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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贤良淑德”——吃猹的瓜皮【完结】

时间:2025-02-28 23:08:54  作者:吃猹的瓜皮【完结】
  太后慢慢摆了下手道:“人老了便越发懒了,哀家如今也不太想出门。下次昌平再进宫请安,提醒她一声,若再设宴,便邀了澜音和云姝一起。”
  说到这,太后又看向江澜音笑道:“到时候你替云姝把把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昌平公主的赏荷宴?
  江澜音脑中一空,随即耳边尽是喧嚣,宾客的慌乱声,赵家的哭闹声,季云姝的低泣,还有......季知逸的怒喝。
  前世她因突起疹子,只能缺席了昌平公主的赏荷宴,而季云姝好像便是在那次宴席后,与赵小侯爷定了姻亲。
  季云姝与赵小侯爷成婚十分匆忙,她不过将将养好身子,便接到了请帖,也不知云姝与赵小侯爷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在成婚当日,季知逸拦花轿时才听到了只言片语,那日宴席上似是发生了什么,云姝也非情愿出嫁。
  “澜音?”见江澜音走神,太后轻唤了一声,“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心思飞转,江澜音回神乖巧道:“澜音是有些心事。”
  “你有何难处,在哀家这,只管说便是。”
  江澜音垂了眼睫有些担忧道:“云姝的婚事,莫说澜音,只怕云姝自己和将军,也不敢随意做主。”
  季云姝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婚事倒也好说,可季知逸手握重兵,季云姝是他的亲妹,她的婚事牵涉到的便不只是她个人的幸福。
  如果可以,江澜音希望季云姝可以嫁个她所喜的如意郎君,再不济,至少也得是个能让她安稳喜乐,护得住她的好人家。总之,不能是注定毁了她一生的侯府。
  江澜音不知道前世荷花宴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必须得避免悲剧再发生。避不若解,与其躲开,倒不如为云姝寻个可靠的护盾,大胆迎上去破解。
  只一句话,太后便明了江澜音心中的难处。思索片刻轻叹道:“罢了,昌平那荷花池想来也是极赏心的,待到那日,哀家便也去凑凑热闹吧。”
  江澜音心下松了一口气,有太后在场,她与季云姝只需要紧跟在太后身侧,应是无碍,至于其他的,见招拆招便是。
  太后喝了口茶水,又瞥了眼江澜音的小腹道:“如今不是什么好光景,没有也好。你府中那两个可还安分?”
  愣了片刻,江澜音才反应过来太后口中的“那两个”是指什么:“两位妹妹都是安静之人,不曾烦神。”
  江澜音品了口茶,想起昨日杜管事送来的账单,钱花到位,没什么不安分的,如果有,那就每人再加两盒上好的水粉。
  就是账面让人看得心梗,等会出了宫,她得去趟醉茗楼找荣老板谈谈合作的事。
  “季知逸这一去,怕是得有些时日,云姝年幼,府中事务都只能你一人操劳。”太后看向朱嬷嬷吩咐道,“前些日子,西南那边送了些缎子,哀家瞧着颜色鲜亮,倒是适合澜音她们这些小姑娘,你去库房取了,让她带回去。”
  江澜音眨了眨眼,每次进宫都有些收获,真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呢。
  “战场虽凶险,但季知逸是个勇猛有分寸的,你也莫要太担心。若有事,只管进宫寻哀家便是。”
  刚刚收了好处的江澜音,格外乖巧地点了点头。
  “听张院令说,母后昨夜身子不适,可是那日被刺客惊吓尚未缓过来......澜音?”
  突然进门的宣庆帝盯着江澜音看了片刻,推开搀扶他的高公公道:“你在的刚好,前线传来捷报,季将军前些时日已抵达塞北,首战告捷,但......”
