜音顿手回眸,季知逸空出手,摩挲着福袋上的福字,低垂着眼眸看不出情绪。
  没了缰绳上的牵力,不明情况的骤风也渐渐停了下来,江澜音学着季知逸先前的动作摸了摸它的脖颈,骤风踢踏着马蹄走至道旁,靠在路边低头舔舐起新长的嫩草。
  马背平稳,江澜音索性转过身与季知逸对视,见他低垂着头把玩着自己刚刚挂上的福袋,她默了默道:“今日恰好香山寺恰好有祈福会,这是寺中的福袋,了知大师给我的。”
  季知逸低着头没什么反应,只是捏着福袋再次问道:“这是送我的么?”
  墨色的瞳眸中点着微光,那光亮都不及枝叶间透下的春光明亮,可落在人的面皮上,却比夏日午时的太阳还要灼人。
  江澜音动了动有些燥热的面颊,避开季知逸的视线,迎了风降着热意道:“......是吧。”
  “什么?”锋眉微起,季知逸瞳眸轻动道,“抱歉,风声有点大,我没听清楚,可以再说一遍么?”
  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刚刚确实是没听清楚,季知逸特意低垂了脖颈,将耳朵往她的面前递了几分。
  突然贴近的身躯截断了那点微乎其微的风,断了那股清凉不说,又平添了几分热气。
  江澜音抬手隔在了她与季知逸之间,手心贴着自己的脸颊,绝着热嗡声道:“......是。”
  呼到手背上的热气忽然加重,耳边传来一声低笑:“谢谢,我一定贴身收好。”
  捂着脸颊的江澜音微微诧异,迷糊间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再次回答了季知逸的询问,只是声音都不及她如今的心跳声响亮。
  她快速地眨了眨眼,低垂的视线无意间掠过了在裙边扫动的马鞭。视线上斜,只见握着马鞭的那只手,正在藤绳缠绕的柄手上有节奏的点动。
  手的主人心情很好。
  怔了片刻后,江澜音紧了唇角面颊骤热!忍了几息,意识到季知逸是在逗弄她的江澜音恼羞成怒道:“明知故问!”
  季知逸笑出了声,低了头将小巧鲜亮的福袋,仔细地佩戴在自己的腰间:“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这是你送于我的。”
  “为什么?”江澜音有些不解道,“东西是我给你的,你既已收到,还有什么区别么?”
  季知逸抚了抚福袋上的绣字浅笑道:“不一样,因为有你肯定,我才能够安心。”
  “安心什么?”
  “安心我是真的收到了你的礼物,而不是臆想。”
  一时无声,江澜音半启着唇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马蹄轻踢,江澜音微微晃了晃身子,半晌后,她盯着眼前耳廓泛红的男子缓声问道:“季知逸,如今的将军府你都是交于我打理,以后也一直都交给我打理,怎么样?”
  季知逸的面容逐渐怔愣,江澜音抿了抿唇补充道:“这个‘一直’就是很久很久,久到......我们百年归去。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话出口的瞬间,江澜音自己都觉得出乎意料,但是话语传达而出时,她却格外的清醒与认真。
  她可以确定,她对季知逸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不是出于对过去的谢意,也不是如今的依赖,只是她发自内心冲动不可控,却又不会犹豫后悔的喜爱。
  她喜欢他。
第47章 临行前的难舍
  料峭春风转瞬而逝,随之腾升而起的
  便是盛夏的燥热,叶间散落的细碎天光也被彻底掩去。
  鼻息相隔间,眼前人的眉眼因着阴影的遮掩更显深邃,唯独他珠眸上那一抹清浅倒影,在这一小片昏暗中格外明亮。
  那是她的身影。
  江澜音怔怔地凝视着眼前人,对方似乎也终于清醒,留意到了她的目光,随后唇上轻轻碾磨的柔软一顿,紧跟着扑面的鼻息加重,本是轻贴的唇齿骤然相碰相合。
  深邃的眼眸中情绪汹涌,他的目光一直锁在她的面容上,有似山狼对猎物的势在必得,更满的是对待珍惜之物的眷恋与狂热。
  紧锁的目光远比扑在鼻尖处的鼻息更加灼热,昏昏沉沉间,江澜音才意识到他一直在看她!
  羞赧之感倏然爆发,江澜音终于反应过来想要推开对方,恍惚间,手上带了些力度,接触到的却是一片温软――
  咚!
  “嘶――疼......”
  “郡主!怎么了?”
  守在门外的银翘匆匆推门而入,江澜音揉了揉磕红的脑门摆手道:“没什么......不小心磕到桌子上了。”
  见江澜音一直抚着额,银翘不太放心地疾步走来:“怎么会磕着?伤哪了......”
  “没事,嘶!”一想到自己刚刚做得梦,江澜音只觉面颊燥热,她抬头尴尬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睡着了,撑着头的手一松,与桌子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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