  宣庆帝话语一转,叹惋着神情语调却微扬道:“寒漠那些人甚是狡猾,季将军被暗箭所伤,怕是得休养些时日了。”
第49章 甚思甚念
  “兵器无眼,战场上难免受伤,人无大碍便好。季将军为我建梁出生入死,屡立大功,此番首战告捷,陛下理当犒赏,以振士气,抚慰人心。”
  坐在上手的太后腰背高挺,凤眸缓缓视向一旁站立的宣庆帝,气势上反倒压了他一头。对上太后的目光,宣庆帝隐隐高兴的神情一僵,慢慢收敛了起来,半晌后低首应声道:“母后说得是,儿臣这就着人去办。”
  宣庆帝看了眼身后的高公公,对方立刻会意,小心翼翼地赔了笑,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宣庆帝目光沉沉,片刻后狭长的眼眸一垂一抬,神色随即又恢复如常。
  “母后今日身体如何?可是被那日的刺客惊吓着了?”
  有刺客行刺太后?
  原本低着头安静候立的江澜音下意识地望向太后,见她面色担忧,不及开口太后已然先宽慰道:“好孩子,哀家无事,不用担心。”
  太后的语气很温和,宣庆帝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轻转,随后盯着江澜音轻笑道:“澜音与母后的关系一直这般亲善,没有血亲,倒胜似母女。”
  心知宣庆帝这是不满她与太后亲络,忌惮季知逸与太后联手。江澜音心中啐了一口道:“太后心慈,念臣妇孤女无依,这才格外照拂。”
  宣庆帝偏头看了看端坐品茶的太后,又慢慢看回江澜音点头笑道:“你的父兄都是忠烈之人,这一晃都这么多年了。还好,朕听闻季将军待你极为珍视,见你们夫妻琴瑟和鸣,朕对江大将军也算是有了交代。”
  “澜音自幼在哀家身边长大,如今哀家收她做了义女,本就与母女无异。”太后放了茶盏看向宣庆帝笑了一下道,“江家如今只剩澜音一人,她又是陛下的义妹,既是娘家人,若是他们小两口日后闹别扭,陛下可得偏袒着点自家妹妹。”
  “母后这就说笑了,他们小两口关系可好着呢,香山寺外同骑赏花,一段佳话,京中可是传了个遍!”宣庆帝说到这,视线在江澜音的面容上流连一番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话倒诚不假。”
  “那日只是与将军寺外巧遇罢了。”
  方才听到季知逸前线受伤,心中本就有些着急牵挂,这会儿宣庆帝句句带着试探,江澜音心中更是烦躁不已,也无甚与宣庆帝打太极的心思。
  有些事,解释越多,怀疑越深。江澜音垂了睫羽,掩下眸中的烦躁不耐,也不再多言,只低着头呈出一副乖顺柔弱之态。
  “芳贵人最近如何了?”
  想起芳贵人,宣庆帝的面色又带了些怒气:“回母后的话,尚可。”
  太后瞥向宣庆帝和气道:“陛下先前对她宠爱有加,芳贵人的性子难免也就骄纵了些。陛下近来去岑美人那多了些,她心有妒意也是难免。那日岑美人虽受了些皮肉伤,可她也无意间推倒了芳贵人,致使她落了胎,因果循环,陛下也莫要再非得追出个对错。”
  太后顿了顿,凌厉的凤眸轻弯道:“
  归根结底,还是芳贵人对陛下用情至深啊。”
  “......母后说得是。”
  太后似是想起什么,轻叹一声,看向江澜音劝诫道:“日后你与季将军......总之莫要像芳贵人那般,伤人又伤己,凡事看开点。”
  太后嘴上劝着江澜音,余光却一直瞥着宣庆帝。
  明白太后是有意提起芳贵人,以此来削弱陛下因为对季知逸的忌惮,而在她身上动心思。江澜音福身应道:“是,澜音谨记教诲,也定会与府中姐妹好生相处。”
  也不知是以及推人,觉得情深只是一时,还是想起了自己安插进将军府中的那个舞姬。总之,宣庆帝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拂了拂衣袖向太后行礼道:“儿臣还有些政事需要处理,今日便先行告退了,母后好生歇息。”
  “陛下事务繁忙,保重龙体。朱嬷嬷,替哀家送送陛下。”
  朱嬷嬷送着宣庆帝出去,见人走远,江澜音赶紧来到太后身侧:“刺客是怎么回事,您可伤着何处?”
  “无妨,不过是文家退出上京,有些人觉得哀家如今势单力薄,人又老了,想试试底。”见江澜音神情紧张,一向严肃的太后软了神情道,“别担心,哀家好得很。倒是你,季知逸如今待你极好,旁人怕是要将你视作他的软肋了。”
  闻言,江澜音矮了身,如同过去那般倚在了太后身侧。想起季知逸看向她时的明亮眼神,她摇了摇头道:“澜音不怕。”
  太后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髻温和道:“你们江家的门户里,确实没一个胆小的。澜音,当初留你进宫陪着哀家,委屈你了。”
  伏在膝头的江澜音仰起头,细长的凤眸旁虽有细纹,但那些岁月的痕迹也尚不与太后之位匹配。若在寻常人家,以文华月如今的年岁,大抵也还只是谁家的主妇,与夫君举案齐眉,每日逗弄一下尚且年幼的稚子。
  当年父兄将上前线,宫中传来旨意,让她与娘亲留在上京,她确实满心不愿。后来江家只剩她一人,身为太后的文华月将她召入宫中,自此她便留在了文华月的身侧。
  有人说,太后留她在身侧亲自照料,这是一种安抚人心的手段。也有人说,太后面上是照顾孤女,实则是看重她身后那些手握塞北重兵的叔伯,既是拉拢,也是威胁。
  她也曾这般想。
  可是,她始终记得那年夏季雷雨夜中,文华月也是如现在这般环着她,轻轻拍抚她的长发。
  鼻翼轻抽,江澜音埋了头嗡声道:“没有委屈,澜音不傻。”
  文华月拍抚的手微滞,片刻后笑出声道:“是,我们澜音不傻。”顿了一下,文华月又压了压江澜音垂落的鬓发,神色有些哀愁:“可正是因为不傻,所以我们澜音才有委屈。澜音,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季知逸么?”
  埋着头的江澜音轻抬额首,与文华月对视须臾后才红了脸,慢慢点了点头:“喜欢。”
  透彻的眼眸晶莹明亮,文华月心下明了,眉眼含笑地捏了下她的脸颊:“那他呢?他待你可是真的好?”
  这次江澜音没有犹豫,杏眸弯弯点了点头:“嗯,他待我很好。他很敬我,关心我,会带我去做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江澜音歪了一下脑袋,回想着和季知逸的相处总结道:“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只是江澜音,无关其他。”
  说起季知逸,江澜音沉静的面容鲜活了许多,文华月看着有些小雀跃的江澜音,突然想起也曾有这样一个人,像季知逸待江澜音这般待她。文华月想,自己当初和旁人提起高丰时,大概也是这般雀跃。
  “如此,我便放心了。”文华月扶了江澜音起身,看了看窗外道,“快至午膳时间了,今日便陪我一起吃吧,朱嬷嬷已经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梅花汤饼。”
  江澜音犹豫了一瞬婉拒道:“谢太后好意,只是澜音还有些事需要去做,今日便不留下陪您用膳了。”
  “嗯?什么事这么着急?”
  江澜音不好意思说将军府已经快揭不开锅了,尴尬地另寻了一个由头道:“我娘之前给我留了不少庄铺,这些年一直没怎么打理,我想着改善一番。”
  “你娘是个生意能手,莫说塞北,就是行商最盛的江南,至今也还有不少人记着李老板的厉害。”太后思索了片刻道,“苏嬷嬷有个外侄,家中从商,这方面倒也有些天分,不若我将他差于你,帮你管理经营一些庄铺。”
  “多谢太后好意,不过澜音还是想尝试着自己接手经营。”想起先前那忽悠得她团团转的荣老板,江澜音盘算笑道,“而且,澜音已经物色好了一位师父。”
  太后不经有些好奇:“嗯?什么师父?”
  “京中有一家远近闻名的酒楼,名叫醉茗楼,它的老板是位奇女子,胆大泼辣,仅靠她一人之力,在商铺林立的上京城立住了脚,周围的商户无不敬佩!”
  “一介女流,却能在上京城经营起这样规模的酒楼,的确不凡。她叫何名?”
  “她叫荣......呃......”江澜音尴尬地挠了下鼻尖道,“大家都称呼她为荣老板,澜音也不曾问过她全名。”
  文华月不禁有些赞赏:“旁人不知全名,说明她不以名姓行道,靠得就只是自身之力,确实是位能人。罢了,我也不耽误你去拜师学艺了,自己小心些,若有难处便来寻我。”
  见江澜音出来,一直候在宫外的银翘上前道:“夫人,现在可是去醉茗楼?”
  江澜音摆了摆手,心中有些烦乱。
  按着原本的计划,她现在该去醉茗楼和荣老板谈合作的事。可刚刚宣庆帝说季知逸在前线中了暗箭,也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塞北环境恶劣,物资紧缺,也不知道她给他备得那些药有没有用......
  不清楚季知逸的情况,她实在是静不下心,也没什么心思再去做其他的事。心中盘算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要去塞北的商队,帮她带封信去延北军大营。
  去塞北,骑快马的话,来回大概需要两个多月,若是她现在装病,硬撑一撑,或许也能瞒住旁人,偷偷去趟塞北,但是这样风险太高了,若是被发现,又免不得起风波。
  “夫人,府里好像来人了!”
  被打断思绪的江澜音抬头望去,只见杜管事身边的张合小跑而来,他来到江澜音身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于江澜音道:“夫人,将军加急来信!”
  加急来信?莫不是季知逸有什么急事?还是说......
  江澜音急急接过信件,信封中鼓鼓囊囊,也不知道还装了些什么,她也顾不得细看,快速抽出信纸阅览起来。看到信纸上的第一句话,如烟柳眉骤然一松――
  “吾妻阿音,见字如晤。吾素不甚言表,今惟有一言,甚思,甚念。”
第50章 街头巧遇
  季知逸这个人真真切切是个实在人。
  先前他也直言过自己只是一个粗人,没读过什么书,但后来江澜音也在书房中看到过不少兵书,有些地方还做了简易批注,她只当是季知逸谦虚。如今看来,他的话倒是不掺假,他在动笔这件事上,确实不擅长。
  整封信也只有开头那几句有些文人样,后面的内容便极为通俗,与其说是书信,倒不如说是季知逸的随聊小记。
  枝桠一样的笔墨痕迹,描绘着塞北的日常生活。比如,这个季节的塞北,荒了一季的原地上冒出了嫩草尖;骤风许久没在旷野上奔跑,他带着它绕了几圈,兴奋地像狗一样直吐舌头;一路上林越都在吹嘘自己的勇猛无敌,等到了塞北定然让寒漠人吓得屁滚尿流,结果在雪山下奔驰数日后,他竟然晕雪吐了出来,趴在马背上像一头狗熊。
  大概是很期待看信的人能有回音,每说一件事,他都要带上一句问语:上京如今的花儿应该都开了吧?等寒漠退回老窝,我就陪你来塞北骑马,你的骑术最近可有生疏?林越的嘴比他的身子骨硬,非说无功不写家书,想来林夫人很担心他,你若是得空,便替他往家中报句平安吧......
  信中内容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既没有首战告捷的得意吹嘘,也没有对战场凶险的感慨描述,好像他只是去塞北溜达一圈,如一名云游者,去体验当
  地的风土人情。
  江澜音捏着信纸又细细从头读了一遍,信中提及寒漠人如今退回至边界三镇之外,城中百姓暂时得了安宁,镇上的老婆婆还教会军中的厨子做一种简易好吃的野菜饼。
  寒漠退兵,那这封信应当是写自首战告捷之后了。既然季知逸还能亲自动笔絮叨这么多闲事,想来他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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